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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司遥立马就拨通了姜家别墅的电话。
姜司遥握着手机的手因愤怒而微微颤抖，指节泛白。
电话刚一接通，她便对着听筒怒吼：“妈妈！你为什么要自作主张把全班都弄到北海道来？谁让你多管闲事的？”
电话那头传来瓷器碰撞的清脆声响，林媚不紧不慢地抿了口茶，才悠悠开口：“我的宝贝女儿，你怎么还不明白？你一个人在外面，妈能放心吗？”她顿了顿，语气里带着几分恨铁不成钢，“就凭你，能斗得过姜晚荞那个小贱人？上次在化工厂，若不是厉初尘......”
“够了！”姜司遥打断她的话，精致的妆容因怒意而扭曲，“我不需要你假惺惺地关心！我有自己的计划，可现在全被你搞砸了！”
林媚在电话那头冷笑一声：“搞砸？我看是你蠢！姜晚荞身边有厉风霆护着，你单打独斗怎么可能赢？”她放下茶杯，声音陡然严厉起来，“你别忘了，在医院的时候，厉初尘醒来第一句话问的是谁！现在全班同学都在这里，人多眼杂，只要我们稍加引导，就能让姜晚荞在众人面前露出真面目。到时候，厉初尘也好，厉风霆也罢，谁还会护着她？”
姜司遥沉默了，指甲无意识地抠着窗框。不得不承认，林媚的话戳中了她的痛处。
她想起这段时间的种种失败，每一次精心设计的陷阱，都被姜晚荞轻易化解。或许，正如林媚所说，她确实需要更多帮手。
“可是......”姜司遥咬着下唇，“万一事情败露，大家都知道是我们在背后搞鬼怎么办？”
“放心，妈都安排好了。”林媚的声音里带着自信，“你只要按照我说的做，在同学面前装出无辜受害者的样子就行。那些人，只要给点甜头，就会乖乖听我们的。”她压低声音，“而且，你以为妈妈为什么赞助这次旅行？她也恨透了姜晚荞，有她帮忙，我们胜算更大。”
姜司遥握紧手机，窗外的雪不知何时下得更大了，将远处滑雪的人群笼罩在一片白茫茫之中。
她想起姜晚荞如今春风得意的模样，想起厉初尘对她的冷漠，心中的嫉妒与恨意再次翻涌上来。
“好，我听你的。”姜司遥咬牙说道。
挂断电话后，姜司遥望着镜中的自己，重新补好被泪水弄花的妆容。她对着镜子勾起一抹冷笑，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姜晚荞，这次我一定要让你身败名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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蒸腾的水汽裹挟着雪松沐浴露的气息弥漫在浴室，厉风霆扯过雪白浴巾随意搭在腰间，发梢滴落的水珠顺着精瘦的腰线滑进布料。
他伸手抹了把脸，望着镜中自己泛红的耳尖，不禁想起姜晚荞在大堂时狡黠的眼神——说什么“爬窗户过去”，分明是想把他的心搅得七上八下。
正想着，窗外突然传来“哒哒”的敲击声。
厉风霆猛地转头，水珠顺着下颌线坠入浴巾。月光透过蒙着雾气的玻璃，勾勒出一个模糊的人影，黑色羽绒服上沾满雪粒，正踮着脚朝里张望。
“晚荞？”他快步上前拉开窗帘，冷气裹着雪片扑面而来。
姜晚荞冻得通红的脸瞬间放大在眼前，睫毛上凝着细小的冰晶，脚下踩着不知从哪弄来的滑雪板，正卡在两栋楼之间的露台边缘。
“快拉我一把！”她伸出的手还没碰到厉风霆，脚下的滑雪板突然打滑。尖叫声划破夜空的刹那，厉风霆双臂闪电般探出，将她整个人捞进怀里。带着寒气的身体撞进温热的胸膛，姜晚荞仰起头，鼻尖几乎擦过他滚动的喉结。
“胡闹！”厉风霆的斥责混着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发顶，浴巾滑落的危险边缘，他单手圈住她的腰往后带，“这么高的地方，摔下去怎么办？”掌心触到她后背湿漉漉的雪水，他才惊觉她连外套都没穿，单薄的针织衫早被雪浸透。
姜晚荞却笑得眉眼弯弯，冻僵的手指戳了戳他紧实的腹肌：“厉爷不是说要保护我？”她晃了晃藏在背后的手，崭新的滑雪票在月光下泛着银光，“去滑雪嘛，很多人都在下面，我们正好......”尾音被厉风霆突然收紧的手臂截断，两人的距离近得能听见彼此剧烈的心跳。
“先换衣服。”厉风霆喉结滚动，声音沙哑得厉害。他弯腰将人打横抱起，浴巾堪堪遮住关键部位。姜晚荞惊呼着搂住他的脖颈，发间的雪松香混着他身上未散的水汽，在密闭的空间里酿成醉人的蛊。
“可是滑雪......”姜晚荞还想挣扎，却被厉风霆丢进铺着羊绒毯的沙发。温热的毛巾覆上她的脸，带着他掌心的温度。
男人转身从衣柜里翻出高领毛衣，背对着她时，后颈凸起的骨节肌肉随着动作起伏。
“穿好。”他将衣服丢过来，不敢看她褪去湿衣的模样，“十分钟后下楼。”话落便逃也似的冲进浴室，冷水龙头拧到最大，却冲不散胸腔里翻涌的燥热。
门外传来窸窸窣窣的穿衣声，还有姜晚荞故意拖长的尾音：“厉爷，拉链卡住了——”
等他再次出来时，姜晚荞正套着他宽大的毛衣，下摆几乎遮住大腿。她晃着两条悬空的腿，手里的滑雪票在他眼前晃悠：“走吧，再不去雪场要关门了。”月光透过她半湿的发梢，在眼底碎成银河，“还是说，厉爷怕在雪地里输给我？”
厉风霆眯起眼，扯过她的手腕往门外带：“等你赢了我，再嚣张。”掌心相贴的瞬间，他听见姜晚荞压低声音的窃笑，却没松开半分。
雪夜的寒风灌进走廊，却吹不散他掌心滚烫的温度，还有心底那抹按捺不住的期待。
姜司遥拿着望远镜在外边看，喃喃自语道，“厉风霆和姜晚荞住两间房，又不出来滑雪，在各自房间干什么呢？总不能自己玩自己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