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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安分?”
杨易眉毛微微扬起,心里有些纳闷。
他径直走了进去。
“你在外面守着,我去看看。”
王冲应声,连忙招呼站岗的侍卫到院子外面站着,还贴心的将门关上。
他朝旁边的侍卫吩咐道。
“我在此地亲自把门,你们等会到外面站着,若是公主殿下忽然来了,一定要先来禀报我。”
这几人都是他的心腹,也不拘谨,一人有些茫然道。
“老大,这是为何?”
“有什么机密之事,难道要防备公主殿下?”
王冲瞪了他一眼,骂道。
“老子怎么可能防着公主殿下?”
“公主殿下是咱们的主君,杨家令是我们的老大。”
“杨家令‘拷问”女刺客,指不定兴致来了,要深入浅出的审问一番,万一殿下忽然来了产生什么误会,杨家令岂不是要怪责在我们头上?”
“此举乃是三全其美之策,杨家令高兴、公主殿下放心,我们不也表了忠心,哦,还漏了一点,还为了公主殿下和杨家令的家庭和睦。”
其余几个侍卫面面相觑,眸中满是敬佩。
难怪人家能当副典军呢,高啊。
屋内。
慕霜霜这会还保持着离开之前被他捆绑的模样,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从本该坐在椅子上变成了趴在地上,充满弹性,保持着曲线的小屁股撅起,整个人动弹不得。
杨易瞥了她一眼,双脚又上了镣铐,大概是他离开之后王冲让人给这女刺客上铐的。
就是不知道这女刺客怎么不老老实实的呆在椅子上,非得动来动去?
杨易拉开旁边的椅子,大马金刀的坐下,饶有兴致道。
“你怎么趴地上了?”
慕霜霜气呼呼道:“你以为我想趴到起嗦,要不是你们给我铐起这副镣铐,我咋个会摔得扑爬跟斗的嘛?”
杨易笑眯眯道:“这镣铐又不影响你,安安稳稳坐在椅子上不好?”
慕霜霜尖俏的小脸慢慢升起一丝红润,瞪着杨易:“你倒好,拍拍屁股就走咯,还喊人给我铐起这劳什子镣铐。我也要上茅房嘛,现在想爬都爬不起来,那不就只有摔在地上咯?还有你那些瓜兮兮的侍卫下属些,我喉咙都要
喊破了,没得一个人进来。不管咋个说,起码得把我这铐子给我解开噻。”
杨易哑然,原来是这小妞想要上厕所了。
他摇头失笑:“你是入侵公主府的刺客,那帮侍卫当然不可能理你,就算理会,也不可能进来帮你把镣铐解了,要是你跑了怎么办?”
慕霜霜一时语塞,红艳艳的嘴唇紧紧抿着,瞪着杨易,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杨易轻笑道:“不过你放心,我跟他们不同,我可不怕你溜了。”
说罢,他随即上前将镣铐解开,笑道:“你脚上的镣铐我已经解开了,去吧,隔壁屋里有马桶,可以如厕,你跟我过来,我来教你怎么用。”
他一边说一边往旁边的屋子走去,后背就留给慕霜霜,丝毫不担心这位女刺客从背后偷袭。
慕霜霜目光沉凝地看了一眼杨易的背影,犹豫了一会儿,随即跟了上去。
关于杨易的一些印象,她其实也是道听途说,更多的是因为邮递税、水泥税导致的恶感。
不过到真正刺杀此人到现在,似乎这杨易看起来并不像是个坏人。
这样的念头刚刚闪过,慕霜霜心里便立刻警惕起来。
这厮蛊惑人心的能力还真是厉害!
她绝对不能相信这些个当官的。
如果不是这些人肆意搜刮民脂民膏,父老乡亲们怎么会家破人亡,师傅又怎么会死?
慕霜霜跟着杨易,盯着杨易的背影,目光渐渐锐利。
她有些犹豫起来。
要不要趁机偷袭此人?
这说不定是自己唯一的机会。
不过,慕霜霜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放弃了。
且不说师兄的死活,她也不是杨易的对手啊,何况她现在的手腕被束缚着?
在这种复杂的心绪下,她跟杨易来到隔壁间。
杨易笑眯眯的指了指马桶。
“此为抽水马桶,乃是蓄水式设计,若是按此处便有水流冲出,将秽物冲走。”
他轻轻按了一下旁边的按钮,哗啦啦的水冲出来,引得慕霜霜心里一阵吃惊。
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样式的茅房。
这贪官果然是会享受。
杨易从这位女侠的表情上就看出其心底大概是没说什么好话,倒也没有计较,只是笑了笑。
“我就先出去了。”
说罢,他转身出去,顺手关上了门。
慕霜霜见到杨易出去,心里也是暮的轻松了几分。
她其实憋了好一会儿了。
她正准备褪下裤子,忽然察觉到不对劲,自己的手腕还被绑着呢。
慕霜霜眉头紧蹙,试着拿牙去咬绑在手腕上的皮带,咬了好一会儿,除了将自己的牙槽咬的生疼外,没有丝毫的作用,那绑着手腕的皮带模样丝毫的松懈。
她又扫了一眼屋子里,这厕所里也没有什么尖锐之物。
慕霜霜面色阴晴不定。
杨易正思索着川蜀官员贪税的事情,忽然便见到厕所门打开,一个小脑袋探出来,黑着脸道。
“你把我手绑起,我咋个上茅房嘛?”
杨易一愣,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似乎只解了慕霜霜脚上的镣铐,完全忘了手也被绑着了。
这也不能怪他,着实是这位女侠一直不吱声,他怎么可能一直记着?
杨易犹豫了一会儿。
“那你是要我进去帮你脱裤子?”
#AR:“......“
这个死色胚,硬是蔫儿坏!
她怒道。
“你帮我把手腕上的皮带解开不就行了噻?”
杨易故作恍然。
“好像的确如此,不过你是刺客,哪有你提条件的份?”
“你来刺杀我,没让你尿裤子里已经算是我十分仁慈了。
慕霜霜杏眸圆瞪,小脸气的煞白。
杨易说的也不无道理,她确实是没什么挑的资格。
她双腿紧紧合拢,没有丝毫缝隙。
慕霜霜死死咬着嘴唇,要是目光能杀人,只怕杨易早就被她千疮百孔。
杨易似笑非笑的盯着慕霜霜。
“现在你选一个......”
“要么自己尿裤子里,要么我给你脱裤子。”
慕霜霜雪白尖俏的脸蛋渐渐恼怒,她瞪着杨易,脸色涨红,终于是忍不住。
“你下流!无耻!”
杨易笑眯眯道。
“不管什么缘由,你来刺杀我,没把你杀了就算我是好人了。”
“不过好人就该被人拿剑指着?”
“既然想要替天行道,就要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
“你两个都不想选,那我来帮你选。”
说罢,他作势要解开衣裤。
慕霜霜瞪着杨易。
“你……………你要干啥子?”
“我跟你说,莫乱来哈,要是把我惹毛了,有你好看的!”
杨易无视这丫头犹如炸毛般的表现,嗤笑道。
“想要当女侠,就要做好女被俘的下场的准备。”
“女侠被奸臣俘虏之后,会发生什么,你不知道?”
慕霜霜脸色煞白。
她连忙道。
“等一等,我选第二个。”
杨易停下脚步,似笑非笑。
“第二个?是什么?”
慕霜霜嘴唇几乎要被咬破,羞怒的瞪着杨易。
杨易丝毫不惧,只是与其对视。
慕霜霜脸色苍白,声音嗫嚅。
“帮我脱……………………………”
她实在是没有勇气说下去。
不管是尿裤子里,还是让杨易给她脱裤子,这家伙都没有给她丝毫可以选择的余地。
但是不选,这混蛋就要......
慕霜霜脑袋里乱糟糟的,心里的懊悔情绪刚刚升起。
面前忽然一道冷风袭来。
慕霜霜还没有反应过来,手腕上的皮带便“嘶啦”一声撕裂开来。
这皮带被杨易用特殊手段系得纹丝不动,连解开的绳头都找不到,不然她自己也不会解不开了。
等到她愣愣地将双手抬起来,才反应过来是杨易一剑劈开了她手腕上的绳带。
突如其来的惊喜让她顿了一顿,一时间大脑有些空白。
见她呆在原地,杨易有些不耐烦了:“还不去吗?等会儿尿裤子里可不关我的事。”
慕霜霜一个激灵,顿时回过神来,她面色复杂地看了一眼杨易,咬了咬嘴唇,随即转身往旁边的厕所走去。
片刻后,慕霜霜面色平静地走了出来,她已经如厕完毕,没了刚刚的急迫,只是脸色依然有些复杂,这不单单是因为杨易刚刚忽然放开了她的双手,也有那一剑精妙至极的缘故在里头。
作为一个习武之人,她自认为还算有些天赋,连师傅都说她再练上几年,必然能够登顶天下第一流的剑术高手之列。
可是杨易刚刚那一剑举重若轻,信手拈来,她自问自己还做不到。
这人分明是被传言贪图百姓钱财的“贪官污吏”,怎么会有如此高明的武艺?
刚刚才从川蜀之地辗转千里来到长安的她,自然还不知道多年之前就有“杨家令徒手缚虎”的传说。
这年头信息不太流通,她在川蜀之地的边缘地带根本没听过这样的传闻,否则她绝不会如此贸然地入府中行刺。
杨易见到慕霜霜出来,倒也没什么表情,只是面色平静:“你这几日先待在这里,过几日你与本官一同前往川蜀之地调查你所说的这些事。”
慕霜霜沉默了一会儿,缓缓道:“这事情,当真跟你没得一点儿关系?”
她虽然有些愍,但并不是真的呆傻,虽只与杨易相处了这片刻时间,却也看得出杨易并不像传闻中的那么草菅人命、令人发指。
杨易看了一眼天色,打了个哈欠,有些不耐烦。
“我若想要搜刮钱财,有的是法子,还不至于用这等拙劣的借口。”
慕霜霜眉头深深蹙起:“难道是那些当官的假巴意思借你的名头,故意找些啥子税名,在那儿搜刮老百姓的钱财?”
杨易没好气的冷笑:“你要是早点能有这个觉悟,又何必千里迢迢过来刺杀我,还差点葬送了自己的清白。女侠有那么好当的吗?”
慕霜霜抿了抿嘴,没有说话,只是沉默。
忽然,她抿了抿嘴,轻声道:“你刚刚是不是在吓我?为啥子要那样做?”
杨易靠在门框边笑道:“这世上可不是有那么多人都像我这么好心的。当然了,这也是因为在公主府内,要是不在公主府,说不定我刚刚就真的动手了。你也不用把我看成是什么好人。这世上,做任何事情都要付出代价。”
“你想要替天行道,却采取了愚蠢的措施,如果落到别人手上,可就没你现在这么好运能站在这里说话了,说不定早就身首异处,又或者是被卖到哪个窑子里,再或者是成为某个官员的禁脔。以后,先掂量掂量自己的本事,
再去想想要不要做那替天行道的女侠。”
杨易丝毫不留情面的嘲讽,让慕霜霜沉默下来。
少顷。
慕霜霜螓首低垂,小声道。
“我晓得我自己本事还不够,但是师傅都走了,家也没得了......我......我实在是莫得办法了,只能楞个做。”
杨易眉毛微微挑起,看向慕霜霜,她依然低着头小声道:“我们那儿叫奉节县,县衙的官老爷们半年前开始收税,乡亲们承担不了如此重负,叫苦不迭,还有被弄得家破人亡的。我师傅在县里开了个武馆,平时威望高得很,
很受大家尊崇。”
“师傅他老人家看不过去,就跑去县衙头找那些官老爷要个说法。哪晓得去了之后,就再没回来过。我跟师兄把师傅生前认识的人找了个遍,到处托关系,想去县衙里头打听师傅的下落,结果啥子消息都没捞到。”
“过了十几天,县衙的衙役把师傅尸体送过来咯,还说师傅在县衙里头对县令出言不逊,还想行刺县令,所以才被县令派人打死了。可我晓得,师傅平时咋个教我们的嘛,说习武之人就是要惩奸除恶,真正的武学是用来保家
卫国的。就算是为老百姓讨公道,师傅也绝对不得对官府的人动手,咋个可能大白天去行刺县令嘛!肯定是那些当官的害死了师傅,可我跟师兄两个,硬是一点儿办法都没得......”
说到此处,慕霜霜眼眶泛红,声音哽咽起来。
她美目凄迷的看着杨易,瘪了瘪嘴。
“那些当官的,晓得老百姓怨气大得很,就到处散播消息,说是长安的杨家令出的主意,搞啥子邮政、水泥路,还要从老百姓身上抠钱去补贴朝廷。这下子,县城头的百姓都在骂你。我跟师兄听到这些,一合计,就决定来长
安行刺你。
“我们当时想的是,把你弄死了,这档子糟心事说不定就了结咯。到时候,我们再回去跟县里那些贪得无厌的硕鼠同归于尽,既能给师傅报了仇,又能替师傅把生前没做完的事接着做咯,还能算替天行道,也不辜负师傅平日
里的教诲。哪晓得,这件事情好像没那么简单。我们好像误会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