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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为了昔日的妻妾身份或者说为了太子在争风吃醋。
对此,她不高兴地皱了皱鼻子。
这老男人,一把年纪了,昨晚那么折腾自己,结果事后也就勉强答应给自己撑腰。
那是他儿媳妇,他为什么不能好好管管?
是自己非要找上太子妃吗,是太子妃和自己过不去!
不过她也就是想想罢了,左右太子妃并不是天天遇到,罢了罢了。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很快内监浩浩荡荡地来了,却是宣赏的,原来帝王临幸,照例有赏,锦缎绫罗,金锭子,还有温补之品。
敬事房走了后,鼓乐司司正便到了。
内廷有四司,管诸般杂务,包括惜薪司,钟鼓司,宝钞司,混堂司,这钟鼓司是掌管出朝钟鼓及宫内杂戏的。
如今帝王吩咐下去,钟鼓司不敢怠慢,司正亲自前来,这司正其实是正五品的,比阿妩这从六品的品阶要高,但内外不同,阿妩明显又是帝王宠着的,是以那钟鼓司司正在阿妩跟前小心翼翼的。
对方提及已经请了一位女乐师,为当代某位名家的弟子,要前来琅华殿教授阿妩。
竟然还是个名师,阿妩当然不好太懈怠,于是商量好了传授琴艺的时间,全都敲定了,这才作罢。
想到莫名给自己揽了一个活,阿妩也是无奈,不过惠嫔来了后,倒是一番恭喜,说那是名师。
惠嫔还说,帝王亲自帮你指派的,这是帝王对你的恩宠,其他妃嫔要学什么,哪儿能经过帝王的手呢。
阿妩想想也对,两个人这么说着话,又一起前去太后那里请安,本来走过过场就要溜了,谁知道女官却唤住她,要她留步,说太后有话要问。
阿妩意外,太后也没怎么正眼看过她,只当没这么个人,今天这是怎么了?
她求助地看向惠嫔,惠嫔示意她不要慌,进去便是。
阿妩只好跟着女官留步,之后进入寝殿。
原来太后住处分内外殿,往日请安都是在外殿,这内殿才是太后的起居之所。
比起外殿的巍峨华丽,内殿分明多了一些烟火味,屏风后面是一张拔步暖床,当中靠壁摆了小几,几上摆了博山古铜香炉,以及一个大铜瓶,大铜瓶插着孔雀毛和珊瑚树等物。
香熏袅袅中,太后正坐在一把描金嵌花金漆藤椅上,脚底下摆着两把独木雕花水磨小凳儿,地上铺着狮子滚球大绒地衣,几个宫娥或跪或蹲,给太后捶腿捏脚。
阿妩上前,跪在地上,老老实实磕了三个头,给太后请安。
太后看她满头乌鸦鸦秀发挽成双髻,佩戴红喇子小簪,水灵灵的,像是粉玉雕出来的玉人儿,便叹了一声:“模样确实是好,也怪不得皇帝……如今既入了宫,以后安分守己,好生侍奉帝王吧。”
阿妩低声道:“是,臣妾谨遵太后娘娘教诲。”
太后又道:“不过有一桩,你要知道皇帝不是寻常人,皇帝日理万机,每日不知道多少奏折要批,多少朝堂大事都要他打理,他要看的是天下事,要当明君,哪个不是殚精竭虑,励精图治。”
阿妩有些懵,心想这和我什么关系!
太后享受着宫娥的捶腿,舒服地半合着眸子,继续对阿妩道:“后宫女子,要体贴自己夫君,要仔细照看帝王龙体,万万不可有任何差池,所以凡事总该知道分寸。”
阿妩便脸红了,所以这是来劝她,不要缠着皇帝不放?
太后:“年纪小,到底是不懂事,也不知节制,以后还是要多上心。”
阿妩委屈,但不敢说,只能恭敬地道:“是,臣妾明白。”
太后:“哦,怎么,你还不服气?心里委屈?”
阿妩一惊,心说这太后竟如此敏锐?
她便有些不知道怎么办了,这太后可不是好糊弄的……
太后:“你若有话,但说无妨,若是有半句虚的,哀家饶不了你!”
她掌管后宫多年,如今几句话压下来,阿妩瞬间被拿捏了。
她再不敢有什么念头,只本分地道:“臣妾只是觉得,这也不能怪臣妾吧,帝王若是有意,臣妾一味拒绝,反而惹得帝王不悦,臣妾哪里敢啊!”
昨晚,第一次她还喜欢,第二次也不错,第三次她其实也累了,都要瘫了散了!
太后听着,一时沉默了。
寝殿之中安静下来。
过了好一会,她才叹道:“你以后总归要规劝一些。”
阿妩:“是。”
太后:“你走近前来,哀家再仔细看看。”罓?坁?彂??????????????????n?2???????5????????
阿妩便上前,半蹲在太后面前,仰着脸,垂着眼睛。
太后又一番打量,越发无奈了,这小女儿家生得真是好,那眉眼,那鼻子,那小嘴儿,都精致好看得没挑了。
关键这小贵人垂着眉眼,乖巧柔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王公贵族后院深闺里未曾出阁的小姑娘家呢!
太后真是说不出心里的滋味,想着这小娘子纤细水灵,年纪也小,自己那皇帝儿子往日里衮袍威严,寡淡冷静,看着也是一个正经皇帝,结果昨晚一整夜——
太后觉得,这事还真不能怪人家吧,要怪就怪自己那皇帝儿子,这不是欺负人家小嘛!
关键这还曾经是自家亲孙子房中人儿啊!
太后就这么盯着阿妩,心思百转千回的,最后到底心疼儿子。
想着儿子这几年,后宫也没他能看上的,都多久不曾临幸后宫了?之前也劝过,重新采纳几个新鲜人儿,后宫看着热闹,他也能有几个新人侍奉,可他自己不愿意。
现在好不容易有了这么一个可心的,也只能认了。
想通了后,她心里也好受了,看着阿妩竟越发顺眼。
其实多少还存有一些不可言说的私念,自己儿子后宫多年无出,以至于只有太子和德宁公主两个,到底子嗣单薄,如今新进的小贵人,能得皇帝这般宠爱,说不得她是新人,有那新福气,又耕耘得勤勉,回头后宫就能添喜了。
当然这种话却是不好说的,只是自己心里一个念想罢了。
于是她便又细细问起阿妩,诸如原本是哪里人,都经过什么事,阿妩少不得照实说了,只是略过了陆允鉴,又轻描淡写了太子。
太后听着:“我们大晖后宫素来不重出身,只采选寻常良家女,说起来你这出身也说得过去,以后安分守己,用心侍奉皇帝,若闲来无事,也可以来哀家这里坐坐,哀家往日也会念经,你也从旁听听。”
阿妩隐隐感觉太后似乎看自己顺眼了,当然忙不迭地应了。
太后又提起她年纪小,不懂宫中规矩,要她好好学规矩,说起宫中女官给后宫妃嫔授课讲学一事:“读读《孝经》,《女训》,也跟着学学经书,你不是之前在延祥观读过经吗,以后每日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