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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志远咬了咬牙,说道:“不行,我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我得想个办法,不能让这件事影响到我。”
沈嫣儿看了宁志远一眼,眼里闪过一抹鄙夷,冷声说道:“凤家世代忠良,只是被朝中奸臣陷害,才落得如此下场。睿哥哥他们一直在想办法洗清冤屈,重新振兴凤家。宋姑娘也在帮他们出谋划策,不得不承认她很聪明,也很有本事,所以洗清冤屈是早晚的事,你也不必害怕成这样。”
宁志远不敢反驳她的话,而是有些烦躁地冲刘婆子说:“娘,先别说这些风凉话那么快,嫣儿也是流犯身份,我们跟流犯在一起也是有牵连了,搞不好我都不能参加科考了。”
刘婆子一听,整个人瞬间僵住了,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随即,她脸上涌上一层寒霜,眼神变得凶狠起来。
只见她霍然转身,抬手一巴掌扇到沈嫣儿的脸上。
小小帐篷里顿时响起了清脆的声响,在这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突兀。
沈嫣儿被打得偏过头去,她用手捂着脸,不敢置信地瞪着刘婆子,大声骂道:“该死的老婆子,你竟敢打我?”
刘婆子之前还以为她虽是养女,但毕竟有着所谓的小姐身份,所以对她多番忍让。而如今已经知道她是流犯身份,哪还有什么顾忌。
于是,她不屑地说:“打你又怎么了?你还当自己是千金小姐呢?我还没问你为何隐瞒你是流犯身份?”
沈嫣儿被问得一时语塞,她心中又气又急,却没有话反驳回来。
无奈之下,她只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宁志远,说道:“志远,你看着你娘打我也不管吗?”
谁知宁志远非但没有阻止,反而缓步走过来,脸上带着愤怒与厌恶,又补了一巴掌。自私凉薄的话从他口中溢出来:“我娘说得对,你还当自己是凤家小姐呢!枉我一直被你耍得团团转,你一直高高在上的样子,让我们一家把你捧在手心里。你一开始利用我对付宋馨云时为何不坦白你们是流犯身份,连累我与你扯上了关系,我的科举之路被毁了,你这个贱人,不该打吗?”
沈嫣儿被打得连连后退,眼中满是泪水,既有愤怒,又有对宁志远的失望。她哭喊道:“宁志远,你这个混蛋!我当初帮你出谋划策,哪一点对不起你了?你现在竟然因为一个莫须有的科考,就对我下此狠手?”
宁志远却丝毫不为所动,反而越说越气,上前一步,指着沈嫣儿的鼻子骂道:“你还有脸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你不过是想借我之手对付宋馨云,好让你的睿哥哥对你另眼相看。你以为你那点小心思我不知道?现在好了,因为你,我的前途全毁了!你说,我该怎么处置你?”
沈嫣儿看着宁志远,心中涌起一股悲凉。
她没想到,曾经对自己甜言蜜语千依百顺的宁志远,在得知自己的真实身份后,竟然变得如此陌生和可怕。她咬着牙说:“宁志远,你别忘了,在你最落魄的时候,是谁帮了你?是谁给你出主意,让你在众人面前有了面子?你现在这样对我,就不怕遭报应吗?”
宁志远冷笑一声:“报应?我看遭报应的是你吧!你一个流犯,还敢跟我谈恩情?我告诉你,从现在起,你和我们宁家没有任何关系。你最好赶紧滚,别在这里碍我的眼!”
刘婆子在一旁附和道:“对,赶紧滚!我们宁家可容不下你这个流犯。”
林桂芬看着这场大戏,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宁志远凉薄无能的样子在她眼中表现得淋漓尽致。
沈嫣儿忍不住开口嘲讽道:“宁志远,你还真是让人看不起。当初你贪图我的身份和钱财,对我百般讨好。现在知道我是流犯,就立刻翻脸不认人。你这种人,还想参加科考,就算真让你考上了,也是个贪官污吏。”
宁志远恶狠狠地看着沈嫣儿,说道:“你这个贱人,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三道四?你说得对,之前要不是看在你还有点用处的份上,我早就把你扔出去了。”
沈嫣儿丝毫不惧,继续说道:“我至少不像你,翻脸比翻书还快。你以为把我赶走,你就能跟流犯撇清关系了?别做梦了,大家都知道我们在一起,你跑不掉的。”
宁志远被气得脸色铁青,他握紧拳头,恨不得冲上去打林桂芬一顿。但他知道,现在还不能把事情闹得太僵。
他深吸一口气,说道:“你给我闭嘴!沈嫣儿,你给我听好了,明天一早你就离开这里,有多远滚多远。要是你敢把我们的事说出去,我不会放过你的。”
沈嫣儿捂着被打的脸,眼中燃烧着愤怒与鄙夷的火焰,直直地盯着宁志远,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宁志远,我真是瞎了眼,居然还对你抱有过一丝期待。我原以为你虽有些功利,但好歹还有几分骨气。现在看来,你不过是个自私自利、懦弱无能的小人罢了。”
宁志远被她的话气得浑身发抖,怒目圆睁:“沈嫣儿,你别不知好歹!你一个流犯,还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对我指指点点?要不是你隐瞒身份,我怎么会落到这般田地?”
沈嫣儿冷笑一声,丝毫不惧他的怒火:“我隐瞒身份?当初若不是看你可怜,想尽办法帮你,你以为你能有今天?你口口声声说我连累你,可你呢?为了自己所谓的前途,毫不犹豫地对我动手。你如此凉薄,又有什么资格指责我?”
宁志远涨红了脸,争辩道:“我那是为了我们整个家!你身为流犯,却故意隐瞒,害得我们一家都要跟着你遭殃。你倒好,现在还在这里说风凉话。”
沈嫣儿不屑地瞥了他一眼:“为了家?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了。你不过是为了你自己的私欲罢了。你心心念念的科考,在你心里比什么都重要,甚至不惜牺牲一切。你这种人,就算真的考上了,也只会是个趋炎附势、见利忘义的庸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