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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理由，简直令人无语的程度。
出云粹白他一眼，“信不信你这种行为可以算作X骚扰，换成别的女性会打电话抓你的。”
“我又没跟别的女性这样开玩笑。”他反倒委屈上了。
“我也不行，说起来的话，我也可以算作是你曾经的老师。”
“你才不是。”
“嘁！”
吵吵闹闹间，两人已经来到了车子旁边，五条悟依言放开了出云粹的手，他笑了笑，“可我的胡说八道成功的让你忘记了害怕，不是吗？”
他这样一说，出云粹后知后觉地发现，她刚才光顾着听这家伙胡言乱语，光顾着跟这家伙吵架，确实是忘记了那些恐怖的记忆。
五条悟看着车门旁边，表情木讷的望着他的女人，没忍住大手盖在了她的头顶，胡乱的像揉自己在街上遇到的野猫一样的揉乱了对方的头发。
就在昨晚的巷子里，对方也是这样揉他的脑袋的，当时，他的感觉很好，觉得自己的深藏起来的脆弱内心被呵护了，现在他有样学样，也用在了她的脑袋上。
自己那些半真半假的温柔，通过这胡乱的一通揉想要传递过去，至于出云粹有没有接收到，他就不确定了。
他现在终于长大了，已经长大到站在她身边不显幼稚，已经长大到不是那个被她看轻的小鬼。
他可以站在她身边保护她，不管是人身安全还是精神层面，各种意义上都是。
脱口而出的声音很轻，轻飘飘的气音传入出云粹的耳中。
“我长大了哦，”他靠得有点近，“早就不是你口中的那个小鬼了。”
这句话，他这两天说的很频繁，似乎是急切的想要加深对方对这个论调的印象似的。
“呃……”出云粹回过神来，嫌弃的打掉他落在自己头上的手，“你给我礼貌一些，悟。”
五条悟撇撇嘴，觉得自己的真情喂了狗。
可是，看着出云粹有一点点无所适从的脸，他突然又好奇起来。
单手撑着车顶，他低下头问她：“粹，你的反应好奇怪啊，我不得不猜测，你活了这么久，难道都没有哪个男人追求过你吗？”
“哈？”出云粹反应慢了半拍，黑曜石一样的眼睛不受控制的眨巴着，很显然这个问题把她问住了。
“你的反应好青-涩，”五条悟弯起嘴角笑，“不像是有被人追求的经验的人。”
出云粹顿时觉得很尴尬，她不打算回答这个问题，将五条悟推的后退了两步后，她打开车门坐上了驾驶座。
这是十分明显的规避。
对于她的这种表现，五条悟看出了些许端倪，心情顿时变得极好。
他十分不客气的转到另一侧，他熟稔的钻入副驾驶座。
“喂，”出云粹不自在的看着前方，道：“我可不会送你回高专。”
五条悟不理会她明显的拒绝，系好安全带，嬉皮笑脸的指挥对方开车，“请送我回五条家，谢谢。”
五条家距离这里也不近。
出云粹很嫌弃，却也知道没本事将对方赶下车，毕竟都是老熟人了，难道要用踹的？
“你们高专不是配备辅助监督吗，你为什么不使唤他们来接你？”
五条悟闲适的靠在椅背上，从置物箱里拿出小镜子照啊照，他一边从镜子里观察自己的睫毛是否真如出云粹之前说的那般卷翘，一边回答道：“当然是因为想跟你多一些独处的时间啊，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吗？”
出云粹无语的白他一眼，提醒他不要说些没营养的话，“我只是拿你当朋友，你居然想泡我，是何居心？”
五条悟哈哈大笑，可笑过之后又很是不解，他扭头看着出云粹，问道：“大帅哥五条悟想追你，你居然如此嫌弃，你的眼睛是因为别人都有，你不想搞特殊才装上去的吗，为什么不能像别的女孩子那般喜欢我的脸，顺带着一起喜欢我的人？”
出云粹发动车子，心里不太乐意却还是利用导航定位了五条家的大宅。
怎么走她倒是还记得，只是用来躲避路上测速抓违规的设备。
她好笑的摇摇头，很是不解，“被你这个烂人喜欢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吗，你们男人总是有种莫名其妙的自信。”
将小镜子放回置物箱，五条悟靠回柔软的椅背上，双手抱胸舒适的喟叹一声。
不用自己开车，也没有工作要做，这样的周末真令人开心。
天底下所有社畜的想法都一样，不用工作就是最舒服最让人喜欢的一天。
车子发力，开出了地下，阳光一瞬间落下来，隔着玻璃暖洋洋的洒在他的身上和脸上。
“我刚刚才在下面帮了你，你就这样说我，真没良心，话说……”五条悟睁开眼睛瞥向认真开车的出云粹，他静静地看着对方精致的侧脸，好一会儿后才继续道：“像你这样实力强悍的人到底经历过什么，会让你害怕地下停车场？”
握着方向盘的手指瞬间僵硬了一下，又因为是在开车，让她不得不静下心来。
“我自认为已经知晓了不少关于你的秘密，可这件事，我真是想不通，地下停车场有什么好令人害怕的，被人在下面打劫过？”
这样说着，五条悟又摇摇头，“怎么可能会有人想不开打劫你，即便是打劫你，对方也一定没有好果子吃，不是不是。”
“难道是在那里被咒灵偷袭过？”这个想法比前一个靠谱的多。
“我……”咬咬唇，出云粹僵硬的笑笑，“我只是害怕黑暗的地下，比如地下停车场，比如……地下室，再比如看不到一丝光亮的洞里。”
笑容慢慢的从五条悟的唇边淡去，他拧着眉头看出云粹的侧脸，跟刚才相比，她虽然在笑，面部肌肉却是僵硬的，嘴角翘着模仿着笑的样子，眼底却尽是不自然。
“你过去到底……”
五条悟问了一半又十分突兀的闭上了嘴巴，有些事情算是隐私，他虽然个性很烂，但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这些年成长了许多的他已然清楚。
出云粹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实则已经活了很久，在那样久的人生中，遇到什么都是有可能的。
她很明显的不愿意谈到这件事，明知道别人不愿意谈却非要谈的话，这种行为本身就很惹人讨厌。
这世上没有情商真的低的人，你觉得他情商低，不过是因为对方不想在乎你的感受罢了。
五条悟垂下眼睫，抿着唇无声的笑了一下，他不想让身边这个人有这种感觉。
车子里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中，两个人都没有再说什么，实在是受不了这种压抑气氛的五条悟伸手打开了车内的音乐，好在里面唱的是摇滚，重金属震耳欲聋的声音撕裂了这份沉闷，也给他注入了刚刚丢失掉的活力。
这些总能让他撑到五条家大宅门口，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