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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熙帝的冠带。
景熙帝显然宠爱这孩子,并不忍可怜的小娃儿失望,便特意俯下来,让她够着。
小娃儿攥住景熙帝发带,轻轻一扯,又轻轻一扯。
景熙帝握住她柔嫩的小手:“太淘了,跟你一样性子。”
阿妩便抗议地哼唧。
景熙帝以指骨支颐,津津有味地看着两个孩子,竟有几分遐想:“阿妩小时候是什么样的,说来听听?”
阿妩:“就在海边,捡贝壳,玩沙子,也会帮家里做些家务。”
景熙帝有些意外:“是吗?你还会做家务?”
阿妩:“我怎么不会做家务,我很小便会杀鱼了呢!”
说着,她给景熙帝历数自己会做的事,景熙帝一边逗弄着小娃儿,一边听着,偶尔详细问起来。
阿妩便给他讲捡贝壳,什么贝壳是好的,好的贝壳是可以卖钱的。
她特意强调道:“明瓦便是用贝壳磨出来的。”
这么说的时候,她突然想起叶寒哥哥,一时不免有些迷惘。
叶寒哥哥,贝壳,明瓦,东海,杀鱼,这些距离她都太过遥远了,但是一旦想起来,依然鲜明得仿佛昨日,于是所有的锦衣玉食,荣华富贵,在这一刻都变得缥缈,唯独过去是真实存在的。
这时,却听景熙帝道:“若是朕能有先知,必会跨越千里,去寻了你来。”
阿妩听这话,便陡然自那遥远的回忆中醒来。
她好奇:“然后呢?”
景熙帝听着,倒是怔了下。
他若早知道有一日,他会把这小女子放在心坎疼着,一定会迫不及待地早早寻她,看她年幼时的模样,可是然后呢?他要做什么?
那时候她毕竟还很小……
景熙帝想了想:“你小时候想要什么吗?缺了什么吗?”
阿妩:“我小时候,好像不缺什么吧。”
景熙帝略有些意外,但也能明白她的意思。
她小时候家境自然不够富裕,也不会像在宫中这般锦衣玉食,甚至可能需要帮衬家里,但是她有疼爱她的父母,也有三位兄长,其实她小时候是一个知足快活的小孩儿呢。
所以,其实那时候的她并不需要自己做什么。
景熙帝垂眼沉默了片刻,才轻笑,温柔地道:“这样也极好。”
阿妩有一个被人疼爱的童年,所以她才是阿妩。
他没再说什么,不过阿妩却明白他的意思了。
这一瞬间是感动的。
身边的男人矜贵内敛,儒雅包容,这是最珍贵的玉器被精心打磨过后才有的温润。
这样的男人便是一无所有,她看了都会喜欢,更何况他拥有无上的权势,能给她富贵安稳,也能给两个孩子庇护。
她想起自己离开家乡后颠沛流离的这几年,便觉得,这个男人是命运送给自己的奖赏和弥补。
这时,景熙帝低头逗弄着小娃儿,笑着道:“以前的并不要紧,关键是以后,孙子什么的,让他们的父母去疼爱吧,关我什么事,我要疼爱的,是我的妻子儿女。”
阿妩听着,不知为何竟有些脸红。
她是皇贵妃了,其实依然算是妾,可他用了“妻”来称呼。
尽管是假的,可她心里依然喜欢,如今他们有了自己的一双儿女,四个人便是一家子了。
她便笑着,故意道:“那你要怎么疼爱啊?”
景熙帝却没再言语,只抬起眼,笑看向她。
因是寝殿内床榻上,衣着也并不是太讲究,灯笼锦衣襟旖旎地敞开一截,露出晶莹剔透的肌肤,纤细的颈子下是纻丝里衣包裹的一处,颤巍巍如同水波,细腻柔润,仿佛要溢出一般。
男人茶眸浓酽,视线若有实质,似有若无地巡过阿妩纤细雪白的颈子,之后轻而缓慢地往下。
阿妩便觉,自己被他的视线抚摸了,她面上燥热,微咬唇,别过脸去,看向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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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两个孩子是有乳娘照料的,阿妩自然不需要自己喂养,她最开始也没什么乳汁,之后慢慢地有一些了,也不多,只些许而已,断断续续淋淋漓漓地有。
女官请示过后,景熙帝却表情平淡地吩咐,要留着,不必特意用什么汤药回了去,倒也不必特意催多。
刚开始阿妩都没明白他的用意,之后明白了,简直羞得——
老男人不知羞耻,花样太多!
不过慢慢地,她也就习惯了,反而从中得到些许趣味。
怀孕期间,其实御医说若无意外,孕育中段时可以行房事的,但因她是双胎,景熙帝格外克制,哪怕两个人同床共枕,他也慎之又慎,不曾真正碰她。
她生产两个多月后,身体修养好了,孩子满三个月,两个人重新开始床笫之事,又有了这般妙事,其乐无穷。
此时寝殿内一片静谧,屏风后的小几上,白釉覆莲瓣五孔花瓶中的鲜花正开得灿烂,清淡的花香四溢开来。
景熙帝长指扯了扯铃,便有乳母和宫娥上前,将小公主小皇子抱出去,之后无声地退下。
景熙帝却命宫娥将隔扇窗支起来,又把一旁围屏挪开,这些一挪开,秋日的阳光便毫无阻拦地窗棂射进来,只略透着一层纱罩。
阿妩略抬起手挡了挡,软声抗议:“干嘛?”
景熙帝一言不发,竟上前,大手一揽,将阿妩纤细的身子直接抱起。
阿妩视线陡然上提,下意识便伸出胳膊来,环绕在景熙帝颈子上。
她原本身上衣料单薄,如今紧贴着男人袍服,那袍服固然是金贵的,可上面的刺绣太过挺阔,以至于有些咯。
本就是细腻如水的肌肤,哪经得起这个,她抗议地道:“不要!”
景熙帝却是不管不顾,抱着她走到窗前,将她径自放在紫檀木大案上,日头一览无余地落下来,洒在小娘子羊脂玉般的肌肤上,那肌肤是明晃晃的雪白,粉光在流溢。
偏她还抗议地扭着,纤腰晃动间,更是看得人挪不开眼。
景熙帝略耷拉着薄薄眼皮,仔细端详着这样的她,眼神渐渐发暗,呼吸也急促起来。
自从孕育过,她这身子比之前略显丰润,却更为勾人,每每让他沉迷其中不能自拔。
他缓慢地伸出有力的大掌,掐住那纤软的腰肢。
她肌肤微凉,冰肌玉骨,不过触感却滑腻腻的,让他不敢用力。
她太过娇气,稍微一碰便是红痕。
任凭如此,他还是往上而去。
常年握御笔的手,也握弓箭,手指隐隐有青筋走势,上面还有他惯常戴着的玉扳指。
他用这样有力的指尖轻轻夹住,那扳指便轻轻抵在她肌肤上,把她肌肤压得微凹。
阿妩瞬间发出声来,音调都是变样的,身子微颤着,汪了水的眸子直勾勾地望着他。
景熙帝垂下眼,白亮的日头下,粉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