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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易有些茫然,差点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这里可是码头,周遭都是来往络绎不绝的商人和搬运货物的力士。
这位尉迟小娘子怎么会到这儿来?
旁边的蚩灵颇有些惊讶地上下打量着尉迟秀,涂抹着淡紫色眼影的双眸满是好奇。
她忍不住凑到杨易耳边悄悄道:“这是你在辰州的风流债?”
虽然声音小,但是架不住三人里离得不远,尉迟秀听得俏脸通红。
她悄悄的看了一眼杨易,又不动声色的低下头,手指揽着衣角。
杨易嘴角一抽,回过神来,没好气地瞪了蚩灵一眼。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呢?这位尉迟小娘子可是鄂国公千金,与公主殿下是至交好友。”
蚩灵露出恍然之色,嘀咕了一句。
“原来是勾搭了公主殿下的闺中密友。”
杨易差点被这话给噎死,这苗疆的小妖精脑袋里怎么都是装的这些乱七八糟的?
旁边的尉迟秀眨了眨眼睛,对这位苗疆女子的印象突然好了不少。
当然,纵然是印象好了一些,她仍然要时刻监督,防止这苗疆女子给公主殿下戴绿帽子。
杨易有些头疼地揉了揉眉心,随即朝着尉迟秀拱了拱手:“尉迟小娘子,还请见谅。这苗疆女子不懂我中原的规矩,说话较为随意,还请尉迟小娘子不要跟她一般见识。”
尉迟秀也朝着杨易行了一礼:“杨家令言重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还请杨家令跟我到马车上,我们一起回府,我已经在家里备好了接风洗尘的宴席。”
杨易一愣,刚点点头,忽然又像是想起来什么,一拍脑袋,苦笑道:“差点忘了,你三个哥哥跟我此行一道来了,不知道有没有从船舱出来?”
说罢,他转头看了看身后,尉迟泽、尉迟瀚宇、尉迟轩逸三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了船舱,一脸无语地站在码头边缘。
尉迟秀顺着杨易的目光看上去,正好迎上三个哥哥幽怨的目光。
三尊犹如铁塔一般的壮汉站在码头,她到现在居然才发现。
尉迟秀露出有些尴尬的笑容,朝这三个哥哥挥了挥手:“大哥,二哥,三哥,你们什么时候下来的呀?”
尉迟三兄弟三人面面相觑,不由得叹了口气,心里同时浮起一个念头,那就是自己这个妹妹怕是没救了,他们可是紧随杨易一起下的船舱,可怜自己家亲妹妹,满眼只看到杨易一人,压根儿没有注意到他们三个。
尉迟睿泽叹了口气:“我们也是刚刚才下来,现在我们正在执行公务,先不打扰你跟杨家令聊天了。”
说罢,三人便转过身开始指挥船舶上的一些侍卫,将东西取下来。
既然杨易要跟他们的妹妹前往鄂国公府,那他们也正好一道回去,便让这些卫将所有的行李全部打包带走。
尉迟秀小脸通红,虽然三位兄长没有说什么,但是看三人耐人寻味的眼神,却足以让这位小娘子心里羞涩了。
就在她有些不知所措的时候,旁边的蚩灵忍不住提醒道:“我们什么时候走呀?在这码头上风可挺大的。”
尉迟秀回过神来,这才发现杨易一直盯着自己,她白?的俏脸更红了一层,连忙道:“还请杨家令和这位小娘子与我一同前来。”
她旋即领着蚩灵和杨易往马车的位置走去。
片刻后。
马车缓缓地往尉迟家的府邸赶去。
尉迟循毓作为黔中道观察使,其府邸建在泉州最为核心处,从码头到尉迟家,也需要好一会儿。
车内,杨易借着车帘观察街道上的景色,若有所思。
虽然说苗人与唐人之间的矛盾激化得厉害,但是在辰州这样的商业城市,苗人和汉人相处得似乎还行,当然这也是他短暂片刻观察出来的结果,也许那些矛盾隐藏在更深的角落。
杨易随即放下车帘,朝着尉迟秀笑了笑,道:“黔中道这边的风土人情与长安倒是有一些不同,看起来怪有趣的。”
尉迟秀抿紧嘴唇,点了点头:“黔州这边的苗人不少,这些苗人平日里待在寨子里,偶尔也会到城中来购买,售卖一些商品,民风虽然彪悍,但是在城中有官府管辖,所以倒也算和气。他们有不少新鲜的小玩意儿,听说也有
一些可怕的蛊虫和毒物………………”
她说这话的时候,下意识地看了看马车内一直东张西望的蚩灵。
蚩灵察觉到她的目光,黑白分明的凤眸里闪过一丝狡黠,忽然从布包里拿出了个可怕的恶鬼面具,尉迟秀被蚩灵冷不丁的鬼面具吓了一跳,小脸煞白。
她下意识地收回目光,随即又觉得自己这样似乎有些太怂了,又忿忿不平的转过来,盯着蚩灵,两人大眼瞪小眼。
杨易见状心里莞尔。
他笑道。
“对了,差点忘了问尉迟小娘子,你是怎么会在码头的?”
尉迟秀听到杨易的话,这才回过神来,迎着杨易的目光,连忙道。
“公主殿下派人从长安送了过来,信里公主殿下将杨家令的行踪告诉了我,让我到时候接应杨家令。”
“她说杨家令此行还是带着公务,所以行程要保密,不能让其他人知晓。所以我就亲自来接杨家令了。”
“殿下还交代我杨家令此次前来辰州,少则数月,多则半年,让我多照应杨家令。”
杨易心里不由得有些好笑,别人都是儿行千里母担忧,自己这倒成了夫行千里妻担忧了。
不仅如此,公主殿下还给自己都打点好了关系。
虽然说凭借自己跟鄂国公的交情以及尉迟三兄弟在自己麾下任职,鄂国公尉迟循毓在黔中道必然会全力相助,但是公主殿下的这番关心还是让他心里微微一暖。
额,就是有种小白脸的感觉。
一边的蚩灵笑吟吟道。
“公主殿下还真是挺关心杨锅锅呦.....”
杨锅锅?
杨哥哥?
尉迟秀秀眉一蹙,敏锐的察觉到这个称呼隐含的意思。
她心里有些不悦。
这苗疆的女子怎得如此浪荡?
这是能胡乱称呼的吗?
连她到现在都只好意思叫杨家令呢!
哼!
似乎是察觉到了尉迟秀的不满,蚩灵似笑非笑的瞥了一眼横眉冷对的尉迟秀。
啧啧啧。
这小丫头有些意思。
蚩灵眸中露出一丝狡黠,她作漫不经心状,缓缓伸了个懒腰,露出姣好的身材,丰满的胸脯挤出一道沟壑。
虽然她的胸脯比不上公主殿下那般丰硕,但是秒杀尉迟秀这个小丫头还是绰绰有余。
尉迟秀果然get到蚩灵的“示威”,脸色的绿了。
时常跟太平公主这样胸脯丰硕的女子呆在一起,自己略小的尺寸,让她一直耿耿于怀。
虽然她这是正常女人的尺寸,但是谁让身边的女人都是波霸呢。
本来胸脯就是她颇为敏感的地方,现在让蚩灵这么一示威,更是戳中了她的痛点。
小丫头差点背过气,看着蚩灵的眼神顿时有些不善了。
杨易并未察觉两女之间的勾心斗角,而是笑道。
“令尊担任黔中道巡察使之后,如今在黔中道可遇到过什么疑难?”
尉迟秀被杨易冷不丁一问,先是一怔,旋即沉吟道。
“之前还好,最近一个月来,似乎爹爹每次回来脸色都不太好,好像是跟五溪的九黎苗寨有关。”
杨易眉头一蹙,下意识的看向蚩灵。
蚩灵瞥了一眼杨易,微微颔首。
两人此时此刻都大概明白对方心里在想些什么。
造反是个麻烦的事情,尤其是在一个王朝鼎盛的时候。
蚩豹即便是掌控了蚩姓峒寨的力量,但是整合整个五溪九黎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苗疆的事情似乎并不如他们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当然,这幅对视的表情落在尉迟秀眼中,却又不一样了。
小丫头心里泛酸。
这苗疆果然是妖女遍地。
居然还敢当着她的面勾搭?
半个时辰后。
鄂国公府。
两尊石狮子矗立,铜制的兽头大门,门扇髹着朱漆,汉白玉石台阶层层阶立。
比起长安的奢华,这里的建筑更多了一丝粗犷。
马车很快抵达了鄂国公府。
尉迟循毓接到消息,亲自来迎。
府邸外。
“好久不见,杨家令风姿依旧。”
尉迟循毓捋着胡须,若有似无的瞥了一眼旁边双手抱胸的蚩灵。
杨易微笑。
“鄂国公谬赞了。”
“这丫头也不早点跟我说。”尉迟循毓摇了摇头,“我还以为她是去见哪家的郎君,没想到是杨家令。这丫头的婚事,我跟她娘可是愁死了。”
尉迟秀忍不住跺了跺脚,嗔怒道。
“爹!”
尉迟循毓哈哈一笑,拉着杨易往府邸里走去。
“杨家令,此次前来,是有何要事?”
杨易一边走,一边压低声音。
“是天后交代的机密,与五溪苗人有关。”
尉迟循毓脸色微微变化,叹了口气,眼神凝重。
“果然是跟五溪有关。”
“只是没想到天后果然是神通广大,远在长安,居然能知道黔中道的事情......”
杨易眉头微微挑起。
“听鄂国公这意思,莫非这里还发生了什么事情?”
尉迟循毓沉吟片刻,缓缓道。
“我大唐对苗疆一直是以夷制夷的法子,先帝封了他们的首领为黔中道的行军总管………………”
“不过苗疆还是自己的一套治理手段,五姓蚩、覃、向、彭、冉合议,便能决定整个五溪九黎八十一寨的事情。”
“咱们官府的命令到了五溪就跟放屁一样。”
尉迟循毓语气有些自嘲。
杨易若有所思。
这些都是蚩灵跟他说过的。
看来这小妖女也的确是没有说谎。
尉迟循毓又继续道。
“前阵子,辰州内似乎从外地跑来了一些逃犯,好像是些江洋大盗......似乎跑到了苗寨。”
“手下的官员便派人去跟苗疆的人商议,一起搜寻这些通缉犯,结果直接被打了出来,我们的差役,胥吏有不少人都受伤了,简直是无王法。”
“若是长此以往,那以后若是各地的毛贼、盗匪闻讯都跑到苗疆十万大山里面,那咱们以后还抓不抓这些通缉犯了?那此地岂不是就成了包庇犯罪的极恶之地吗?”
尉迟循毓愤愤不平,颇有些恼怒。
“以往这些苗人没有这么恶劣,如今不知怎么回事,这些五溪的苗人对我们大唐似乎颇为敌视。”
“杨家令你也知道,苗疆盛产朱砂,我大唐之前就定下和苗疆合作的规矩,苗疆的朱砂从辰州运出去,走向全国各地,我大唐官府为他们保驾护航,他们苗疆人则是提供辰砂矿脉。”
“双方本该共同开发矿脉,结果最近一个月来,官府和苗疆共同设立的矿场发生过多次械斗,这些苗人想要抢占矿场,将我们的人通通赶出去,我派去勘探矿山的吏员也全都被那些苗民给赶出去了。”
“现在整个苗疆,我看恐怕已经没有多少唐人在里面待着了,大部分人都被苗人排斥。”
尉迟循毓絮絮叨叨地将自己上任这些时间以来,遇到糟心事与杨易一股脑儿讲出来,也算是发泄内心的怒火和郁闷。
杨易闻言,沉吟不语。
尉迟循毓给他讲的这些事情与蚩灵跟他透露的秘密不谋而合。
五溪九黎八十一寨在大酋长蚩虎的带领之下与大唐还算相安无事,到了其弟蚩豹的手里,双方便开始发生了械斗,足以可见蚩豹此人狼子野心。
尉迟循毓吐槽完之后,又忍不住抱怨起来:“杨家令,这黔中道可真是比不了长安,这里的苗民民风彪悍,东西又没有在长安的好吃,调任此处当真是倒了血霉了。”
杨易忍俊不禁,摇了摇头:“鄂国公此言差矣,换个思路,这里民风彪悍,苗人与唐人时常爆发冲突,苗人时常无视官府威严,寨子里的事务,五姓峒主一言而决,堪称是国中之国。”
“这些都是朝廷所忌惮的,若是鄂国公能够将这些全都处理好,让苗人与唐人和谐相处,苗人也遵守我大唐律法,岂不又是大功一件?”
尉迟循毓闻言一愣,颇为惊愕地看着杨易,忍不住道。
“我怎么没想到?“
“杨家令所言极是,当真是一言惊醒梦中人。”
“不过……………”他又面露苦恼,眉头紧紧皱起,“这些苗人可没有想象中的好对付,苗疆问题可一直都是朝堂诸公头疼的大问题,不少官员都避着这里,连先帝都奈何不了这里。”
杨易笑道。
“我倒是得到了个消息,不知真假,也许可能就是苗疆最近突然反复无常的原因所在。”
尉迟循毓眼睛一亮,连忙道:“还请杨家令直言......”
杨易沉声道:“苗疆五姓峒主以蚩姓为首,蚩姓的族长蚩虎乃是先帝御赐黔中道行军总管,而如今蚩姓的寨子之中却是其弟蚩豹在掌管。”
“听闻蚩虎被蚩豹囚禁,蚩豹此人狼子野心,想要一统九黎八十一寨,共同抵抗大唐,自立为王。这消息不知真假,鄂国公可以帮忙佐证一番。
杨易的话落下,尉迟循毓顿时眉头紧皱,沉吟不语。
少顷。
尉迟循毓点了点头:“杨家令放心,我在这黔中道还是有些权力,想要打听这些消息还是不难的。我等会儿就派人去查,眼下杨家令先与我去入宴席吧,今日给杨家令先接风洗尘,其他的事情往后排排。”
杨易笑了笑,倒也没有拒绝。
两人在前面讲,蚩灵却是跟尉迟秀并排走在最后。
蚩灵瞥了一眼个子没她高,却还要垫着脚尖走路的尉迟秀,忍不住笑了笑。
“你喜欢他?”
“什………………什么?”尉迟秀一愣,旋即才反应过来蚩灵是什么意思,她眸子瞪大,乌黑透亮的眸子里满是羞涩和一丝不可思议。
她连忙道。
“没......没有的事情!”
“这怎么可能?”
“你不要胡说!”
“我跟公主殿下可是好姐妹,我怎么可能对杨家……………”
蚩灵打了个响指,似笑非笑。
“我可没说是谁。”
尉迟秀:“......”
她有些恼羞成怒的瞪着蚩灵,像是龇牙咧嘴的小老虎,可惜她长得太乖了,即便是故作凶狠,也只是让人感觉有些萌。
蚩灵噗嗤一笑。
这小丫头有种让她很想狠狠蹂她发髻的冲动。
她笑吟吟道
“喂,喜欢上自己闺中密友的未婚夫,是什么感觉?”
“是不是很刺激?”
尉迟秀:“......”
她瞪着蚩灵,乌溜溜的瞳孔放大,晶莹白皙的俏脸滚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渐渐染红。
这话从蚩灵口中说出来,却是仿佛戳中了她内心的某处敏感地带。
尉迟秀羞赧的几乎说不出话来。
这妖女委实浪荡!
这种话是怎么能说出口的?
尉迟秀低声恨恨道。
“你......你不得胡言。”
蚩灵挑了挑眉。
“哦?”
“我胡言乱语?”
“那你这一路上跟看杀父仇人一样的看我干嘛?”
尉迟秀憋了一会儿,怒气冲冲。
“当然是因为你举止妖冶、浪荡,杨家令是我......是有妇之夫,你怎么能叫他叫的那般亲热?还靠他那么近?”
“公主殿下远在长安,身为她的好姐妹,我当然是要帮她看着点,以免有不知廉耻的狐狸精贴上来!”
尉迟秀越说越顺溜,越发的理直气壮,连胸脯都高高挺起,似乎对某位狐狸精颇为不屑。
蚩灵秀眉挑起,似笑非笑。
“不是因为你自己吃醋?”
“呵,当然不是。”尉迟秀义正言辞,“你以为我像你这般放荡么?”
蚩灵眸子眯起,笑吟吟道。
“小丫头,话不要乱说,你会后悔的呦。”
尉迟秀头皮一紧,总感觉这妖女似乎有什么阴谋等着她。
她的脚步加快,留下一句。
“哼,反正我会监督你的。”
“你休想在我眼皮底下对杨家令图谋不轨。”
两个时辰之后。
尉迟循毓被喝的酩酊大醉,被自己的三个儿子扶走。
杨易则是去了尉迟循毓给自己安排的屋子。
一炷香后。
“额,你怎么在这?”
杨易看着一脸无辜的蚩灵,有些纳闷。
刚刚入宴席的时候,蚩灵是没资格去的,也不知道被安排到哪里去了。
结果他回房的时候倒是看到了?
蚩灵坐在桌子上,雪白的双腿来回晃动,白皙的肌肤在灯光之下颇为晃眼。
蚩灵翻了个白眼。
“我怎么知道?“
“是那个府邸里的管家安排的。”
“估计是他把我当成你的情人了吧,所以才把我安排在这。”
$35)“......“
这踏马也太有眼力劲儿了,不过问题是他不需要啊。
他摇了摇头道。
“估计是他们误会了吧,我让人给你重新安排。”
蚩灵轻哼一声,涂抹着紫色眼影的眸子盯着杨易。
“喂,杨锅锅,你要是把我现在赶出去,让人知道了岂不是让他们觉得,我这个苗人女子的姿色入不了杨家令的眼?”
“我可不想有人背后议论我,杨家令看不上我!”
杨易摊开手。
“那你要怎么样?”
蚩灵双手抱胸,笑吟吟道。
“我就睡这儿。
她本来还想要看杨易为难的样子,没想到杨易果断的点头。
“好啊。”
“你睡桌子,我睡床。”
蚩灵:“?”
人言否?
让我一个娇滴滴的女人睡冷冰冰的桌子,你睡床榻?
她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
“杨锅锅,你舍得让咱睡这桌子?”
杨易瞥了她一眼。
“你还想和我一起睡?”
“别痴心妄想了,一个人呆着吧。”
“这天气睡桌子也不冷,就是硌了一点。”
蚩灵:“?”
不是,搞得我好像觊觎你一样,这特么合理吗?
她瞪着杨易,气呼呼的往桌子上一坐。
杨易也懒得理会她,被子上床睡觉。
尉迟秀的闺房。
尉迟秀正呆呆的坐在梳妆台前,手中拿着一朵花掐来掐去,嘴里嘀咕着旁人听不懂的话。
“有感觉。
“没感觉。”
“有感觉。
“没感觉。
“有感觉!”
手中的花瓣渐渐被掐完,尉迟秀忽然停下手来,俏脸上露出愁容。
今天让那妖女差点给她说破防。
莫非她真的是个不知廉耻的女人,居然喜欢自己好姐妹的未婚夫?
灯光影影绰绰,映衬的其肌肤好似镀上了光泽。
尉迟秀叹了口气。
要不,自己还是克制点?
至少要做到杨家令跟哪个女人在一起,自己都不要心里不爽。
咯吱。
门打开。
“娘子,那个叫蚩灵的苗疆女子呆在杨家令的房里,现在灯已经熄了。”
丫鬟恭敬道。
“什么?”尉迟秀眼皮狂跳,她俏脸涨红,一把将仅剩的花瓣揉烂,怒气冲冲,“这女人真不要脸!我不是给她安排了房间吗?”
为了让好姐妹太平公主殿下不被戴绿帽子,她可是特地将蚩灵安排在最西边的厢房里,跟杨易隔着一整条回廊,这怎么还能跑到杨易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