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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哪天会暴露出来。
而且中也有一种单纯的自信。
由他和魏尔伦爆发出的特异点，绝对不会弱。
他耳边响起一些森鸥外的暗示和提点。
要掌握节奏，告知灵幻新隆作为特异点存在的真相——有时候这样的揭穿,也是变相胁迫的警告。
大概……出于作为人类对非人的高傲吧。
中也是最能体会到两者落差的人了，毕竟某种意义上而言他也和灵幻新隆一样,是非人的存在。
谁知告诉灵幻新隆异能特异点的真相之后。
灵幻：“哇哦~”
中也：“……”
可以说吗,这声反应真的好欠揍。
震惊呢？动摇呢？被宣告不是真实人类之后的瞳孔地震呢？！
倒是给他点反应啊喂。
还是少年心性的中也怪……失望的。
不管对方内心如何崩坏，灵幻心里想的却是：还得是模拟器会玩,好有逼格耶。
还有中也君也是太实诚了，灵幻不是看不出来此举用意,可同样的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完全就是相反的效果。
听起来就很为人着想的感觉。
要是太宰治来的话，恐怕会比原版本更具威慑力、发挥更好吧。
偏偏太宰君似乎很热衷给森鸥外添乱,所以这次森鸥外吩咐给了中也,应该也是无奈之举了。
灵幻自觉于无形之间和森鸥外你来我往算计了一把，但谁知道他是不是就仗着自己会对中也这样的人心软，才顺水推舟呢。
不过。
“不过我还真有件事得拜托你，作为签合同的条件。”
听到灵幻这么说，中也眼睛一亮。
终于来了，所谓推拉洽谈的场合。
是骡子是马是火花是摩擦拉出来遛遛吧——他可是准备好五十八种话术,逐一应对各种情况，已经摩拳擦掌等待难耐了！
灵幻的视线逐渐上移到对方头顶，“如果可以的话，中也的帽子可以送给我吗？”
中也反射性：“不行，你换一个。”
灵幻：“啊。”
下一秒，反应过来秒拒的中原中也：“——不是？你等等！”
貌似这场谈判因为他的回答失误，五十八种话术一个没用，就谈崩了呢。
他一手护住帽子一边挽回，“……我们还有可以谈的余地，你为什么想要这个帽子？”
因为我们家祝尼魔喜欢。
这个真实理由当然不能说。
灵幻只能：“因为……特别时尚的感觉。”
“毕竟像我这样的村里人，每天忙活基本的生计就有够累了，哪里有闲心来装扮自己，呜呜。”
还假哭了两声。
“真想为我贫瘠的生活增添一丝色彩啊。”
他皱着眼睛去看中也的反应。
演技不多，够用就行，很明显，对方已经在代入了。
“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是我——”
中原中也语塞，想到先前做下“只要能签合同什么都可以答应”的豪言，再对比自己现在的踌躇，就非常矛盾打脸。
“这个帽子，算是‘兄长’留给我的。同时也是加入港口黑手党后的入社礼。”
中也咬牙，说到做到：“既然你想要的话那就——”
“等一下，那我们还是再商量商量比较好。”
这次却是灵幻抬手叫停了。
可恶，真挚的情感是最无法抵抗的东西啊。
果然森鸥外就是故意的。
那样解释下来，灵幻完全没办法带着无所谓的心态把帽子献祭了。
.
只要思路不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
灵幻花了五分钟沉思，抓住【中原中也的帽子】的破绽。
——说是要帽子，但又没说是要哪顶帽子。
那他现场送给中也一顶，再拿去献祭，也是可行的吧？
巧了。
虽然星露谷有关帽子的东西很少，灵幻正好有两顶。
“这个就送给中也吧，要不要戴上试试看？”
中也低头：“……”
他缓缓道：“这是帽子？”
灵幻：“某种意义上来说，它是的。”
中也：“哪方面的意义？”
灵幻：“戴在头顶的都算是头部配件——也就是帽子——这个意义。”
中也忍无可忍：“可这不就是个巨大波尔卡蝴蝶结吗？！！”
他怒而指向挂在衣柜上的复活节奖品草帽。
“那不是有一顶么，送我那一顶就行了吧。”
“那一顶不行，”灵幻说，“因为夏天太阳大，人家要拿来遮阳的。”
中也举起波尔卡蝴蝶结：“所以就拿这个来捉弄我？”
“诶，别这么说。”
灵幻一脸正经：“它可是要一千块，好贵呢。”
.
要不是提到帽子，灵幻都快要忘记这个蝴蝶结了。
嗯……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来着？
好像是一开始沉迷钓鱼的那几天吧。
某一天的早上，收到一份语焉不详的来信，说什么到“破房子来交点金闭”，灵幻还以为是要缴纳他爷爷欠了几十年的物业管理费之类的东西，结果去了后发现是只卖帽子的老鼠。
别说，还挺可爱。
当时因为钓鱼有点小钱——人嘛，只要有钱，连心地都会变善良的。灵幻本着来都来了的意思，就随便捎了个伴手礼回去。
……不过波尔卡蝴蝶结也是唯一买得起的就是了。
谁知道还能在今天派上用场。
“可别想骗我戴上去啊。”
中也碎碎念着，不明所以跟着灵幻走到小镇的废弃社区中心。
可能是有陌生人在，祝尼魔并没有出现，所以中也只是一脸茫然地看着灵幻，郑重地把蝴蝶结放在壁炉前的卷轴上。
然后——无事发生。
灵幻摩挲下巴思忖：“难道说是因为没有见证者？”
“见证者？什么意思。”
“中也你想啊，这事就像财产公正一样，我俩私底下送来送去的谁知道呢对不对。”
于是五分钟后。
“艾芙琳奶奶早上好，你看这是我送给中也的蝴蝶结！”
“海莉，你觉得我送给中也的这个蝴蝶结怎么样？”
“塞巴斯蒂安，这个蝴蝶结是我送中也的，很不错吧。”
灵幻拉着中也在小镇广场一阵打招呼，无一例外重点提出了“送给中也的蝴蝶结”这个概念，相信要不是中也把帽子压低再压低、又被灵幻拉着手，他早就因社死跑路了。
“喂……这样就够了吧！你想要全镇人都知道吗！”
这时候中也心想，幸好不是在横滨。
不然他的一世英名就毁于一旦了。
灵幻无辜道：“保险手段啦。”
中也不吃这套：“不要表现得一副那么遗憾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