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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妤知道可能是自己想多了。
但陆湛现在的态度实在是有些奇怪，让知妤总觉得他好像是在……交代什么后事一样。
当知妤这么跟他说的时候，陆湛也直接笑了出来。
然后，他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没有，哪儿有什么后事？”
“反正不管怎么样，你不能再隐瞒我任何事情。”
“好。”
陆湛答应地很干脆。
但知妤依然不太相信。
她总觉得，陆湛就是在敷衍自己。
但她继续追问，他肯定会说没有，于是知妤干脆换了个问法，“你和知行平时都是怎么联系的？”
“嗯？”
“你们一起筹划事情，不可能全靠默契吧？所以你们肯定有什么联系的方式，能不能告诉我？”
陆湛在跟她对视了一会儿后，终于还是松口，“我们有一个联系用的邮箱。”
“哦？邮箱是多少？我想看看……”
“不行。”
陆湛直接干脆地拒绝了她。
知妤的脸色不由变了变，然后皱起了眉头，“为什么？”
“其中涉及到了一些机密的事情，我不想将你牵扯进来。”
“你可以，我就不行？”
“嗯。”
陆湛如此理直气壮的回答让知妤有些措手不及。
在过了一会儿后，她才问，“真的不行？”
“嗯。”
“行吧，”她只能说道，“那知行他最近……还好吗？”
“算不上好。”陆湛倒是没有隐瞒她，眉头也轻轻皱了起来，“因为我昏迷的消息一直在继续，秦森已经有些着急了，而现在的隋敬又不屑跟他合作，所以他整个人都有些焦躁，温知行在他手下，肯定也不好过。”
“他不会动手打人吧？”知妤立即抓住了陆湛的手，“上次见面，我就发现……”
“应该不至于，毕竟他之前是为了威胁你，如今你都不在B城，进一步加深温知行对他的怨恨，对他并没有好处。”
“那……”
知妤原本还想问陆湛，秦森坚持回国的理由到底是什么？
毕竟他之前在国外可以说是呼风唤雨了。
贸然回国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好处。
更何况，他的身份和所做的勾当都那么特殊，稍有不慎就会被扣留在这边。
但知妤还没来得及问出口，她的手机已经响了起来。
那边的人……正是秦森。
知妤立即看向了陆湛。
后者能明白她的心情，手很快轻轻握住了她的。
知妤在跟他对视了几秒后，这才将电话接了起来。
“温小姐，你这事做得不地道啊。”
电话刚一接通，知妤就听见了那边的声音。
她的眉头也轻轻皱了起来。
不过她很快回答，“秦总，我不懂您意思。”
“不懂？”秦森的冷笑越发明显了，“我看你是故意装的吧？你是不是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秦总，您就不要跟我打哑谜了。”知妤回答，“您有什么话，可以直接说。”
既然如此，秦森也没有继续卖关子，而是直接问，“我问你，陆湛是不是早就醒了！？”
他这句话让知妤的心头一跳。
然后，她转头看向了陆湛。
后者眯起了眼睛，但没有说话。
只一眼，知妤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于是回答，“秦总，您在跟我开玩笑吗？”
“你觉得这像是玩笑？温小姐可真沉得住气啊，都这么长时间了，外面的天都快被人闹翻，你居然还能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继续捂着这个秘密？”
“还是说，温小姐从一开始就没想要跟我合作，之所以忍着不发，就是为了压制我？”
“秦总，如果事情真的是您说的那样，那就好了。”
知妤如今的演技算是信手拈来，“我比任何人都希望此时陆湛没事，如果可以，我愿意拿任何东西来进行交换。”
“可是，没有。”知妤垂着眼睛，就连声音都仿佛变得哽咽起来，“您也知道现在的情况有多紧急，陆氏已经被隋敬抢走了，他的下一个计划就是慕星，如果陆湛真的在，你觉得他会坐视这一切的发生吗？”
知妤的话说完，那边的人倒是沉默下来了。
知妤深吸口气后，又说道，“我知道您不相信我，但我……也的确没有办法了。”
“我之前跟您提过合作，但您好像并没有要冒险的意思，既然如此，我就只能自己行动了。”
“你想怎么做？”
那边的人沉默良久后，终于说道。
“地皮的事情其实隋敬并没有完全解决，那片工业地想要整治，至少需要几个亿的花费，隋敬表面上说让人去做了，但实际根本不可能会花这笔钱。”
“毕竟钱是一回事，其中所需的时间又是另一回事。霁溪这么大的项目开启，陆氏原本就不多的资金链运行起来就更困难了，项目拖一天，对他来说都是巨大的压力。”
秦森轻笑了一声，“所以你的意思是？”
“地皮的问题既然已经翻出来了，那不如就闹得再大一些。”知妤慢慢说道，“现在舆论被隋敬压下去了，但谁说不能再闹开？而且这次，绝对不能让他再敷衍过去。”
“等陆氏的资金问题暴露出来，您再以融资人的身份出现，进入陆氏……不就是顺理成章了吗？”
知妤的话说完，秦森却是笑了出来，“温小姐，你这好像计算错了吧？我可没说我要参与你的计划。”
“哦，是吗？”知妤的回答却很平静，“不参与也没关系，反正我是会这么做的。”
“不过，我自然没有秦总这么大的一笔资金，所以我能做到的地步，大概也只是将陆氏搅个天翻地覆吧。”
秦森慢慢沉下了声音，“你这么做，就不怕别人记恨于你？”
“您觉得我会在乎这个吗？”知妤却是轻笑一声，“陆湛现在这个样子，我本来就觉得…无所谓了，更何况，我不这么做，难道要我眼睁睁地看着隋敬一直这么顺风顺水？”
“我不想让他得到那些东西，与其这样，我还不如……动手全部毁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