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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药,周围好像也开始变暖和了。
姜稚下意识把脚探出被子,看看是不是真的。
这画面落在耶波眼里,就变成了勾引他的手段,从她下飞机开始,耶波就有预感,她肯定带着目的。
不然跑来干什么呢?俄亥有什么吸引她?
耶波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裤裆。不错,这回挺争气。
“谢谢你,帮我点壁炉。”姜稚仰起脸,由衷的跟他道谢。
见耶波不语,姜稚也没觉得尴尬:“怎么不说话啊?”
耶波嗓音冷酷:“废话说完了?”
“对不起。”
得,这还不如上一句。
耶波转身丢下一句:“懒得理你。”
“耶波!”
他虽停住了脚步,但能看出明显的不耐烦。
姜稚舔了舔唇瓣:“我不知道那是外公生前的住所,无意冒犯他老人家。”
姜稚天真的以为,是自己不小心弄乱了赫尔蜕的遗物,才导致耶波盛怒之下把她赶到别的地方。
事实上,真正让耶波大动肝火的原因是——她闯进了一个对他来说很特殊的地方。
只要他踏进去,脑海里就不再有儿女情长。
尤其是那几张狐狸皮,每看一次,对她的挂念就会少一分。
那栋别墅对耶波来说,就相当于戒毒所。
她莫名其妙的闯进去,弄得满屋子都是她的味道……这跟在吸毒人面前撒毒品有什么区别?
“药喝完了,你也该睡了,明早我安排飞机送你们回南亚。”
姜稚倒抽一口凉气,才待了一夜就让他们走,那怎么行。
她拢着被子,一直追到客厅:“哎,等等,你等等我!”
耶波看她赤脚满地跑,顿时来气:“你瞎折腾什么?还嫌这里不够乱是不是?”
赫尔蜕的死亡令整个X联盟对反叛军的怨恨直接拉爆,她带着刻有反叛军家族徽章的镯子招摇撞市,被人发现拉出去毙了都不亏。
“我知道你在为我偷藏线香的事耿耿于怀。”姜稚咬牙道出了心里话。
之前就担心耶波会哪天莫名其妙醒过来对她兴师问罪。
以至于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梦里都是被他追杀的画面。
可她有什么错?
把周胤弄回来的人是他。
要怪,也是他自己考虑不周,才让周胤有了可乘之机。
“但我只是藏,没有用,我遵守诺言,除非你生病,否则绝不点。”她语气渐渐强势起来:“你凭什么不分青红皂白觉得我背叛你!”
耶波表情忽然狰狞起来:“还敢说没有背叛,你跟周胤做过什么你心里不清楚?”
姜稚:“我跟他……我跟他是夫妻,不管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那我算什么?我算什么?见证你们生死不渝的工具吗?”
姜稚被吼得往后缩了半寸,等他说完,姜稚往前进了何止半寸:“这话应该我来问你才是,我算什么?我是你争夺的战利品吗?你非要跟周胤一争高下。”
耶波一噎,没想到还能被倒打一耙。
“战利品?”耶波把她浑身上下打量了一遍后,忽然指着墙面挂着那些陈旧枪械:“看清楚了,这才是战利品。”
姜稚不懂他想表达什么。
耶波:“我八年没回来,它们依然挂在这里,没有挪过地方,更没有丢失。”
目光垂向她的时候,他笑容讥讽:“你跟它们比?你比得过吗?”
姜稚鄙夷:“全是死物,有一样是活的吗?”
耶波:“……”
“你生气也好,怎么样也好,反正,我不会离婚的。”姜稚吸了吸鼻子,露出一副休想把我甩掉的样子。
换做平时,耶波听她这么说,肯定美上天了。
但经过周胤这件事后,耶波自认为认清了她。
“姜稚,你想左右逢源,两面落好,我告诉你,办不到!”耶波一字一顿,丝毫没有转圜的余地:“哪怕我再喜欢你,再忘不掉你,但也绝对不可能跟人共享,哪怕那个人是我自己也不行!所以,不管你愿不愿意,这个婚我都会离。”
姜稚被他神奇脑回路彻底无语住了。
“你非要分的这么清楚是不是!”
“是!”耶波回答异常果决。
“那就离!”姜稚比他更果决。
耶波目光一缩,居然有点被震撼到了。
但更震撼的还在后面,只听姜稚说:“但我只是跟你离婚,不是跟周胤。之前跟你承诺的那些话也不再作数,你每个月分十五天出来给我们过日子,剩下的十五天随便你干什么。”
耶波:“……”
姜稚:“拿你的九个亿,等手机充上电立刻打你卡上,你的东西,我一分不要,你只要答应,我立刻带劳叔他们返回南亚,从今往后……”
耶波听得心口凉了一截又一截,看她似乎还想往下说,忍无可忍的健步上前,对准她喋喋不休的小嘴俯身压住。
“呜~放……嗯……”
姜稚裹着被子追出来,被子下除了浴巾之外,其他什么都没穿,她单手握着被子,只能用一只手去推他。
感受到胸前那股不足为惧的力道,耶波心想,真是不自量力。
别说单手,哪怕她再长出八只手,也不一定能推开。
才开荤的男人,是最经不住撩得。
先前被她亲过一口,耶波用了好久才缓过来,那时候她还穿着臃肿的羽绒服。
更别说现在了。
耶波来之前还自信满满,觉得能抵抗住糯米糍的诱惑,没想到跟她才待了一个小时不到,就被打回原形。
显露出真面目的耶波异常可怕。
几番辗转,姜稚不光嘴唇痛,就呼吸也被他残忍的掠夺走了,恼羞成怒之下,她连被子也不拽了,腾出双手去退,去掐。
可她越是反抗,耶波吻得就越凶,被子不堪重负的堆叠在脚下,浴巾半挂在身上,根本起不到任何做用。
情急之下,姜稚扣紧牙关,在他唇瓣上用力一咬,男人吃痛的闷哼一声,稍微退离了一些,姜稚抡圆了胳膊,怒甩了一巴掌上去。
啪!
这巴掌打的疼不疼暂且不论,可声音却足够震慑。
耶波犹如一头被激怒的野兽,眼神都变了。
姜稚一边去捞掉在脚边的被子,一边愤慨的痛斥他无耻的行径。
耶波顶了顶腮帮,被她不知死活的言语刺激的额头上的青筋都鼓出来了。
但除了愤怒之外,还有一股无能为力的悲切。
原来,她真的只喜欢周胤一个人。
愤怒驱使下,他一把掐住她的脖子:“你信不信现在就掐死你!”
姜稚昂着头,含糊的吐出一句:“你……就算掐死我,我……我也要跟你离……婚,但……只跟你一个人!”
这次,她是真的不打算再忍了。
绣花针扎不死人,却能把人疼死。
姜稚现在说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根根绣花针,一个劲儿往他皮肤里钻,然后狠狠地扎进他的心脏。
姜稚身子一软,跌进沙发上不停地干咳。
耶波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摊开的手,差一点,就把她掐死了。
姜稚强忍眼泪,扭头瞪着他。
仿佛在质问他,为何要手下留情。
这样的挑衅让耶波感到无地自容。
不想承认不忍心伤她,便随便找个借口:“杀你,我嫌脏了自己的手。”
“呵~那你杀我外婆的时候,怎么没嫌脏啊?”
耶波表情凝固住了。
“上回在游轮上,劳叔落水,也是你叫查理森干的吧?”姜稚双眸含恨:“我要没猜错,你是打算把所有会做线香的全部都杀了,对吧!”
耶波愣怔了片刻,忽然笑出了声。
“没错,都是我干的。”耶波平静下来:“除此之外,威胁你舅舅交出线香配料表是我,割掉姜穗穗舌头的人是我,统统都是我。可你又能拿我怎么样呢?”
“我不想怎么样,只是觉得你很矛盾,说离婚的人是你,说要区分开来的人也是你,那我为什么不可以单独只跟你离婚!”
“跟我离?”耶波凑近几分:“然后成全你们这对狗男女?”
“你闭嘴!”姜稚忽然抓起抱枕朝他丢过去。
“这就听不下去了?”耶波不依不饶:“在你父母牌位前跟你拜天地的人是我,在庙里帮你抓蛇的是我;为了讨好你,让我外公去猎狐狸皮的是我,你被算计,在车里跟你翻云覆雨的是我……得知你父母在世,忍着没杀叶明德的人还是我!桩桩件件,有哪一样跟周胤扯上关系!”
“他待你的心是真,难道我对你的心意是假的吗?”最后这句,怒吼出来的时候,连门外冻得瑟瑟发抖的查理森都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