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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用物件,应有尽有。
这让阿妩有些惊讶,她知道景熙帝离开后,便不会再回来了,那一日他的背影很明白,是永生不再见。
可没想到,他竟还是对她做出了这么好的安排。
正感动着,就见侍女呈上来一份单子,上面列明了这次送来的各样物件详细,下面落款却是南琼子事务总管处。
她详细问了,这才知道,原来如今她已经被记在南琼子的名册上,这些供应物件都是有南琼子事务总管处统一分配的,这次不但给自己送了,还给南琼子辖内的道观,佛堂以及其它各处送了,只不过阿妩这里的比起寻常所在要更为丰厚。
她看到自己在册子上的名录,竟是体恤遗孀的名头。
阿妩猜着,估计是随意给她按了一个什么名头,可以养一辈子的那种?
显然景熙帝身边的人做事滴水不露,南琼子的人根本不知道自己侍奉过帝王,这么一来,自己要走,确实也是可以走。
她想着这一层,心中百般滋味,果然哪怕以色侍人,都是要挑好人的。
投靠了陆允鉴,这辈子提心吊胆的,跟了太子,要被踢出去还要被羞辱,跟了帝王,后半辈子算是有着落了。
哪怕一辈子冷宫,一辈子不得见,人家也把她后半生的衣食安排得明明白白。
等于她现在有官家养着,吃现成饭,还不用上床陪睡老男人。
有权有势又大方的老男人真好。
这种老男人,来一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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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阿妩略收拾过,披上大氅,又想去隔壁花苑买一些花枝来,因不想声张,也只带了三四个小厮并两个丫鬟而已。
谁知去了后,不但没有好看的小姚黄和小魏紫,连其它好品种都不卖了,说是内廷要用花,暂时不能闲卖了。
阿妩疑惑:“养了这么多花,竟都要送往内廷吗?”
那卖花的婆子边修剪着杂草,边随口道:“咱们也不好说内廷要用多少,只怕到时候万一要,这里却没准备,上面怪罪下来我们可担不住,如今宁愿不卖了,少挣几个铜板,也不好惹下祸端。”
阿妩有些失望,便随口打听起来,这才知道,原来是那位德宁公主要过十五岁生辰,及笄之年了,皇帝对膝下这唯一的公主颇为宠爱,德宁公主十五岁生辰宴自然隆重,要大张旗鼓地办。
阿妩看着花枝上摇曳的牡丹花,有些失望,眼巴巴地看了好几眼,才随意购置了一些别的花,让侍女带回去,她自己却在这附近随意逛逛,只当散心。
谁知道她行至一处花亭时,正在那里观赏着风景,便觉远处有人鬼鬼祟祟的,似乎正往这个方向张望。
她疑惑,顿时觉得不对。
这里往日看到的都是花户或者猎户,这都是南琼子登记在册的,世代居住在此,颇为朴实安分,她没见过这样的。
她心中感觉不好,提着裙摆便想回去,于是赶紧要唤侍女小厮。
谁知道就在这时,背后突然有人冲过来,捂住她的嘴巴,不由分说,把她箍住,直接装进了一个什么布袋里面,任凭她如此踢腾挣扎都无济于事。
阿妩气死了!
她是南琼子登记在籍的,是吃公家饭的,光天化日的,这是要做什么!
啊啊啊她还是皇帝的外室!
皇帝的外室啊!
第30章事发
傍晚时分,太子妃一身常服匆忙步入皇后寝殿,给皇后请安。
彼时皇后才刚用过晚膳,正拿了宫中造册来看,见到太子妃便笑着道:“明媛,本宫正说要你过来一趟,想着和你说说德宁的及笄之礼,不曾想你便来了。”
太子妃浅淡一笑,给皇后见礼。
皇后便赐座,婆媳两个亲近地说着话。
因说起这次德宁公主的及笄之礼,皇后道:“这是德宁的大日子,万岁特意叮嘱过,是要好好办的,等过了这次大礼,就要为德宁选个夫婿了。”
是以这次提前一个月便开始为德宁筹备了。
太子妃低头应着,婆媳两个详细地说起德宁公主的及笄大礼,诸事商议一番,又提到接下来的几件大节,都是要费心操持的。
皇后笑着道:“去岁时,你还是新妇,这些自然不好由你来做,今年却不同了,你也得学着,帮本宫料理这些,总有一日,这些都要交到你手上。”
这话说得亲近热络,太子妃也不便说什么,只是越发恭敬柔顺地道:“儿媳愚钝,一切听从母后吩咐,只盼着能为母后分忧。”
这么说着,皇后仿佛这才留意到,太子妃眼皮略有些浮肿。
她便关切地道:“明媛,本宫一心想着德宁的大礼,刚才倒是不曾留意,你这是怎么了,倒像是哭过?”
她不提这个也就罢了,一提这个,太子妃眼圈便泛起红来。
皇后:“这是怎么了?莫不是太子又和你闹气了?”
太子妃眼里的泪便往下落,她啜泣道:“母后还记得那宁氏吗?前些日子突然传来消息,说是宁氏在延祥观并不安分,竟逃了出去,再不见人影了。”
皇后:“是……太子闹着要去寻,这不是一直没寻到吗?”
当时一行人回朝没几日,便听说延祥观中道姑妙真丢失的消息,消息一出,太子自然急疯了,为此景熙帝还颇为不悦,把他召过去好一番痛斥。
也是景熙帝不知为何心绪不佳,太子也犯了倔性子,父子两个就再起冲突。
据说当时景熙帝差点一脚把太子踢出去。
后来太子出去寻了两三日,不曾寻到,便终于失望了,一面依然派了人在南琼子四周围寻,一面回到太子府大发雷霆,先痛斥太子妃,之后重罚了苏娘子,又把孙嬷嬷给绑了,闹得整个太子府不可开交。
之后因皇后劝慰,又有皇上的训导,太子这才勉强收了性子。
这段日子太子府中风平浪静的,太子也照样每日读书用功,筹备校阅兵马一事,大家相安无事,只以为没事了呢。
太子妃含泪道:“这些日子,殿下对儿媳很是看不惯,凡事都能挑出刺来,昨日因给德宁准备的生辰贺礼,他看不惯,只说我无用,倒是骂了一通。”
皇后听此,一声叹息:“墨尧实在太不懂事,倒是让你受了大委屈。”
当下少不得宽慰一番太子妃。
太子妃擦着眼泪又道:“如今儿媳又有一桩为难的,不知如何决断,还得请母后定夺。”
皇后听此,心里一动,看着太子妃的眼睛:“怎么了?”
太子妃:“今日南琼子传来消息,延祥观一直在寻宁氏,竟让他们得了消息,儿媳听了也是心惊胆战,不知如何处置。”
皇后:“竟寻到了?”
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