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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
“那就明天安排吧，”赵清芜在暗处留意了一下，发现这个‘医生’执意要把姚瑶带出去，便留了一个心眼。
“阿芜，明天我们不检查了，”厉远庭眉头一皱，十分坚决。
“哥，你是不想我好了，是吧？”姚瑶十分不痛快，“你是怕我检查出个好歹来，会耽误你和赵清芜摆酒席，是不是？”
厉远庭想解释，但是被赵清芜一个眼神制止了。
现在的姚瑶是说什么都不会清醒的，再多的理由，只会让她觉得是厉远庭在害他。
“医生，明天再带姚瑶去做检查吧，这么晚了，她哥不放心也是正常的。”
那医生犹豫一下，说道，“行吧，明天七点半，我准时来接。”
姚瑶气鼓鼓地回了病房。
护士没见着人，还说了杨秋兰一顿。
“护士，我想问一下，这么晚了你们还会有……”
“阿庭，晚上我们俩守夜，让阿姨去招待所好好休息一下。”
厉远庭沉着脸点头，“好，不过我们俩要轮流睡觉，你不许不睡。”
“好，都听你的安排。”
赵清芜好声柔气地说话，让厉远庭捉摸不透。
之前只要有点儿风吹草动，阿芜就会很警觉，怎么这次任由着姚瑶乱来呢？
等到姚瑶睡了，赵清芜才说道，“刚才那医生八成是姚瑶在哪里叫过来的，见到我们也不着急走，反而很淡定，我看着不同寻常。明天早上七点半，我们俩跟过去看看。”
厉远庭这才明白赵清芜的良苦用心，“那行，早点睡。”
医院的早晨五点钟就开始了。
但是姚瑶睡得很深，一点儿警觉性都没有。
赵清芜对厉远庭说道，“我们俩如果都在的话，那个医生可能不敢来，你先去买早饭，吃完了也别着急回来，就在昨天的出口等我们，然后暗中跟着我们，你看行吗？”
“行，那你注意安全。”
厉远庭刚出去没多久，昨天那个医生和护士就来了。
“我做检查你就别跟过来了，跟个跟屁虫似地，真让人讨厌。”姚瑶知道自己作假，不想让赵清芜知道。
赵清芜还没开口，那个医生便说道，“这次我们去外院做检查，还是需要亲人陪伴的，既然你嫂子愿意陪你，那就一起。”
昨晚是不需要家属陪，今天却需要？
赵清芜心里暗笑。
走的还是昨天那个出口。
赵清芜走慢了两步，就被护士拉着手了，“走快点儿。”
赵清芜差点被她推倒。
因为知道厉远庭跟着，肯定会担心自己，她便把手往身后放，做了两个摆手的手势。
厉远庭着急得不行，又怕坏了赵清芜的计划，便忍着冲出去把那两人揍一顿的冲动暗中跟着。
出了医院，便往一条小巷子走去。
“医生，这是什么地方？”赵清芜问道。
“你问那么多干什么？多嘴多舌！”姚瑶不满地咕哝，“你不要吵着医生了，是不？”
赵清芜便不做声。
越是这样，自己怀疑的越有理由。
也只有姚瑶没脑子，一点儿有人不怀疑这两人的身份。
出了小巷子，就是大路。
过了大马路，又是小巷子。
弯弯拐拐的，好像绕了很多的路。
要不是赵清芜记性好的话，真是要被绕进去了。
最后在一个远离大马路的房子面前停了下来。
“哟，今天从哪里搞了两个好货色？”从屋里出来一个摇着蒲扇的男人，邋里邋遢的，一点儿也不正经，“长得很不错，尤其是那个高个的，肯定可以卖个好价钱。”
高个的就是指赵清芜。
“你们是什么意思？不是要做检查么？”姚瑶到现在还没看懂眼前光景。
“你怎么还想着检查？”赵清芜气恼道，“真是被人卖了都不知道，还帮着他们数钱。”
“这个长得漂亮，嘴巴太利索了，”男人又端详了赵清芜，“不过没关系，关几天就老实了。”
“那这个钱……”医生问道。
“高的，一百，矮的，八十。”
“凭什么她是一百块，我只能是八十？”姚瑶大喊道，“我哪里比她差了？”
赵清芜气得想踹着姚瑶，这是脑子被门挤出水来了吧。
“你就是比不上她漂亮，这还用我说得这么明白吗？”男人拿着蒲扇拍了下姚瑶，“不过你放心，你长得也很漂亮，肯定也能卖个好价钱的。”
“什么意思？你要卖了我？你们是什么人？我是来做检查……”
“闭嘴！”蒲扇直接扇在了姚瑶的脸上。
赵清芜一点儿也不心疼，谁让姚瑶无知。
“呸！”姚瑶吐了蒲扇男一脸，“你算什么东西，居然敢打我？我哥要是找了，要你好看。”
蒲扇男不仅没生气还哈哈大笑，“他能找到这边再说吧。”
赵清芜不知道厉远庭有没有跟过来，但是她还在进这屋子之前朝身后摆手，希望他能看到。
进了屋子，被带到后院，后院有个小房间。
门一开，一股子臭味传了出来。
里头关着好多女人。
“快给我进去吧，”赵清芜和姚瑶都被推进去。
也就一分钟时间，她们的手脚都被绑起来了，嘴巴也被堵住了。
然后门关上了。
赵清芜看到好多双捂住的眼神。
而姚瑶更是惊恐得忘记发出一点反抗的声音。
赵清芜对她很失望，但她是厉远庭的妹妹，自己又不能不救。
她朝姚瑶挑下巴，示意她留意自己的视线方向。
但是姚瑶压根不看她。
赵清芜只好从看她的那么多人之中找了其中一个眼神比较机灵的女人，然后看向自己的口袋。
那女人点了点头，背过身去。
赵清芜挪过去，让她的手进她的口袋。
很快，女人摸出一把小剪刀。
她的眼里有惊喜。
赵清芜笑着让她丢下小剪刀，然后自己捡起来，试着先帮女人的手上绳子剪断。
绳子粗，剪刀小，赵清芜费了好大的劲儿终于把绳子剪了。
女人拿掉嘴里的布团，然后拿掉赵清芜嘴里的布团，“小妹妹，你怎么还随身带着剪刀啊？”
“我还带着针线包，”赵清芜说道。
女人帮赵清芜解开了绳子，然后就是剪断两个人脚上的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