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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月在后怕中明悟。最可怕的是,在梦境中没有属于现实的自我意识,只有残缺的意念,这使她都不记得自己真实的处境。
“你似乎不想我与交谈的样子,正好,我也没有与你闲聊功夫。”南宫健太说着放下手中的利剑,拎起脚旁不起眼的黑色皮箱。
南宫月见状双瞳陡然放大,那个箱子似乎唤醒了她归属于本能的恐惧。
“疼痛是人类惧怕的根源之一,我想你也不会例外,不要怪我残忍,我也是迫不得已才这么做的。”
……
锐利钻心般的疼痛由指尖直达大脑,脖颈间,额角间,青筋暴起,神经突突直跳。
南宫月满头的冷汗如雨顺流而下,一枚又一枚手指甲被他缓慢翘起……她迫使自己咬牙忍耐着,不让自己叫喊出声,迫使自己去思考别的事情,转移那疯狂的痛感。
“居然没有哭喊,说明你忍耐度还不错。”南宫健太感叹道。
此时她十只手指的指甲盖已被全数剥离,取而代之的是刺目的殷红。
“但这才是刚开始,我喜欢循序渐进的方式,让人感受绝望。”南宫健太扬了扬手里的工具,思忖着道,“撬开你的脑袋,还是把你丢入装满蛊虫的毒池,让它们爬进你的体内啃噬你的血肉呢?嗯……交给你来选择吧,直到你屈服之前,我都不会停手。”
平静淡漠的话语刺激着南宫月的大脑神经,光是想到之后无尽的残酷刑罚,都让她感到绝望。
“为什么……不杀了我?”十指指尖与她心脏感应般地跳动着,每一下触动,都带去了无尽的痛楚。
其实她想说的是“杀了我吧”,但话到嘴边却换成了疑问句,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提出这样的疑问。
“因为你现在还不能死。”南宫健太摇摇头。
“为什么不干脆杀了我?”她追问道,明明是同样的问句,但她又加了个动词。
“我有自己的理由。”
血一滴滴瞬着指甲而下,但南宫月浑浊的眼底忽地有了点神采。
“不该如此,折磨我,和杀了我,有什么区别吗?时间对你来说应该很紧迫吧。”
见他不语,南宫月继续追问。
“为什么回避?回答我!”
她说着蓦地抬起头,注视对方。
“我说过,还没到你该死的时候。”南宫健太说着欲要转身更换工具。
然而下一秒,伴随铁链磕碰发出的冰冷声响,他的胳膊被人紧紧扯住了。
“不,不对吧。”南宫月挣脱了束缚,抓住他的同时,借用格斗技巧,将对方压制在地,一把夺过那方才拔掉她指甲盖的尖刺工具,紧攥与掌心,高举头顶,然后顺势扎下!
鲜血猛地飙出她扎入了南宫健太的眼球。
“纵然痛感无比真实,但这里依旧是梦境。”在意识到此处为梦境的瞬间,那些虚假的禁锢已经关不住她了。
“为什么,你为什么能挣脱我构建的场景。”南宫健太因痛苦扭曲着表情,问道。
“在我的脑子里构建梦境,真敢想啊,别忘了,我才是这里的主人所以你杀不死我,只能拿你自以为是、能控制住我的‘恐惧本能’压制我的理智,是吗?”
南宫月反问着,又一次抬手毫不犹豫地扎入她另一只眼。
最大的缺陷是南宫健太行为上的矛盾,明明是刻不容缓的事态,他却有心思与自己打成拉锯战。
“你的精神体同样能感受到疼痛吧,呵呵。”
“是吗……很好,我改变主意了,虽然浪费点时间……你还是去死吧。”南宫健太扭曲着表情。“别忘了,梦境之外,你的身体仍由我在掌控。”
周遭景象像是将要融化般,变得混沌。
一道文字的投影忽地进入南宫月脑海,她仿佛感知到什么,扬起自信又淡漠的笑容:“是吗……可我已经知晓了……”
随着梦境的垮塌。
她驱使着自己挣脱梦境,于一片浑浊与黑暗中,诵念出那个可以终结对方的术式名称:
“术式……”
第95章
南宫月醒来时,似乎是在黄昏。
不知道是视线率先恢复,还是痛感更先一步袭击了她,她大脑一阵抽搐地睁眼,紧紧蹙着眉头。
“啊,你醒了啊。”来自老人的声音从身侧响起,跪坐于她旁边的是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
意识逐渐恢复,很快那陌生的脸庞唤醒她某个模糊的记忆。
“本田……?”她不太确信道。
房间内好像有什么人从老人身后匆匆离去。
“不加个爷爷的称呼吗?小时候你可不是这样啊。”那老人似笑非笑调侃道。
“我……在哪?”南宫月喃喃道。
“这还用问吗,你在五条本家。”
“为什么,会在这里,我好像有些事情不记得了,最后的记忆……”她露出痛苦的表情,“我发动了术式……”
迷离恍惚的画面一闪而过,她确实发动了术式,可那之后什么都不记得了,就像是酗酒后断片一样。剧烈疼痛的大脑迫使她不得不暂时放弃思考这些问题。
“真是经历了场艰难的战斗呢,可惜,关于你受伤的原委,家主可是一句也没告诉我,只叫我治好你。”本田无可奈何地摊开手,哼哼道,“老实说,我也想知道,毕竟你精神上的创伤似乎比身体的要严重得多你本身那些大大小小的伤已经完全治疗好了,至于脑部的我建议把你送去医院,可家主大人执意让你呆在本家,一切等你醒了再说。”
他刚说完,白发的人影就出现在门前。
五条悟像是忙赶着过来,连眼镜或者绷带都没戴上,发愣地盯着刚扶坐起身的南宫月。
“看来这里暂时没我什么事了。”本田叹息一声,站起身来离开房间。
等人全数离开,静谧下,五条悟忽地长叹了口气,他走进室内,在南宫月床褥旁原地盘腿坐下。
他无奈地抓了抓后脑,单手摊开道:“叫我怎么说你的好?对待刚刚苏醒的病人,发出指责的话会被赶出去的吧。”
略有愧疚的南宫月强忍着头部的疼痛,扯出浅笑道:“索性我活下来了。”
她又挪开视线,直视前方喃喃道:“但我好像失忆了……他……死了吗?”
“全部不记得了?”五条悟反问。
“记忆只停留在术式发动的那一刻……”
“我到的时候你们两个都倒下了,只不过他是具尸体。说真的,我还有点害怕,比如你不再是‘你’了还好六眼帮我分辨出正确答案,后面天元也传递出南宫健太死掉的消息。”
“确定死掉了吗?”南宫月不可置信地抬头,因为记忆的缺失,让她有些迷惘。
“尸体都已经火化了你的术式成功了,月。”五条悟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