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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这种抽象的东西，罗理其实是不怎么感兴趣的。
但是这种污染般的喧闹，出来了就能让人不自觉地多看多刷两眼。
然后时间就过去了。
也是一种杀死时间的魔法吧，大概……
但罗理可没时间继续在内场欣赏演出了。
现在显然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所以他是直接离开了会场，继续往靠近珞珊姬的位置移动。
最终是在98.8%的地方被保安拦住了。
“你干什么？！”保安的声音煞有介事。
“我找珞珊姬有要紧事情！”罗理当然也不输他。
“滚！”
“你别逼我啊！”
“你再不走我们就把你扭送出去了！”
“行，行，你等着，我叫我大姐来！”
“天王老子来了都没用！”
所以罗理转而去了洗手间，在马桶隔间里跟吴思思打了个电话。
“我申请变身。”
“……？？？”吴思思显然是被罗理这一句惊得够呛，但马上还是回怼了回去，“你特喵的不是公款看演唱会去了吗？我跟你说，这种报销不了，现在再做这种显眼的事情，以后……”
“哎我没时间跟你废话，现在烈鸢的圣体就在我的面前，我不能把她放跑了吧？”
“……？”吴思思又是一阵沉默，“不是，你把信息给总部那边不就行了吗？”
“然后呢，以后让她变成魔法少女了又来屌我们？不如我们先下手为强。”
“怎么个强法？”
“以灰璃的人格魅力……”
“嗯？”
“把她收下当狗。”
“……”
吴思思这次是认真地思考了起来。
很久，才是给出了回复。
“你最好不要做些多余的事情，变身就算了，快告诉我适配体是谁？”
“珞珊姬。”
“什么珞珊姬，你跑川普大区去了？”
“你行不行啊，当红的网红都不知道？我劝你多冲浪一下，不然以后跟相亲对象都没得聊。”
“你怎么知道家里总说我不跟相亲对象……你妈的，谁去相亲了？！”
罗理没回，用沉默对吴思思进行暴击。
不过吴思思在短暂的顿悟之后，这次是终于理解了一切。
“等会儿，你说珞珊姬？就那个玩抽象的那个？？”
“我他妈早就说了是珞珊姬。”
“这……这估计……”
“怎么了？”
“不好谈。”
“为什么？”
“之前魔法少女中心，不是没找过适配率极高的当红明星去当魔法少女，但很显然，她们都不会愿意。”
吴思思很认真地开始了说明——
“魔法少女中心最高能给出的月薪也就是几十万了，像你说的珞珊姬这种级别的，一个月的收入起码有个几百万，甚至上千万。”
“那么谁会去做这种出生入死的工作？而且你看那珞珊姬，舞台的妆造丝毫不输魔法少女，她不需要魔法少女这个身份，更主要的……”
“魔法少女的身份还不能透露。”
说到这里，吴思思略显可悲地笑了笑。
“那么这个事业对她本职工作来说就没有任何意义，纯纯地耽误、干扰和破坏，那么为什么要去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要是你的话，你会愿意去当这个魔法少女吗？”
罗理认真地思考了一下。
“我会，但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公开身份，我珞珊姬能变成魔法少女。”
毕竟这样的话，当红偶像和魔法少女的流量叠加，直接成为宇宙第一流量硬实力冠军。
其他任何没有透露身份的魔法少女，都不可能再跟已经透露的偶像去相提并论，在现有的魔法少女生态中都会低她一等，所以……
“呵，绝无可能。”
罗理早就知道了这个答案，但吴思思还是继续解释：
“本来现在急着想找到新的烈鸢让她出面，就是为了证明魔法少女是不会败北，而且是作为独立个体存在的……”
“那个什么珞珊姬现在也就才十八九岁，但烈鸢降临这个世界已经有二三十年了，要是让珞珊姬承认了她是烈鸢，岂不是整个系统都要乱套了吗？！所有关于魔法少女的历史都需要改写了！”
罗理沉默，是因为在思考。
无论是篮栀还是吴思思，身在系统之内，最喜欢强调的，就是系统。
而现在，一个绝佳的打破系统的机会，就在眼前。
罗理怎么可能放弃。
“只要思想不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罗理笑着给出了回应，“你得分清利害，吴思思，毕竟现在首要的任务，是澄清，舆论已经经不起发酵了。”
“所以？”
“那就给珞珊姬高额的出场费，让她来演一次烈鸢，出场了，危机公关不就解决了吗？”
“这……”
吴思思有些犹豫，但还是把自己根据这个方案的担忧说了出来。
“其实魔法少女想要换人，没你想象得那么简单。如果信物认定了是她，就很难从她身上剥离了……”
“那之前还老是威胁我要换人？往大动脉上裁员是吧？？”
“这……要换也不是不能换。”吴思思此时的反驳自然是没啥底气，“同步率越低越好操作，所以珞珊姬的同步率是多少？”
“最高98.8%”
“嘶——”
吴思思是直接在电话的那头倒吸一口凉气：“那匹配上了绝对不可能换人！而且我听说烈鸢的信物还是那种比较顽固刚烈的，之前徐永艳的死就是证明……”
“那如果珞珊姬不愿意经常变身的话，尽量减少烈鸢的任务，让她淡出大众的视野呗。”罗理说得十分轻松，“反正网友嘛，给点新的爆点就行，不会有多少人真的记得烈鸢。”
“你别忘了，魔法少女的本职是要解决灾厄的，人类直接少了一个战斗力的话，是多大的削弱啊！”
“是吗……灰璃不是也十年没出来过吗？”
“……”
吴思思这次终于是没话说了。
毕竟，好像，现在这个情况下，让这位偶像，珞珊姬来当烈鸢，还真，就是最优解。
但……
吴思思也隐约有些预感。
这件事情若是成了，虽然短期内能达到想要的目的，但长期来看，无异于饮鸩止渴。
绝对会在未来的某一天，爆发出巨大的危机。
而且这件事情的主导权，不在自己，不在罗理，甚至都不在灰璃的掌控之下。
“但说再多，信物不在我们手上啊，这件事情我们主导不了。”吴思思为难地回应道。
“所以我这不是提出变身申请了，有些事情我们办不好使，但她来办就好使了。”
吴思思虽然声音还是十分沉稳，但心中已经有些兴奋。
她最终是把自己内心的最大问题，给问了出来。
“罗理，老实告诉我，你的最终目的到底是什么？”
“没什么特别的。”罗理只是笑笑，“我就觉得我们江北市要是能多搜集点魔法少女过来，管她是当演员当偶像当摆件还是当灰璃大人的狗，会不会很有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