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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第 2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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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秒记住【新笔趣阁】 52xbq.com,更新快,无弹窗!     红树巷一天到晚都有小豆丁们疯闹的声音。
    开学在即,欢乐声少了不少,恐怕没出来的都在家里奋笔疾书暑假作业。
    进到大杂院里,刘燕正在指挥人给屋里安装烟道,冬天金豆儿怕冷,每年这时候会提前把取暖设备弄好。过了国庆节,发下煤炭票就该存储过冬煤炭了。
    这事不能晚,晚了空有煤炭票买不到煤炭的大有人去。
    肖婷婷家还在吵架,院子里停水了,肖婷婷的嫂子身怀六甲,怕热的很,把水用了。肖婷婷洗不了澡,闹着要大哥去找别人借水。
    苏柳荷下了车,嘟囔着说:“幸好存了一缸水,还以为用不上。”
    顾毅刃昨天过来送个大咸菜缸,苏柳荷还以为让她积酸菜呢。顾毅刃告诉她大杂院水管老化,到冬天容易爆炸,没想到今天就用上了。
    天气热时,苏柳荷没胃口。难得凉快了些,顾毅刃去了趟菜场买了鸡腿回来,打算用榛蘑炖鸡腿给苏柳荷吃。
    回来发现苏柳荷正在小炉子边烧水,见他回来了,还蹲在炉子边扇着蒲扇:“我想洗澡,马上好。”
    她在炉边烤的脸蛋粉嫩,额头出了薄汗连着瓷白脖颈上也有细细密密的汗珠。
    顾毅刃拿来小板凳给她坐,自己接过蒲扇说:“你进屋吹会电风扇,水好了我给你提过去。”
    苏柳荷伸手说:“那你把外套脱了,穿个背心得了。”说完怔愣了下:“不脱也??“
    “行”字没说出口,顾毅刃已经解开扣子,将外套扔到她怀里。
    苏柳荷闻到外套上清淡的洗衣皂味儿,大家都一样,怎么顾毅刃衣服上的味道偏那么好闻呢。
    她抱着外套进屋又偷偷闻了闻,还以为顾毅刃没发现。
    “顾同志。”顾毅刃的视线被肖大哥的身影阻挡,他皱眉说:“有事?”
    肖大哥被妹妹闹得没办法,借了一圈水,只有这边有个水缸:“能不能借桶水。”
    他挡在厨棚门口,近距离站在顾刃面前感觉年轻男人散发的雄性魄力,他不自觉地往后退了步,眼神往屋里瞟去。
    顾毅刃忽然发话说:“到那边自己提。”
    “哦哦。”肖大哥没来得及看屋里,赶忙说:“好,谢谢啊!”
    顾毅刃点点头没多说话。
    肖大哥三十多岁的人,面对顾刃不知为何感觉气势上落于下风。他知道肖婷婷一开始对顾刃有好感,但看顾刃和苏同志的相处,哪有他妹妹可以插足的空间。
    他摇摇头,提着水桶回去了。
    苏柳荷提着落地电风扇放到厨棚外面,走进去说:“反正都要吹,不如一起吹。”
    顾毅刃坐在火炉前面居然没出汗,低声说:“还是姑姑疼我。
    苏柳荷一震,好久没听到他这样叫她:“不是说好了咱们出来不算姑侄了么。”
    顾毅刃笑着说:“是我忘了,下次不会叫了。”
    苏柳荷把织到一半的灰毛衣拿起来,比在顾毅刃面前说:“多亏我提前织,要不然真来不及!”
    顾毅刃不用扇炉子了,帮着扯着毛衣在身上比量,他长这么大还没穿过毛衣。
    “明天要去你家。”苏柳荷说:“把健体茶给你妈送过去。”
    顾毅刃说:“怎么不让小李来拿?”
    苏柳荷笑嘻嘻地说:“反正也没事,我还没进过红墙大院呢。
    顾毅刃说:“那行,我陪你一起。”
    苏柳荷就想让顾刃陪着,眼珠子滴溜溜在他身上打个转,心满意足地织起毛衣。
    顾毅刃不叫爸妈的事,苏柳荷也没劝他。反正大家都知道他是顾家的儿子,早晚的事。
    就是不知道顾家父母要是知道顾刃以后不打算跟别的女人结婚,该会什么反应。
    她又往顾毅刃身上睨了眼,感叹地想,顾毅刃这样的钻石王小五,肯定有不少人家争着抢着要他当女婿吧。
    顾毅刃感受到她的目光,无意般说:“女士身体刚好些,我想咱们先不着急跟她说明咱们之间的关系,你看行吗?要是知道骗了她,又得气着身体。”
    苏柳荷恍然想起身上还背着顾毅刃对象的名号,孩子气的挠头说:“还是你想得周到,我倒是无所谓,反正也不耽误什么。
    顾毅刃又强调说:“我听说已经有人问他们我的个人情况了。有你帮忙,应该麻烦少些。”
    苏柳荷傻乎乎地拍着胸脯说:“行啊,那就说我是你对象,省得你老被人惦记着。你说你刚跟爸妈相认,那些人的算盘珠子就打起来了,啧啧。”
    打着苏柳荷算盘的顾毅刃提起冒白汽的水壶,笑着说:“那你别暴露了。”
    苏柳荷说:“不能,我可会演戏了。”
    顾毅刃想起小塘村里苏柳荷的矫揉造作的表演,一下笑了。
    “哎哟,你小心点里面是开水。”苏柳荷从柜子边抽出大脚盆,往客厅滚过去:“慢点啊。”
    红树巷有澡堂子,搓澡的还是铁饭碗呢。
    去年有个搓澡工评了先进,荣升五级工,搓澡工顿时成为找工作的热门人选,剩下的采耳工、按摩师傅也都成为香馍馍。
    里面洗浴的人也多了,这下苏柳荷不好意思光着屁股蛋到处转悠,宁愿自己在家里用盆洗。
    顾毅刃帮她把水兑好,没说话,离开时把门关严实了。
    苏柳荷脱下裙子,又把内衣内裤放在凳子边。
    大脚盆里有冲水用的葫芦飘,飘在水上荡来荡去。
    “我这待遇跟金豆儿一样。”苏柳荷自嘲地笑了笑,撩了些水在光洁的膝盖上,适应后拿着葫芦瓢舀上水冲洗着婀娜的身体。
    顾毅刃在厨棚里切鸡腿,隐约能听到淅淅沥沥的水声,仿佛在挑战他的神经。
    “啊!??”
    苏柳荷?
    顾毅刃起身到门口,看到门槛下浸出来的温水。
    苏柳荷在里面飞快地说:“我没事。”
    顾毅刃的手放在门板上,一动不动地任由水漫过他的鞋面。
    “不要进来,我摔了一跤,人没事。”多亏凳子离得远,苏柳荷差点撞到上面,也正因为离的远,让她够香胰子时摔倒了。
    她忍着胳膊肘的疼痛,爬起来。看到胳膊肘破皮了。
    “那你还洗澡吗?”顾毅刃在门外问。
    苏柳荷?得要哼哼了,躺在脚盆里身下的水已不多,忍着说:“要洗。”
    顾毅刃放下手说:“那我把水拿给你。”
    苏柳荷赶忙起来,带着哗啦啦地水声走到凳子边,用双层纱布自制的浴巾围起来。
    她掖着浴巾走到门边,揉着膝盖小声说:“没人在院子里吧?”
    顾毅刃已经在门外等着,警惕地看了眼,低声说:“没人。”
    苏柳荷打开门栓,手却推着门:“你进来不要乱看。”
    顾毅刃的喉结上下滚了滚说:“好。”
    苏柳荷松开手,穿着男士拖鞋哒哒哒地往卧室去,散落的湿发荡漾的人心驰神往。浴巾贴身到膝盖上方,露出雪白的后颈和粉嫩的腿窝。
    “啊!”苏柳荷顾毅刃的拖鞋太大,一脚绊在卧室门槛上。她赶紧扶着门框,下一秒浴巾应声而落。
    顾毅刃当场僵在原地眼眶发烫,闪电般转过头,脖颈的筋暴了出来。
    直到听到卧室的门重重地甩上,苏柳荷趴在门上听了听,有倒水的声音。她羞恼地说:“你什么都没看见!”
    “你又摔了吗?”顾毅刃往盆里加着水,不动声色地说:“看见什么?”
    苏柳荷扔掉该死的浴巾,随便扯来一件外套披在身上,悄悄推开门缝,见着顾毅刃目不斜视地加水,似乎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没事。”苏柳荷小脸发烫,捂着软乎乎的胸口说。
    顾毅刃没再说话,捏着水壶的手越发使劲。
    等他走出去,苏柳荷松了口气。正准备脱下外套,闻到熟悉的洗衣皂的味道。
    苏柳荷:“...要疯了。”她居然随手抓到顾毅刃的军外套,就那么光溜溜地穿在身上。
    顾毅刃眼神好,但他没往门缝看,应该没发觉吧。
    水声重新响起,顾毅刃把鸡腿炖上,转头从水缸里舀勺冰凉的地下水浇在头上。
    他也要疯了。
    门缝里那一抹绿色,肯定没看错。他并不是有意要窥视,那瞬间担忧苏柳荷,闪视一眼他便挪开了。
    可挪开视线,挪不开脑子里画面的冲击。
    顾毅刃蹲在地上,屋里水声阵阵,惹得他恨不得冲进去把人揉到自己的骨子里。
    这种感觉像是毒品,离得越近越渴求。明明想要忘记,却让他魂牵梦绕。他快撑不住了。
    苏柳荷吃饭时,看到顾毅刃夹菜的手青筋凸显,忍不住按了按手背上的血管:“你不舒服吗?”
    顾毅刃深深看了眼苏柳荷,上次他那般失态已经是造作,他不会再出现第二次。努力克制带来的是飞快收回的手,再不回来感觉要被灼伤。
    苏柳荷头发湿漉漉地搭着肩膀上,茫然地看着他放下筷子:“我吃完了,今天有事要先回去。”
    苏柳荷小声说:“饭都没吃完。”
    顾毅刃镇定地说:“突然想起来的,明天我再来接你。”
    “好。”苏柳荷望着他大步流星的离开,重新坐到椅子上,幽幽地叹口气。
    刚才碰了一下,他就要走,会不会是讨厌这种触碰了?
    苏柳荷捧着小脸也觉得没什么胃口了。
    隔日。
    京市军区大院。
    顾孝文去掉石膏,已经可以正常步行。
    他端着巨峰葡萄上楼,来到茶室。
    金丝楠木的茶几上,还有摆放的点心碟,保姆正在收拾。
    “你怎么上来了。”佟虹雁拍拍贵妃椅,让顾孝文坐在身旁,放下拉过他的手背心疼地说:“这几个月手背打满针眼,你看,这边血管留了疤,往后恐怕不过血了。”
    顾孝文享受着佟虹雁的母爱,母慈子孝多么美好啊。
    佟虹雁经过那一遭,尝试外向表露出自己的情绪。这还是苏柳荷告诉她的,爱要大胆说出来,特别像顾孝文这样缺乏安全感的人来说,每天只要一句关怀,便能让他一整天处于幸福洋溢之中。
    “....表哥的下落查清楚了吗?”顾孝文问。
    佟虹雁叹口气,拿起菊花茶喝了小口说:“被冒充那年人就没了。”
    顾孝文也叹口气,没想到他竟把敌特当做表哥许多年。见她又喝上菊花茶,转移话题说:“这是苏柳荷给的?喝完怎么样?还夜咳吗?”
    佟虹雁抿下茶水,把白瓷茶杯放在茶几上说:“也不知怎么了,菊花寒凉我喝完一般都会受不住。可偏偏她自制的菊花茶清香甘甜,喝完一夜无梦,哪里还会咳嗽。”
    顾孝文望着红光满面的佟虹雁,寻子成功,这一阵像是年轻了十岁。气色越来越好,眼尾也舒展开,唇角时时刻刻含着笑意。
    “我知道农村一般有老法子,也许她就是按照老祖宗留下来的章程做的药茶也说不定。”
    佟虹雁没在农村生活过,倒是听过不少光怪陆离的故事。别管怎么样,能让她身体舒坦,比许多大名鼎鼎的神医强是真的。
    顾孝文一心一意抱苏柳荷的大腿,他记得在朦胧间是苏柳荷让顾毅刃答应他做兄弟的。虽然没有苏柳荷那句“快答应他啊”顾毅刃应该也会答应,但是,枕边有人就是放心呀。
    “这段时间好多人借着探病倒咱们家来打听弟弟的事。”顾孝文换个舒坦姿势,靠在扶手上说:“妈,有的还提了弟弟的婚事吧?”
    佟虹雁帮他拿个靠垫靠着,无奈地说:“他们倒是消息灵通。”
    从前都在背后说他们寻子是痴人说梦,孩子说不定早没了。现在一个两个都来打听顾毅刃的婚事,竟连相貌与秉性也不顾了。
    “妈。”顾孝文握住佟虹雁的手说:“咱们不搞门不当、户不对那套啊!您做什么都行,千万别做坏婆婆!”
    “管好你自己吧!”佟虹雁唇角抽动,这孩子说得什么话。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给点好脸色就敢教导她办事了。
    顾孝文往后面一靠,嘿嘿笑着。
    今时不同往日,知道不会被撵走,他胆子都大了不少。
    佟虹雁睨了他一眼,哎,这孩子都这么大了,怎么还傻乎乎的。还不如先给他找个人家吧。
    顾孝文打了个喷嚏,赶紧捂着口鼻。
    佟虹雁慢悠悠地说:“谁知道我能不能当成坏婆婆。你弟弟跟苏柳荷同志八字还没一撇呢。我看他就是剃头担子一头热。”
    “啊?”顾孝文震惊不已,坐直身体说:“他们还没处呢?”
    俩人相处一副老夫老妻的做派,居然还没处上?
    “我是过来人,看一眼就知道了。”佟虹雁说着想笑:“你弟弟看来需要人帮他牵一月老红绳了。”
    顾孝文拍着巴掌说:“帮忙追姑娘是吧?行啊,妈,咱们一起使劲,我不信苏柳荷不进咱们顾家的门!”
    他们娘俩在楼上东一句西一句说着,几乎每天都是如此。从前是顾孝文陪佟虹雁,如今是佟虹雁陪他。
    大门外,警卫员拦下两位过来串门的干部家属,跟宅子里面的人通个气,将人放进顾家宅子里。
    顾家宅子是个四层洋楼,一楼有会客室、厨房和保姆房。二楼是顾孝文住的地方,还有一间阳光房,放着室内盆栽,有时候晒点衣服。三楼是老两口的起居室与书房,还有茶室。
    四楼是客房和活动室,再上面便是阁楼,放些换季衣物和陈年旧物。
    普通关系的人过来,一般就在一楼坐着聊天。多数由佟虹雁接待,听着收音机或者放着电视,说点家长里短的事。要是有重要的事,要么在重甲办公室,要么在书房。
    顾孝文见佟虹雁施施然地下楼,也就大概明白情况了。
    他紧随其后,打算跟着听八卦。
    过来的两个人身份也不低,其中一个是地方副司令的夫人,去年八月份刚请调回京。
    不过地方的副司令到了京市,一个招牌下来也能砸上俩。见到真有重权在手的重点军区司令员,到底有点拿不出手。
    “胡姐、张姐你们怎么来了?”佟虹雁很亲近地请人坐下,看着她们的脸色,应该不是扯皮拉筋需要她调解的。
    胡姐看了眼张姐,把提着的南方水果递给保姆,笑呵呵地说:“本想着你家遇到好事过来沾沾喜事,看来今天见不到了。”
    顾孝文躲在佟虹雁身后翻个白眼。
    后面的话他不想听,随便扯个理由:“我上去继续看书了。”然后跟她们点点头离开了。
    不用听了,八成有是过来打听顾毅刃的婚事。
    他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上了一层楼梯后躲在扶手后面偷偷看着。惹得下楼的老保姆直瞪眼睛。她瞪眼睛,顾毅刃就反瞪回去。
    胡秋月也是被赶鸭子上架,张薛家跟她是老乡,父辈还是干兄弟。家里有个闺女刚成年,已经物色两年女婿都没有合适的。一口一个女儿要高嫁,稍微差一点的就看不上人家。
    这次听说顾家的太子爷找回来了,张霞和丈夫动了脑筋。可他们跟顾家搭不上,只能借着胡秋月的关系上门探探口风,生怕晚一步,太子爷被其他姑娘迷惑了。
    顾孝文听着佟虹雁跟她们实话实说:“小毅心里早就有人选了,俩人感情很好。他的事我不参与。”
    佟虹雁在这件事上尊重儿子的选择,她思想开放自由,绝对不会插手孩子们的感情事,多么愚昧的父母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来。
    胡秋月给张雪霞使眼色,张雪霞的闺女是文工团的团花,十七岁处于花枝盛开的年纪,她不服气地说:“那是什么样的人?他年轻,很容易被不三不四的女人骗!”
    佟虹雁不喜地说:“什么样的人都比不过他心里的人。给我按摩的师傅要到了,今天我就先不陪二位,改日再聊。”
    胡秋月恨死张雪霞,她成日拿她家的漂亮美女当祖宗,觉得漂亮是万能通行证,架子高高在上的摆着,这不,说话没把门的,竟将夫人惹怒了。
    张雪霞脱口而出后,也懊恼不已,打了下嘴,陪着笑说:“我这也是关心令郎。”
    佟虹雁好笑地看着她,一点面子不给地说:“他是我儿子,我儿子需要你来关心?”
    “不不不,我没别的意思。”张雪霞站起来说:“您别误会。”
    佟虹雁八风不动地坐在沙发上,淡淡地说:“那不送了。”
    “她没文化,乱说话,其实心意是好的。你好好修养,回头再来慰问。”
    胡秋月拽着张雪霞的胳膊就走,张雪霞边走边恋恋不舍地回头看望着传说中顾司令的家,还有坐在沙发上贵气十足的佟夫人。
    都是司令员的夫人,差距怎么就那么大呢。
    顾孝文走下来,叫来警卫员说:“把她们提的水果送回去。拐着弯的关系都敢上家里来,也就是我妈太好说话。下次你见着这样的别放进来,让她们找我爸去。”
    佟虹雁笑盈盈地看着他说话,的确没有从前畏畏缩缩的样子了。有底气就是不一样。
    顾孝文扶着佟虹雁往楼上,过一会儿按摩师傅过来给佟虹雁舒展肺经。
    苏柳荷上班点个卯,下午跟胡芳芳调个班。顾毅刃接她送茶叶,正好晚上跟爸妈一起吃个饭。
    苏柳荷谨记自己假对象的身份,到卖花卉的商店里,买了洋牡丹和蝴蝶兰,配着翠珠、风铃、黄金球为佟虹雁女士亲手做了个手提花篮。
    营业员见了感叹不已,国内插花艺术还没普及,见到这么美的花篮飞快地叫来其他营业员一起欣赏。
    “其实我自己挺喜欢桔梗花,代表着永恒的爱。”苏柳荷整理花篮,递给顾毅刃说:“你喜欢什么花?”
    顾毅刃对高雅的插花艺术没有任何研究,枪械倒是适合他。既然苏柳荷问,他回想了下说:“从前田埂上的小菊花我倒是很喜欢。”
    营业员偷偷笑了下。好久没见一对佳人过来买花,既有品位还有意思。
    顾毅刃低笑了下,也觉得拿不出手。
    反而是苏柳荷雀跃地说:“我就知道你会喜欢。你知道吗?田埂上的小菊花叫做洋甘菊,代表着苦难中蕴含着强大的力量、破除逆境的力量!”
    顾毅刃诧异地说:“真的?”
    苏柳荷眼睛里都是星光地说:“这就是你。”
    顾毅刃走到花盆边,看着零零星星摆放的洋甘菊,就连在花店也没受到重视。
    苏柳荷跟过来,抱起小巧精致的洋甘菊,欣赏着说:“你看其实洋甘菊淡雅自然,很有文艺气息。许多国外的花艺师都喜欢用来做配花呢。”
    “买一盆?”顾毅刃说。
    苏柳荷猛点头:“必须买一盆。”
    营业员见了干脆说:“插花一共是五元三角钱,洋甘菊可以送你们一盆。”
    苏柳荷欢喜地说:“那太好啦,谢谢你。”
    顾毅刃今天开车来了,上个月在汽车班学了驾照,今天还要去军区办事,学校批了台吉普车给他,苏柳荷成为他第一个副驾驶乘客。
    苏柳荷抱着花篮进到军区里,经过两层武装门岗,进到家属院里。
    家属院又开到最深处,眼前出现一排小洋楼,大门口还有一个武装门岗。
    顾毅刃来过几次,顾家早就跟部队说明情况,站岗的战士很快放行。
    苏柳荷感叹地说:“怪不得只能冒充你父亲身边的警卫员,这完全没办法从外面突破啊。
    顾毅刃说:“代价也很大。”
    苏柳荷低头闻了闻花香说:“那是他们活该。”
    顾孝文已经站在门口迎接,透过家里大门,还有个高大的身影从厨房出来。
    苏柳荷悄悄说:“你果然是顾家人啊,男人下厨一把好手。”
    顾毅刃勾了勾唇角:“谢谢夸奖。”
    苏柳荷脆生生地说:“叔叔好,打扰啦!”
    顾重甲满意地说:“声音清脆洪亮,不错,是个当兵的好苗子。”
    顾毅刃瞅了他一眼。
    这是个什么意思?要把苏柳荷特招?
    顾重甲顿了顿说:“我先去做饭。”
    客厅里只有顾孝文在,苏柳荷轻松许多。先问了问顾孝文的情况。顾孝文恢复的很好,到底年轻底子好,健步如飞。
    苏柳荷不好上去跟做按摩的佟虹雁说话,等下下来说一样的。于是进到厨房里想着“对象”总是要表现表现的。
    她手刚碰到芹菜,顾重甲洪亮地喊到:“放下!”
    吧嗒。
    苏柳荷一哆嗦甩下芹菜。
    顾孝文赶紧跑过来说:“爸,您别吓到弟妹。”
    这声弟妹叫的肉麻兮兮,苏柳荷硬着头皮没否认:“没事的,我就是想帮叔叔摘芹菜。”
    顾重甲说:“芹菜有泥,怕你沾手。”
    苏柳荷松了口气:“没事的,洗一洗就好了。”
    顾毅刃走过来说:“我借下电话。
    顾重甲说:“去书房打,里面安静。”
    顾毅刃看了苏柳荷一眼,随即上楼去了。
    苏柳荷没感觉顾司令家多有压迫感,自在地坐在小马扎上摘芹菜叶,顾重甲在案板旁磨了几下刀,问她:“喜欢吃锅包肉吗?”
    顾孝文靠在门边剥大蒜说:“这是我爸的拿手菜,做肉我爸在行。”
    苏柳荷说:“喜欢,我最喜欢吃肉啦。猪肉、羊肉、牛肉、鸡鸭肉都不挑,您只管发挥吧。”
    顾重甲又满意了。觉得小丫头蛋子不扭捏,实事求是就很好!
    记得前些天上家里做客的女同志,这不吃那不吃,饭两口就饱。这又不是旧社会,还不让妇女吃饱饭?
    想当他顾家的儿媳妇,这怎么成?他顾家一家之主,连家里的温饱都供不上?
    烦球了。
    他想起佟虹雁的话,不能逼孩子太紧,也不能不抓紧。女大三,抱金砖,简直不能再好。
    寂静片刻后,苏柳荷忽然听到顾重甲说:“顾毅刃啊,他踏实。”
    这个夸奖突如其来,还略显生疏。顾孝文在一边喝水,冲到水池边疯狂咳嗽。
    他咳嗽他的,他爸嘴巴不会夸人,但胜在心理素质强悍。
    继续面无表情地说:“顾毅刃啊,他还聪明。”
    当然这都随他。
    苏柳荷咽了咽吐沫,不知道顾重甲老谋深算的肚子里闹什么妖,微微点头奉承道:“是,是啊。他打小就不是一般人。”
    “他是姓顾,肯定不会是一般人。”顾重甲切完肉片,拿着刀柄铛铛铛边敲边说:“他这样的孩子,可不能随随便便找对象。”
    苏柳荷张着小嘴“啊”一声,脑袋瓜没转过来。
    一拍即合假冒对象....这的确有些随便哈。
    苏柳荷脱口而出:“您是不同意我跟顾毅刃在一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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