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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呼吸的表情。
钢琴师面色带了几分无法理解的凝重，目光凝固在虚空的一点。
外科医生翻动着纸张，对着他手中的纸张陷入了沉思。
公关官趴在桌子上，有气无力地抬起一只手，精致的侧脸露出了足以让任何人生出恻隐之心的虚弱与忧郁：
“我要重申一点，我只是在上一场电影扮演了心理医生，我无法在现实中担任心理医生这一重要角色，我认为外科医生比我适合多了，我要举荐外科医生。”
外科医生抬起目光由于外科医生的眼睛被头发遮挡，在表面上，外科医生看起来一动不动，只是提起唇角的两块肌肉，阴恻恻地笑：
“把你……欺骗其他人的招数，放在中也身上……不就可以了吗？”
“嗯？你在说什么？赞同的意思吗？”
公关官仿佛听到了什么，直起身体，露出真情实意的喜悦表情，张开双臂欢呼道：
“太好了，辛苦你了，外科医生！”
外科医生面无表情地亮出了注射器闪着寒光的针头。
公关官表情一秒恢复正常，正经到下一秒就可以坐在摄像头前，播报今天的重点新闻，转移话题：
“好的，我们刚才谈论到哪里了？阿呆鸟，该你发言了。”
“我的机车钥匙被毁了，我好不容易买到了限量版机车。”
阿呆鸟鬼哭狼嚎，嚎了几声，虽然依旧对自己的机车钥匙依依不舍，但很快振作起来，道：
“不过还好中也已经帮我报仇了，听说太宰君已经坐轮椅了，哈哈，活该！”
“我听钢琴师说，你也在这件事插了一手。”
公关官单手撑着脸，恢复了悠然的姿态，脸上的笑容妖艳，目光带着一丝好奇，提醒道：
“前面做的十分隐蔽，就是后面的太明显了，太宰君一定能发现，你也要小心了，阿呆鸟。”
阿呆鸟不满地哼了一声，大声道：
“太宰君把我的房间烧了，我的车钥匙还被火燎了，这是我讨要的补偿。”
阿呆鸟不是一个吃亏还往肚子里咽的性格，在这次争执中，他提供了工具，还拖延了太宰治的救兵，让太宰吃了一个不大不小的亏，在阿呆鸟看来，他与太宰治已经勉强扯平了。
如果不是因为太宰治是首领的心腹，也实在棘手，阿呆鸟捂着自己还痛心的心口，自感不会就此罢休。
外科医生对这些争执不感兴趣，直接问道：“你从中也……身上看到什么了吗？就比如……精神方面的异常。”
“没有。”
阿呆鸟想了想，摇头否定道：“在爆炸之前，中也看上去还很高兴，叽叽喳喳地说了很多话。”
“请不要把你的表现放在中也身上，阿呆鸟。”
钢琴师结束思考，露出了凉爽的微笑，道：
“你还记得你最开始的任务是去试探中也吗？”
“当然记得！谁能想到我的试探眼看快要进入正题了，‘砰’地一声爆炸发生了……好吧，并没有‘砰’的一声，是中也的下属给中也打电话说他房子炸了，中也就走了。”
阿呆鸟手舞足蹈，为大家比划着解释，声音清脆道：
“然后我的房子连带被烧了，接着发生的事情大家都知道。”
“中也也给太宰投炸弹的行为，真是让我感到惊讶。”
公关官想到了当时的心情，笑着感叹：“刚得到这个消息时，我还以为是他们两个人的名字放反了。”
“我还想着，中也问我要炸弹是为了恐吓太宰君，特意给他拖延了时间。”
阿呆鸟伸了个懒腰，打了一个哈欠后，笑道：
“哈哈！没想到直接来真的了。”
“不得不说中也这一步走得漂亮，在首领出手制止之前报复了过去，要不然又会吃一个暗亏。”
钢琴师把这件事看得清楚，为众人解释道：
“如果太宰君死了，中也还会受到重罚，但现在太宰君没死，炸房子的事在前，中也接触的人又没有异常，只能说是平常的打闹没了分寸，两个人都会受到处罚，这件事只会到此为止。”
“这件事到此为止……呵呵，那么，这些东西谁给中也？”
外科医生冷笑，将手中的资料摊开放在桌子上。
外科医生是港口黑手党最好的医生，对人体的骨骼肌肉一清二楚，但心理上的毛病他却只有听说过，没有钻研过。
在得到钢琴师的消息后，外科医生翻着厚重书籍，东拼西凑，才得了足够齐全的资料。
“这是什么？”
看到外科医生把手中的资料放在桌子上，阿呆鸟兴致勃勃地凑近去看，念出了声：
“抑郁自评量表、狂躁症自我测试、精神分裂……哈哈！哈哈！中也看到这些东西的表情绝对会十分精彩！”
阿呆鸟越想越乐不可支，指着这些资料，大笑道：
“哎呀哎呀，你们猜中也在拿到这些测评后，需要看几分钟才会把这些东西扔在地上，挽起袖子要揍我们一顿？”
第20章
阿呆鸟笑得停不下来，过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其他人盯着自己的目光，笑容陡然凝固，双手在胸前交叉，防备道：
“等等！你们看我干什么？我告诉你们，我才不会做这种傻瓜行为。”
钢琴师收回视线，打消了刚才的想法，表情不变。
其他的事情还好，但这次阿呆鸟明显没有认真，说不定会误事。
看着钢琴师把目光收了回去，阿呆鸟放松了些，见其他人没有说话，继续大大咧咧地笑道：
“我看也没有这么严重，中也就是想躲避处罚，所以才在首领面前……夸大其词，外科医生的那些资料有点太夸张啦！”
“如果没有五天前的碰面，我也会这么认为。”
公关官轻声叹气，神情低落，眼中带了些惆怅与迷茫：“但现在……不知为何，我感到了些许不安。”
另一侧，首领办公室，森鸥外继续处理未完成的公务，金发的幼女趴在地板上，在地板上涂涂画画，一片寂静。
办公室的大门突然发出轻微的响动，森鸥外落笔的力度不变，继续书写着布下的命令，显然早有预料：
“太宰君，你来了。”
灯光照射下，太宰治缓缓进入办公室，浓密的睫毛在眼下遮出一片阴影，显出了几分阴郁，开门见山道：
“我要查看兰堂君留下来的资料的权限。”
爱丽丝被这些动静惊动，踩着小皮鞋“噔噔噔”地跑到森鸥外身后，探出半个脑袋看向太宰治，拍手，笑嘻嘻道：
“林太郎，是中也想要的那份资料呢。”
“的确是呢，爱丽丝酱。”
森鸥外放下钢笔，抬手揉着太阳穴，浑身气质颓废，如同一个即将破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