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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遭的议论声此起彼伏，叹惋与愤慨交织。
人群中，一名布衣汉子压低了声音，道：“其实，要我说，咱们这些草民，也不是全无还手之力。”
他顿了顿，环视一圈后接着道：“至少，那恬不知耻的潭家，经此...
京师，皇宫密室。
赵元清端坐案前，手中握着一封密报，神色冷峻。张文远站在一旁，神情凝重。
“陛下，江南士族已有七人被捕，另有三人潜逃。”张文远低声禀报，“但属下担心，这只是冰山一角。阿鲁台此举，恐怕不止于此。”
赵元清缓缓放下密报，目光如炬：“阿鲁台想乱我江南，可惜他不知道，朕早在江南布下杀局。士族之间，本就互不信任，如今再加一把火，他们便会自相残杀。”
张文远点头：“陛下英明。属下已下令锦衣卫继续追查，同时在士族之中散布流言，让他们彼此猜忌。如今已有几位士族主动向朝廷表忠，甚至举报同僚。”
赵元清嘴角微扬：“很好。人心最易动，也最难控。阿鲁台以为煽动士族便可动摇我大明根基，殊不知，士族不过是棋子，朕才是执棋之人。”
他缓缓起身，走到窗前，望向远方：“李景明在江南布防严密，士族若想作乱，必先过他这一关。而朕，已给他下了死令??江南若有异动，格杀勿论。”
张文远抱拳：“属下这就再去布置，确保江南局势万无一失。”
赵元清摆手：“不必了，你留下。朕另有要事交代。”
张文远微微一怔，拱手道：“是。”
赵元清转身，神色凝重：“传朕旨意，命兵部尚书赵文忠即刻调兵，秘密集结于京畿，以防江南局势失控。若李景明无法镇压，朕便亲征江南。”
张文远心头一震，连忙应道：“是，属下立刻去办。”
赵元清望向窗外，喃喃道：“阿鲁台，你想乱我江南，可惜你忘了，朕比你更懂人心，也更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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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杭州城外。
李景明立于城头，遥望远方，神情凝重。副将快步上前，低声禀报：“大人，锦衣卫已成功策反两名士族家主，他们已供出其余士族勾结北元的证据。”
李景明点头：“很好。传我军令，立即抓捕涉案士族，抄家灭门，一个不留。”
副将迟疑道：“大人，士族在江南根深蒂固，若全部清除，恐怕会引起动荡。”
李景明冷笑：“动荡？若不杀一儆百，江南如何安稳？陛下让我守住江南，我便以血洗江南，也要守住这道防线。”
他猛然下令：“即刻行动，凡是涉案士族，一律处死，家产充公。同时，封锁杭州城，防止有人逃出。”
副将抱拳：“是！”
李景明望着远方的京师方向，喃喃道：“陛下，属下已为您守住江南，只待您一统天下。”
就在此时，一名斥候疾奔而来：“大人，有消息传来，江南士族之中，已有三人自尽，另有两人逃往海外。”
李景明眉头微皱：“逃往海外？”
斥候点头：“是，据说是与倭寇勾结，已乘船出海。”
李景明冷冷道：“传我军令，沿海水师即刻出动，封锁海面，务必追杀逃犯，一个不留。”
副将迟疑道：“大人，倭寇在海上极为狡猾，若贸然追击，恐有损失。”
李景明冷笑：“损失？若让这些叛贼逃到北元，才是真正的损失。传我军令，水师即刻出征，若有延误，军法从事。”
副将连忙应命而去。
李景明站在城头，望着海面，喃喃道：“阿鲁台，你想乱我江南，可惜你忘了，江南不是你北元的草原，人心也不是你手中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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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门关，韩岳军帐。
“大人，敌军已退，但属下发现，阿鲁台并未真正撤军，而是驻扎于十里外。”刘振武低声禀报。
韩岳神色不变，缓缓道：“阿鲁台不会善罢甘休，他这是在等待时机。”
刘振武皱眉：“可我军伤亡惨重，若敌军再攻，恐怕难以支撑。”
韩岳沉声道：“雁门关，是我大明最后的防线。若此关一破，京师危矣。我军虽伤亡惨重，但士气尚在，只要稳守，敌军便无法突破。”
他猛然下令：“传我军令，全军休整，加强防御。弓箭手轮番值守，不得松懈。同时，派出斥候，密切监视敌军动向。”
刘振武抱拳：“是。”
韩岳望向窗外，喃喃道：“阿鲁台，你若想战，我便陪你战到底。”
就在此时，一名斥候疾奔而入：“大人，京师援军已至十里外，由李成统领。”
韩岳神色一动，随即下令：“传我军令，命李成率军驻守东侧防线，防止敌军突袭。”
刘振武迟疑道：“大人，敌军尚未再攻，为何要让援军驻守东侧？”
韩岳冷笑道：“阿鲁台昨日一战，虽未得逞，但他已试探出我军虚实。今日休整，明日必再攻。而他最可能进攻的方向，便是东侧。”
刘振武恍然大悟：“属下明白了。”
韩岳缓缓起身，喃喃道：“阿鲁台，你以为我已疲弱，殊不知，我正等着你再攻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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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崖伏兵营，赵文重伤未愈。
“李广，雁门关战况如何？”赵文虚弱地问道。
李广低声答道：“敌军昨日再攻雁门关，韩大人率军死守，击退敌军。今日敌军已退，但据斥候回报，阿鲁台并未真正撤军，而是驻扎十里外。”
赵文缓缓点头：“韩大人果然老辣。阿鲁台此人，善于用兵，却不懂人心。他以为韩大人会因江南之乱而动摇，殊不知，韩大人早已看透一切。”
他望向远方，喃喃道：“韩大人，属下已无法再战，但愿您能守住雁门关，为我大明守住这道最后的屏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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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元大营，阿鲁台帐中。
“大人，敌军已增援，若再攻，恐怕损失更大。”巴图低声劝道。
阿鲁台冷笑：“损失？若不攻，我军便永远无法突破雁门关。韩岳虽强，但他兵力有限，若我军持续施压，终有一日，他会撑不住的。”
他猛然下令：“传我军令，明日辰时，再度进攻雁门关，目标??东侧防线。”
巴图一惊：“东侧？”
阿鲁台眼中闪过一抹狠厉：“韩岳昨日已命王德山出击，东侧防线必然空虚。我军若趁虚而入，必能突破敌军防线。”
巴图迟疑道：“但敌军援军已至，东侧防线未必空虚。”
阿鲁台冷笑道：“即便不空虚，我军也要打，打出韩岳的破绽。他若分兵，便是我军破关之机。”
他望向远方，喃喃道：“韩岳，你的棋局，终究还是被我找到了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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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雁门关外，北元大军再度列阵。
阿鲁台亲自擂鼓，战鼓声如雷，震动天地。五万铁骑再度列阵，刀光如雪，杀气冲天。
“韩岳，今日我必破你雁门关！”阿鲁台怒吼，手中弯刀直指关墙。
韩岳立于城头，目光如炬：“弓箭手，封锁东侧山道！滚石擂木就位，火油罐准备，待敌军靠近，给我狠狠砸！”
命令迅速传下，守军士气高昂，严阵以待。
“李成，率军守东侧防线，不得放一人上关！”韩岳下令。
“末将在！”李成抱拳领命，随即率军奔赴东侧防线。
“王德山，断崖方向若有敌军骚扰，你不得轻举妄动，只需坚守，不得求援！”韩岳再次强调。
“末将明白！”王德山回应。
阿鲁台挥动令旗，骑兵如潮水般涌出，直扑东侧防线。箭雨如蝗，火油箭夹杂其间，划破长空，落在敌军阵中，顿时燃起一片火海。前排骑兵被烈焰吞噬，惨叫声四起，但阿鲁台早已预料，他挥手示意后军压上，填补空缺。
“给我冲！”阿鲁台咆哮。
敌军骑兵绕过火海，直扑关墙。韩岳冷笑：“果然来了。”
他猛然挥手：“火油罐，放！”
数百火油罐从城头倾泻而下，紧接着火箭齐发，烈焰腾空而起，将关墙前的战场化作炼狱。敌军阵型大乱，前赴后继的骑兵被烈焰吞噬，死伤惨重。
但阿鲁台并未退缩，他亲自率军冲锋，弯刀劈开火油罐残骸，策马跃过火海，直扑关墙。
“韩岳，你果然厉害！”阿鲁台怒吼。
韩岳冷笑一声，提枪跃上城垛，遥指阿鲁台：“阿鲁台，你若想攻下雁门关，先问问我手中的枪答应不答应！”
话音未落，他猛然挥手：“放箭！”
新一轮箭雨倾泻而下，阿鲁台奋力挥刀格挡，但仍被数支箭矢擦身而过，鲜血染红战袍。但他并未退却，反而怒吼一声，策马跃上关墙，与守军展开近身搏杀。
“杀！”韩岳亲自率军迎敌，一枪刺穿一名敌将咽喉，鲜血飞溅。他怒吼一声，转身又挑翻一名敌兵，战意如虹。
“李成，守住东侧防线！”韩岳高声喝道。
李成早已杀红眼，手中长枪如蛟龙出海，连连刺穿敌军胸膛，杀得敌军节节败退。
然而，敌军数量众多，一波波冲上，死战不退。韩岳心中暗惊，阿鲁台这一战，似乎拼尽全力，不留后路。
“大人，敌军攻势太猛，是否请求援军？”李成一边杀敌，一边大声问道。
韩岳咬牙道：“不可！阿鲁台此举，正是要我分兵。雁门关若失，京师危矣！我们只能死守！”
他猛然挥手：“弓箭手，封锁山道！滚石擂木继续压制敌军阵型！火油罐，给我狠狠砸！”
命令迅速传达，守军士气大振，箭雨、滚石、火油罐轮番轰炸，敌军死伤惨重，攻势逐渐减弱。
“韩岳，你果然老辣！”阿鲁台怒吼，“但我不会就此罢休！”
他猛然下令：“全军压上，不惜一切代价，攻下雁门关！”
敌军如潮水般再度涌上，关墙之上，明军死战不退，血战连天。
就在此时，远处传来号角声，一队骑兵从山道杀出，直扑敌军侧翼。
“杀！”来将一马当先，正是王德山。
他奉韩岳军令，坚守断崖，此刻见敌军主力尽出，果断率军出击，直扑敌军侧翼。
敌军阵型顿时大乱，阿鲁台怒吼：“给我顶住！”
但明军士气高涨，韩岳亲临前线，鼓舞士气，王德山奇袭得手，敌军陷入混乱。
“大人，敌军已乱，是否追击？”李成请战。
韩岳沉思片刻，缓缓摇头：“敌军虽退，但阿鲁台尚未全力，不可轻举妄动。我军应稳守关城，等待援军。”
就在此时，一名斥候疾奔而来：“大人，京师援军已至二十里外，由兵部尚书赵文忠亲自率军前来支援。”
韩岳神色一动，随即下令：“传我军令，弓箭手封锁山道，滚石擂木就位。敌军若再攻，必让他们寸步难行。”
李成领命而去。
阿鲁台在阵后观望战况，见雁门关依旧巍然不动，心中怒火中烧，却又无可奈何。
“韩岳，你果然老辣。”他低声喃喃，“但我不会就此罢休。”
他猛然下令：“全军后撤二十里，休整半日，待明日再战。”
巴图迟疑道：“大人，敌军援军已至，若再战，恐怕损失更大。”
阿鲁台冷笑：“韩岳虽强，但兵力有限，若我军持续施压，终有一日，他会撑不住的。”
他望向远方的雁门关，眼中闪过一抹狠厉之色：“韩岳，你的棋局，终究还是被我找到了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