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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来，被叶培昀从身后整个笼罩扣住肩膀肏弄。
睡不踏实，迷糊着被快感弄醒，一会儿又扛不住闭上眼睛睡着。如此反复，最后也不知道叶培昀压着他到底做了多少次，是不是只做了他口中的最后一次。
总之再醒来的时候，原本大亮的天已经是黑沉沉的一片。
他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翻了个身把脸深深埋在叶培昀胸口，嘟囔着抱怨：
“小昀哥哥，好吵……”
叶培昀顺着他后脑的头发，拿过一旁的手机，按掉来电。
铃声又响。
孟樾绮在被窝里蹬了蹬腿，拿过手机接通电话，没好气地骂，声音哑得不像话：
“有病啊！大半夜打电话还让不让人睡觉啦！”
褚怀钰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
“宝贝，是我。打扰你睡觉了不好意思，就是……好久没听见你声音了，老公想你了……”
孟樾绮闭着眼睛：“你神经病啊！扰人清梦，你睡不着去医院开点药，挂了！”
“别！先别挂宝贝，你在哪儿呢，是回老家了吗？”
孟樾绮不想理他，要是知道自己在A市又得来烦人，于是顺势骗他：“快过年了我不在家待着还能在哪儿，真挂了，我要睡觉！”
电话挂断，孟樾绮放下手机，抱住叶培昀的腰，脸颊蹭蹭他暖融融的颈窝：
“小昀哥哥，好困啊……”
叶培昀摸摸他的头发，哄小孩儿似的一下一下轻拍他的背：
“睡吧，宝宝。”
*
第二天。
千里之外的C市。
老旧小区的单元楼前。
褚怀钰看着眼前的人，无语道：
“路梓阳，你跑来干什么？”
路梓阳朝楼上走，一边头也不回道：
“你又跑来干什么，你来做什么我就来做什么。”
褚怀钰‘啧’了一声，“狗皮膏药。”
路梓阳面无表情，“你才是狗皮膏药，在学校的时候就天天跟在孟孟后面献殷勤，说是要追求他，大张旗鼓地搞得全校皆知，你不知道孟孟不喜欢这么高调，他很烦吗？”
这可正好戳到褚怀钰的痛处了。
他向来在感情中无往不利，处于主导一方，说句不好听的，经历十分丰富，虽说交往中根本没有所谓的喜欢，但他也有自信。
确实孟樾绮不同以往，他会接受礼物，约会邀请，身体触碰也不拒绝，但总是觉得像是什么逼着他不得不接受这些，总之并不见得真心实意。看似追求有进展，实际一直停留在原地，让褚怀钰感到十分受挫。
最重要的是上次孟樾绮留着鼻血在他面前倒下去的模样让他至今心有余悸，不敢再对他说任何不过脑的话，也不敢做多余的事，生怕他一不小说错了话做错了事把人气出好歹来。
褚怀钰拧起眉，表情阴沉，正要说什么，敲了老半天的门这时终于开了。
开门的是一个中年女人，怀里抱着个四五岁模样的小男孩儿。
本来两个人还在你一句我一句地争，这下都双双闭嘴，消停了。
女人看着面前两个高大帅气的男生，疑惑道：“你好……请问你们是？”
褚怀钰阴沉不虞的表情瞬间转变，嘴角扬起笑，道：“您好阿姨，我是孟樾绮的同学，室友。”
路梓阳朝前一步，“阿姨您好，我也是孟孟的室友。”
女人似乎愣了愣，才说：“噢……是小绮的同学啊，你们好。”
那男孩儿胖得很，也皮得很，手里还抓着一把玩具枪，在女人说话的同时一直扯她的头发，看得褚怀钰和路梓阳牙酸，都替那女人疼。
她拍了拍怀里不停扭动的男孩儿，从他胖胖的手里扯出自己的头发，尴尬道：“你们……有什么事吗？”
路梓阳笑道：“阿姨，我们来找孟孟，之前说好的寒假来找他玩儿呢。”
“可……小绮他不在啊，他说在外面兼职，过年也不回来。”
女人疑惑道：
“他没跟你们说吗？”
第92章全家福和杂物间
褚怀钰看向路梓阳，两人面面相觑。
那小男孩儿终于耐不住性子，坐在女人的怀里向前伸长身体，一边叫着一边拿玩具手枪打他们，还伸手去拿两人手中提着的礼物，嘴里道：“东西留下，人出去！滚出去！坏人滚出我的家！打跑坏人！”
路梓阳躲开黄豆大小的子弹，从地上捡起一颗看了看，好脾气地对着小孩儿道：“小朋友，这个危险，不能对着人打的。”
玩具枪里装着的是橡胶弹，冬天穿得厚倒是还好，但如果是夏天，或者不小心打到脸上眼睛上，那也是很危险的。
褚怀钰表面笑着，本来被孟樾绮摆了一道心里快烦死，这小破孩叫得人耳朵疼，一点儿也不可爱。子弹‘啪啪’打在他身上，让他想把那小孩儿从他妈怀里拖出来揍一顿。
女人赶忙抓住熊孩子的手，训斥：“不可以随便打人，不可以没礼貌，他们是哥哥的朋友。”
熊孩子吐了吐舌头，“我才没有哥哥！”
“瑞瑞！你瞎说什么！不许再闹了！”
然后那男孩儿从她怀里跳出去，跑了两步躲在后面，大喊：“本来就没有！他又不是爸爸妈妈亲生的，他自己的爸爸妈妈早就撞车死啦，他是没人要的野孩子，妈妈你们可怜他才带他回来的，姑姑大姨都这么说！我不喜欢他，他才不是我哥哥！略略略……”
“瑞瑞！”
女人气急朝男孩儿说完便跑走的身影喊了一声，随后尴尬地看向两人，“瑞瑞小孩子不懂事，你们别介意，不用把他说的话放在心上。”
门半开着，女人站在门后，因为刚才熊孩子口无遮拦的话神情极为不自在，没有请他们进门的意思。
褚怀钰脸上的笑淡了下去，包括一直好脾气的路梓阳都几乎维持不住表情。
原本听到孟樾绮不在家，两人也没有要进门的意思，本来都打算把东西放下走人了，陡然从熊孩子口中听到的话让他们措手不及。
孟樾绮从来没有说过自己家里的事情，看样子，他在这个家里过得……不太如意。
路梓阳刚落下的嘴角又抬起来，眼睛里却没有多少温度，礼貌道：“阿姨，没事儿，小孩子不懂事可以理解。”他把手里提着的东西递出去，笑着说：“阿姨，马上过年了，这是我们给你们带的礼物。”
褚怀钰看了路梓阳一眼，大概明白他的意思，皮笑肉不笑地也把礼物递过。
女人连连摆手，“这怎么好意思收呢，你们还是学生，小绮也不在家，你们……”
褚怀钰不耐烦跟她虚与委蛇，绷着面皮假笑，打断她的话头，“收下吧，你们是长辈，第一次来带点东西是应该的。”
路梓阳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