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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梦中的宫玉宸突然胸口一沉,呼吸变得异常困难,仿佛要用尽自己的力气。
他想要睁眼看看什么情况,眼皮抬了半天也没能抬起来。
浑身像是被大卡车压着,太难受了。
“唔……”
睡梦中的他发出一声低吟。
顾嘉玉一僵,嗖一声消失不见。
呼吸通畅,宫玉宸胸口剧烈起伏,但人似乎还陷在梦魇里,出了一脑门的汗,脸色也有些苍白。
冰凉的手指抚上人的额头,似乎带给人一丝清明,宫玉宸猛地睁开眼。
顾嘉玉猝不及防对上人的眸子,吓得瞪大了眼睛呆在原地,还保持着抚摸着人额头的姿势。
宫玉宸眼皮也就只维持了一瞬,接着又阖上。
受到惊吓的顾嘉玉却不敢在做什么了,撑着下巴,在人床边坐了一宿,在太阳快要出来的时候才隐没在沙发下面。
“叮铃铃——”
“叮铃铃——”
宫玉宸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关掉恼人的闹铃。
他坐起身,头疼得快要炸裂,摸了摸凌乱的头发,已经干了。
不吹头就睡觉,怪不得头疼。
他记得昨晚似乎做了个梦,还看到……
宫玉宸嗤笑一声,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啊。
他忍着头疼起床洗漱,眼睛虚成一条缝。往洗手池里吐干净泡沫,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不可置信地摸了摸脖子,胸口。
确定的确是一个个小红点,他低头摸了摸自己胸口,不小心碰到某点。
“嘶——”
说痛也不痛,说不痛吧似乎有点破皮,最主要,很胀,像是肿了。
现在的蚊子这么厉害吗?别说,这叮的位置还挺刁钻。
第118章
宫玉宸顺手在胸前贴了俩创可贴,身上三十块钱两件的白T恤,下身一条黑短裤,踢踏着拖鞋就下楼了。
他今年28,无业,全靠收租生活,他爸妈给他留的家底,哪怕他一事无成也能混吃等死一辈子。
奇怪的是,他一点都不伤心,似乎在很小的时候,在他们生活的点点滴滴里,他爸妈就在培养他独立生活的能力,也似乎在为他们的离别做好准备,像是早就知道一般。
后来还是在翻他爸妈的遗物时才发现他们藏起来的批词,还是他爷爷留下的。
“诸般亲缘星耀皆黯无光,恰似寒夜荒原,了无生机。”
标准的天煞孤星命,克父母,妻子,亲友,情缘断绝。
宫玉宸十八岁之前都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但十八岁之后突然觉醒的阴阳眼让他不得不信这些。世界在他眼里便一瞬间扭曲起来。
哪怕是他这个天煞孤星的命格,他爸妈也养他到十八岁,可惜十八岁一过,他们便预感到大限将至,留下了一本祖传的秘籍,还有些道具,接着就撒手人寰了。
可惜他虽然觉醒了阴阳眼,他爸妈却高估了他的资质,书翻烂了,宫玉宸也只学了点皮毛,更深刻的,就完全不了解了。
“老板,来碗牛肉面,多加牛肉,不要香菜,不要葱。”
宫玉宸在面店门口坐下,扯了张纸在小桌上擦了擦,接着又扯了张擦了擦筷子,刚擦完,老板就把面端了上来。
“早就准备好了。”老板笑眯眯的,手在围裙上擦了擦,“小房东最近干什么去了?好几天都没看到你嘞。”
宫玉宸是这里的熟客,每天早晨八点半准时来这里吃面,就像是拿了任务的npc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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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玉宸一顿,“嗯,有点私事。”
“老板,来碗面。”
“好,马上。”有人叫他,老板笑着应和,转头对宫玉宸道,“这个月的房租已经给你转过去咯,你记得收哈。”
“好。”宫玉宸吃着面点头。
他动作很快,一碗面条五分钟就解决得一干二净。
不用上班,宫玉宸大部分时间就是围着老街走一走,转一转自己的房子,看看有什么地方需要添置,有哪些地方老化需要翻修的。
如果是以往,他或许还会往大学城那里转一转,一坐可能就是一天,但现在……那里也没有自己想看的人了。
但是脚步似乎也不受自己的控制。
“哎呦。”
宫玉宸被窜出来的人撞了个踉跄,本就不适的胸口受到重击,他还没来记得及痛呼,倒是先听见女人的声音。
“你走路不长眼睛啊?”女人身上是一条碎花裙,外搭着一件黄色毛衣,揉着头,抬眼一看,见是宫玉宸,脸色一变,露出点笑容,“哎呦,原来是小房东啊。”
“害,没事了没事了。”她自己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哎呀,我说小房东你啊,这是来找我的?”
宫玉宸皱眉。
女人的目光在宫玉宸身上流连,她来这一年了,早就馋这个小房东了。身材好,看上去就有劲儿,就是长得凶,不过啊,这长得凶疼起人来才要命呢。
见人一直盯着自己看,女人笑眯眯的,微微垂眸,露出一个柔弱又不是妩媚的姿态,“哎呀……”
“黄姐,最近还好吧?没遇着什么事儿吧?”
话一出口,女人表情一僵,“你什么意思啊?”
“没,我就是问问。”宫玉宸目光紧盯着女人。
“哎呦,我有没有事关你什么事啊?”女人被宫玉宸凶狠的眸子盯得心虚,说话的音量提高了些,“我是你的犯人啊?审案子呢?我倒是不介意和你玩一玩角色扮演游戏呢,小弟弟。”
宫玉宸语塞,欲言又止。
“切,晦气。”女人转身就走,回头还瞪了他一眼。
宫玉宸再三思索,最终还是下定决定把人喊住,“黄姐,你这个月还有上个月的房租还没交吧?这两个月的房租我不要了,你看看今明两天哪天有空,早点搬走。”
宫玉宸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人,他这些租客哪些有困难,交不起房租,和他说一声,晚两天他也不在意,哪怕一直拖着,他也干不出赶人的那种事儿,尤其还是对女人。
这是第一次。
“怎么啦?我还能欠你的钱不成?你不是口口声声说理解吗?这会儿子又不理解了?你刚才撞了我我都没问你要医药费呢?”
“哎呀,小房东打人啦!打人啦!”女人扯了扯自己的领子,凑近到宫玉宸跟前,大声吼道,“非礼啊!非礼啊!非——额——”
一股寒意从女人脚底升起,嗓子像是被什么东西勒住,话音全部堵在了喉咙里。
宫玉宸眯了眯眼,他看着站在女人肩膀上的婴儿扯出脐带似的东西勒在女人的脖子上,但散出来的鬼气似乎还有别的来源。
“黄姐,你还是尽早搬出去吧。”宫玉宸目不斜视,抬着眼皮冷冷道,“我这里庙小,容不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