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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他动手,照理说像他那样的人,你不该有任何心理负担才对……是因为我吗,你怕被我责备?可到头来处决他的还是我。真的很过分啊……什么事都置身事外了……说起来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有这种小心思……藏得这么深……”
五条悟自顾自讲了许久的话,前后毫无逻辑,更无关联,像是纯粹的发泄自己的不满,也不在意自己有没有得到回应。
良久,他站起身。
“你欠我太多了,南宫月,还有那么一点良心的话,就早点醒来,把以前的恩情连本带利还清,真要拖到下辈子,那就不好算了啊。”
他又驻足了半晌,才从房间离开。
1月3日。
结束有史以来最为乏味的新年,就着天空降下的大雪,五条悟从本家出发搭乘新干线返回东京。他逐渐接受回到从前的生活,麻木自己不去思考本家还躺着的那个人。
发车前,伊地知打来电话汇报起最近的工作事项,主要是暗示他尽快回来,接手一些难度较高的工作。
还未结束,手机里又有一通电话打了进来,它来自武藏。
他原本打算先挂断等谈完才回拨,但鬼使神差地,他暂停了伊地知的通话,接通武藏那边。
听筒里仅传来一句话。
***
列车员看了眼时间,进入车厢准备关车门,然而一道白发身影快速掠过了她,冲出车厢外,她略有恍惚,跟着跑了出去,却没瞧见对应的人影,她摇摇头,回到车厢内,那个本该有着位高个的,留着醒目白发的男人的座位上,如今空无一人。
第100章
此时正值白天,是新年假期最后一日,路途上全是人与车,要用无下限瞬移会本家几乎不可能。
车子后座,五条悟透过车窗望向外不停歇的白雪,恍然地回想着方才武藏说过的话。
【南宫小姐醒了】
***
环顾四壁与顶板皆贴满咒符的屋内,一旁机器发出一定节奏的“滴”声,循着机器上那些冰冷的线,她意识到自己正被看护着。只是周围没有见着一个人影。
南宫月又望着天花板,发呆良久,战斗就像昨日之事在她脑海里回放南宫健太用来对付他的那些个术式,还有自己堕入他陷阱后脱身……她丢掉了很重要的部分,但不记得了,只知道很珍贵……南宫月眉头微拧,跳过这令人不愉快的部分……她那时,确实是被人救下了,那个白发的男人为她争取了非常宝贵的时间……
随即她发动了术式,在那犹如似神似魔的存在注视下,完成仪式。再后面就失去意识了,那时她简直是用连自己都佩服的毅力强撑到结束。
“黄泉,死了。”她用干涩的喉龙呢喃着。
明明是值得高兴,甚至喜极而泣也不过分的事,她却暂时感受不到太多情绪,内心平静得超乎寻常。
南宫月用迟缓的思维审视自己,想探寻自己丢掉的究竟是什么,只要有个模糊的答案也是可以的,这是种本能,就像是人饿了会去寻找食物一样,哪怕没有,也会渴望去幻想。
然而这种审视让她感到莫名的难过,真要用一种词汇形容,那大概是空虚和痛切吧。
她不得不结束这无意义的行为,尝试从床上坐起,乏力的肌肉让她费了很大功夫,在这只有机械回响的房间内,她静静取掉连接自己躯体的线管。
这个时候有人走了进来,南宫月早有预感,是她作为咒术师的敏锐,但她没有戒备。来者是位眉目温和的女性,熟悉又亲切,就是这样看起来十分娴静的女子,在看到正坐在病床上,欲要下地的南宫月时,露出超级惊愕的表情,她原地扔下手里的托盘,连同针管类的物品一同摔碎,跨步出了房门,第一时间在门口与人通上电话。
“您……真的……醒了啊。”一会,那女人又返回房间,嘴里念叨着明摆着的事,她在侧坐在床沿的南宫月面前蹲下。紧捧住南宫月的手。
而南宫月像是被她这个行为莫名地触动,有关黄泉的术式又一次浮现,原本应该寒暄一句,她却迟疑地说了句自己都不明所以的话:“现实是绝对的‘真实’,一旦产生怀疑,那就必然是梦境吗……”
能说出这番话,意味着她刚刚对此时此刻做了梦境与现实区分?这简直就是身体的无意识反应,跟她现在的状态毫无关联。
自己当时在黄泉的梦境里吃了不少苦头啊,然而关于那三段梦境,她只能记起中间一个了。
当南宫月回神对上女人的目光,对方却又奇怪的表情打量着自己。她干脆漠视这种视线直觉告诉她现在如果与对方对上话,将会面临一串相当麻烦的询问,比起这些,她更想下地去外面。在外面应该会见到更多人吧,她也不知道要找谁,心里有个大致的轮廓,却说不出口。
“您……”
“我出去走动走动。”南宫月打断女人。
女人一愣了下,用好得出奇的态度扶着她站起来,随即在耳边自说自话着:“我联系了本田医师,他暂时不在本家,所以要晚点才能看您了,不过,您应该没有什么大碍了,只是一些常规检查,再就是躺了太久,即使每日有给您护理,应该也没法活动自如吧。”网?址?发?布?Y?e?i????????é?n?②???????5????????
不,我的问题大着了,但是不想吓着你……其实最主要的是不想说。南宫月轻轻点头,未去提起一些疑惑,迈着极小的步子缓慢前进。
她推开门,听到耳旁女人继续道:“对了,家主大人还在京都,他应该很快能到家。”
寒冷的风顿时迎面而来,南宫月没能听清对方说的什么,那刺骨的冷冽令她神经猛然跳动,这一刻她仿佛找回了活着的实感于那个殊死相杀的战斗中活下来的实感,属于寒冷的痛感唤醒了她的愉悦她还活着,没有比这个更值得开心的事了。
迟来的情绪让南宫月露出舒畅的表情。
只不过,望见空中形如鹅毛的白色徐徐落下,对于突如的景色稍有诧异:“下雪了?”
“啊,今早就开始下了,您稍等一下,我去给你拿件外套来,这样出去可不行。”女人说着看了眼她身上单薄的衣衫,迈下台阶匆匆离去。
南宫月倚靠着门沿凝望着外面白茫茫的天与地,没有等待多久,女人就捧着厚实的斗篷与鞋返回,她替南宫月撑起伞,始终搀扶着对方。
“你自己打伞吧,不用顾着我。”南宫月把对方的持伞的手往外推了推。
她几乎半个身体的重量需要借力才能行走,这种情况还得让这个比自己身板还要矮一点的女人打伞,实在有点说不过去。
而面对非常平缓又不容置疑的拒绝,女人不再说什么,但让她一个人打伞也太不合理了,干脆收起来,随手放置一边。
对于自己提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