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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天使气结，“算你狠！”
翌日，陌染坐在梳妆台前，望着镜子里的那张面容，不由得甜蜜一笑，
“妻主，我有预感……我们快有属于我们的小宝宝了。”
站在陌染身后、帮他梳头的羽凰动作一顿，
“是吗？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只要是我们的孩子，我都喜欢。”
说罢，他挑了挑眉，“妻主呢？”
“和你一样。”
陌染转头看向她，
“不知为何，一想到东方澈所说的话，我就心神不宁，心慌得很！
你说……这是不是预示着什么？”
羽凰摸了摸对方的脑袋，
“别想太多，船到桥头自然直，会没事的。”
陌染抓住她的手腕，“妻主，你能告诉我——你的身份吗？”
见他无比认真的神色，羽凰的瞳孔逐渐变成了紫色，
“我非人、非魔、非神，跳出六界之外，不在五行之中的……”
说到最后，羽凰的音量渐渐变小，直至消失不见，只能看到嘴巴在动。
而陌染抓住对方手腕的手慢慢收紧，预示着他的紧张，直到后面听不到声音，但他能看懂对方的唇语。
以至于他的眼眸微瞪，“你是……”
“嘘——！”
羽凰朝他摇了摇头，陌染会意，他点了点头，不再多言。
在妻主说出口之时，音量是正常的，可随之渐渐变小，可知对方的身份不宜暴露。
陌染将对方的手凑到自己脸上，轻轻蹭了蹭，犹如一只乖巧、温顺，求主人抚摸的小猫咪。
羽凰笑了笑，顺势反抓对方的手腕放在自己的胸口处。
陌染的脸颊瞬间爆红，他不好意思道：
“妻主，你不会又想——”
“感受到了什么？”
陌染一愣，感受？
他闭上眼睛，仔细地感受一番。
少顷，他睁开双眼，有些迟疑道：
“心脏在跳动？”
羽凰点头，“我本来没有心脏的，可从第二个世界之后，我的胸口便开始生疼，渐渐长出了一颗心脏，一颗只爱你的心脏。”
此时，那颗心脏正“怦怦”地跳动着，似乎在应验羽凰所说的话般，陌染的脸上露出一抹甜蜜的笑容，
“只爱我的心脏。”
他抬眸看向羽凰的双眼，“妻主，你知道吗？这是我听过最好听的情话。”
不久，羽凰用一根紫色发带帮对方绑好头发，她的手从发丝缓缓往下移。
当触摸到陌染背部的翅膀部位时，猛然停了下来，
“你这翅膀应该是六翼才对，怎么只有一对？”
“当初的炽天使是我，自从被上帝判罪之后，由如今的炽天使裁决我之时，遭到重创！
我受伤之际，智天使和座天使联合起来砍掉我的四翼。
而我以牺牲四翼为代价坠入地狱，成为如今的「傲慢」！”
陌染说这话时，脸上无波无澜，并没有气愤的神色，好像所说之事与自己无关？
如果换作之前的陌染，羽凰或许觉得奇怪，但现在的陌染，她却觉得正常。
此刻的陌染毕竟是经历过多个位面的人，残害自己的人、神、魔不知多少？
如果他的心志还不坚韧，那自己该担忧对方能不能保全自身，与未知的敌人对抗了！
羽凰仔细摸了摸，这断翅的血肉似被火烧般，有些卷曲。
陌染轻笑一声，“妻主不用担心，这翅膀我随时能重新长出，只是懒得催动体内的魔力罢了！”
羽凰了然，分辨天使的强弱，最直观的方法便是看其翅膀。
炽天使、智天使、座天使是最接近上帝之人，祂们都是六翼天使。
其次是四翼天使——主天使、力天使、能天使，最后才是双翼天使——权天使、大天使、天使。
这分为上、中、下三级，而最多的是天使，亦称「守护天使」！
陌染曾经是炽天使，其力量自然是除了上帝之外最强的存在，也因他的狂妄才被上帝判罪，被原主裁决！
虽然只有双翼，但只要他想，便可催动体内的魔力，让被斩断的四翼再生！
或许之前的「傲慢」魔力欠缺，还不足以令四翼再生，可如今的「傲慢」是集齐众多残魂碎片的陌染，以他的力量，完全能恢复魔力，让自己回到巅峰状态，甚至更强！
羽凰有些好奇道：“你想当上帝？”
陌染脸上的笑容一僵，他低下头，眼神躲闪，小声道：
“我是想向上帝讨要你。”
羽凰的眼眸微眯，掰过对方的身子，让其面对自己，
“讨要我？”
陌染干笑道：
“妻主，这寝殿太闷了，我们去外面逛逛如何？”
羽凰不为所动，直视对方的双眼，
“你向上帝讨要我，上帝不肯，你就顶撞上帝，然后被判罪？”
陌染越听越心虚，小声辩解，
“那都是残魂干出来的事、不是我，我对妻主是忠贞不移的。”
羽凰有些好笑道：
“那残魂不就是你的一部分？”
陌染的双手轻轻地揽着对方的腰，把头靠在其腹部，撒娇道：
“妻主，残魂只是对之前的炽天使有好感，才向上帝讨要！
可你来了之后，对你是一种病态的占有欲。
直到与你发生关系之后，我逐渐掌控身体，才对你产生了爱意。”
“你怎么知道是我？”
“我只遵从自己的内心，它对你会莫名的喜欢。
见到你时，整颗心会忍不住「怦怦」直跳，会下意识地与你亲近。
我想……可能是我爱你，连带着残魂都对你有好感。
也有可能是我的灵魂比较特殊，这牵扯到我的身世。
总之，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是你。”
羽凰轻抚他的头发，转移话题，
“你不是觉得这里太闷了吗？我们出去散散心？”
“好。”
接下来，两人走出寝殿，朝人界飞去。
来这个世界那么久，羽凰还没看到外界的景象呢！
这次，两人打算好好游历一番，整天待在地狱，没病都要闷出病来。
良久，他们降落在人界的某处街道时，周围的景物瞬间静止了。
为了不引人注目，两人一同幻化为人类的形态。
四周的车水马龙、以及一个个西方面孔的人类在羽凰和陌染幻化为人类之后，便再次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