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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子掀开,袭来一地冷气。姜镜身子弱,忍不住打了个喷嚏。雒义把被子往上扯,把姜镜头也蒙住,漫不经意地玩着她的手机,对那个铃声置之不理。
接着他伸手揽住姜镜的腰,将她整个人收于自己的怀抱里。
姜镜靠在他的胸膛,轻轻说:“把电话挂掉吧。”
她没有像之前那样着急去抢手机,而是很平?。
这一点令雒义很满意,他摸摸她的头发,“我同意你接起来。”
姜镜知道这不过是他对她这段时间表现好的奖励,只要他高兴,什么都可以满足她。
姜镜?了?头。
她很想接起来,但现在不可能了,她不想再跟何宗?扯上任何交集,从她做决定到雒义身边的那一刻一切就已经物是人非了。
曾经感情多深厚,那也只是曾经。
雒义看着姜镜毫不在意的样子,勾了勾唇,把她的身体又找了一些,她的背紧密抵在他炽热的胸膛,擦过她的脸颊,“接吧,我想你接。”
姜镜盯着苍白屏幕上的两个字:宗?。
好久不看手机,这两个字太刺眼,也深深刺痛了她的心。
以为自己很?强,在这一刻却也?受得说不出话来。
雒义从喉咙溢出一声笑,替她按下接听键。
随后,他的身体猛地往前顶。
“嗯………………”姜镜忍不住叫出了声。
“阿绪!”
像往常,何宗?的声音充满了焦急。
原始又?狂的律动,?姜镜着实开不了口。
她就知道雒义没安好心。
雒义舔了舔她的耳垂,辗转到耳边,“回答他。”
又是很猛的一记。
姜镜咬住唇,快把唇要破,她真的控制不了,雒义太猛烈了,根本不给她喘息的机会。
何宗?没听到动静,还在不断问:“阿绪,阿绪?能听得见吗?”
雒义一手抱着姜镜的腰,另一个手握着手机,姜镜逮住雒义握着手机的那只手,想要自己稳定下来。
雒义没发停下,姜镜只能捂着嘴道:“宗?......我在。”
两人紧密相贴,出了不少汗,黏黏??的,雒义干脆把被子掀开,站在地上,换了个姿势。
而姜镜趴在床上,手机被雒义丢到她面前,开始卖力拍打节拍。
姜镜煎熬地看着手机通话一分一秒过去,声音太破碎了,她没办法张开嘴,更没办法?雒义停下来。
雒义觉得不够,关掉了话筒,压在她身上道:“给你机会和你前夫联系了,怎么不说?”
姜镜无力地趴在那,“我不想说。”
“为什么不想?”他开始?罚她,一次比一次的?罚更浓、更烈。
与其说惩罚,倒不如是雒义给她的奖励。
安?的、听话的姜镜,他最喜欢这样的她了。
姜镜压下心里的排斥,想让他停下,嗓音开始放软,“雒义,我累了。”
“可我还不累。”他不依不饶,更加用力,“欠我四年的,每天一次,?多少次了?”
姜镜无言,面对这样一个?子,她?怎么办呢?
雒义确实做到了信守承诺。
早上结束之后就已经到了中午,佣人已经准备好了午餐,姜镜几近虚脱,还是雒义抱着她去吃的。
这里是雒义的私人别墅,平时他不想被其他人打扰,只想和姜镜两个人,所以只有吃饭和打扫卫生这两个固定时间才会有人来。
其他的时间就是雒义的疯狂时刻,沙发,阳台,?泉......他都试过了,仿佛有性瘾一般,不知黑夜,不知疲倦。
美名其曰是姜镜欠他的,他要一一补回来。
姜镜好奇他怎么都不管雒家的公司,怎么天天跟她厮混在一起,他这时候开口:“今天我放你一天假,你想去哪里都可以,包括见何宗?。”
他向来喜怒无常,好像很会饲养一只金丝雀,懂得收放自如。关在笼子里久了,也?放出来扑扑翅膀,免得病了或死了。
喝了一口粥,姜镜道:“我就在这里待着。”
“真不去?”雒义挑眉看她一眼,“可我听说何宗?的情况很不好。”
姜镜的勺子瞬间掉在地上。
她怕雒义又要发疯,立马捡起来,却听见雒义嗤笑一声,“怎么,不装了?”
“你今天要去公司吗?”姜镜把勺子擦干净,若无其事地问。
“嗯呢,是不是很方便你和前夫偷情?”
偷情。听到这句话姜镜忍不住在心底发笑,雒义是她的谁,而她??又算作雒义的谁?
“既然你这样说了,那我就去见他。”姜镜说,她猜雒义今天心情??挺好,不然早就把她按在床上了。
雒义笑了笑,盯着她的脸道:“我不在的时间,你最好适可而止,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想清楚。”
姜镜垂着眼,“我知道。”
和姜镜在别墅待了这么久,今天雒义果然是有什么事,吃过饭就走了,姜镜感觉到了久违的自由,能够拥有自己的时间。
她真的想好好睡一觉,或者作一副画,这一段时间发生太多事,她已经好久没有拿起画笔,不过这些都是次要的,她理应去见何宗?一面。
今天无缘无故挂了他的电话,他一定很担心,再者他估计才醒过来,没想到第一件事就是想到她,所以无论做为夫妻还是朋友,她都??去见他,把一些事说清楚?明白。
但他才刚醒,应该还在住院不宜出来,而自己也不适合再出现在医院,于是姜镜写了一个信封,把自己要交代的都简单写了下来,然后她给何宗?发了条消息,让他叫一个人在他们第一次约会的咖啡?等她。
*
入秋了,风扫落叶,天气阴凉凉的。姜镜出门的时候穿了件高领打底衫,这些天雒义太疯狂了,在她身上留下很多吻痕,她不想让别人看见。
她没有选择打车,而是自己走到咖啡?的,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她真的很喜欢呼吸一些新鲜空气。
最后走到咖啡厅,她刚抬脚进去,就看见一张熟悉的脸。
“阿绪!”
何宗?比她提前到,一进门就看见了姜镜,加快脚步朝她走去。
他的脸很苍白,被病痛折磨得不成样子,而且穿得很薄,明明已经降?了......这个傻子,竟然自己一个人来了,姜镜楞在原地。
何宗?好想姜镜,真的好想。一直?持着他醒过来的信念就是姜镜,如今看见她完好无损地站到自己面前,忍不住狠狠拥抱了她。
姜镜感受到?的体温,下意识地推开他,她左看右看,没有发现雒义的身影。
“宗?......”姜镜艰?开口,“你怎么自己过来了?”
何宗?说:“我想见你。”
姜镜叹了口气,两人走到卡座。
刚坐下,何宗?先前点的咖啡就到了,是一杯苦咖啡。
姜镜皱眉,吩咐服务员,“你好,麻烦再拿一杯温水。”
她对何宗?说:“你的胃不好,不要喝咖啡。”
何宗?指了指自己左胸口,“可是这里苦。
姜镜看着他叹了口气,“宗?,你瘦了。”
何宗?点了点头,犹豫开口:“你呢,最近过得怎么样?”
他已经猜到姜镜或许已经跟雒义在一起,但她现在好端端地坐在自己对面,应该过得还不错吧,毕竟......报纸上她笑得很开心。
姜镜说:“我挺好的。
服务员把温水端下来了,姜镜又点了一杯卡布奇诺,把温水递到何宗?面前,“你今天是不是才醒,怎么出院了,不是叫人过来就可以了吗?”
何宗?再次重复,“可是我想见你。”
他把手覆在姜镜手上,即使姜镜就坐在他面前,他忽然觉得她离自己好?。
好像下一秒她就要消失。
姜镜不着痕迹地抽出手,“宗?,我们已经离婚了。”
那句话像摸到何宗?的逆鳞,他立马说:“离婚了又怎么样,那是迫不得已,我们之间还是有感情的对不对?还是说你真的喜欢雒义?”
他看着姜镜抽开的手,露出了苦笑。
姜镜何其不难过,但她必须要坚强,雒义才放开对何家的压制,这个节骨眼上不能出事,她故作镇定道:“今天我来见你就是要跟你?清楚,我过得很好,你不用担心。你好好养病,何家会慢慢好起来的,只要我们分开了雒义就不会为难你,今后我们就各走各的路吧。”
何宗?一字一句听完,没想到她会说出这么狠心的话,眼前的姜镜好像不是他认识的姜镜了,她很温柔,也很爱他,她从来不会说这些话。
“为什么要听你。”何宗?呼吸急促,“我们这么相爱,为什么不能在一起,雒义算什么,就算他只手遮天,那我们就去国外,公司我不要了,我只要你......”
最后一句话,他说得极其痛苦。
姜镜手握着,掐了指自己的掌心,“宗?,你冷静一下。”
“你叫我怎么冷静?!!”
他忽然站起来,不少人往这边看。
姜镜闭了闭眼,何宗?说的太不现实了,他还有家人,这么大好的前途,离了她以后必定平步青云,怎么可以为了她放弃这一切。就算他允许,那她也不会允许。
最后姜镜说了一句狠话,“可是,我已经不爱你了。”
何宗?只觉得五雷轰顶,怔怔地看着姜镜,再多的话也堵在了喉咙之中。
他不可置信道:“你说什么?”
姜镜整理好情绪,又重复了一遍,“宗?,我不爱你了,所以我们之间不可能了。”
“是我本身就想跟你离婚,没有关系到其他人。”
每说一句,就宛如射出一支利箭刺穿何宗的心,至此,他的心脏已经满目疮痍。
何宗?摇摇头,“我不信。”
姜镜克制着自己,她该讲的都讲完了,如果有一个人必须要舍弃一切,坠入深渊。
那她心甘情愿。
她只有一个愿望:
只想把何宗?留在温暖又光明的地方。
何宗?看着她决绝的样子,心痛到无法呼吸,他还是不想接受这个事实,“那你是爱上雒义了吗?”
姜镜没有回答。
爱吗?
那也是很久?很久远的事了吧。
何宗?似乎知道了她的意思,笑了笑,把桌子上的苦咖啡径直灌入口中。
姜镜想阻止也来不及,“你??”
何宗?一饮而尽,最后道:“走吧。”
姜镜跟着他出了门。这个萧瑟的秋啊,在此时真的好应景。两个人一言不发地散步,再美好的曾经,都尽数演化成了泡沫。
只是泡沫。
姜镜开口道:“你回医院吧,你才刚好,肯定是不允许出院了吧。”
何宗?看着她,“你在关心我吗?”
姜镜没说话。
何宗?道:“最后抱一下吧。”
姜镜犹豫了一下,可他已经张开双臂。
姜镜最终还是和他抱了一下,何宗?把她搂得很近,他身上残留的咖啡味很浓、很苦。
姜镜默默地回抱了一下他,反正也是最后一次了,以后就再也不见了。
何宗?真的好舍不得,他贪恋地在她额头上落上一吻。
姜镜感受到温热的触感,睁开眼想推开他,却看见雒义正站在不远处。
静静地看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