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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这事,他只不过是为了帮自己的兄弟沈卓一个人情,如果因为这事把自己的仕途搭了进去,属实有点不值得。
“我们现在就要去牢房,你带路。”顾将军说话是浑身都散发着不容侵犯的威严。
高尚令被顾镇涧的气势震慑道,想了想道:“那好吧,你们跟我来。”
随即高尚令和一个随从带着顾镇涧一行人到了府中的地牢里。
牢房内阴暗潮湿,沈灵不自觉地皱皱鼻子,这里的空气中有一股难闻的发霉的味道。
“季氏和谢氏关在哪?”高尚书对着一个衙役问道。
“就在最里面的那扇门。”衙役回答道。
沈灵走在最前面,快步走到了牢房门口。
此时赵衙役和他的两个手下刚刚完成又一轮的审讯,刚刚锁好门。
“打开锁。”高尚书命令道。
赵衙役见到高尚令突然回来了,脸上的表情有些意外。
对于高尚令的指令,他也没有立马执行,反而是脸上露出了为难的表情。
“可是谢大人他......”
高尚令见赵衙役不听他的指令,立马提高了音量。
“怎么,现在我的话已经不好用了吗?立即打开!”
赵衙役见此,也只得听令打开了牢房的大门。
打开门的一瞬,沈灵便闻到了一股血腥的味道,目光一扫,便看到季氏和谢月朝两人瘫倒在牢房的一角。
两人衣衫不整,头发凌乱,遍体鳞伤,身上到处都是血迹。
两日不见,两人足足收了两圈。
“阿娘!”沈灵冲上去直接抱住了季氏。
季氏看到沈灵来了,强撑着笑了一笑,“灵儿,你来了,阿娘没有事。”
顾镇涧看到牢房内的景象,神色一凛,“高尚令,这是怎么一回事?!”
高尚令亦是震惊地瞪大了眼睛,脸色也瞬间变得煞白,他看向赵衙役,“这是你做的?”
赵衙役也慌了,对着高尚令连连摆手,“不是不是,不是我,这都是谢大人吩咐的,小的也是按照他的要求办事啊!”
这时,谢勤从后面匆匆赶来,许是府中已经有人给他报信高尚令回来了的事情。
谢勤神色有些慌张,“高大人,你回来了。”
高尚令闻声猛地转身,怒视着谢勤。
“谢勤,这些可都是你做的?是谁许你刑讯逼供的?!我可是从未吩咐过你做这等事情!”
高尚令非常生气,声音都已经微微颤抖。
谢勤顿了顿,微微低头后却又挺直了腰板,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
“高大人,卑职认为,李氏和卫氏的钱财确实为这二人所偷,卑职派人动用些手段,也只不过是想早日结案,这案子拖得越久,变数越大,卑职也是为了高大人着想,还请大人莫要怪罪。”
还没等顾镇涧张口,沈灵在一旁大声道:“怎么,为了早日结案就可以滥用私刑吗!你们这根本就不是办案,你们是在草菅人命!”
高尚令也十分生气,怒火中烧地指着谢勤道:“谢勤!你真是糊涂,败坏我尚书府的名声!”
谢勤张了张嘴,还妄图再为自己辩解,但是高尚令的手一摆,直接打断了他想要说的话。
“谢大人,你不必再说了,无需多言,即刻放人!”
“高大人,你怎么能轻易将偷盗的凶手轻易放走?”谢勤面露不甘。
这时候顾镇涧站到谢勤的对面,“谢大人,我顾镇涧向来与尚书府各位无冤无仇,只是今日之是,事关我的朋友,我不得不管,你们如此刑讯逼供,如果传到了上面的耳朵了,可知道该当何罪?”
顾镇涧气势逼人,一双炯炯的眼睛直直地盯着谢勤。
谢勤虽然还是心有不甘,但是在高尚令和顾镇涧的重重威压之下,他也是没有胆子违抗的。
赵衙役以及他的两个手下见高尚令已经发怒,也不敢再耽搁,直接就将人放了。
季氏和谢月朝被王五和赵六一齐扶了出来。
沈灵马上将准备好的生血固气丸给季氏和谢月朝分别服下,检查了一下她们的伤势,好在都是些皮外伤,估计休息个三两日也就能痊愈了。
顾镇涧看季氏和谢月朝都没有大事,也就稍稍安下心来。
随即他将目光对准高尚令。
“高大人,此事我定不会就此罢休,请你整顿府中风气,莫要再出此类事件,否则我定饶不了你!”
话落,直接带着季氏和谢月朝离开了。
高尚令目送这顾镇涧离开后,转身就是一个响亮的巴掌,狠狠地打在了谢勤的脸上。
“这就是我教你的?谢勤,你差点给我惹大麻烦你知不知道?”
谢勤沉默不语,但是心中却是满满的不服气。
高尚令当着这么多人,直接抽了他一个嘴巴,真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他。
他每日在尚书府当牛做马,处理府中的各种事务,累的都直不起腰。
但是最后,这些功劳却都被高尚书抢了去,他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还有那个顾将军,也是可恨至极。
他明明都已经快撬开这两个女人的嘴,但是那个顾镇涧偏偏这时候来了,坏了他的好事不说,还让他在众人面前出尽了洋相。
谢勤越想越气,双手攥拳,狠狠地咬着牙。
“好了,这几日你什么都不要做了,好好闭门思过!”高尚书命令道。
谢勤没应声,转身便离开了。
高尚令看着谢勤离开的背影,默默摇了摇头。
谢勤长相风流倜傥,头脑聪明,只是为人处世的方式太过激进,心思也不够善良,私心谁都有,但若是只有私心,恐不能委以重任。
顾镇涧他们离开牢房后,突然发现顾宴尘不知什么时候竟然不见了。
此时,顾宴尘正在尚书府中的后花园。
地牢的气味实在让他的肚子翻江倒海,于是他便出来想找个地方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这时,他突然被一阵悠扬的琴声吸引了注意力。
那琴声如诉,似山间的潺潺溪流,自然而灵动,清冽却和缓。
顾宴尘也是学过琴的,只是天分尚浅,只学了一段时间便作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