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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敢骗我,”柳烟冷笑,眼神变得锐利,“我让他明年见阎王。”
林月川缩了缩脖子,不自觉地往容祈身后躲。师父还是那个杀伐决断的师父。
医院的走廊里,三人的身影渐渐远去,只留下一串脚步声在空荡的走廊里回响。
吃完饭回来,医院贵宾室内,柳烟拿起面前的亲子鉴定报告,目光在上面一行行扫过。洁白的纸张在阳光下泛着刺眼的光,她的手指微微颤抖。
报告结果清晰地写着:支持宁鸿礼和卫映雪为柳烟的生物学父母亲关系。
这个结果在她的意料之中,可真正看到时,心脏还是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柳烟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孩子,瞧瞧这默契劲,咱俩血缘关系跑不掉!”卫映雪激动地抓住柳烟的手,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这些年我一直在找你,这是我十月怀胎生的,认错谁也不能认错她?”
柳烟轻轻抽回手,语气淡漠:“这么多年,你连身边的假女儿都没认出来。”
卫映雪的笑容僵在脸上,她尴尬地搓了搓手,眼神闪烁:“这种荒唐事,谁能想到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呢?”
她抹了抹眼泪,声音哽咽:“都怪我没照顾好你,让你在外面吃了这么多苦。妈妈对不起你...”
柳烟看着她梨花带雨的样子,心里没有丝毫波动。这个女人在她最需要母爱的时候不在身边,现在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哭哭啼啼?
“孩子,”宁鸿礼适时开口,他的声音低沉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既然一家人好不容易团聚,今晚就跟我们回宁家吧,我已经让人准备了家宴。”
柳烟抬眼看向他们,目光清冷:“那你们现在的女儿怎么办?她亲妈亲爹有消息没?”
卫映雪和宁鸿礼对视一眼,神色有些不自然。空气突然安静下来,只有窗外传来几声鸟鸣。
“我们查过了,”卫映雪轻声说,“菱瑶的亲生父母早就去世了。”
她赶紧补充道:“不过你放心,你才是我们骨肉相连的孩子,你的想法才是关键。如果你不想见到菱瑶,让她另找地方安家得了。”
“对,”宁鸿礼接过话头,“我已经给她安排好了公寓,还有一笔足够她花一辈子的钱。”
柳烟嘴角微微上扬,眼底却闪过一丝冷意:“养了十几年的女儿,说赶走就赶走?”
“你才是宁家正统传人,我这辈子就这一个闺女。”宁鸿礼语气坚定,“再过几个月菱瑶就成年了,我们会妥善安置她。这对她来说已经仁至义尽。”
柳烟看着他们果断抛弃养女的样子,心里升起一丝寒意。阳光依旧温暖,可她却觉得浑身发冷。
为了讨好她,连养了十几年的女儿都能说放弃就放弃,这样的人,又怎么会真心对待一个素未谋面的亲生女儿?
她低下头,睫毛微微颤动,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我需要时间适应,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了。”
“小时候,隔壁家的娃都是爸妈带大的,只有我孤零零的一个人。”柳烟的声音带着微微的颤抖,“他们总是欺负我,骂我是没人要的野孩子,逼我吃老鼠...”
她说着说着,声音哽咽起来:“那时候我多希望爸爸能像天神一样出现,把我救走;多希望妈妈是童话里的仙女,能实现我的愿望...”
柳烟抬手遮住脸,肩膀微微颤抖:“没想到你们真的还活着,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卫映雪心疼地抱住她,眼泪又涌了出来:“不哭不哭,以后谁敢欺负你,妈妈第一个不答应。”
宁鸿礼看着柳烟“失控”的样子,满意地暗自点头,果然还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丫头,刚才那副冷静的样子不过是装出来的。
“好了好了,”他笑着说,语气里带着几分得意,“今晚我让全家人回来,直接捅破这层窗户纸。从今以后,你就是宁家的大小姐。”
柳烟擦了擦眼泪,声音怯怯的:“我...我害怕宁家的人看不起我这个乡下人。”
“有我在,谁敢看不起你!”宁鸿礼拍着胸脯保证,“我倒要看看谁敢对我的女儿不敬。”
“那...那我的名字呢?”柳烟怯安安地问,眼睛红红的,“你们以前叫我什么?”
宁鸿礼的表情有些尴尬,他咳嗽了一声:“你以前的名字现在不方便用了,不如就叫宁柳烟吧。”
“叫我柳烟就好。”柳烟低声说,手指不安地绞在一起。
卫映雪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发,“妈妈叫你柳烟好不好?”
柳烟点点头,脸上露出羞涩的笑容。阳光照在她脸上,衬得她越发楚楚动人。
“那我现在就叫司机来接我们。”宁鸿礼说着就要掏手机。
“等等,”柳烟急忙说,“我朋友还在住院,今晚我得照顾他,改天再去宁家吧。”
卫映雪及时拦住要发火的宁鸿礼,笑着对柳烟说:“好,都听你的,你想什么时候回家都行。妈妈等了这么多年,不差这一两天。”
柳烟加完他们的联系方式就离开了,手里悄悄攥着几根从他们身上蹭来的头发。她走在医院长长的走廊上,脚步声在空旷的空间里回响。
她得找人重新做个亲子鉴定,以防万一。虽然这份报告看起来没有问题,但她不能完全相信。这些年的经历告诉她,任何事情都要留个心眼。
该找谁呢?
柳烟站在医院的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熙熙攘攘的人群,突然想到了宁峦。他在这方面应该有门路。
顺便去找欧文辰问问那面镜子的事,从蛇窟带出来的法器,总觉得有些不对劲。每次触碰那面镜子,她都能感觉到一股若有若无的阴冷气息。
柳烟站在角落里,手里握着那面不安分的镜子。昏暗的光线下,镜面泛着诡异的微光,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其中跃跃欲试。
“臭女人,快放我出去!”镜中传来一阵嘶哑难听的声音,像是指甲刮过玻璃般令人不适。
柳烟眉头微皱,手腕一转,直接把镜子往墙上重重砸去。砰的一声闷响,镜面却纹丝未损。这种来历不明的邪物,最好还是先给点颜色瞧瞧。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她的声音冷若冰霜,眼神锐利如刀。
镜子突然安静下来,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仿佛刚才的声音只是幻觉。柳烟走近两步,皮靴在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
“装死?”柳烟轻笑一声,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刀,“那我现在就把你敲碎。”刀尖在镜面上轻轻划过,发出刺耳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