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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赵清芜向李桐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希望她不要出声。
除夕夜开灯睡觉再正常不过了。
“真的要这样吗？”李桐表示不理解。
“嗯，”赵清芜不想被叫出去聊天。
“行，”李桐小声道，“他知道我们都睡了，肯定会离开的。”
希望是吧，赵清芜心里想道。
“阿芜，”厉远庭刚才却将两人说笑的声音听了个真切，是鼓起勇气开这个口的，“我有话对你说。”
赵清芜苦着张脸。
有什么话好说的，简直就是莫名其妙。
“要不你出去？”李桐提议道。
赵清芜摇头。
李桐有些同情厉远庭。
“阿芜，既然你不出来，那我就站在门外说了，”厉远庭望着窗子说道，“我知道姚瑶和白荷来了之后给你带来了很多困扰，我今天已经说过他们了，希望你能原谅她们。”
赵清芜撇嘴，原谅是没有办法原谅的，再见依然会天雷地火怼起来。
“另外，我喜欢你，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厉远庭说完，整个人都轻松了，接着道，“我是认真的，而且可以确定你是我这辈子要娶的对象。”
李桐笑看着赵清芜，“人家要娶你的呢。”
赵清芜捂住李桐的嘴，耳尖越来越烫。
她想了一下，站起身，打开门出去了。
“阿芜，你总算出来了，”厉远庭眼睛倏地亮了，“我说的话，你听到了，对不对？”
“听到了，”赵清芜对上他的眸光，“我不喜欢你，所以……”
厉远庭的心蓦然一沉，他就知道会是这样的后果，所以一直忍着没表白，这次被逼着承认，心里就像是住了成千上万的蚂蚁似地，逼着他今晚必须过来一趟。
“你可以给我一个机会吗？我……我知道你的心思，你喜欢余……”
“你闭嘴！”赵清芜真是谢谢他了。
厉远庭才发现屋里还有人，脑子轰地一下烧起来，“对不起。”
“这三个字是这两天你说得最多的字，我不想再听了，“赵清芜抬手示意厉远庭不要再进行无谓的道歉，“你是你，你妹是你妹，她今天已经受到了应有的惩罚，所以不需要任何的道歉。至于你后来刚才要说的，那是我的私事，希望你能替我保守秘密，否则，不要怪我不客气。”
说完，她转身回屋了。
厉远庭张口想叫住她，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你咋站在外头，”在李桐家陪李爷爷喝酒的赵清扬摇摇晃晃地回来了。
“哎……”厉远庭无奈地叹了口气，坐在了门槛前面的台阶上，双手抹了把脸，说道，“我很失败。”
“你这么能干还失败啊？”赵清扬坐在他身边，安慰道，“你可是包工头啊，管着下面一群人呢，还赚了大钱，这还叫失败？那我们是不是不用活了？”
厉远庭看向赵清扬，满眼悲伤，“阿芜不喜欢我，她拒绝我了。”
“阿芜做得对，”赵清扬很开心，“虽然你已经很优秀了，但是我们阿芜要求更高，她呀还是看不上你。”
“是兄弟就不要再在我心上撒盐了，很疼，”厉远庭叹了口气，“她到底喜欢什么样的男同志？”
“那你到底喜欢我们阿芜什么呀？”赵清扬打了个酒隔，拍了胸口后又说道，“我们阿芜就是长得漂亮一点儿，比以前白一点儿，还有……”
“喜欢一个人需要理由吗？”厉远庭反问道，“那你喜欢李桐什么？”
“你少岔开话题，”赵清扬说道，“现在说你为什么喜欢阿芜？”
“哥，你少贫了，赶紧进屋，我嫂子等着你呢，”赵清芜在屋里都能听到他们的声音。
赵清扬打算起来，被厉远庭按住。
既然阿芜没睡，那他不妨说说她的优点。
“我要进去了，”赵清扬说道。
“我知道，”厉远庭挑着眉轻笑，“你不是想知道我喜欢阿芜什么么，听完了再进去不迟。”
“那你快说，”赵清扬揉着太阳穴，有些困倦。
“第一，我喜欢她的勇敢，第二，她青春富有活力，第三，她的长相是我喜欢的类型，当然，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她很善良。”
说完这个，厉远庭更加勇敢了。
屋里的赵清芜翻了个白眼，她开门出去，拉着赵清扬起身，“赶紧进屋，再不进去，我要进屋跟我嫂子睡了。”
“想得美，”赵清扬生怕被抢了老婆，赶紧回东屋去了。
厉远庭慢悠悠地站了起来，“我刚才说的话，你都听到了吧？”
“听到了。”
“那……”
“你想怎样？”赵清芜听到他历数她的优点时，很诧异。
这些其实根本不算的是优点。
“我没想怎样，就是你可不可以不要排斥我，还和以前一样和我相处？”厉远庭的心突突直跳，很害怕她的拒绝会让他的心突然停止跳动。
赵清芜喟叹，“只要你不打搅我的生活，我们其实就是两条平行线。”
“平行线？”这就意味着两个人没有任何交集了。
“对。”
厉远庭怔了怔，“那是不是意味着我看到你都要躲开？”
“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想，”赵清芜苦笑不已，“我们俩不合适，不代表我们俩鸡犬不相往来。就算是，那也是我避着你，而不是你避着我。”
厉远庭松了一口气，但觉着这句话很怪，至于怪在哪里，他暂时还没品出来。
“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赵清芜说完，忽然想起他可能还没吃饭，“你饿不饿？”
厉远庭抚上肚子，点了点头。
赵清芜让他进来，把剩下汤圆煮了，“将就吃点儿，吃完了把碗洗了。我先去休息了。”
“阿芜，”厉远庭拉住了她的手腕，“那个……”
赵清芜抽手回来，“你早饭在这边吃的，这一顿算是送你的。”
说完，快步进屋，转身关门。
厉远庭吃着汤圆，心里渐渐暖起来，她好歹让他进来吃了一顿汤圆，至少考虑到他是不是饿肚子。
离开前，他留了一块钱放桌上，出去关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