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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却还惦念着什么。
“九渊……会痛,我不能……”
谢镜泊瞳孔极剧收缩。
他无声地张了张口,下一秒,却看怀里的人好不容易安静下来的人发出一声难以压抑的痛呼,脖颈一瞬后仰,浑身绷到了极紧。
谢镜泊倏然抬起头,看着床铺间不知何时摆上了一排金针,姜衍正弯着腰,将一根手掌长的金针一点点从他心口刺入。
“你——”
“金针转魂。”姜衍咬牙开口,直接打断他的话。
他眉心间浸出冷汗,手下却一刻不停,用两根金针一点点剖开经脉,小心地将那魔气一缕缕挑出,瞬息用灵力碾碎。
谢镜泊神情微微一静。
他知道这个……金针转魂。
那一排金针共有九枚,被几味药性极猛的中药炮制、淬炼,金针入体,药性随之进入经脉,能稳心血,也能暂时强劲心脉。
但因药性过猛,不但极其凶险,而且因为强行吊住最后一点心血,真真是……痛到极点。
谢镜泊曾经只听姜衍提到过一次。
是某次燕纾外出任务,为保同宗之人意外受伤,性命垂危,姜衍不得已将金针拿出,却也只敢下了一针,虽然好不容易将他的命救了回来,但同时也损了心脉。
此时,姜衍一上来便已下了两针。
“现在必须先将魔气剥离,将魔印暴露出来……”
燕纾身子在细细密密地颤个不停。
姜衍按着他的脉搏,咬牙开口:“他经脉间魔气和灵力在互相撕扯,你再输点灵力,他要撑不住了——”
“不能再输灵力了。”
谢镜泊咬牙,额角也隐隐浸出细密的冷汗:“他经脉承受不住,到时会更痛……”
“你是想让他痛还是死?”姜衍厉声直接打断他的话。
“他心脉已经快要断绝,你现在若断了灵力,就是断了他最后的生路。”
谢镜泊眸色沉沉。
他咬了咬牙,手中磅礴的灵力再次倾泻而出。
燕纾心口猛地一缩,喉咙中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随即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咳出的鲜血染红了谢镜泊的衣袖。
他竟然被生生疼醒了。
“燕纾……”
燕纾眼睫颤了颤,涣散的目光落到谢镜泊惶然的脸庞上,下意识扬起一抹笑意:“脸色……这么差,做什么?”
谢镜泊摇了摇头,勉强也扯出一抹笑意:“没事,只是房内光线不好。”
他下意识抬手有些慌乱地将燕纾唇边的血迹擦去,下一秒却看燕纾目光落到谢镜泊被血染透的玄衣上,瞬间皱起了眉。
“怎么这么多血……你受伤了吗?哪里不舒服……”
他看着谢镜泊无声地张了张口,过了好几秒,才后知后觉地轻轻“啊”了一声。
“……这是我的血啊。”
他话音刚落,便感觉周围两人呼吸同时都滞了一瞬。
“没事……就是淤血,吐出来反而好了,马上就好了,师兄,没事。”姜衍手腕微侧挡住手中的金针,勉强温声开口。
燕纾垂下眼看着心口翻涌的魔气,瞬息意识到了什么。
又一阵剧烈的痛楚袭来,喉咙间再次一股温热再次涌现。
他蹙了蹙眉,抬眼时,眼眸间的笑意却又深了几分。
“嗯,没事……我不痛,过一会儿……过一会儿就好了……”
他微微偏头将脸埋到谢镜泊颈间,冰凉的口唇在谢镜泊滚烫的肌肤间胡乱摩挲着,终于蹭到他动脉最灼热那处,吐出一口气,低低笑了笑。
“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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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神志又再次模糊起来,只感觉口唇间再次有一点湿润蔓延,但却已经无力再管。
下一秒,谢镜泊感觉脖颈一暖,好不容易安静下来的人身子一阵痉挛,再次一口一口吐出鲜血。
姜衍脸色骤变,另外一只手几根银针飞速落下,封住他心脉周围的几处大穴,终于稳住了那濒临崩溃的心脉。
“……结束了吗?”谢镜泊低声开口,此时才后知后觉注意到自己的嗓音也已嘶哑的不成样子。
但姜衍神情间的凝重却没有半分消退。
他摇了摇头。
“还要……再落一根金针。”
谢镜泊神情骤变。
“三根?万一他不能承受……”
“我已将心脉、肺经两处的魔气都断开,但是还需一根将那魔印定住。”
姜衍低声开口,沉沉吐出一口浊气:“必须是三根。”
也只能是三根。
燕纾的身体……已经快要到极限了。
谢镜泊慢慢沉默下来,一点点别过头,只揽着燕纾的手更紧了几分。
同一刻,姜衍第三根金针落下
刹那间,燕纾原本压抑的痛呼戛然而止,化作一声破碎的呜咽。
他整个人如断弦的弓般绷紧,青筋暴起的手死死攥住床褥,指节泛白到几乎透明。
那根手掌长的金针没入心口的瞬间,他眼眸猛然睁大,苍白的肌肤下浮现出蛛网般的黑纹,如同活物般在皮下蠕动,所过之处留下一片片灰败的痕迹。
“痛,好痛……”
谢镜泊手腕一凉,原本昏迷的人再次生生被从昏沉间拽醒,颤抖着拉住谢镜泊的手,眼尾控制不住一片绯红。
“我好痛,九渊……你放开我,好痛……”
谢镜泊心中跟着泛起一片生疼。
深深的无力感将他包裹,他眼中爆出血丝,却是低下头,极尽温柔地一句句应着。
“我知道,我知道,马上,马上就好了……”
但怀里的人明显痛的已经意识昏沉,整个人在谢镜泊怀中蜷缩成一团,冷汗浸透的长发黏在颈侧,眼眸控制不住般涣散起来。
“不要,你骗我……放开我,求你……”
姜衍沉着脸压根不敢去看,手中的金针一点点捻入,精准地挑开每一处魔气盘踞的经脉,针尖挑起的黑气在空中凝结成狰狞的鬼面,发出刺耳的尖啸。
燕纾的声音逐渐带上了些许哭腔,恍若孱弱的幼猫般,声音越来越小,却依旧翻来覆去地求着。
“不要……不要这样,求你们了……”
他忽然急促倒吸了一口气,攥着谢镜泊的手一瞬收紧。
“杀了我……太疼了,我不要,不要,九渊……杀了我……”
谢镜泊脸色一瞬惨白。
燕纾后背凸起的脊骨刺的他掌心生疼,他看着泪水混着血水在他衣襟上洇出蝶翅状痕迹。
怀里的人已逐渐失了声,只张着口型反复说“杀我”。
谢镜泊也失了言语,只能一声声低唤着他的名字:“燕纾……”
但怀里的人明显已经听不到他的声音。
他身子依旧在不停地颤抖,整个人像是从水中捞出来一般,眼皮半阖,空洞的瞳仁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