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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赢了吗？表面上看起来他的确是赢了，可是秦楚知道，他其实才是这件事件当中输的最惨的那个人，在山南县，他快要成为过街老鼠了，因为他成了一个真正的另类。
秦楚沿着街边，一边抽着烟一边慢慢地往回走。
正走着，见到街边有个推着三轮车在卖水果的小摊贩在那吆喝着，听这口音秦楚觉得有点熟悉，就多看了两眼，越看就越觉得眼熟，秦楚不由得走近了一些看着。
“老板，买水果吗？都是新鲜的，不新鲜的不要钱，假一赔十，来两斤？”水果摊贩看到秦楚站在旁边连忙吆喝。
秦楚试探性地问了一句：“肖主任？”
秦楚说完，水果摊贩眼神里满是震惊，紧紧地盯着秦楚，随后便是满眼复杂的表情：“原来是……大学生啊，你好。”
水果摊贩脸上的笑容很不自然。
对方穿着一件不是很干净的汗衫，身上也脏兮兮的，满身是汗，皮肤黝黑，如果不是秦楚眼尖，秦楚绝对想不到这就是之前每天都西装笔头、油光满面的原碧山乡民政办主任肖波。
而以前整天穿着牛仔裤休闲衣的秦楚现在却早已经习惯了每日穿着正装皮鞋了，从两个人的穿着改变就能看出两个人现在身份的转换。
秦楚与肖波相处的时间很短，短到秦楚连肖波是哪人都不知道，而肖波也已经忘记了秦楚的名字，只能用大学生来称呼。
秦楚对肖波印象并不好，甚至于是厌恶，不过现在早已经时过境迁。
秦楚掏出烟来给肖波递了一根。
“谢谢。”肖波点头接过，拿出肩膀上搭的毛巾擦了擦汗，这个季节，虽然是晚上，不过还是有些热。
“帮我称两斤苹果吧。”秦楚道。
肖波点头，开始熟练地给秦楚称着苹果。
“过的还好？”在肖波选苹果称苹果的过程当中秦楚问着。
“挺好，出来已经两个月了，没有其它手艺，只能来干这没有技术含量的活。”
“赚钱吗？”
“小本买卖，能赚什么钱，不过糊口不成问题。”肖波笑的有些艰难。
“那就好，多少钱？”秦楚问。
“也算是熟人了，算了。”肖波把苹果递给秦楚。
秦楚接过苹果，看了看纸牌上的价格，算了一下，把钱一分不多不分不少扫码给了肖波。
“谢谢。”肖波再次尴尬地道。
“你现在在哪高就？看你这样子应该是调到山南来了吧？”肖波忍不住问了一嘴。
“嗯，是，那事出了之后没多久就调回了县里。”
“现在在哪个部门高就？”
“新成立的经开区你知道吗？”
“听说过，你在那工作呀？”
“是。”
“应该高升了吧？”
秦楚看着肖波，随后摇头道：“没有，我一个外地人，在这里没有关系，资历又浅，哪那么容易升迁，就一普通科员。”
秦楚说完，秦楚就发现肖波的眼神要明亮多了，脸上的笑容也舒展了很多。
秦楚在心里叹了口气，这就是人性，即使他都已经这样了，却还是希望别人也过得不好。
正说着，忽然旁边的摊贩大喊着：“快走，城管来了。”
肖波听到这脸色大变，也顾不得与秦楚打招呼，推着三轮车就玩命地往旁边小巷子里跑去。
看着肖波狼狈的样子，秦楚感慨颇多。
秦楚掏出烟盒，却发现烟盒已经空了，到旁边小卖部买了包烟，又拿了一瓶水。
刚走出小卖部，就见到肖波探头探脑的从旁边小巷子里出来张望着，见到城管已经走了，又推着三轮车出来，停在了老地方继续叫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