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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卿,武皇后瞥了一眼沉默无言的众人,微微颔首,赞许道:“气势磅礴,意蕴深刻。这篇《阿房宫赋》结构严谨,环环相扣。七年前《滕王阁序》横空出世,轰动大唐文坛。本宫记得当时薛卿说过,二十年之内无文章能超
过《滕王阁序》,甚至无有可与其比肩者。”
薛元超在一边恭敬道:“微臣是这样说过。”
武皇后淡淡一笑道:“如今这篇可以比肩的文章不就来了吗?相比《滕王阁序》,本宫反倒是更喜欢这篇《阿房宫赋》。”
“太宗在世时曾经说过,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秦奋六世之余烈,统一六国,短短十年便分崩离析。正如文中所言,秦人不暇自哀,而后人哀之;后人哀之而不鉴之,亦使后人而复哀后人也。”
“值此新年之际,杨家令这篇《阿房宫赋》,既是赞美我大唐之强悍盛大,亦是告诫我大唐应当戒除骄奢淫逸,才能使国力更加强大、昌盛下去。”
“要做到这样,需君臣一心,在其位谋其政,为百姓谋福祉,而不可为自己私欲,贪图享受。这是本宫今年收到的最好的礼物,尔等亦不可忘。”
她话音刚落,远处便传来数声钟鸣之声。
子时到了。
众人闻言,纷纷面色肃然,拱手道:“谨遵天后娘娘旨意,吾等绝不敢忘。”
武三思、武承嗣等人闻言面面相觑,谁也没想到这位杨家令这篇如此明显的讽谏之意的文章都没有让武皇后生气,反而是大加赞颂。
一时间他们也摸不透武皇后的心思了。
宴会便在这篇《阿房宫赋》的尾声之下结束了。
谁也没有想到,这个杨家令在最后来了个大的,但是武皇后却也没有计较,让不少人心里暗自揣测这位武皇后对杨易的态度以及重新估算太平公主和杨易在朝堂的影响力。
皇宫之外,上官婉儿朝着太平公主微微一礼,随即带着几个宫女下去。
这位杨家令似乎喝醉了,所以她带着几个宫女扶着这位杨家令出来,已经送到了马车,这后面自然也就不需要她们了。
太平则是继续接着杨易上马车。
不过一个成年男子的重量显然不是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丫头能够挡得住的,因此便有些摇摇晃晃,颤颤巍巍。
好不容易将杨易扶到了马车上,她刚想站起来,却又被杨易的大手一把带到怀里。
那大手还不老实,在她胸口、臀上狠狠捏了几把,弄得公主殿下气喘吁吁地挣脱出来。再回头看的时候,这人似乎已经睡着了,躺在靠在马车上,眼睛紧闭。
一炷香之后。
寂静的黑夜之中,马车滴答滴答地行驶在巷道上。
太平端正襟危坐,时不时看一眼杨易。
杨易双目微阖,似乎在闭目养神。
太平轻哼一声:“你到底是真醉还是假醉?”
杨易不作回应,仿佛睡着了。
“再不理本宫,本宫可就咬你了!”
马车内回荡着公主殿下略带羞恼的声音。
少顷,杨易微微睁开眼,笑眯眯地看着公主殿下。
“殿下以为呢?”
太平撅起红艳艳的嘴唇,愤愤道。
“本宫觉得你是装的。”
杨易淡淡一笑,打了个哈欠,“是因为今晚微臣做了那篇《阿房宫赋》?”
太平摇了摇头,白皙的俏脸上露出认真之色,“是因为你刚刚扶着你上车的时候,你一直在摸本宫的屁股。”
135:“......“
公主的这话说得他老脸一红,差点没绷住。
太平随即轻哼一声道:“你今晚怎么无缘无故作那篇《阿房宫赋》?不怕母后生气?”
“天后娘娘胸怀宽广,想必不会在意这些。”杨易靠着马车。
太平微微蹙眉。
“母后未必是不在乎,只是更看重你而已。不过你还没跟我说说为什么你要写这篇《阿房宫赋》,莫非也觉得母后做的不对?”
杨易微微一笑。
公主殿下,似乎并没有看出来自己母后的野心。
当然,事实上能够像他一般能够看到武皇后内心最深刻的野心的,恐怕只有他这么一个来自后世的穿越者。
即便是诸如狄仁杰等人,大概也只能看得出来这位武皇后恐怕是想效仿吕后专权。
谁能想到这么一位皇太后想要当皇帝呢?
当然,他也不确定武皇后现在的野心有没有滋生到想要当皇帝的地步,但至少在他看来,当前阶段的武皇后比历史上的同时期要强悍太多,这其中少不了他的推波助澜。
不过既然李治死了,太平和武皇后这对铁杆同盟未必还能继续同盟下去。
太平不可能跟武皇后一直同盟,因为武皇后将要与之为敌的是所有人。
他这位代表公主殿下的杨家令,这个时候站出来也是释放一个信号,那就是不可能跟武皇后一条路走到黑。
让那些大臣明白,当真正利益发生分歧的时候,太平公主和武皇后很有可能会走到对立的面上,到时候他们就会明白应该支持谁。
若是太平公主一直紧跟武皇后的步伐,到时候武皇后想要露出称帝的野心,大臣们即便是想要支持,也只会去支持其他的皇子,甚至把已经贬谪到巴州的太子李贤找出来也有可能。
但是如果太平公主一直旗帜鲜明,一旦母女俩因为皇位的事情决裂,局势就有可能像他所希望的那般变化,大臣们会纷纷过来支持太平。
因为在诸多皇子皇女之中,只有太平公主是最有实力、最有威望的。
而虽然她是女子,但是她毕竟姓李,而且比起武皇后这个武氏女登临皇位,显然支持这位太宗血脉的公主殿下更容易让人接受一些。
当然这些盘算杨易自然现在不会说出来。
他面对公主殿下的疑惑,只是微微一笑道:“微臣虽然是公主殿下的家令,但是同时也是大唐的官员。身受皇恩,食君之禄,当为君分忧。天后娘娘虽然与公主殿下乃是母女,但是若是因为私人情感而面对错误的事情不去指
责更改,那么对于大唐而言,绝非好事。”
“天后娘娘想要改弦更张,将大明宫的门庭改换成万象神宫。一座正殿的更迭所涉及钱财不下成千上万,这笔钱拿出去,无论是抚恤阵亡兵士的家属,又或是补贴偏远地区的穷苦百姓,都能够拯救上百乃至上千个家庭。”
“既如此,又如何能视之不见,若是有朝一日公主殿下成为了这个帝国的主人,也因此而骄奢淫逸、大兴土木,微臣一样会劝谏公主殿下。如此才能对得起公主殿下,二条对微臣的培养与垂青。殿下以为然否?”
太平公主被杨易忽然正经起来的脸色弄得一愣一愣。
她眨了眨眸子,有些迟疑道:“本宫是相信你的话的。不过你能不能先把你放到本宫腿上的手拿开?”
杨易默不作声地将手拿开。
公主殿下的大白腿确实圆润有力,摸起来很柔软又很舒服。
太平轻咳一声。
“这………………这么说来,你......你说的也有些道理,这乾元殿又不是不能用,确实也没有什么必要要换一个新的宫殿,那什么武承嗣、武三思就是个弄臣,半点本事没有,就知道讨好母后,回头......回头本宫劝诫母后将他们赶
走......”
公主殿下的心有些乱了,话都组织得有些不利索了。
被这厮摸过的地方好似触了电一样火辣滚烫,她感觉杨易是越来越放肆了,搞不好自己哪一天等不到成功那一天,便宜都让他占光了。
公主殿下脑袋里思绪搅乱,心里乱糟糟的,也没有什么心思再去问母后的事情了。
过了两日,关于乾元殿改造成万象神宫的事情便被终止。此事本已经做好了计划,甚至还请来了前来设计的工匠,但是却又被否决了。
武承嗣、武三思等人因这事也直接被武皇后从工部调到了吏部。
这事情虽然颇为隐蔽,但是还是有不少人察觉到了。
不少人对这位杨家令的看法渐渐有了新的变化。
能够让武皇后为之改变命令的人,放眼整个大唐也不多见。
而这位杨家令似乎所做之事皆利于大唐,又跟随着公主殿下这位皇室正统,让不少忠于大唐的老臣们心里感觉有几分亲近起来。
当然这种变化是悄无声息,潜移默化的。明面上长安是没有什么动静。
过了几日,长安城里的气氛渐渐紧张起来。
开春的恩科距离举行也就不到半个月了。哪怕是临近元宵节,大部分人也都没什么心思了。
商人们纷纷在这个时候开始准备科举所用到的笔墨纸砚,到时候卖个好价钱。
这时候卖给科举考试的东西最好卖了,随随便便扯个什么金榜题名、蟾宫折桂的吉祥意思,保准有大把的考生乐意买单。
包括那些流动的小贩们也是打算在考场附近卖一些生活所需的必备品,包括被子,毯子之类的东西。
现今开春还是有一些寒冷的,有一些粗心的考生往往会忘了带上这些东西。
提个几倍价格,那些清澈愚蠢的考生也只能咬牙买下来。
长安城内,朱雀大道旁边斜巷子里的酒馆内。
姚崇、宋景、张说、贺知章等人坐在一起。这些日子他们感情渐深,尤其是经过西市那件事之后,四人更是互为知己。
“听说此次恩科,乃是太平公主殿下和杨家令亲自坐镇。听说杨家令给天后提出了一些关于科举的改革,就是不知道此次恩科与往日又有怎样的不同了......”
贺知章说着自己刚刚打听来的消息。
四人坐在桌子上吃最后一顿饭,吃完这顿饭他们就要进考场了。
张说年纪最小,还不满十六岁,脸色通红,振奋道:“杨家令前几日那篇《阿房宫赋》你们都看了吧?这篇《阿房宫赋》简直是鞭辟入里,集文赋、散文精髓之大成者。我昨晚琢磨这篇文赋,琢磨了半夜都睡不着,只觉得一
辈子也写不出这等绝顶文章。
“此次杨家令坐镇科考,若是能够给科举带来一些新的变化,那是最好不过,吾等能够参加此届科举当真是十分荣幸。”
姚崇、宋景等人闻言纷纷颔首,眸中也闪过敬佩之色。
他们不仅敬佩这位杨家令的文采,更敬佩这位杨家令敢当众讽谏那位权势滔天的武皇后,正是文人风骨的最高体现。
宋景微微颔首。
“不管如何,吾等都将全力以赴。希望之后发放的榜单能够见到诸位兄台的名字。只有成为大唐的官员,登临朝堂,咱们才有机会再见到这位杨家令。”
其余三人心里纷纷一震。
杨易跟他们年龄相近,却功劳赫赫,威震天下,正是他们想象中的自己。
说不崇拜那是假的,如果能够入朝为官,与自己的偶像一起工作,那简直是人生一大快事,当下几人纷纷颇有动力。
半日之后,考生纷纷入场。
姚崇、宋景、张说,贺知章等人也不例外,在长安的贡院外排起长长的队伍。
不少考生已经敏锐察觉到此次的恩科似乎与之前的科举并不相同。
科举是隋朝到现在太宗皇帝沿用下来,其实都颇为简单,只是将各地考生聚集在一起考试,其考试制度本身是创新的,但是在于规章方面确实没有什么让人耳目一新的地方。
但是此次恩科已经让不少多次科举的老油条察觉到有一些不对劲了。
高墙大院的威严的圆形拱门外,众多考生排队等候。
一个一个的考生,每进一个都有两个衙役在搜身,还有旁边的衙役在检查包裹里的东西。
姚崇、宋景、张说,贺知章等人面面相觑,总感觉这次的科举比之前的要严格了许多。
他们刚刚闪过这个念头,便听到一个官员厉声呵斥道:“这些字条又是什么?”
众人纷纷看过去,只见那官员从衣服隐蔽的一个口袋里抓出了几个字条。
那口袋几乎是在衣服上临时开了个口子,颇为隐秘,甚至还缝起来,若是不仔细看的话根本看不见。
那考生脸色发白,面无血色,支支吾吾起来。
“这......这......”
那考官扫了一眼面面相觑的众人,当即冷笑道:“押下去吧。此人二十年之内不得参与科举。”
那考生顿时哭喊起来。
“上官,学生……………学生也是一时糊涂,还望饶命啊。”
那考官冷冷的扫了一眼众人。
“尔等进入考场,便是再也没有后悔的机会了。”
“魏国公亲自定下的规矩......如果有检查到作弊者,二十年之内不得入科考。不要怪本官没有提醒你们进了这道门,里面还有检查作弊的环节,到那里如果还能够检查到作弊,便是终身不得进考场,尔等为本官言之不预
也。”
周围众人也是倒吸一口冷气,二十年不得参与科考,几乎已经是将这个人给判死刑了。
一个人经历的最巅峰,也就是二三十岁的时候,虽然不乏五六十岁也考上科举的,但到了那把老骨头,稍一动弹便是气喘吁吁,哪里还能当什么官员,实现抱负呢?考上也跟没考一样。
不少正在排队的考生面色发白,更是有人悄悄退出去。
这些人大多都是心怀不轨,心怀侥幸之人。
科举制创立到现在还没多久,漏洞很多。
作弊的人当然也十分之多,眼下这一杀鸡儆猴直接让排队的人少了一小半。
当然他们不是放弃,而是将自己作弊的东西通通给掏出去扔掉。
若是因为这几张小抄就导致自己的努力白费,那未免也太可惜了。
姚崇,宋景,贺知章,张说几人见状一愣。
“看来这位杨家令的确是想要肃清考场的弊端,科举舞弊之风一直都是十分猖獗......”
“此次检查居然如此严厉。”
姚崇则是兴奋的抚掌而笑。
“这样做才是真正的好呀………………”
“这说明,这位杨家令是真的想要为我大唐做事,筛选人才出来的。”
“此次科考必然也是龙争虎斗。
“我倒是觉得严厉一些好。”
贺知章三人赞同的点点头。
对他们这些有真才实学的人而言,规矩越是严厉,将那些浑水摸鱼的人筛选出去也是为不错,不然对那些认真科考的人岂不是不公平。
一炷香后。
贺知章几人通过检查,又进了一道院子,这里依然是要排队,有大量的衙役看守。
“什么?要脱衣服?”
贺知章等人一愣。
面前的衙役面无表情,指了指里面的屋子。
“到里面,要将衣服脱了,以免有人将作弊的文章写在自己的身上。”
“尔等若是不愿意,现在就可以收拾东西离场了。”
“这……………”四人一愣,面面相觑。
这位杨家令也真是太精明细致了,连这层都想得到。
另一边。
“也就是说,他们除了要接受第一道的检查,还需要接受第二道脱衣服的检查?”
太平一袭天青色高腰襦裙,白?俏脸上露出一丝愕然。
杨易深以为然的点点头。
“这是当然。”
“舞弊的办法太多,最简单的就是将他们从内到外的检查干净。”
“这样才能最大程度的保证科举的公平。”
“若非如此,天后又怎么会让微臣和公主殿下亲自来主持这一次的恩科。
“毕竟,有可能有人将文章写在屁股上,脚底,还有藏在亵裤里的,不要太多。”
说是恩科,实则为后面的科举范例。
这一点,杨易和太平心里都有数。
太平抿了抿唇,白了杨易一眼。
“那你也太坏了。”
“居然能够想到这一招。”
“怎么看起来好像你很擅长舞弊一样。”
杨易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作为一个接受九年义务教育的穿越者,打小抄的手段实在太多了。
这些古人跟他相比,简直是相形见绌。
接下来两人又巡视了一番考场,身后的官员们则是跟着这对准夫妻。
主考官的职责实际上阿并没有什么繁忙的地方,象征意义更大一些。
三天后。
科举结束。
一众考生才从贡院里离开,面色郁郁。
“这恩科的考卷也太奇怪了,着实叫人答不上来。”
“是啊,莫名奇妙的问什么数算问题。”
“的确如此,这都与圣人之言无关,怎么能出现在考卷上?”
“不错,吾等都是苦读圣贤书,修的是治国之道,却有近半的问题与四书五经无关,着实让人费解。”
姚崇、宋?等人聚在一起,眉头微微蹙起。
张说连忙道:“诸位兄台,这最后一题,今有物不知其数,三三数之剩二,五五数之剩三,七七之剩二,问物几何?‘,你们算出来是什么了吗?”
姚崇、贺知章苦笑。
宋?沉吟道:“应该是二十三。”
其余三人一愣,张说倒吸一口冷气。
“广平兄,居然算的出来?”
宋?谦逊道:“平日里喜爱看些数算,也不知道对不对呢。”
贺知章摇摇头。
“那也很厉害了,只是这位杨家令到底是什么打算,好在这些题目只占一小半。”
“不过今年的恩科,似乎提高了时务策’的比例,减少了帖经、杂文的问题,甚至帖经、杂文只有寥寥无几,却是增加了明算科的题目......”
“这位杨家令给我的感觉似乎是打算将好几个科的内容杂糅在一起考,甚至于明算科的题目要重于帖经、杂文。
其余等人纷纷点头。
唐初的科举项目有秀才、明经、进士、明法、明字、明算等科目,但是因为秀才科考察国家大政方针,对考生的才能和知识储备要求极高,所以报考人数越来越少,最终被皇帝李治给废止了。
而接下来几科,都是侧重点各有不同,一般而言考生只需要报考一门,但是这次恩科,他们却是能够隐隐看出这位杨家令有将几科内容杂糅在一起的意图,虽然不多,但是考虑到这有可能只是一次尝试,也算是很考验考生的
能力了。
公主府。
“啧......”太平瞥了一眼一身白色狐狸毛的长孙璃月,“你的手好了?怎么又跑到本宫的府邸?”
长孙璃月笑吟吟道。
“这不是想念.......公主殿下了吗?”
太平嗤笑,冷冷一笑,雪白的下巴微微抬起,高傲道。
“你是想本宫,还是想念本宫的男人了?”
旁边的红袖、尉迟秀连忙低下头。
公主殿下这话太生猛了。
长孙璃月诚实的点点头。
“都想。”
太平撇撇嘴。
“那你就馋着吧。”
“反正也没你的份儿。”
长孙璃月笑吟吟道。
“公主殿下误会了,其实璃月只是来找郎君聊聊天而已。’
“聊什么?”太平眨了眨眸子。
“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学,再从人生哲学到风花雪月,无一不聊。”
长孙璃月唇角一勾,笑吟吟道。
她心里轻哼。
只有她跟杨郎才是最配的,他们是同一种人。
要不是你近水楼台先得月,现在得意的该是她!
出乎长孙璃月的意料,公主殿下闻言并没有丝毫不忿,只是轻蔑一笑。
“现在你求本宫也没用了,推屁股都没你的份儿~”
尉迟秀一愣,有些茫然。
什么推屁股?
红袖捂脸。
糟糕,跟公主殿下普及太多,知识学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