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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的合同，一定是有人搞鬼。
这一点毋庸置疑。
姜瑞峰忙忙碌碌了大半年，为的就是北国的合同。参与进入能源领域，这种机会对于哪一个公司而言，都是一笔大生意，是影响今后好多年发展的重大事项。
这个上面出了问题，不可能因为临时解决的缘故，就不追究了。
签约团队会如实汇报问题，姜瑞峰自身也不可能去做什么遮掩。
肖荣鱼作为审核部的负责人，实际也是审核的廖总那一版合同，本质上是没有问题的。合同是被掉包，又不是一开始的设计存在问题，所以理论上肖荣鱼也不承担主要责任。
然而，这个事情却没有那么轻易能够过去，姜总和肖总，都被牵连的做了检讨，两个人现在对于这个中间搞鬼的幕后黑手可是恨的要死。
姜瑞峰要跟进后续的项目，没有那么多时间去查证源头。但肖荣鱼却有的是时间。
这位也是宏成投资的嫡系人员，创始人关系网里面的大佬，家底丰厚、能力突出。
她是准备亲自下场，看看到底是谁在搞鬼的。
喜欢来清吧喝酒，是肖荣鱼的习惯，凑巧来到MiNiHouse，这才听到了苏哲和苏耀的谈话，她也没有想到会这么巧，遇到帮助裴筱婷解决合同问题的小助理。
肖荣鱼对于苏哲的兴趣不小，裴筱婷这样的语言天才外加投资天才，那是难得一遇的妖孽。同为财大出身的苏哲居然能够帮得上裴筱婷的忙，肖荣鱼当然会感兴趣。
“你帮裴组长解决了合同问题，你的斯拉夫语很不错，正好是我需要的人才，还是事件的相关者。”肖荣鱼直截了当的说道，“我要查证合同的问题，需要你的帮忙。”
“说白了，你是要个翻译对吧？学校里面找几个专业的学生或者老师，也不是难事吧？”苏哲有些好奇的问道。
“上一次，就是因为找外援搞出来了合同掉包的情况，你以为我会犯同样的错误？”
肖荣鱼冷笑一声，气愤道：“姜瑞峰审查不严，谈判组的成员里面有内鬼，怎么渗透进来的？”
“不让裴筱婷参与，本来就是姜瑞峰担心被对方拿了功劳，谁还不知道他是想要推自己人上位。现在出了事情了，想到让裴筱婷帮忙。”
“嘿，要是裴筱婷没成功也就罢了，可裴筱婷带着你，三两下就解决了问题，那现在的情况，可就是姜瑞峰自己的问题了。”
肖荣鱼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外面的人我不信任，而你是裴筱婷的助理，也是她的学弟，别的不说，仅仅是知根知底这一项，你就足够获得我的信任。”
裴筱婷可不是宏成投资里面的什么边缘人物，别看现在只是事业部姜瑞峰手下二组的组长，但背后站着严董，这位比起姜瑞峰而言，更让高层信任。
裴家的白手套投资企业，裴筱婷是明明白白的继承人！
继承人选定的助理，这要是不能相信，那也就没谁可以信任了。
“你倒是满自信我会帮你的。”苏哲不满的是，肖荣鱼和裴筱婷的交流之中，并没有尊重自己的意见。
他现在也忙的很，自周一开始，苏哲可是要搏杀期货战场的，哪有那么多时间放在找什么内鬼和幕后黑手上。
那可是每日900万的资金入账，肖荣鱼还能给出比这个还高的条件不成？
“你已经加入了宏成，难道不想做出点成绩出来？”肖荣鱼掩嘴媚笑出声，“我知道你家境不错，随手能送出鬼王这样的表，也不是什么缺钱的家庭。”
“你之所以跟着裴筱婷，更多的应该是为了学到本事，对吧？”
“而我呢，不巧，正好是裴筱婷的闺蜜兼好友，并且在宏成里面也有话语权。你要是帮我这个忙，我可以作保，裴筱婷接下来的大项目，都会让你参与。”
助理也是分种类的，苏哲这种，就是属于比较边缘的那种助理，毕竟是兼职，也不是什么名牌大学的毕业生，甚至也没有什么公开的投资成绩。
裴筱婷是给出助理的职位了，但苏哲必然也是无法参与到核心项目之中的。
这可不光是自身能力问题，还有资格和贡献的问题。
你什么成绩都没有，怎么从别人口中抢食吃？
“你准备怎么查？”苏哲沉吟了片刻，便是有了决断。钱这东西，有系统在，今后就不可能缺的。但正如肖荣鱼所言，他想要学到本事，并非是自己凭着身份空等就能等到的。
看看裴筱婷吧，毕业之后上了研究生的几年，就能从毫无名气成为业界的金融女王，这可不单纯是凭着本事做到的，不争不抢，裴筱婷到不了这个位置。
而对方光是依靠名声，证券公司都得围着，银行都得捧着，更是各大企业关注的精英人才，想干什么，到处都有人给提供便利。
何等威风？何等耀眼！
苏哲也想成为和裴筱婷一样的存在。
“哼，北国的项目，宏成参与了有半年多的时间。不知道赶跑了多少企业，有多少企业在背后记恨。”
“调换合同，我估计只是开始，他们是想要做黄雀。吃掉咱们这个捕食的螳螂。”
肖荣鱼端起续杯的短饮，一饮而尽，“所以，合同调换之前，他们一定做好了准备，等着我们合同签订失败之时，趁虚而入。”
“能做到这一点的企业，可以缩小不少范围了。而里面有能力搞内鬼，又能快速建立合同乘虚而入的企业，只有两家！”
“明天开始，我就需要你帮我一起调查这两家企业，看看到底是谁在搞鬼。”
“我？调查？”苏哲愣了一瞬，迟疑道：“我可没有做侦探的本事。”
“放心好了，你要做的不是那么一线的事情。我需要你帮忙的，就是翻译一些我需要的斯拉夫语合同和法律条款，以及一些文件而已。”
肖荣鱼摇摇头，继续说道：“找线索是我的事情，但翻译同样很重要，我需要你准确的找出那种特定的文风和语气，让我好锁定对象。”
苏哲嘴角一抽，“我算是听明白了，你这不是找线索，你这是要大海捞针啊。”
肖荣鱼锁定了两家有资格干出这种事情的企业，但能看出来和找出证据，这是两回事。
苏哲就是要在找出证据这个层面，运用翻译能力，锁定特定的目标。
这无疑就是大海捞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