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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张蕊愣了下，被酒精浸润的迷离美眸恢复了几分清明。
她支起身子，歪头看向叶凌天，红唇微张，犹疑开口。
“婷婷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有女朋友了？”
问出口的瞬间，张蕊暗自攥紧了放在膝盖上的手，心脏砰砰跳得飞快。
虽然她一向性格火辣直接，敢爱敢恨，也确实是通过这两次的接触，对叶凌天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和好感，想要和他进一步接触。
但他如果真的有女朋友，就算再喜欢张蕊也会保持距离。
看着她的脸。
在叶凌天眼前，却不自觉浮现出了另一张绝美的面孔。
秦子媚。
脑海里，如走马灯般快速闪过两人短暂相处的点点滴滴。
初次见面，替她解毒，再到东山中医协会选举、六师姐家的卫生间浴缸……
甚至还有醉酒后的意乱情迷。
不得不说，她拥有着倾国倾城的容颜、曼妙的身材、修长的双腿、身上清冷和娇媚混合的恰到好处。
还有能力，也有手段。
比起张蕊来说，要优秀的多。
想着想着，叶凌天脑海里又出现了和六师姐的那天晚上。
摇晃的身体，淡雅的香气，勾魂夺魄的声音。
以及床上的那抹嫣红。
最后，师娘苏雪莹那妩媚勾人的模样，蓦然出现。
不知道她一个人在山上可否安好？
……
见叶凌天微眯着眼，露出失神的模样。
张蕊心下了然，眼神中闪过一丝失望，惨笑一声。
看样子，他是真的有女朋友。
张蕊自嘲般地勾了勾唇，深吸了一口气，强颜欢笑。
“嗐！没关系，有女朋友就有女朋友呗！”
“我本来也没打算要对你做什么，再说了，喜欢我的男生能排东山大学操场三圈，姐不在乎！”
她故作洒脱地笑着，眼眶却忍不住有些泛红。
叶凌天回过神，淡淡道。
“我还没有女朋友。”
他说这话，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然而，这句话却仿佛一剂强心针，再度让张蕊的眼睛亮了起来。
“灵儿，他……”
张蕊求助的目光，看向了叶灵儿。
叶灵儿正腮帮子一鼓一鼓地吃着东西，眨巴了几下大眼睛，点了点头。
虽然子媚姐姐和哥哥看起来很合适。
但哥哥确实是没有女朋友。
“真的？！”
张蕊眼神一亮，美眸绽放出莫名的光辉：“太好了！”
“什么太好了？”
单纯的叶灵儿扬起小脸，好奇问道。
张蕊红唇勾起，伸出手指轻轻捏了捏叶灵儿的脸蛋。
“我是说，这里的菜太好吃了。”
“我也这么觉得！”
叶灵儿眉眼弯弯，笑得天真娇憨。
张蕊难掩心头激动，又倒满了一杯酒，直勾勾地盯着叶凌天。
“我再敬你一杯！”
对上她赤裸裸的眼神，叶凌天不由心下咯噔一声。
似乎，不该告诉她，自己没有女朋友这个事情。
一个秦子媚就够难缠了，叶凌天根本没心思再应付张蕊。
气氛忽然静谧。
李婷婷目光复杂，陷入了沉默。
她明明记得，那天，叶凌天是为了秦子媚，才帮爷爷治好了病。
而且，她虽然没有谈过恋爱，但对秦子媚这位好闺蜜的了解，不可谓不深。
平时她压根不会让别的男人接近自己，却与叶凌天保持着一种莫名其妙的关系。
难道，是她看走眼了？
李婷婷皱着眉头，心中对叶凌天的疑惑更甚。
越想思绪越乱。
最后，她使劲摇了摇头。
算了，不想了，吃饭！
……
饭后。
叶凌天打车将四个女孩送到了东山大学门口，目送她们安全进去后。
他才回到了住处。
一进门。
在门口换鞋时，叶凌天余光突然瞥见。
黑暗中，客厅沙发上，正静静地坐着一道人影。
叶凌天眯了眯眼，想要看清坐着的人是谁。
“你喝酒了。”
幽幽的女声传来，是秦子媚的声音。
语气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叶凌天无语，没好气道：“大半夜的，你坐在这里干嘛？”
秦子媚没有作声，站起身看了他一眼，随即转身上了楼。
“莫名其妙！”
叶凌天嘟囔了一句。
搞不明白秦子媚这又是再搞哪一出。
酒劲上头，他也没有再理会，晕晕乎乎地回到自己的房间，倒头就睡。
……
第二天。
叶凌天来到公司。
第一件事，就是叫乔菲菲到他的办公室。
“叶部长，您找我。”
乔菲菲弱弱的声音响起。
叶凌天转过身，微微一笑：“走，今天我带你去要钱，当一天和尚敲一天钟，我这个销售部长也不能总闲着。”
“什么？”
乔菲菲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缓和少许，她才迟疑开口，“叶部长，黑金夜总会的钱是要不回来的，您……”
昨天都已经解释过了，怎么叶部长还是如此坚持。
“怕什么，天塌下来有我顶着。”
叶凌天没有多解释，转身大步往门外走去，声音渐远。
“你跟我走就行。”
无奈，乔菲菲叹了口气，只得小跑着跟上前。
两人打车来到黑金夜总会。
因为是白天，这里暂时还没有营业，金碧辉煌的大门紧紧闭着。
完全不见夜晚的灯红酒绿，人声嘈杂。
乔菲菲再次试图说服叶凌天。
她压低声音，小心翼翼开口。
“叶部长，咱们要不还是走吧！”
“黑金夜总会真的不是普通人能惹得起的。”
她只是个打工仔，不想赌上命啊。
叶凌天理都没理，直接踏上台阶。
“砰砰砰——”
敲响了大门，声音中气十足地喊道。
“有人吗？”
乔菲菲暗自摇了摇头，眼里浮现出一抹鄙视。
这个叶部长，还是太年轻了，狂妄自大。
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明白。
靠着关系坐上了销售部长的位置，还以为自己真的很厉害。
连秦总都要不来的钱，他怎么可能要来？！
这时，一个膀大腰圆，身高接近两米的壮汉从一旁的侧门走了出来，看起来很有威慑力，气势汹汹。
壮汉双手叉腰，上下快速打量了两人一眼。
见叶凌天穿着普通，壮汉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敲什么敲？！没看见白天暂停营业吗！赶紧滚！”
叶凌天微微皱眉，表明了来意。
“黑金集团，欠了我们公司三个月的广告宣传费用，共计两百八十万。”
闻言，壮汉漠然的笑了笑。
从鼻孔里冷哼了一声，斜眼瞥向叶凌天。
“你想要钱是吧？”
“不错。”
叶凌天淡定点头。
“你确定，要跟我们黑金集团要钱？”
壮汉摩拳擦掌，声音中充满了寒意。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叶凌天轻描淡写的看了壮汉一眼，淡淡一笑：“希望你们不要，不识抬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