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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一件事。
——谢镜泊选的这件衣服,是他从前最喜欢的颜色……和款式。
燕纾眼眸闪了闪,面色平静地迅速别开眼,目光落到谢镜泊手指间的伤口上。
他盯了几秒,忽然轻声开口:“你手那里……还痛吗?”
谢镜泊怔了一瞬,反应过来后下意识摇头,想将手背到身后。
“好了,还有哪里穿着不舒服……”
下一刻,他忽然感觉手腕一凉。
燕纾伸出手,将他背在身后的手一点点拉到近前。
他垂下眼,目光认真从他明显未处理、依旧留着血痕的手指上,转到手腕间一道明显的齿印上。
“这是……怎么弄的?”
谢镜泊没有说话,沉默了一瞬想要将手抽回:“陈年旧伤,不记得了。”
燕纾眼睫颤了颤,他痛到意识不清时记忆几乎都是错乱的,此时脑海中却忽然隐隐约约浮现出一个画面。
他垂眸望着那两道伤痕,指腹在那道旧伤处轻轻划过,忽然俯下身,双唇轻轻贴在那血痕上。
谢镜泊手指一颤,不可置信地低下头:“你——”
他下意识想要抽手,下一秒,却看面前一袭白发的人抬起眼,歪了歪头,眼眸一瞬盛满了无尽笑意。
第27章
谢镜泊下意识想要抽手,却感觉面前的人再次垂下眼,指尖顺着腕骨寸寸上移,落到他腕骨上方那个早已愈合的齿痕上。
燕纾垂下眼无声地摩挲了两下,忽然俯下身,将唇深深贴在其上。
谢镜泊身子再次不可控地一颤,他倏然低下头。
面前的人坐在他怀里,半身几乎完全贴在他腰腹间。
他手指轻轻托着谢镜泊的手腕,指尖微微上挑,仿佛一个虔诚的信徒般,吻在血管搏动最厉害的一处。
那一瞬间,谢镜泊心跳如鼓。
恍惚间,他感觉自己的每一次心跳,仿佛都通过那细微的震动传递到燕纾的唇上。
那一瞬间谢镜泊仿佛有一种错觉,好似自己那埋藏许久、不可告人的阴暗情愫,在这一刻被面前的人洞察的明明白白。
但同一刻,又有一簇微弱的火苗在那里悄然燃烧,顺着血脉一路蔓延,直抵心脏,一瞬花开万里。
谢镜泊僵在原地,一瞬冰火两重天。
他知道自己应当抽手,知道自己应该直接拂袖而去。
但那一吻恍若星火燎原,燃尽一切他以为只存乎于梦境的幻象,让他……不忍挣脱。
他怔在原地,过了不知道多久,终于看着面前的人一点点抬起头,笑盈盈的桃花眼间一派温润。
“陈年旧伤,不记得了也好。”
“从此就便……只记得我这个了。”
谢镜泊神情怔松。
周围的墙壁泛着古朴的桐木色,雕花窗棂外洒进来的明亮金黄逐渐转为橙红。
不知从哪里溜出来的白猫扬着身子去捉墙上的光斑,爪子上亮晶晶的像是被稀释的蜜糖,“喵,喵”的便想去舔。
谢镜泊倏然回过神。
燕纾只感觉身子忽然一轻。
他还没反应过来,只下意识惊呼一声,一瞬天旋地转后,他被谢镜泊整个抱起,直接放在了旁边的床榻上,用被子囫囵裹了起来。
“你做什么……”
燕纾有些不明所以,眨了眨眼,下意识想要撑起身。
下一秒却忽然感觉脖颈一酸一痛。
周身的力气一瞬消失,一阵浓重的困意瞬间袭来。
燕纾:???
他预想到了谢镜泊很多个反应,却从未想过,这个死孩子不知道怎么面对,就干脆直接——把他打晕了。
——和小时候气急败坏的样子完全不同。
燕纾一时间又好气又好笑。
他不可置信地睁大眼,却来不及反应,闷哼一声,手一软,瞬间脱力地倒回了床上。
眼前的景物逐渐模糊起来,仿佛周围所有的事物都在旋转。
燕纾难耐地蹙了蹙眉,下意识闭上眼,只感觉意识瞬间被一片黑沉的虚幻包裹。
“你……”
他最后的意识,是眼前被昏暗吞噬的一瞬,谢镜泊通红的耳尖。
谢镜泊无声地闭了闭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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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一个不可置信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你做了什么?”
刚进门目睹了一切的边叙惊恐地走上前,他顾不得许多,下意识直接奔到床前。
他一边伸手按住燕纾的脉,一边颤声开口:“大师兄又哪里得罪你了,你不会把人杀人灭口了……”
谢镜泊沉默几秒:“……四师兄没收的松一的那些话本,还没有扔掉吗?”
边叙身子一僵,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你应该看看你自己满脸通红的样子再说话,不知道干了什么亏心事。”
这回轮到谢镜泊神情一僵。
他也没拦边叙,只神色莫名地伫立在原地,过了没一会儿,便看着自家四师兄神情微妙地转过头。
“你把人打晕了做什么?”
谢镜泊无声地别过眼:“……他不好好睡觉。”
边叙愣了一下,向来下撇的眼皮一瞬似乎都抬起了些许:“所以你就这般‘强制’让人休息?”
谢镜泊沉默了几秒,无声地别过头。
边叙目光狐疑地在他身上转了一圈,忽然落到他衣袖不整的左手袖口上。
边叙皱了皱眉:“你手腕那怎么好似有点泛红……”
他下意识上前,下一秒忽然感觉眼前一花,谢镜泊后退一步,将袖子拉下直接背到了身后。
“无事,”他低声开口,“刚被猫……挠了一下。”
这个反应实在太过欲盖弥彰,边叙怔了怔,下意识呆呆“哦”了一声。
“这样啊……”
他一边说一边顿了顿,目光无声地转向一旁“刚挠完人”的罪魁祸首身上。
那白猫翻着肚皮躺在床脚,蹬着爪子正呼呼大睡。
“那看来刚才,确乎是一场累人的……大战。”
谢镜泊眼眸闪了闪,似乎欲言又止。
边叙望了几秒,又神情微妙地转过头:“我还以为……你是在哪里不小心磕了。”
……这个说法好像确实更有道理一些。
谢镜泊看着不远处砸吧砸吧嘴,睡的四仰八叉的白猫,眉心跳了跳,深吸一口气:“所以四师兄过来到底是干什么?”
“哦。”
边叙愣了一下,将燕纾的手腕重新塞回被子下,神情终于正色起来。
“长老殿来报,说对宗主有请。”
一阵冷风吹来,旁边的烛火摇曳了一瞬。
谢镜泊神情一瞬平静了下来。
他静了几秒,忽然开口:“有长老令吗?”
边叙摇了摇头:“不曾。”
“是长老亲自所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