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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稚在梦里举着榔头砸冰救人，现实中仁爱医院的嘴巴子正往圣安彼得脸上招呼。
观察期结束后的半小时，患者的检查报告跟着出炉，数据显示，患者在服药后三到六个小时，体内病毒随体液全部排出，身体机能恢复状况远高于第一位患者。
看到结果的时候，叶明德满脸错愕。
赛文不是说，仁爱医院搞不出来解药的吗？
长枪短炮倏地对准他，记者提问一个比一个刁钻。
迫于压力，叶明德正想招呼保镖护送自己离开，却在这时，口袋里的手机传来震动。
叶明德掏出手机查看。
竟然是周胤。
看完内容后，叶明德再次面向记者时，竟看不出一点慌乱：“首先我要恭喜仁爱医院在医疗研究上的突破。”
“其次，我要为我们圣安彼得做个澄清。我们并不是药不行，而是考虑到成本问题。”
“就以现在为例子，如果患者坚持使用我们圣安彼得的药，那么直到康复，她所有花费累积起来不超过一百块，敢问娄先生，你们刚刚给患者吃得那副药大约需要多少成本呢？”
娄世霆眉峰拧了一下。
药是姜稚仿制的，在原有的基础的上，又添加了一味药引。
药的价格应该在一百多左右，但药引价格是药品的一半。
加起来就是一百六到一百七之间。
价格也是竞争者之间的一大难题。
但叫娄世霆感到吃惊的是，叶明德竟然连这个漏洞都能抓到，娄世霆不得不怀疑叶明德背后是否有高人在指点。
在叶明德挑衅的注视下，娄家这位二世祖展现出了超强的应变能力，他笑了笑：“实不相瞒，这并不是我们仁爱医院自主研发的药品。而是岭南药业友情提供，所以，价格这块暂时不太清楚。”
叶明德本想假借价格优势粉失败，没想到娄世霆却说药不是他的。
一听说药是岭南药业提供，视频前年纪比较大的观众立刻就理解了。
岭南药业的药虽然贵，但人家贵有贵的道理。
而且除了药好，岭南药业的老板也好。
其他药房都整盒卖，姜岭山担心有人买不起整盒子，就把药拆开来卖，一颗药也就十几块钱，若有人实在拿不出钱，免费送也行。
娄世霆把问题转移到岭南药业，不光替自己解了围，还顺道帮岭南药业打了广告。
叶明德再次看向手机屏幕，试图从周胤发过来的只言片语中找到一些可以用的信息。
可惜看来看去，没有一句能用得上。
这时，屏幕又亮了，叶明德激动地点开，看到内容后，整个脸色大变。
——找机会撤吧。
娄世霆从小在谈判桌上长大，十八岁之前娄家产业被他玩了个遍，叶明德这个靠发战争财的阴险小人拿什么跟人玩？
要不是娄世霆把姜稚当免费劳工，周胤绝不会提点叶明德。
借娄世霆的口帮媳妇公司免费打个广告。
划得来。
……
出了会场，娄世霆问林申：“姜稚那边有消息吗？”
“已经打过电话给汪老先生了，他说姜小姐身体无碍。”
娄世霆点了点头，摸出手机给姜稚打电话，准备跟她约个时间谈一谈其他解药的生产问题。
“阿稚！”
“是我。”电话里传出来低沉的男性嗓音。
娄世霆心说，特么的怎么又是你。
周胤握着电话，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远处是一望无际的大海，这个季节是旅游旺季，港口停满了游轮。
“刚才发布会上，是你提醒叶明德的吧？”娄世霆冷声质问。
“我是圣安彼得的大股东，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投资的公司名誉亏损吧。”
娄世霆一点都不觉得这是夸他：“周胤，你到底是哪头的？”
从认识以来，娄世霆就一直被这个问题困扰着。
娄世霆不是没想过拉周胤入伙，但周胤的模棱两可，左右逢源的态度让他打消了这个念头。
看不清真面目，如何合作？
周胤：“你知道我，我从不轻易站队。”
不站队，就意味着没有明确立场。
一个没有立场的人，就等同于没有原则，没有底线。
就像一根刺，扎在要害处，拔不掉，又咽不下去。
圣安彼得好几次都要被干死了，却因为周胤突然插一脚，导致计划功败垂成。
娄世霆没声好气：“不站队就死出去，让姜稚听电话。”
“她睡着了。”周胤顿了顿：“明天再打吧。”
娄世霆看看外面的天，又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下午六点半就睡了？
不管是不是推脱之词，总归是别人得老婆，娄世霆只好表示明天再联系，结束通话之前，娄世霆鬼使神差的来了一句：“明天不会又是你接吧？”
周胤：“说不准，看缘分。”
娄世霆脸拉的老长，这种缘分还是不要了吧。
……
温泉山庄
暮色四合，窗台上兰花被风吹的摇摇晃晃，落在地板上的影子也跟着摇晃，鲁班就在下面扑影子玩。
“姑爷说公司有事，今晚不回来了。”
接过劳叔递过来的药，姜稚捏着鼻子喝了个干净，劳叔连忙递上蜜饯给她改味。
姜稚：“姑爷晚饭吃了吗？”
劳叔摇头：“送您回来没多久就走了，留他吃饭，他也没吃。”
姜稚在心里苦笑，他哪里是公司有事，他是故意躲着她呢。
本以为线香的问题解决以后，就在无后顾之忧，没想到，线香最终成了最大的阻碍。
“重新做一份，给姑爷送过去，然后跟他说，往后饭要记得在家吃，外面的不卫生。”
劳叔：“知道了，我这就吩咐下去。”
这一夜，没有周胤，姜稚闭眼到天亮。
起床后精神气十足，连何姨都瞧出来她脸色好转。
洗漱完毕，就接到周胤的电话。
“昨晚睡得怎么样？”
姜稚：“要听实话嘛？”
“如果假话比实话动听，我也愿意听一听。”
平时都是姜稚把耶波钓成翘嘴，现在被钓成翘嘴的人却变成了姜稚。
老男人后劲儿果然大。
“如果你中午请我吃饭，我就跟你说。”
周胤：“那就中午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