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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民显从国外归来后,第一时间约见魏京海进行私人会谈。
李民显的私人茶室弥漫着陈年普洱的醇香。
老人斟茶的手稳如磐石,七十岁的年纪却有着五十岁的精气神。
魏京海坐在对面,西装笔挺,连袖扣都一丝不苟地反射着柔光。
“小海,商会换届在即,”李民显推过茶盏。
“枝锦需要有人帮衬。”
魏京海双手接过,指尖刚好避开老人若有若无的触碰:“枝锦能力出众,不需要我多事。”
“是吗?”李民显忽然抬眼,浑浊的瞳孔里闪过一丝锐利。
茶盏在魏京海手中微微一颤,茶水险些溢出。
他没想到老人刚回国就对杭州动向了如指掌。
魏京海抿了口茶,喉结滚动,“我明白了!一定会尽快劝说枝锦回来管理李氏集团。”
李民显手指轻叩茶几,节奏恰好是魏铭义跳楼那天的股市收盘钟声,“记住!商会不是给你泄私愤的工具。
茶室温度骤降。
魏京海放下茶盏,瓷器相碰的声音像极了那天父亲坠地时,摔碎的手表表盘。
“是!我知道了?”
李民显突然转了话题,“嗯,那个苏宁又是什么情况?”
“他没有离开杭州!还在杭州注册了一家西子湖畔资本公司,很明显想要继续在杭州搞事情。”
“哼!和他爹一样能折腾。”
魏京海表面波澜不惊,实则脊背生寒。
等到返回住所后,他连夜召集核心高管,以论功行赏为由展开内鬼排查。
李氏集团会议室内灯火通明。
魏京海打开保险箱,七块限量版腕表在丝绒衬里上熠熠生辉。
“原油项目有功,按贡献分配。”他亲自为六位高管戴上表,唯独略过风控总监何琼。
女高管脸色煞白。
她腕上戴着李民显上周送的卡地亚,表带突然像烧红的铁箍般灼人。
“于总监不配?”财务总监王磊忍不住问。
魏京海慢条斯理地锁上空荡荡的保险箱:“于总监的礼物......另有机缘。”
散会后,于琼冲向洗手间。
镜中的自己妆容精致,却掩不住颤抖的嘴唇。
她掏出手机,犹豫着要不要删除与李民显的所有通话记录。
隔间里突然传来“咔哒”一声????是魏京海打火机的声响。
打火机火焰忽明忽暗,“于总监,你是想当李家的狗,还是当我的......合伙人?”
而苏宁在“互联网峰会”以后并没有离开杭州,反而是在杭州注册了一家金融公司,直接起名为西子湖畔金融。
然后直接调集重金进入到国际原油期货市场,立刻便是在业界引起了巨大的轰动。
马六甲海峡的爆炸新闻传来时,苏宁正在“西子湖畔金融”的顶层办公室下围棋。
黑子白子在榧木棋盘上厮杀,恰如窗外钱塘江潮水奔涌。
“苏总!”操盘手冲进来,“BP的超级油轮起火,油价每桶暴涨8美元!”
裴洛神红裙如火地倚在窗边:“全市场都在抢多单,我们......”
“高点平仓。”苏宁落下一枚黑子,“全部。”
办公室瞬间死寂。
所有人都盯着眼前的这个超级疯子,他要把三天前低价吸入的200万桶原油期货,在最高点全部?售。
“按苏总说的做。”角落里传来蔡言芝的声音。
没人知道她何时来的,这个神秘女人总是像幽灵般出现。
三小时后,当西子湖畔的最后一手空单成交,国际油价突然跳水。
新闻更新:马六甲事故是人为纵火,涉事油轮仅载有压舱水。
裴洛神的红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她亲眼目睹苏宁在这场豪赌中净赚9.8亿美金。
而这一切,竟与他三天前秘密会见某位马六甲航运高管的时间完全吻合。
只不过这次突然传来马六甲海域超级油轮爆炸的新闻,各大金融公司立马操作买仓。
然而西子湖畔资本却是反其道而行之,竟然在油价的高点大量抛售,立刻被业界同行们嘲笑是大傻子。
所以西子湖畔资本抛出的单子全部被接盘。
废弃修车厂里,蛟爷的金牙在昏暗灯光下泛着血光。
他踢了踢魏京海带来的银色行李箱,百元大钞的油墨味混着机油味扑面而来。
“三千万现金,走澳门地下赌场渠道。”魏京海示意身后的厂长上前,“刘厂长再加两千万。”
蛟爷盯着刘厂长却是如同盯上了猎物......
紧接着他又是咧嘴看向一旁的魏京海笑了:“老魏,玩太大容易翻车。”
“美联储下周加息75个基点。”魏京海突然说,“美元指数会突破114。”
蛟爷的笑容僵住。
这种级别的内幕,连他背后的“大人物”都未必提前知晓。
“刘厂长的钱今晚必须出境。”魏京海看了眼手表,表盘反射的光恰好照在阴影处。
内鬼何经理被两个壮汉押着,嘴里塞着一块臭抹布。
刘厂长双腿发软。
他终于明白为何魏京海坚持要他亲自押送现金????这是投名状。
紧接着苏宁继续让西子湖畔做空国际原油期货,立刻又是引起行业地震。
李枝锦得知西子湖畔公司布局做空原油的事,便是愤怒的亲自找上门质问苏宁。
李枝锦的高跟鞋将西子湖畔大厅的大理石地面敲得震天响。
前台小姐第三次鞠躬:“抱歉李总,苏总真的在开会。”
“告诉他,”李枝锦摘下墨镜,眼底怒火比她的红唇更艳,“我可以让巨峰资本三天内冻结西子湖畔所有授信额度。”
电梯门突然开启。
裴洛神摇曳生姿地走出来,脖子上戴着条钻石项链。
李枝锦认出那是自己曾在拍卖会错过的珍品。
“李总好大的火气。”裴洛神轻笑,“可惜啊!您爷爷没教过您,真正的猎人......”
她凑到李枝锦耳边,香水味甜得发?:“......都是安静等待的。
李枝锦摔门而出时,手机收到原油期货的爆仓预警。
西子湖畔的第二轮做空,让巨峰资本的多单瞬间蒸发2.7亿。
夜幕降临,李枝锦站在巨峰大厦顶层,将苏宁的资料一张张投入碎纸机。
纸屑如雪纷飞中,她拨通了一个许久未联系的号码:“爷爷,我要动用商会紧急表决权。”
窗外,杭州的万家灯火在她眼中化作战场烽烟。
她没注意到,办公室新换的装饰画里,某个玩偶的眼睛正微微闪着红光。
......
蛟爷的劳斯莱斯后备箱里,现金整齐码放成一座小山,上面铺满保加利亚空运来的红玫瑰。
他对着后视镜调整金丝眼镜,特意遮住左眼那道疤,十年前为裴洛神挡刀留下的纪念。
“裴小姐,蛟爷等您一小时了。”保镖对着对讲机低声下气。
会所顶楼,裴洛神正对着镜子涂抹口红,猩红的膏体像极了凝固的血。
“告诉他,我在见重要客户。”她抿了抿唇,透过镜子看向身后床上的苏宁,“对吧,苏总?”
苏宁赤着上身靠在床头,胸口还有她指甲划出的红痕。
“蛟爷是谁?”他漫不经心地划着平板,上面是原油期货的实时走势。
“一条追了我十年的疯狗。”裴洛神将口红扔进爱马仕包,突然转身跨坐在苏宁腿上,“现在......他可能已经盯上你了。”
手机突然震动。
监控画面显示蛟爷踹翻了她的前台,金牙在灯光下泛着凶光。
“需要我处理吗?”苏宁的手指在她大腿内侧游走,语气轻松得像在讨论午餐菜单。
裴洛神呼吸一滞。
她见过无数男人,却第一次感到这种毛骨悚然的兴奋。
这个年轻富豪漫不经心的外表下,藏着某种令人战栗的东西。
“我自己来。”她俯身咬住苏宁的耳垂,“不过今晚………………你得给我留点纪念。
李宅道场里,竹刀破空的声响如同惊雷。
李民显白发束起,和服下露出的小臂肌肉虬结,完全不像古稀老人。
“二十年没切磋了。”老人竹刀直指魏京海咽喉,“让我看看你长进多少。”
魏京海跪坐行礼,却在抬头瞬间猛然突刺。
竹刀化作残影直取李民显心窝,招式狠辣得根本不像剑道,倒像街头搏杀。
“铛!”两刀相撞。
李民显连退三步才稳住身形,眼中闪过诧异。
魏京海的每一次劈砍都带着风声鹤唳的杀意,仿佛面前不是商业前辈,而是杀父仇人。
“你父亲当年......”李民显刚想要开口的时候,魏京海的竹刀已横扫向他太阳穴。
老人仓促格挡,虎口震得发麻。
三招过后,李民显突然变势。
双刀如毒蛇吐信,一左一右抵住魏京海腰眼。
正是当年魏铭义跳楼前,被讨债团伙围殴的致命伤位置。
“你输了。”老人气息平稳。
魏京海瞳孔骤缩。
汗水顺着鬓角滑落,他突然意识到这不是比试,而是警告。
李民显在告诉他:我知道你想干什么,也知道你的弱点在哪。
“晚辈......认输。”魏京海伏地行礼,牙齿将口腔内壁咬出血腥味。
离开时,管家递来一个锦盒。
里面是块江诗丹顿怀表,表盖内嵌着泛黄的照片。
年轻的李民显与魏铭义勾肩搭背,背后是“铭海实业”的招牌。
“老爷说,物归原主。”管家意味深长地补充,“何经理已经收到另一份礼物了。”
魏京海握紧怀表,钢边割破掌心。
突然意识到李民显比他想象的还要恐怖,或许早就已经察觉了他的走私行为。
等到人间尤物一般的裴洛神睡下之后,苏宁神清气爽的走出会所时已近凌晨。
杭城的春雨将青石板路淋得泛光,他拒绝了司机,独自撑伞走向不远处的西子湖畔大厦。
巷口突然冲出五个黑影。
为首的刀疤脸晃着蝴蝶刀:“小白脸,有人花钱买你一只手。”
伞沿缓缓抬起,露出苏宁似笑非笑的脸:“蛟爷的人?”
刀疤一愣,随即狞笑:“知道就好!”
刀光划破雨幕。
三十秒后,巷子里只剩呻吟声。
苏宁甩了甩伞上的血珠,踩住刀疤脸的手腕:“告诉蛟爷......”
他俯身,声音温柔得可怕,“下次派点像样的。”
警笛声由远及近。
苏宁整理好西装走出巷子,正好遇上匆匆赶来的裴洛神。
她的玛莎拉蒂急刹在水洼中,溅湿了香奈儿高跟鞋。
“你没事吧?”她抓住苏宁的手臂,发现他袖口沾着血迹。
苏宁微笑着抽出手:“现在知道怕了?”
他抚上她的后颈,力道刚好介于爱抚与威胁之间,“诚意呢?”
裴洛神呼吸急促。
雨水顺着她的睫毛滴落,像极了情动时的泪光。
“还来?你难道就吃不饱吗?”
“当然!我要你成为我的禁脔。
西子湖畔资本的交易大厅,六十名操盘手盯着原油期货数据。
李枝锦那边的巨峰资本已经连续加仓三天,将油价推高到每桶82美元。
“苏总,还要继续做空吗?”西子湖畔的操盘手声音发颤,“我们账面浮亏已经………………”
“加仓。”苏宁盯着主屏幕,上面是马六甲海峡的实时卫星云图,“三倍杠杆。”
整个交易部鸦雀无声。
此刻全世界都在追涨,唯有他们的老板像个输红眼的赌徒。
同一时刻,巨峰资本里欢呼震天。
油价突破83美元,西子湖畔的空单开始爆仓。
“继续吃进!”李枝锦下令,却突然皱眉。
盘面出现细微的波动曲线,像极了心电图上的早搏。
她抓起电话:“查一下中东那边的新闻。”
话音未落,主屏幕突然弹出紧急快讯:沙特宣布发现特大油田,已探明储量超200亿桶。
油价应声暴跌。
巨峰资本交易部乱作一团。
原油价格如雪崩般下挫,转眼跌破80美元关口。
“平仓!全部平仓!”李枝锦的尖叫声压过警报。
操盘手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现在止损意味着承认失败。
但当她摔碎第三个咖啡杯时,所有人开始疯狂抛售。
魏京海的电话打了进来:“枝锦,这只是正常的技术性回调!”
“闭嘴!”李枝锦盯着屏幕上诡异的交易量,“有人在操控市场。”
她调出西子湖畔的仓位图,突然明白了什么,脸色煞白:“他们在用期权做对冲......我们被算计了!”
当油价跌至76美元时,西子湖畔的交易大厅爆发出欢呼。
苏宁的空单盈利已超二十亿美金。
而此刻,裴洛神正跪在他的办公室地毯上,红唇含住他递来的香槟杯沿。
“敬胜利。”苏宁捏着她的下巴轻笑。
“不!敬我找到了最强大的男人。”
落地窗外,杭城灯火辉煌。
巨峰大厦的顶层,李枝锦将魏京海送来的怀表狠狠砸向墙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