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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千七百零五章 镇国公,你给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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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秒记住【新笔趣阁】 52xbq.com,更新快,无弹窗!     御史黄德安匆匆走了过来,对沈?、茹为道:“有些发现。”
    “发生了什么?”
    沈?问道。
    黄德安摇头:“还不清楚,需要我们亲自去一趟。”
    茹为皱眉:“可现在镇国公正在召集诸将官集议,说不得会让我入帐。”
    黄德安可不这样认为,顾正臣要让三人进去的话,早喊了,不至于像现在这般,集议都小半个时辰了,也不见出来一个人。
    沈?略一思索,言道:“无妨,我们到处走走。”
    反正不隶属东征大军,没必要一副随时听差的样子。
    黄德......
    夜色如墨,徽州南麓的钟声早已停歇。顾正臣踏出地宫入口时,晨光初透,山风拂面,带着泥土与青苔的气息。他怀中《龙渊真典》沉如千钧,仿佛承载着整座大明的命运。身后石门缓缓闭合,螺旋阶梯隐入枯井深处,星图青铜板在日光下泛着冷幽光泽,似再不愿为世人所见。
    回京之路漫长而寂静。沿途州县已渐现新政气象:应天府外新设“举贤坊”,张贴寒门学子名录;江西境内驿站增设“策论堂”,供过往士子辩论实务;更有村童手持木简,诵读朝廷颁行的《农政要略》。百姓脸上少了往日惶恐,多了几分对未来的希冀。然而顾正臣心中清楚,这不过是表象。火种虽熄,余烬犹存;人心易动,一念成神,一念成魔。
    抵达京城当日,昭信司密报即至:敦煌莫高窟第三百二十七窟内发现暗道机关,纹饰与“承统印信”残片完全吻合。陆炳率队深入三日未归,仅传回一只染血布囊,内藏半枚刻有梵文的铜铃。与此同时,西安方面急奏??一名自称“建文遗脉”的老僧现身荐福寺,聚众讲经,宣称“朱文圭乃伪帝”,并展示所谓“先帝遗诏帛书”。短短十日,信徒逾三千,地方官府不敢轻举。
    更令人不安的是,宫中再度出现匿名奏折,言辞激烈:“顾相擅启龙渊,窃取天机,其心可诛!”附页竟抄录《龙渊辑要》片段,内容涉及永乐年间某位亲王秘葬地点及陪葬军械清单。此等绝密,除皇帝与昭信司首脑外无人得闻。叛徒就在中枢。
    乾清宫内,朱文圭??如今他已坦然接受这个名字??端坐龙椅,神情凝重。“你带回的东西,朕看过了。”他低声道,“《真典》所载,远超朕之想象。原来祖父当年并未真正放弃江山,而是留下十三道密诏,分别藏于边镇、盐铁、漕运、卫所……只待后人唤醒。”
    顾正臣垂首:“陛下明鉴,《龙渊真典》非权柄之书,而是警世之录。它记录的不只是制度与财富,更是历代帝王如何被权力腐蚀、如何因猜忌自毁长城。洪武晚年屠戮功臣,仁宗驾崩前夜疑遭毒杀,英宗复辟后清算景泰旧臣……桩桩件件,皆因‘信任’二字荡然无存。”
    “所以你说,我们不能重蹈覆辙?”朱文圭抬眼,“可若连身边人都无法信任,又谈何治国?”
    “那就从不再隐瞒开始。”顾正臣取出一枚玉玺残角,“臣请陛下公开《龙渊辑要》部分内容,尤其是关于皇室血脉、宗庙传承的真相。让天下人知道,您不是靠谎言登基,而是以真实身份拨乱反正。唯有如此,才能瓦解‘烬盟’借‘正统’二字蛊惑人心的基础。”
    朱文圭沉默良久,终是点头:“准。”
    诏令再发天下,这一次不再是单纯的宣告,而是附带详实史料与物证:建文帝次子流落滇南的族谱记载、接引宦官苏承恩临终口述笔录、青铜符牌拓印图样……甚至公开了“薪火营”三年来搜集的“烬盟”操控舆论手段??包括伪造圣旨、训练替身、用药控制孩童心智等铁证。
    民心如潮水退去,谣言不攻自破。荐福寺老僧被查出原为西厂逃奴,所谓“遗诏帛书”系用明代旧绢伪造,墨迹尚未氧化。其背后资助者竟是礼部尚书之子,意图借乱局夺权。裴家虽灭,但类似家族仍在暗处窥伺。
    就在此时,敦煌方向终于传来消息:陆炳脱困而出,带回一人。
    那人披头散发,双目失明,却能准确说出顾正臣幼年乳名“阿禾”。他是影七??苏挽云临终托付记忆之人,也是当年护送朱文圭入京的老宦官之一。二十年前,他奉命将幼主交予永乐帝安置,却被李守拙设计俘获,囚于莫高窟地下牢狱,每日以药物折磨,逼问“龙渊”开启之法。他始终未吐一字,直至陆炳破解机关,才得以重见天日。
    紫禁城偏殿,烛火摇曳。
    影七跪伏于地,声音沙哑:“老奴……终于等到这一天了。小姐临终前说,‘若有一日天下大乱,必有人持全璧玉佩前来寻钥。那时,请告诉他??父亲从未背叛先帝,只是选择了沉默的忠。’”
    顾正臣眼眶微红,扶起老人:“您已尽忠到底。”
    影七摇头:“不,真正的忠,是把真相说出来。”他缓缓从怀中取出一片枯黄纸页,“这是先帝建文,在焚宫前夜亲笔所书的最后一道密旨。他说,若后世有真仁君出,可启用此诏,废除‘宗藩世袭’之弊,令天下英才皆可参政。”
    纸上八字赫然:
    >“万民为本,岂独朱姓?”
    顾正臣心头剧震。这八个字,足以颠覆两百年祖制!一旦公布,宗室必将哗然,亲王或将起兵反扑。可若藏匿,则辜负先帝遗愿,也背离自己“寒门辅臣”的初心。
    他抬头看向朱文圭:“陛下,您可敢承此诏?”
    朱文圭盯着那纸良久,忽然笑了:“朕既已是‘伪帝’出身,何必在乎再多一道‘逆旨’?传旨内阁:自明年始,试行‘庶议院’制度,每省推选两名非宗室、非勋贵出身之贤才入京议事,参与财政、律法修订。十年之内,若成效显著,便正式废除‘唯亲任官’之例。”
    朝野震动,尤以宗室最为愤慨。周王、代王联名上书,斥其“悖逆祖训,动摇国本”。更有激进者私通蒙古,欲引外兵入关。顾正臣毫不迟疑,下令昭信司彻查,凡涉谋逆者,一律削爵圈禁。同时派遣“薪火营”弟子入驻各王府,名为“讲学”,实为监察。
    风波未平,西北再起烽烟。
    陆炳自敦煌传回一幅壁画摹本:画面中央莲台升起,金光照耀,一童子赤足踏火而行,身后十二黑袍人俯首追随。下方题记四句:
    >“莲开八叶,火熄重生;
    >影炉不灭,薪传无穷。”
    显然,“烬盟”并未终结,反而进入新的阶段??他们不再执着于拥立某个具体人物,而是试图将“信仰体系”本身制度化。只要民间仍存苦难,就会有人相信“金莲降世”的神话,就会有新的“容器”被制造出来。
    更要命的是,壁画角落绘有一座山形轮廓,酷似徽州南麓。而就在数日前,当地村民上报:书院废墟附近夜半常闻钟鸣,却不见人影。
    顾正臣当即决定亲赴徽州。
    临行前夜,他独自登上钟山,来到苏挽云坟前。三朵山茶花早已凋零,唯余枯枝斜插土中。他放下一盏新河灯,点燃烛芯,轻声道:“你说过,最怕黑暗。可如今我才发现,真正可怕的,是从不相信光明的人。”
    风起灯灭,星河漫天。
    徽州之行险象环生。甫入山境,便遇暴雨引发山洪,道路尽毁。随行护卫三人坠崖身亡。抵达书院时,只见废墟之上竟重建了一座小型佛堂,香火缭绕,碑文写着“金莲祠”。主持和尚年约四十,谈吐儒雅,自称“慧明”,言称此地曾有神迹显现,故结庐修行。
    顾正臣不动声色,假作游方士人留宿祠中。夜间潜入祠后密室,发现地道直通山腹。沿阶而下,赫然见一座地下祭坛,中央摆放着与湘西洞窟极为相似的画像墙??只是这次,所有帝王幼年像旁都多了一行小字:
    >“失败品。”
    而在最末端,挂着一幅尚未完成的画:一个少年身穿蟒袍,面容模糊,但左手掌心绘有一枚火焰印记??正是顾正臣十八岁那年,为救饥民闯入官仓被烙下的刑痕!
    他浑身冰冷。
    他们早已盯上他了。
    原来“烬盟”真正的计划,从来不是扶持傀儡皇帝,而是培养一个“完美容器”??既能赢得民心,又具备执政能力,更能以“牺牲者”形象激发狂热崇拜。而这个人选,正是他自己。
    李守拙并非想推翻朱文圭,而是想让他成为下一个“神”。当百姓发现当今皇帝仍是权臣操控的产物时,便会渴望一个“真正为民请命”的救世主。而顾正臣,恰好符合所有条件:出身寒门、力推改革、屡遭误解、孤身奋战……甚至连失去挚爱的经历,都被视为“献祭式的苦难”。
    这才是最高明的操纵??让你以为自己在反抗命运,实则一步步走入他们设定的角色。
    顾正臣连夜撤离,召集“薪火营”精锐围剿金莲祠。慧明和尚服毒自尽,临死前冷笑:“你以为烧了这座庙,就能阻止信仰诞生?只要世间还有不公,金莲就会再度盛开。”
    返京途中,他反复思量此事。他知道,单靠镇压已无法根除“烬盟”思想。真正的战场不在山林密窟,而在人心深处。
    于是,他做了一个大胆决定:向天下公开自己的身世。
    《寒门录》问世,由顾正臣亲笔撰写。书中详述其童年饥寒交迫、母亲饿死街头、自己卖身为奴、苦读十年方中举的经历;揭露科举舞弊内幕、士绅欺压百姓实情;更坦承苏挽云之死与其推动新政直接相关??“她死于旧秩序的反扑,而我活着,是为了让千千万万个‘她’不再死去。”
    此书刊行之日,万人争阅。无数寒门子弟含泪读罢,纷纷投书“薪火营”,愿效死效力。甚至连一些原本敌视顾正臣的文人也开始反思:“吾辈饱食终日,安知民间疾苦?”
    与此同时,朝廷正式设立“庶议院”试点,首批十八名平民代表入京。其中有一位来自云南的寡妇,曾因丈夫冤死狱中而徒步三千里告状;还有一位四川盲医,靠摸骨治病养活全村孤儿。他们在殿前陈词,声泪俱下,打动无数官员。
    朱文圭当众宣布:“自今日起,朕之诏令若未经庶议院副署,不得施行。”
    这一刻,大明的政治根基悄然松动,裂痕中透出微光。
    然而,风暴仍在酝酿。
    冬至之夜,京城突降暴雪。顾正臣正在批阅奏章,忽觉心口一阵剧痛,随即呕出一口黑血。太医急召而来,诊脉后脸色惨白:“大人中毒已久,毒性深入经脉,恐难久撑半年……”
    原来早在湘西之时,他便已在密室触碰“龙心引”原料,虽及时清洗,但仍有一丝毒素渗入体内。加之常年操劳、心神耗损,终致病发。
    他拒绝休养,反而加快新政推进速度。短短三个月内,完成科举制度改革、颁布《田亩均平令》、建立全国灾荒预警系统。每夜工作至五更,案头堆满各地汇报民生困境的文书。
    一日深夜,他收到陆炳密信:
    >“敦煌壁画机关已破,通往‘影炉地窖’分支通道开启。地窖深处发现大量药瓶与儿童衣物,另有一本日记,署名‘李守拙’。最后一页写道:‘我错了。我以为控制命运就能带来秩序,但我忘了,人之所以为人,正因为无法被完全掌控。顾正臣让我看到了另一种可能??不是神,不是王,只是一个愿意为他人流血的普通人。若他能活下去,请替我向他道歉。’
    >地窖尽头,有一扇门,刻着‘龙渊第二钥’图案。属下未敢擅入,等候大人亲临。”
    顾正臣握信的手微微颤抖。
    他知道,这一去或许再也回不来。但若能让“烬盟”彻底终结,让新政稳固推行,哪怕付出性命,也在所不惜。
    翌日清晨,他穿上素袍,未带仪仗,悄然出城。临行前,在书房留下一封信:
    >“若我不归,请将《龙渊真典》交予庶议院共议处置。新政不可废,寒门之路必须延续。
    >另,将我墓碑刻作无名之石,惟书一行小字:
    >‘此处安息之人,曾相信光明值得追逐。’”
    风雪漫天,孤影渐远。
    数月后,西北传来消息:影炉地窖彻底封闭,所有资料销毁,“烬盟”组织正式宣告覆灭。而顾正臣,自此杳无音讯。
    民间传说纷起。有人说他在雪山中羽化登仙;有人说他隐姓埋名,行走江湖救治贫病;还有人说,每逢月圆之夜,钟山深处会响起低沉诵经声,那是他在为天下苍生祈福。
    但无论真假,一首新童谣悄然流传:
    >“相公不归山雪深,
    >空留薪火照人心。
    >莫道寒门无出路,
    >万里江山皆是春。”
    多年以后,薪火书院走出一代又一代寒门宰辅。每当新学子入学,都会在庭院中央看见一块无名石碑。春风拂过,花瓣飘落其上,宛如无声的敬意。
    火焰从未熄灭。
    它只是换了方式,继续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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