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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起身:“我有点事要去宗主那里一趟,麻烦大师兄……麻烦燕公子帮我再盯一下我那俩不成器的徒弟的抄写。”
燕纾眨了眨眼,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便感觉面前人身形一闪,倏然消失在门口。
“这么着急做什么,明明天天都说找他有事,”燕纾撑起身子,没忍住小声开口,“怕不是只是个借口……”
他眼珠转了转,恍然大悟般轻轻“啊”了一声。
“或许我下次也应该找个借口,去闯一闯谢镜泊寝殿……”
他一转头,正对上刚走到门口的松一、松竹。
燕纾愣了一下,紧接着弯了弯眼,冲着他们比了一个“嘘”的手势。
“乖,不许说出去。”
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的松一、松竹:……
·
日暮西斜,暖橘色的微光摇摇晃晃倾倒桌案。
等燕纾趴在桌子上打了个盹儿醒来,有些绝望地发现旁边两人竟然还未抄完。
“怎么还剩……四页,你们还有几遍?”
燕纾随手翻了翻,忍不住开口:“我记得我睡过去前明明只剩五页了……”
“三遍……而且你知道这本书的字有多难认吗?”
旁边的松一揉着手腕,忍不住开口:“比狂草还要更难分辨,我感觉我快要看吐了……”
“你们就不能换一本好抄的?反正抄了那么一大摞,中间有几页错版,你们师父应当也不会察觉——”
燕纾一边说一边忍不住抬手拿起那本书,一低眼,正和扉页上潇洒飘逸的“燕宿泱”三个大字对了个正着。
他沉默了两秒,不着痕迹地将书又放了回去。
“这本挺好的,字迹工整干净,哪里有那么潦草。”
他对上面前两人不可置信的眼神,懒洋洋敲了敲桌子:“别为你们自己的手生找借口——继续抄吧。”
“……反正我们抄得慢,最后陪着的也是你。”松一满脸怨念地垂下眼,冷哼一声。
“大家半斤八两。”
燕纾沉默了一阵,意识到似乎是这么个理。
外面的天色已逐渐由鹅黄转为带着些许暖橘的佛赤色,燕纾盯了几秒,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他轻轻打了个响指,两张符纸从虚空中蓦然浮现,飘飘悠悠落到了桌上。
“喏,给你们。”
“这是什么?”
松一愣了一下,紧接着有些嫌弃地伸出手将那张黄符拎起来。
“我才不帮你写你的罚抄,你要写就赶紧自己写……”
他话还没说完,便感觉头顶挨了一记爆栗。
“谁被罚抄了,我可从来没被罚过。”
燕纾慢悠悠收回手,似笑非笑地望过来:“只有闯了祸还蠢到被抓到的人才会被罚抄。”
松一愤怒地抬起头,却见面前的人已先一步不紧不慢开口。
“这个是我自己改的一个符咒,将第一遍文字誊写其上,再催动灵力,能直接原模原样帮你再现一遍。”
燕纾笑眯眯开口:“其原理类似幻象,所以只能存在一定时间,不过应付过检查是没问题了。”
他一边说一边似是想到了什么,作势要将松一手中那张抽回去。
“哦,我忘了,松一师侄向来清高,定是不需要这些歪门邪道……”
他话还没说完,忽然感觉面前一闪,紧接着手中倏然一空。
“要要要,我怎么不要。”
松一瞬间将那符纸抽回,忙不迭开口,“燕公子误会了,我从来不是那高风亮节之人,只有我师兄是真的正派——”
他一边说一边毫不客气地把松竹手中那张也拿了过来。
松竹沉默了一瞬,倒也没有反驳,却神情微妙地盯了燕纾几秒,终于忍不住开口。
“燕公子哪里想到的这么多……古怪的符咒?”
“哦,这个啊,”燕纾没忍住又打了个哈欠,漫不经心地开口,“被罚多了就想到了。”
松竹:……
房间内一时安静下来,燕纾半撑着下巴坐在桌前,捂唇打了个哈欠,状似不经意般忽然开口:“那个四方大典,你们说的四大宗的人……大概都何时会来啊?”
“不是四大宗,来的只有三宗。”松一一边下笔如飞,一边摇了摇头。
“扶摇念的人从来不会参与这些。”
燕纾微微一愣,眼眸闪了闪,轻轻点头。
他听着松一再次开口:“再加上销春尽今年为主场,所以其实只有上京洲、十四城两宗会来此。”
松一一边说一边歪头思索了一瞬:“他们大概……在四方大典正式开始前十天入宗。”
——那就是还剩不到半月时间。
燕纾垂下眼,脑海中思绪翻涌,忽然感觉面前有人一瞬凑近。
燕纾被吓了一跳:“你做什么?”
“过两日宗门为四方大典准备的试炼就要开始了。”
松一凑到他近前,飞速眨了眨眼。
燕纾心中莫名有一阵不好的预感,他再次往后躲了躲:“所以呢?”
“所以——我们想请你和我们一起去。”
松一咧开嘴,还没来得及再说什么,便听到面前的人直接断然拒绝:“不去。”
松一眉心跳了跳:“我还没说具体是做什么呢——”
他不等燕纾答话,飞速开口:“试炼类似于一个实战模拟,每届四方大典前销春尽会设置不同的幻境,让宗门弟子随机进入,根据不同情况进行模拟实战,一般是两到三名弟子和一名授课长老一同进入,很有趣……”
他话还没说完,便听燕纾再次斩钉截铁地开口:“不去。”
“你不跟我们去也得跟别人去。”松一忍不住站起身。
他咬牙:“每个授课长老都需要参与试炼——”
“那你们去找其他长老。”燕纾迅速摇头,“我技艺不精。”
“你被分到的是最难教授的符道、卦象一门。”旁边的松竹冷静开口。
燕纾一噎。
松竹顿了顿,试图循循善诱:“试炼通过会有奇珍异宝作为奖励,你不是一直在寻一味药,万一试炼中有你需要的……”
他话还没说完,便看燕纾毫不犹豫地再一摇头:“不去。”
他状似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我身体太弱了,只能做个拖油瓶,到时候遇到危险怕得是小师侄来保护我,就算有奖励也无福消受……”
“保护就保护,又不是没干过,不差这一次。”松一没好气地打断他的话。
他瞪了燕纾一眼:“你要不想去,就去找宗主说。”
他本是故意激他,没想到燕纾却幽幽地又叹了一口气,“你以为我不想吗,谢镜泊他最近总躲着我,我都怀疑他是不是忘了我这个心上人……”
“他从来就没承认过你他心上人吧!”松一崩溃开口。
燕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