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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明白。”陈德律喘着粗气，苦笑着摇摇头，说道：“你真是一个疯子，你做这一切的目的，是楠......是为了潘教授的项目吧。
我实话跟你说，这些药剂是专门治疗失眠症的，还没有经过大范围临床试验，副作用非常大。公司已经决定放弃继续研发了。”
他说话的功夫已经打通了公司的电话，通知自己的属下发货。
随后，李亦翔将一张纸条放在陈德律的面前，说道：“再发一批到这个地址上。”
“呃？等一下，刚才同样的药剂再发一批到......到俄国的生命科学院。
对，先发货！你是老板，还是我是老板？”陈德律咆哮道，然后小心翼翼地挂断了手机。
陈德律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说道：“李先生，事情办好了，他们现在马上联系物流发货。您看还有其他事情吗？”
“现在说说你跟潘盼楠的关系，别用投资人当借口，你知道我是不会相信的。”李亦翔缓缓说道。
陈德律脸上的肌肉有些僵硬，勉强说道：“我......我的确对潘教授有些爱慕，但是我知道李先生的存在后，就已经打消了这个念头。请你一定要相信我。”
他咬死都不承认自己间谍的身份，李亦翔也不打算拆穿。
“什么时候货送到了，你什么时候才能离开。
否则我不介意直接把你埋了，你应该知道我做得出来。”李亦翔冷漠地说道，然后收走了对方的手机，将手机卡折断。
陈德律看似已经认命了，沮丧着垂着头，但是当李亦翔刚刚转过身，他突然扑了上去，试图用胳膊勒住李亦翔的脖子。
李亦翔的后背好像有眼睛一样，转过身冲着陈德律就是一耳光，直接将对方给打懵了。
砰！又是一拳砸在了陈德律的鼻梁上，清脆的鼻梁骨碎裂声响起。
“哎，你说说你为什么要找死呢？”李亦翔左手攥着陈德律的领子，右手一拳一拳砸在他的脸上。
几拳过后，陈德律满脸是血，身体软绵绵地倒在地上，什么也不知道了。
李亦翔将铁链拴在陈德律的脖子上，另一端锁在地上的铁钉上，然后调整好摄像头的角度。
做完这一切后，天色已经蒙蒙亮，李亦翔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离开了废品回收站。
与此同时，安全部门的人监控到陈德律的手机信号，突然出现在国内。
由于时间太短，又事发突然，以至于没有能定位到具体地址。
“报告组长，我们查了出入境记录和机场监控，没有陈德律的踪影。
技术科的人正在进行分析，不排除陈德律是偷渡或者伪装潜入。”一个年轻警察对蒋伟汇报道。
蒋伟将烟蒂掐灭，目光犹如苍鹰一般锐利，沉声说道：“鉴于形势的变化，上级指示提前收网，我命令立刻展开抓捕行动！”
“是！”年轻警察敬了个礼，立刻转身离开。
蒋伟的表情非常凝重，自言自语地说道：“陈德律，你究竟在哪里呢？希望是我想得太多了！”
刚才在他的脑海里莫名出现了一个人影。
李亦翔！
理智告诉蒋伟，这一切应该跟对方没有关系。
但是李亦翔所展现出的气度和神秘，却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以至于让他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对方。
仔细回想着李亦翔的资料，蒋伟心里面越来越感到不对劲。
他重新点燃香烟，站在了窗户边上，目光看着阴沉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