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涉及到永信候之死,明芷兰又是自己的亲姨母,赵煦不能不管,只能让人将永信候魏书澈召来。
与魏书澈一同前来的还有他的夫人许蕴仪。
两人一来,便有一箩筐的罪名砸了过来。除了默默哭泣的明芷兰,还有魏家的人——那些庶子甚至是叔伯亲戚,都跳出来控诉他们。
大到“弑父弑亲”、“不孝不悌”,小到“不敬婆母”、“不近人情”……恨不得个个都在魏书澈身上撕下一块肉来。
魏书澈却似乎并不在意,只是看向明芷兰,问道:“母亲当真觉得我们对你不好?”
明芷兰用沉默表达了态度。
许蕴仪先忍不住了,反驳道:“婆母您摸着良心说句话,夫君究竟是如何对待您的?每日晨昏定省就不说了,您只要说一句哪里不舒服,他立即放下手中的事,请太医、求良药,彻夜不睡地守着您!平日里您但凡随口说上一句想要什么,夫君也从不推脱,什么稀罕的玩意都想尽办法给您寻来……”
魏书澈打断她的话,“蕴仪,不必多说了。”
“为何不说?我说得这些话有哪一句不是真的吗?”许蕴仪忿忿不平,“我许家人不屑说谎。我夫君对婆母的孝心无可指责、天地可鉴!”
旁边也有人议论,“这倒不像是假的,这明老夫人穿得戴得都极其尊贵,吃的喝的也特别讲究,我有认识的人去给永信候府办过事,都说给老夫人准备的食材一定得是最新鲜的,给老夫人制衣的面料也得是最舒适的……最重要的是他说这事都是侯爷亲自盯的,下人一点都不敢糊弄。”
“还有呢,明老夫人住着府里最好的院子,听说奢华得跟仙境似的。我听人说,永信侯府的产业大部分都还在明老夫人的手里呢,当初本来是要给新永信候的,是永信候说不要,都留给明老夫人!所以啊,这京城里的老夫人,没有哪个不羡慕明老夫人的!”
“那她怎么还说永信侯对她不好呢?这怕是连亲儿子也做不到吧!”
明芷兰那张保养得当的脸上再也挂不住了,气愤地斥责道:“那不过是你们做给别人看罢了!不都是为了他自己的名声!他不过是个外室子,哪里比得上我儿子明泽半分!”
“原来,在明夫人眼里,竟是这样看我的。”魏明澈失望地说道。
“这本来就是事实!”明芷兰吼道:“你们夫妻俩别假惺惺地了,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以为我看不出来吗?你虚伪,许氏更是忤逆不孝!”
魏明澈反驳道:“你说我便罢了,但蕴仪不是这样的人!”
许蕴仪却不再躲在他身后,站出来说道:“孝敬婆母,尊敬长辈,是我许家女儿皆有的修养,但任其磋磨、逆来顺受却不是。我待婆母如亲长,婆母却处处看我不顺,处处刁难,我无法接受。若魏家因此而觉得我不堪为妇,我愿意自请下堂!”
魏书澈一脸讶异:“蕴仪,你为何没跟我说……”
许蕴仪摇摇头,“我说了又如何?你对她那般孝顺,我说了也只是让你为难。”
魏书澈歉疚地说道:“是我让你受苦了,但相信我,这一次我会处理好,不会再让你受委屈。”
魏书澈目光复杂地看向明芷兰,问道:“我是什么样的人想必您心中清楚,我待您如何您心中也有数,我也可以向天发誓,魏恒和魏明泽的死与我无关。这是我最后一次问您,您相信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