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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镇川咬咬牙，略显忐忑的声音紧跟着响起。
“也就是说，此事已经无从查证？”苏言似笑非笑。
“这……晚辈所言句句属实！”付镇川小声又道。
苏言面前，他感受不到半点气息威压，可对方每一句话，带来的心理压力，都让他近乎窒息。
这……是比直接身死道消，还要痛苦不知多少倍的煎熬与折磨。
苏言耸耸肩，接着又问：“无妨，姑且算你说的就是真的。那……除你之外，付家还有哪些人得到过此法？”
不急不缓的声音，却让付镇川冷汗直流。
“前辈，当年得到此法的，仅有晚辈一人。此法一旦漏泄，必然遭人针对，晚辈又岂敢……外传！”
强作镇定，付镇川急忙说着又道。
“大长老，这个问题，要不……换你来回答本座？”
根本没理会付镇川所讲，苏言注意力转而落在付青云身上。
“前辈，晚辈……并未掌握过这夺灵大法，也更不可能戕害同族任何人。”
付青云急忙出声，相比付镇川，面对苏言时，他神色要坦然许多，满脸坦荡，声音也是中气十足。
“本座不怀疑你说的，也相信你不曾动用过此法。
只是……若没有你的默许，这些人怕也没机会，在付家施展这等邪法，夺人灵根吧？”
苏言能感受到付青云的底气。
但……他也有自己的判断，那所谓的夺灵大法，就算不看，光从相应的条件，就已经足以让他看出一二来。
动用此法的限制颇多，在付家，若没有付青云这个大长老的默许，付镇川根本没机会施展此法。
而从院内一众付家子弟的反应，这种事情也并非孤例。
除付镇川外，十有八九还有其他付家长老掌握并施展过此法。
要说付青云不知道这些，根本不可能。
就算对方不曾动用、施展此法，也定然是默许了这些事情的发生。
至于动机，倒也不难猜测。
夺灵大法施展之后，拥有顶尖灵根资质的修士仍留在付家。
而且，移植灵根者，跟家族内这些长老都有着密切联系。
对这些后辈的培养，就算家族不做什么，这些长老也定然是阿言分的上心。
如此一来，最终还是让整个家族发展壮大。
至于底层那些普通的家族子弟是否受到影响，又能怎么样？
正是清楚这一点，苏言才干脆的将问题抛给这付家大长老，将矛头指向对方。
“不敢欺瞒前辈，关于此事，晚辈确实是有听到过一些风声。
至于说默许，此等行为无异于动摇付家根基，晚辈绝不可能容忍他们……”
付青云神色微变，看上去依旧是一脸威严，可脸色明显有些不自然。
苏言的问题尖锐，凌厉目光，更好像已经将他看透一样。
而他话没等说完，就被苏言再次出声打断。
“无需解释这么多，你什么心思，本座多少也猜得几分。
想让家族发展壮大是好事，但……取巧本非长久之计，更不用说，用这等邪门手段。
若没遇上也就罢了，可惜……
将所有掌握此法，以及因此法受益的付家人交出，此事尚可善了。
否则……付家今日将不存于世！”
没有半点强横气势散发，可声音响起，每一句话，都让付青云胆战心惊。
家族内，暗中通过夺灵秘法夺取其他族人灵根的长老，自然不只付镇川一人。
对这些事，他一定程度上也确实是听之任之。
为的就是尽快让家族发展壮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