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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丛玉伸手抵着他，不让他再靠近，对于他过分的言辞她选择无视。
“你快出去。”
蒋西霖无动于衷，“现在出去碰到了怎么办？”
沈丛玉手心冒汗。
这人。
刚刚毫不收敛的讲话是他，现在又问怎么办？
“我会藏好，你现在出去也没关系。”
蒋西霖：“这么贴心？”
沈丛玉压着声音，“当然。”
她把他往外推。
奈何她再用力他也丝毫不动，她正着急，蒋西霖忽然反握住她的手，卸了她的力气，反将她抵在墙边。
他低头看着她，眼底意味不明，“我要是想出去，刚才就不会进来了。”
“……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蒋西霖拖着尾音，捏住她的下巴，“看你现在慌张着急的样子挺有趣的。”
沈丛玉涨红了脸，偏偏双手都被他禁锢住。
她抬腿想提他，敏锐的听到外面似乎有动静，接着蒋西霖的口袋里传来震动的动静。
段珂没找到蒋西霖的人，改给他打电话。
因为沈丛玉跟他贴的太近，他口袋里的手机振动时她也感觉到了。
明明是很细微的动静，她却感觉那块皮肤都麻了。
“她找你……”沈丛玉小声地说，“说不定有急事，你还不走。”
要是她眼里的紧张太过于明显，蒋西霖可能就会听了。
但她此刻这么谨慎，不就是说明不想被段珂发现什么苗头。
蒋西霖一点儿不着急，“亲我。”
沈丛玉的眼里只剩下震惊。
她是没想到到这种时候了蒋西霖还能提出这种要求。
不过也是，就算现在段珂发现什么不对劲，对他能有多少影响？他当然不担心了。
难堪的只会是她。
手机的震动还在持续，如此细微的声响在安静空旷的房间里，就像跟在身后追赶的催命铃，逼得沈丛玉越来越紧绷——
她心一横，闭上眼踮起脚去亲蒋西霖。
以为亲一下就够，沈丛玉一触即分，蒋西霖在这时候按住她的后脑勺，将这个吻变得深入。
手机震动停了下来。
沈丛玉不再配合，挣扎间咬伤了蒋西霖，灼热的气息混着淡淡的血腥味，把沈丛玉刺激的眼圈发红。
门外的人似乎并没有因为蒋西霖没接电话而离开。
等到蒋西霖收手，沈丛玉以为能就此结束，他却偏了偏脑袋往下靠近，在她的脖颈处舔吻了两下。
蒋西霖的气息尽数扑洒在她的皮肤上，她对此太敏感，差点哭出来。
沈丛玉细微地颤抖着，揪住他的衣服，嗓音也是颤的，“别。”
蒋西霖稍抬起头，漆黑幽深的目光钉住她，“别？”
沈丛玉连忙点头。
蒋西霖的手在她的脖颈处轻抚着，“就这样？”
“……求你，别玩了。”她的声音险些哽到发不出来。
两分钟后蒋西霖从房间出去，他似乎叫住远处在找他的段珂，段珂跟他说了几句话，很快一同离开这片区域。
沈丛玉等到外面彻底安静下来才打开门。
她走去洗手间洗了洗手，从镜子里看到颈窝有些红，是蒋西霖留下的印记。
她自暴自弃地用力搓了搓，痛感姗姗来迟。
想到蒋西霖刚才面对段珂时熟悉又平和的语气，沈丛玉深深吸了口气。
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是吧？
“贱人。”
骂完蒋西霖，沈丛玉胸口堵着的那口气才疏通了点。
还没从这层楼下去，沈丛玉碰到于心拿着酒出现，看到她，于心立刻急匆匆朝她招手。
“丛玉姐，你帮我个忙好不好，把酒送到蒋总那房间，我有急事要给家里回个电话。”于心面露焦急，手掌心又湿又热，急出来的汗。
沈丛玉平日里跟她关系不错，现在她有急事也只好应下。
她躲来躲去，这下直接到人面前去了。
进了包间，沈丛玉微低着头，全程目不斜视，把酒送到，准备走时又被人叫住，帮忙打开酒倒上。
她只能一一照做。
不免听到有人提起蒋西霖，夸赞他：“最近西霖的风头可不小啊，我不在海城都能听到你的名字，都羡慕小珂有你这么好的男朋友。”
“是啊，真是年轻有为，我当初真没看错人。”
虽然这种场合免不了有客套话的成分，但沈丛玉听得出来对蒋西霖的赞赏是真实的，对他的态度也是微妙的捧着。
这些人里有长辈，也有段珂的至亲，能让这群精明的老骨头这样认可，可见蒋西霖如今确实混得很不错。
至少这场段家的家宴，他不仅仅是段珂男朋友的身份，还是座上宾。
沈丛玉早知道蒋西霖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他了，可是像今天这样清楚认知到差距，还是头一回。
她稳住手腕，倒完最后一杯酒，退到一边。
“西霖和小珂在一起也很久了，你们感情好，是不是也是时候更进一步了？”
沈丛玉收拾着手里的东西，耳朵听着他们的对话，她听到段珂笑着说：“时候到了我们自然会考虑的。”
至于蒋西霖说了什么，沈丛玉已经退出房间，没能听清楚。
其实不用听到也能猜到大致结果吧？
郎才女貌，感情稳定，现在蒋西霖也事业有成，更进一步只是时间问题。
沈丛玉一瞬间露出苦笑。
……
因为于心临时请假，沈丛玉被迫加班了，等她回到休息室时间已经不早，她换好衣服准备回家。
经理这时候来敲门，喊她的名字。
沈丛玉过去开门，“有什么事吗？”
经理手中拎着个纸袋，“这是今晚蒋总落下的东西，他说让你送给他。”
“现在？”
经理点头。
沈丛玉下意识拒绝，“我不去，我已经下班了。”
一是因为她过去送完再回家太晚了，二是她怕蒋西霖特意叫她去送是没安好心。
经理把纸袋硬塞到她手里，“蒋总说了，你今晚不给他送去，他明天亲自来找你取。”
沈丛玉又说：“我没车，等我过去太晚了。”
“酒店有车给你开。”
沈丛玉：“这算加班吗？”
经理也早有准备，“给你算加班费。”
沈丛玉咬了咬牙，“行，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