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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都知道了？
黄如玉本想直白问，他是不是喜欢姜以序，可又怕梁清竹本来没这方面的想法，被她这样一问，突然心里生了想法，慢慢变成喜欢，那她就得不偿失。
对上黄如玉忐忑的眼神，梁清竹沉默一瞬，随后抬眼，话语直白坦荡，没有过多的修饰：“是。”
黄如玉的眉头狠狠一蹙：“清竹，妈知道姜老爷子对我们有恩，你对序序产生好感也是正常的。”
这话像是试图将梁清竹产生的好感合理化，又像是在安慰自己，梁清竹对姜以序或许只是感激。
“好了，我们去找医生。”黄如玉抬步走去，不愿再谈论这件事，似乎不谈，她心里的担忧就不会发生。
可说到这份上，梁清竹不愿意就这样含糊过去，他怕黄如玉会让他相亲，于是他快走几步跟上：“妈，不是感激产生的好感。”
看到黄如玉停下来，梁清竹斟酌着语句，语气坚定又有一丝雀跃：“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产生的好感。”
这话让黄如玉连骗自己都无法做到，她看向梁清竹拧着眉：“妈希望你好，事业好，婚姻也好。”
话里的言外之意梁清竹听懂，他紧抿着嘴，望进黄如玉担忧又饱含期许的眼睛，话语缓和像是在安慰。
“妈，我的事业不靠婚姻。”
他这幅态度，黄如玉还能说什么呢，她叹了口气，她知道梁清竹自己拿主意惯了，她说的话，他不会听。
“你就认定了？”
梁清竹点点头，眼底带着一丝欣喜：“嗯，不过她可能暂时对我没有任何其他想法。”
说到这，梁清竹的语气又失落起来，随后他又安慰自己，慢慢来。
黄如玉叹了口气，蹙着的眉又紧了几分，看梁清竹面露犹豫，她开口说道：“有事就和妈说。”
梁清竹没再犹豫，直当说道：“妈，能不能先不要将这件事告诉爷爷和爸。”
“不用我说，他们也知道。”
黄如玉抬眼，看到自己儿子眼底的忐忑秒变吃惊。
“他们知道！”梁清竹的眼睛蓦然瞪大，清晰有条理的脑袋此刻乱成一团，连听懂面前人说的话都特别困难。
他都没告诉他们，他们怎么知道的？梁清竹的眉头都不解的皱着。
看惯了他少年老成、游刃有余的样子，这幅不知所措的样子，黄如玉还少见，心里的郁气都少了几分，她眼角带着笑，像是故意一般说着：“昨晚上就知道了。”
本以为他会说些什么，没想到他转身就走，连她这个妈都不要。
他朝前走几步，又转身走回来，手在空中摆了几个姿势都没找到合适的位置，嘴巴张了又张，又愣又傻。
过了半晌，她才听到他试探又带着一丝不好意思的话。
“都知道了？”
再怎么长大，在父母面前依旧是个毛头小子。
看着梁清竹呆呆傻傻的样子，黄如玉嘴角笑意更浓，眼底都是释怀，儿孙自有儿孙福，如果两孩子真看对眼了，这也不是一件坏事。
她点点头：“都知道了。”
梁清竹朝一旁走几步，面对着墙，眼底都是懊恼，失策了，是他太明显了吗？
他本想循序渐进，没想到他才表现出一个好感的苗头，他们就都知道了，他深深的叹了口气，袖口早就被他拧的不成样子。
白玉般的脸此刻暖成赤玉，他面对着墙，像一根竹子试图蜷缩叶子缩回泥土里，不叫人看见，也不让人发现。
“好了，和妈一起找医生去。”
听到这带有笑意的声音，梁清竹深深吸了口气，将心里那抹羞赧压下去：“好。”
直到回到病房，梁清竹耳尖上的红意还没消失，看着围在姜以序床边的自家人，心里莫名不自在。
他偏过头，盯着白墙，试图告诉自己不就是心事被家里人发现，这没什么不好意思，越这样想，耳尖的红意越浓。
除开梁清竹的不好意思，病房里其乐融融，姜家这边就没有病房里那么欢乐，透着沉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