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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贵人你先回去,仔细着凉,都怪奴婢,倒是耽误了贵人,回去喝口热汤茶。”
一时又吩咐两个宫娥小心照顾着。
阿妩再次谢过福泰,告辞。
有了雨衣雨帽,到底好受一些,她和两个宫娥匆忙赶回去琅华殿,看看时辰,想着赶紧去取膳,结果等两个宫娥去了,却已经晚了。
只拿到了油煎黍面枣糕,西梁米粥以及一些果馅饼子。
阿妩便有些恼恨:“竟不让人吃饭了!这是要饿着吗?”
底下宫娥自然都劝着,说暂且将就将就,到底是去晚了,阿妩没法,只好吃了那枣糕,其实味道也不错,只是有些凉了,勉强就着些热茶水吃。
她吃了也不觉得好受,不过勉强不饿罢了,稍微沐浴,用了些热茶水后,便准备歇息。
不过心里终究憋屈着,躺在那里,想想人在皇宫,却吃不好,便觉悲从中来,更兼外面凄风苦雨的,她更想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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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泰把雨披雨帽给了阿妩后,便回禀了景熙帝。
说完后,他试探着道:“宁贵人可怜的,眼睛含着泪,委屈巴巴地往陛下这边瞄,肯定心里也惦记着陛下呢。”
景熙帝神情凉淡:“她,她能惦记朕?”
福泰连忙道:“当然惦记了!奴婢看宁贵人都瘦了,下巴都尖了,这怕不是想陛下想的!”
景熙帝蹙眉,细细回想:“瘦了吗?朕远远看着,倒是比之前圆润一些了?”
福泰:“陛下那是远远看着,若是近看,陛下便知道了,宁贵人弱不禁风的……谁看了不心疼!”
景熙帝冷笑:“她活该。”
福泰叹息:“陛下!”
景熙帝侧首,透过琉璃窗罩,看向外面,雨雪交加,他看到了那个纤弱的背影,一袭深蓝雨披被风吹得扑簌作响。
他沉着眼,涩声道:“平日也没短了她什么,怎么穿得如此单薄?”
福泰:“是了,穿得单薄,适才还在雨中站了这么久……”
景熙帝冷冷地道:“刚才你都和她说什么了?知道天冷,你还一直说?那回头病了,算谁的?”
福泰:“啊?”
他好委屈,好无辜,他也是知道景熙帝估计在辇车上看着,想着让景熙帝多看几眼贵人!
总这么僵持着也不是事,兴许看着看着,心软,就直接和好了。
谁知道景熙帝却反过来指责他!
当人奴婢的真是两难哪!
景熙帝淡声道:“她说了什么?”
福泰知道景熙帝想知道,便故意道:“也没说什么,只说心里难受,白日黑夜地想着陛下,还说陛下不理她,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贵人年纪小,也不懂宫里头这些弯弯绕绕的,更不知道如何邀宠,只知道自己闷头难受,夜夜哭泣。”
景熙帝陡然道:“住口。”
福泰吓得一个哆嗦。
景熙帝:“怎么,你心疼她了,把你打发到琅华殿去,给她看家护院?明日就去!”
福泰赶紧跪下,哭着道:“陛下息怒啊!陛下保重龙体,福泰不敢说了!”
被太子刺中的伤,一直没声张,仔细养着,这几日才好些啊,可别再折腾了!
景熙帝沉沉地两个字:“起驾!”
福泰:“是……”
龙辇来到太后的昌寿殿,景熙帝陪着太后说话。
对于当日父子之争,太后自然颇有些抱怨,不过更多是对太子,她觉得虽说皇帝儿子有些荒唐了,但只是一个女人,为了一个女人,太子何至于如此?竟然以下犯上!
如今儿子过来,她难免叮嘱几句。
景熙帝这么品着茶,便随口道:“最近宁贵人来母后这里请安吗?”
太后:“请啊,和惠嫔一起来,请了安就走,不声不响的,就是来哀家这里点个卯。”
景熙帝只“哦”了声。
太后打量着这儿子:“这是怎么了?惦记着呢?”
景熙帝别过脸去,神情淡淡的:“倒也不是。”
太后便笑了:“你说说你,多大人了,还闹这种别扭,你若是十七八岁,哀家也不说你什么,可你不是小孩子了,那么娇滴滴一小娘子,春天刚抽枝的柳枝一样,你费劲把人弄到宫里头,又把人家冷那里,这是什么意思?”
景熙帝薄唇动了动,道:“母后,儿子先告退了。”
太后:“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
景熙帝:“母后少说两句行吗?”
太后:“…”
多大人了,说他几句,竟还恼羞成怒了!
离开昌寿殿后,景熙帝回去奉天殿,路上特意命辇车绕行,经过阿妩所在的琅华殿。
福泰虽不敢再提,不过自然知道他的心思,是以特意命人放慢了速度。
此时凄风苦雨的,各处殿前的琉璃灯都显得朦胧起来,景熙帝透过琅华殿的高墙往里面看,也看不到什么,只有些许的光亮。
景熙帝垂着眉眼,低声道:“去问问,宁贵人可歇息了?”
福泰得令,忙要亲自去问。
景熙帝严肃地道:“别让她知道朕在问,寻个其它由头。”
福泰:“……”
他顿下身子,想笑,又想叹,想来世间男女,但凡陷入情爱,无论性情、年纪、身份,便都会多几分别扭。
骄傲的帝王也得弯下腰。
他笑呵呵地道:“是,奴婢知道。”
嘴上这么说,他当然转头就出卖了景熙帝。
……
回来后,他恭敬地道:“皇上,宁贵人已经歇了。”
景熙帝:“回奉天殿。”
福泰却道:“不过奴婢听说,宁贵人可是饿着肚子睡的……”
景熙帝:“饿着肚子?”
福泰叹:“据说是因了这雨,没能及时回来,结果没赶上膳点,只胡乱吃了些残羹冷炙,宁贵人那样娇气的,哪受得了,勉强吃了,哭啼啼地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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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熙帝听着,自然明白福泰有夸大其词,但是她晚膳没吃好也应是属实了。
他便开口:“去吩咐御膳房,做几个热菜,不拘什么,要新做的,趁热送到琅华殿。”
福泰:“是!”
御膳房规矩大,一旦过了膳食的时辰便会封火封灶,轻易不会重新开,如今要吃个热菜,也只有帝王的口谕了。
福泰自然不敢耽误,赶紧吩咐底下人去办了。
景熙帝靠在座椅上,微阖着眼睛,眼前浮现出太子抱着她的一幕,她柔弱娇美,偎依在太子怀中,一对小儿女如此匹配,他倒成了那个拆散苦鸳鸯的恶霸。
也想起她含泪的眼睛,她望着太子时眸底是清晰的担忧,都不加掩饰的。
他心里发冷,哑声命道:“起驾。”
福泰有些无奈,不过还是道:“是。”
谁知道就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