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记住【新笔趣阁】 52xbq.com,更新快,无弹窗!
浓稠的夜幕笼罩着贡京上空,暴风骤雨,树影摇晃,危险欲来。
原本还闪着亮的几颗星,也已经被乌云掩盖,天地只剩一片黑暗。
雒义开的是一辆银色帕加尼,他一向喜欢黑色的车,今天却一改往常,银色的罩面反光,穿梭在黑夜里。
他开得很快,码速飙到最底,自上车后没有看姜镜一眼,也没有跟她说一句话。
姜镜一手握着安全带,一手逮住门把手,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最后,她终于忍不住问:“你要带我去哪儿?”
雒义盯着前方,疯狂降落雨在车灯下如影随形,他道:“问这么多做什么。”
一阵无果。姜镜闭着眼,倚靠在车背上,在心里祈祷他慢一些。
“怎么,后悔了?”
然而等来的却不是减速,而是一脚油门踩到底,雒义全然不顾她的死活。下一秒“啪”锁车键开了,他又低低笑道:“后悔可以跳车,反正你不是想死都不想待在我身边吗?”
时速极限飙升,姜镜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飞出去。
周围的风景都在不断变换,转瞬即逝。她又看了眼雒义,后者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神色略带着深意。
马达轰鸣声响彻,跑车所到之处狂风四起、泥水飞溅。
姜镜闭着眼,她感觉自己真的要吐了。身体感受到车绕了一圈又一圈,好像在走盘山公路,不知道过了多久,或者她忍了多久,才感觉终于停下。
她这才睁眼看见眼前四个大字:碧奚山庄。
碧奚山庄是整个贡京的最高点,也是规模最大的一座山庄,里面收藏了许多奇珍异宝,一直是私人的,从不对外开放,现在看来又成了公子哥们的消遣之地。
“下车。”
不知道什么时候,雒义已经站在她的右侧,他姿态轻松地双手撑在门框上,微微歪了一下头,漆黑的眼眸盯着她。
“还是说要我抱你下来?”
姜镜见他离自己这么近,下意识往后躲了一下。
她的反应似乎惹雒义不高兴了,锋利的眉锋微皱,他伸手捏住她的下巴,不由分说地狠狠吻上去。
对雒义来说,蜻蜓点水不算吻,要他看来必须吻到两人口齿一点空气不剩才算痛快。
姜镜被他捏得被迫张开嘴,他的气息带着极强的侵略性,还有淡淡的烟草味。
总之四年不见,她已经快要忘了他的味道,和何宗?在一起从来都是淡淡的,温柔如水,而雒义和他却是两个极端,像黑暗中的狱火,浓烈的、焚烧的,焚身,让她浑身发烫。
何宗?......
姜镜忽然想到他,拼命地把雒义推开。
她越反抗,雒义越来劲。姜镜明明是最了解他这一点,此时也失了理智。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结束,雒义意犹未尽,甚至挑衅似的舔了舔嘴唇。
“都已经离婚了,你还在为谁守节?”
雒义的手没松开,摩挲着姜镜的脸庞,一下又一下,看她红肿的唇,这么白的脸,像死人一样,果然要有点颜色才好看。
姜镜低头不语,她不知道雒义想要什么,只知道现在唯一的办法是顺从他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伤口已经愈合了,我不介意你继续咬我。”
雒义拍拍她的脸,笑着说。
“大老远就看见你们亲得难舍难分,怎么,当我们这些人都是空气?”
宋晨鹤叼着根烟从前面过来,此时雨已经停了,周围都是淡淡的草木香。
雒义也点燃一根烟,猩红的火光发着缕缕白眼,模糊了他的脸。这些年他抽得很猛,但却没染上什么难闻的烟味,抽的时候总是在晚上,每每想起姜镜躺在自己身下的时候。
“怎么把她带过来了?”雒义注意到宋晨鹤身后的钟韫姿,问道。
钟韫姿闻言,抖了抖身。她很害怕雒义,一种刻在骨子里的害怕。
她见过雒义的疯,比任何人都疯,不要命那种,也怕自己什么时候惹到了他,她可不想有何宗?的下场。
宋晨鹤睨了一眼钟韫姿,“你说她啊。最近我对她挺感兴趣,带在身边玩玩儿,雒大少爷不会这点面子都不会给我吧?”
“你要是看着她脸心烦,那给她带顶帽子就好了。”
说完不知道从哪拿来一顶鸭舌帽,直直往钟韫姿头顶扣上。
钟韫姿巴不得有个遮蔽的东西,头立马快低到地下。
宋晨鹤说的是真的,他这几天的确对钟韫姿感兴趣,既然她提供的信息对雒义只是消遣,留着也是无用,倒不如就让她跟着他。
那天在医院过夜的晚上也是钟韫姿伺候他的,别说菩竹湾的女妞还真够味,他从十八岁成年就开始接触女人,头一次遇见这么会的。
雒义看透他心中所想,只是哼了一声,“回头别死在床上。”
“放心,我不会,你还是顾着你自己吧。”宋晨鹤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
“还不下车?”
雒义这时又看着姜镜。
姜镜在众人的目光下默默开门,这里除了宋晨鹤他们,还有不少人,姜镜不认识,知道又是雒义的狐朋狗友。
“这不是何太太吗?”有人开口道。
“是啊,她怎么也来了?”
“你难道不知道她和雒先生的关系吗?”
“什么关系?”
“就是......情人啊。”
“别说了,惹怒雒先生可有你吃不了兜着走的。”
姜镜瞬间一愣,想立马进车,却被雒义拦住,嗤笑一声,“怕什么,他们说的哪一句不是对的?”
接着雒义直起腰道:“他们离婚了,以后没有何太太,只有姜小姐。”
“什么,竟然离婚了......”
大家感到讶异,他们都是去参加过雒义聚会的人,自然知道那天发生了什么。
没想到雒义的手段这么残忍,短短时间就把好好的夫妻俩拆散了。
雒义似乎心情很好,往常听到这些闲言碎语都会大发脾气,可今天没有,他的脸上依然挂着笑,那种笑不是平常那种虚浮的,而是发自内心。
这样的场合还叫她来,除非他是故意的。
雒义这时的手暧昧地游离在她的腰间,激起一片片酥麻。接着他把她往自己身边带,两人贴得严丝合缝,毫不掩饰地展示在众人面前。
是的,他在宣告??
姜镜是他的了。
“去把裙子换了。“
姜镜穿的白裙子,早在下雨的时候就已经淋湿,裙尾还沾了不少泥泞。
“楼上抽屉里,自己去换。”
雒义看透了她每天穿这么素净的样子,纯如柳絮,跟着何宗?活得死气沉沉的,没有一点生气。
姜镜正好像摆脱这窒息的氛围,从进门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她和雒义的身上,好像所有人都在议论他们,她并没有错,可谁又会听她的呢?
索性提裙上了楼,隔绝他们。
雒义在楼下跟人喝着酒,红酒在酒杯里摇晃,吊灯的光芒明晃晃的照耀着回大厅,整个庄园都是亮的,一晚上不知道要耗多少电。可雒义就喜欢这奢靡,分不清昼夜的感觉。
很多人都是来找雒义想谈生意的,众所周知雒氏集团的产业链遍布全球,在贡京的总部是全京最高的建筑,坐落在CBD,高耸入云,足以与碧奚山庄比肩。
而雒家在贡京可谓是数一数二的家族,这样的人一般不约见,除非亲自受到他的邀请函。
可雒义的聚会向来娱乐性居多,从他回国以来看了两场,都跟这个姜镜有关,足以说明姜镜在他心里可见一斑。
即使是见不得台面的关系,他们也是阿谀奉承,谁让这个城市的命脉前面都要添一个“雒”字呢。
“雒先生,我有一个项目………………”已经有不少人举着酒凑了上去。
不管来的是谁,雒义一一说:“今天我心情好,合作都签。”
来人一笑,“?先生真是豪爽。”
眼看酒喝了一杯又一杯,也不见姜镜下来,雒义不免有些不耐烦,换个裙子还能换多久,是后悔趁机逃跑了?可这碧奚山庄盘旋在山上,如同布下天罗地网,她想逃又能逃到哪去。
雒义端着酒,慢悠悠地喝了一口,准备上楼瞧瞧。
*
碧奚山庄二楼的装潢和那天在游艇上的很像,走廊都是名家名作,姜镜不明白雒义为何独独钟情这个风格。
她走到走廊尽头,开了门,也开了灯,找到雒义所说的抽屉,打开之后,里面果然放着一个盒子。
盒子外都是由上等的珍珠装饰,一看就价格不菲,姜镜打开包装,发现里面是一件红色的礼服。
她很少穿这种张扬的颜色,一看到之后就犹豫了,接着她又把礼服彻底拿起来放在床上,发现这件礼服的设计极其大胆,整个背部都是镂空的,与她平常的风格大相径庭,她从没尝试过,根本也穿不出去。
姜镜犹豫地站在原地,觉得这是雒义的恶作剧。
他既然诚心要玩,或者说是捉弄她,那她就也全然接受,她本来就不想下楼面对那些人,此时更好,让她更有决心就待在房间不出去。
最后坐着无聊,她忽然想穿上试试,穿上后浑身都有些凉,她看着镜中的自己,是一种平时都没有的感觉,整个背部都在外面,再仔细看就已经走光。
果然穿不出去。
姜镜看着镜子发呆,一发呆脑袋就会放空,她不免想起何宗来,还是放不下他,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会不会找自己,会不会怪自己………………
一时间思绪万千,既然她做了决定要在雒义身边,那她就没有退缩的余地。
叹了口气,姜镜准备把衣服脱下来,她太难过,也没有注意到门开的声音。
“不下去,是在等我?”
门开了又关上,直到雒义端着酒杯靠在门口,姜镜才反应过来。
姜镜一下把脱下来的脏衣服盖在自己身上,生怕雒义看见。
雒义反而笑着走了过来。他不仅看,还看得很大胆,自上而下的那种,最后说:“我的眼光果然不错。”
“整天穿这么厚干什么,真为了何宗?要当尼姑?”
他凑近她,手已经覆上了她的背,背上一阵滚烫,吓得姜镜一激灵,他的手掌都点薄茧,磨在光洁的皮肤上酥酥麻麻。
“躲什么?穿成这样不就是想让我看的么?”
姜镜不知道什么动作或反应激起了雒义的兽性,他让她的双腿夹在他的腰上,一把把她抱起。
姜镜害怕摔,下意识揽住了她的脖子。
房间里的灯光不太亮,姜镜却很美,是雒义都没见过的美,娇如幼玫瑰,柔若拂柳风。滟滟含羞目,点点红唇珠。
他在她唇上啄了一下,“有点不想下去了呢。”
姜镜推开他,“放开我。
“放开?“
雒义坐在床上,而姜镜此时跨坐在他的身上,她的背拱起,令人看了忍不住想折碎,“你觉得你现在还有拒绝的权力吗?”
姜镜感受到下面很磨腿,磨得她一点都不舒服。她知道雒义有忍耐的成分在,他的手在伸礼服里,一点点游走,越往越里,仿佛暗示着仅存的耐心都要荡然无存。
雒义说得对,她的确没有拒绝的权力。既然选择了羊入虎口,就要做好被他拆之入腹的准备。
这是她自己找上门来的,怪不得谁。
雒义吸着她的脖子,一时间有好多个吻痕,雒义看起来满意极了,“这都是何宗?吻过的,对吗?”
姜镜咬着唇没回答,礼服下面已经湿润。
“我今天不想提何宗的名字,但我只给你一次机会,我知道你来找我是要跟我谈条件,现在我允许你谈,不过什么时候叫停,得看我什么时候没有耐心。”
姜镜知道他今天心情好,这对她来说是前所未有的机会,因为他总是在发疯边缘。
现在她要抓住这个机会,她要放手一搏。
“放过何家。”
这是姜镜开口的第一句。光是这一条,她就已经感觉到雒义不高兴了,大腿越来越疼,皮肤上的颜色比礼服还红。
姜镜忍住出声,又说:“还有想办法让我见见何宗?。”
她知道雒义虽然冷酷无情,但一定会信守承诺,既然他答应她,就一定会做。
哪怕他是这一切祸端的制造者。
可姜镜已经走投无路,要是雒义不松开对何家的束缚,何家一定不会好过的。
“好,我答应你。”
雒义开口,他笑了,笑得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危险。
“给何家多一些资源......”
姜镜抓住时机,还准备继续说,可却在下一秒被雒义压在身下。
一时间天旋地转,姜镜的世界里只有雒义的脸。
他狠狠往下咬,“姜镜,有没有人教过你什么叫不要得寸进尺?”
姜镜吃痛一声,大脑宕机,她知道雒义的耐心已经在此刻......烟消云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