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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妤的话语毫不留情。
莫宴辰听着，脸色好像变了变。
不过他很快又笑了笑，“你就这么……讨厌我？”
“你知道的，我一向不喜欢拖泥带水。”知妤回答。
“为什么？你是怕自己会心软？”
他这句话让知妤的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
莫宴辰看着她，又继续说道，“我知道，那个时候丢下了你是我的不对，但我那个时候……并没有办法去跟我家里抗衡，也没有办法我那个时候……并没有办法去跟我家里抗衡，也没有办法……”
莫宴辰的话说着，声音突然又慢慢消失了。
不过他很快又释然地笑了笑，“不过没关系，现在一切都好起来了，你放心，以后我一定会好好保护……”
他的话还没说完，知妤却是忍不住笑了笑，“到现在，你还是在拿着我当你的借口。”
她这句话让莫宴辰一愣，眉头也忍不住皱了起来。
那样子，好像不理解知妤的话一样。
“你真的是为了我吗？”知妤看着他，“你不过是为了自己的前程罢了。”
“第一次，你是为了不被我连累，第二次，你是为了自己的高升。”
“你做的每一次选择，其实都是为了你自己的远大前程，如今却口口声声说是为了保护我，莫宴辰，这样的话听着，你自己不觉得虚伪可笑吗？”
知妤的话很是……难听。
这让莫宴辰的脸色不由白了几分，眼眸也跟着沉了下来，“你说什么？”
“我说错了吗？”
“我那个时候是没有办法。”莫宴辰告诉她，“是陆湛逼着我……”
“如果那个时候，你拒绝了他的话，我可能会高看你一眼。”知妤慢慢说道，“也可能真的会原谅你那个时候对我们温家的不管不顾。”
“只可惜，我对你的期望还是高了一些。”
知妤扯了扯唇角。
“不过我也能理解你，你是你父母的希望，努力出人头地想要打破别人对你的看法，这些，我也都理解。”
“只是现在，请你不要将你做的这些事情标榜说是为了保护我了，我听着是真的……很想吐。”
知妤的话说完，莫宴辰的脸色也难看到了极点。
大概是因为这些年他爬地已经足够高，已经没有人会对他说这样的话了？
其实知妤原本也不想让场面闹得太难看的。
毕竟他现在的身份不同，如果跟他闹僵，对自己并没有好处。
但她真的受够了他那样虚伪的样子，也不愿意再跟他玩那些把戏。
既然他听不懂自己的暗示，那就将那一层遮羞布……掀开吧。
莫宴辰很长时间都没有说话。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倒是轻轻笑了一声。
莫名的笑容，让知妤的眉头不由轻轻皱了起来。
而这个说话，莫宴辰也抬头看向她，“你确定……要这么做吗？”
知妤没有回答。
“我现在对你依旧是真心的。”莫宴辰又说道。
“你的真心我要不起。”
知妤的回答依旧干脆。
莫宴辰的唇角的笑容不由更深了。
然后，他将手搭在了方向盘上，又说道，“你觉得你现在用什么身份来拒绝我呢？”
“温知妤，你已经不是温家的大小姐，更不是那高高在上的陆太太了。”
“虽然你现在凭借着自己，看似活得还不错，但你信不信，只要我一句话，你就会马上被整个行业封杀？”
“你也不要以为你的那些粉丝是什么长情的人，这个世界上，从来都没有什么人不可替代。”
莫宴辰的声音依旧淡定。
一字一句的跟知妤说着，是某种确切的……警告。
——当知妤将他那虚伪的面具撕扯下来的时候，他似乎也选择了不再伪装。
此时看着知妤的眼神，就好像是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恨不得在下一刻就扑上来，对着知妤咬上一口！
知妤并没有胆怯。
在听见他的话后，她甚至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我知道。”
她这句话落下，莫宴辰倒是不说话了。
“那你就这么做好了。”知妤说道，“还是你以为，你这样做的话，我就会对你跪地求饶？”
话说着，她轻轻笑了起来，“你会这么想，那只能说明你根本就不了解我。”
“别说地你好像多清高的样子。”莫宴辰咬着牙，“当初你不就是为了生存，逼着陆湛跟你结婚？你现在在我面前装，有意思吗？”
他这句话落下，知妤倒是无法反驳了。
因为那是……事实。
她可以反驳莫宴辰的任何华语，却唯独无法反驳这件事。
因为那是……事实。
甚至是所有公众都知道的事实。
也因为这件事，知妤好像这辈子都被钉在了耻辱柱上。
她摆脱不了，也无从解释。
所以此时，哪怕她将手掐的发白，也再说不出一句话来。
莫宴辰也在这个时候倾身过来。
他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眼底里是一片嘲讽，“所以你到底在我面前卖弄什么？你自己说的那些话，不觉得可笑讽刺么？”
知妤抬起眼睛跟他对视着。
在过了一会儿后，她突然又笑了一声。
“当然不。”她说道。
“什么？”
“你以为你和陆湛能一样？”知妤说道，“我跟他纠缠不清，那是因为我愿意，你以为，你能和他相提并论？”
她这句话，像是踩到了莫宴辰心口最痛的地方。
他的牙齿一下子咬紧了，那看着知妤的眼神，更好像是要将她撕碎了一样！
知妤也没有再说什么，只伸出手来，将他扣着自己的手指一根根掰开。
“温知妤！”
莫宴辰又叫了她一声。
那一声温柔的“知知”，再也不见。
所以说，镜子破了就是破了。
从前映照出的花好月圆的景象，如今就算拼凑回去，也只剩下了无尽的狼藉。
所以……何必拼凑呢？
知妤没有再看他，只转过身将车门打开。
但下一刻，莫宴辰的声音却传来，“这条路，是你自己选的。”
那凉薄的声音，分明是在……警告！
知妤听出来了，但却没有理会，只当做什么话都没有听见一样，直接开门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