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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丛玉无从确定是否是蒋西霖喝多了酒，所以他的力气没控制。
她几乎半跪在沙发边缘，怕撑不住往后倒，一手抓着蒋西霖的手臂，一手撑在沙发上，扬起的脖颈线条清晰又显得脆弱。
唇舌发烫，浸染了他身上的酒味。
不太温和，和他一样。
沈丛玉心窝燥热，脊骨仿佛要被烫化了，不自觉往蒋西霖的怀里瘫靠，被他揽住了后腰，距离逐渐拉近，贴到一块儿。
不知不觉中，沈丛玉坐到蒋西霖的腿上。
她在某一瞬间清醒，侧过脸中断亲吻。
呼吸一时半会难以平复，毕竟刚刚几乎在沸腾的边沿，身体连着心里都是躁动的。
沈丛玉听着蒋西霖的喘息，忍不住连耳朵也发痒。
“不行，”一开口她的声音软得毫无气势可言，“我在生理期。”
蒋西霖捏着她的手臂，不让她往下滑，捏着她的下巴又亲了会儿。
再放开时，蒋西霖的指腹从她的下唇擦过，眼底的深色浓郁，“结束了再补。”
沈丛玉不说话，脸上的热意难消。
其实她也挺难受的，但是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不得不停下。
至于答应蒋西霖，她想糊弄过关，否则按他在床上的作风，回头要搬出是她答应过的这句话来可劲折腾她。
可她不吭声，蒋西霖不满意。
他的视线明晃晃的，落在她的唇上，“既然不愿意，那就今天吧。”
沈丛玉敏感地意识到不妥，往后仰，“不。”
蒋西霖挑眉。
“等结束……”沈丛玉逃不掉，硬着头皮答应了，“我答应你还不行吗？”
从蒋西霖怀里离开，沈丛玉自顾自去拿了瓶冰水，喝了好几口，才压下心里的热意。
蒋西霖总算愿意去休息。
他进了浴室，客厅里还有原桉早送过来的小行李箱，里面有简单的换洗用品和蒋西霖的衣服。
沈丛玉帮他整理了下，衣服拿出来挂好。至于她自己，她打算晚上等薛明瑞回来，跟她找套衣服。
蒋西霖洗完澡，套房里的暖气早已充足，他去房间休息，沈丛玉便老老实实待在客厅。
昨晚沈丛玉没睡好，房间里安静下来后，她窝在沙发边也睡着。
五点钟左右，原桉来敲门，找蒋西霖有工作要处理。沈丛玉开门后穿上衣服，准备到外面吃饭。
原桉原本已经进到卧室里，又出来，对沈丛玉说：“沈小姐，麻烦你回来的时候帮我和蒋哥也带份晚饭。”
沈丛玉透过他的肩膀往房内看了眼，没瞧见人。她想起蒋西霖现在那么难搞，让原桉把要吃的发给她。
镇子上虽然远远不比市里，但吃的东西很多，不管健不健康，看起来都挺有食欲的。
沈丛玉难得一个人放松，坐在小店里一边吃饭一边跟薛明瑞发信息。
她有多的衣服，还让沈丛玉晚上跟她睡。
沈丛玉答应了，反正她又不能陪蒋西霖睡。
她回去前给他们两人带了晚饭，怕被挑剔，还专门找了环境很好的酒店打包的。
开门的是原桉，沈丛玉把打包的食物递出去，说：“我就不打扰你们办公了，我去瑞瑞那，我跟她说好了。”
原桉不能做主，“我跟蒋哥说一声。”
他很快回来，带回来蒋西霖的点头同意。
沈丛玉弯了弯嘴角，越来越觉得自己是蒋西霖贴身保姆了。
……
次日的安排是中午到章老师家里吃饭，除了他们四个，没有其他人，这让沈丛玉轻松了点。
直到下车后，蒋西霖忽然握住了她的手。
沈丛玉很意外，对上蒋西霖的眼睛，他则早有准备，道：“演给章老师看而已。”
沈丛玉还是想往外把手抽出来，这样实在太怪了。
“就算章老师不知道我们离婚，也不用这种方式表现吧？”
蒋西霖：“你还有更好的主意？”
沈丛玉哑口无言。
她不了解章老师，不敢轻易做什么。
原桉和薛明瑞从车的另一边绕过来看到两人交握的手，薛明瑞瞪大了眼睛，在开口说话前被原桉拉走了。
原桉在前面跟她低声解释。
等见到章老师和她丈夫，沈丛玉的手都快僵了，被蒋西霖扣在掌心里，一动不动。
章老师见到她跟蒋西霖，笑眯眯地拉她进门，“会不会耽误你工作啊？”
沈丛玉有些僵硬，“不会，我这两天休息。”
章老师自然瞧见她和蒋西霖交握的双手，昨天婚礼没多说几句，今天见到了，不由得多关心关心他们两人的事。
沈丛玉压力山大，进入状态的速度慢，大多数都是蒋西霖在回复章老师。
薛明瑞跟原桉坐在另一张沙发上，沈丛玉走神的眼睛和薛明瑞对视，薛明瑞冲她挤眉弄眼。
沈丛玉坐在蒋西霖身边，手臂挨着手臂，没再牵手，但彼此身体的距离很近。
沈丛玉始终紧绷着。
开饭之前，章老师的丈夫从外面带了几箱酒回来，蒋西霖跟原桉下去帮忙，章老师没拉住，任由他俩去了，她则进了厨房看着锅里的菜。
沈丛玉趁此机会问薛明瑞：“章老师不关注蒋西霖的那些消息吗？”
她把声音压得很轻，“一看就知道了蒋西霖现在的女朋友是谁啊。”
“章老师平时很忙的，她父母年纪比较大，身体也不太好，之前都靠她一个人撑着，还要教高中生，也就是这几年她调去中学教书了。”
薛明瑞说着，跟沈丛玉有同一个困扰，“不过我也好奇，蒋哥怎么不直接跟章老师说呢？难道是不想让章老师担心，所以拖着拖着，拖到了现在？”
只要这个可能。
以蒋西霖对待章老师的重要程度，他应该不会在章老师那么忙碌的生活里还告诉她他离婚的消息。
吃饭时章老师十分热情，怕沈丛玉不习惯，一直让蒋西霖给她夹菜，照顾她。
以前，蒋西霖带沈丛玉见章老师那一次，不，是整个那时候，蒋西霖都是这么妥帖地照顾沈丛玉的——
怕她挑食吃不惯、怕她不适应他们这种普通人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