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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也不等李雯涵反应，拍了拍她的肩膀，“我就先走啦。”
李雯涵脸色铁青，“姜栖！”
姜栖头也没回。李雯涵咒骂道：“你别得意的太早了！我们之间的事还没完！”
姜栖道：“还是等李小姐忙完了眼下的事再来找我麻烦吧，毕竟风纪那里也不好解释呀。”
要不是因为周围还有那么多人看着，李雯涵真是恨不得直接冲上去给姜栖两耳光，让她那张嘴里再也说不出话来。
但事实上，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姜栖离开。
明明这次是她想要给姜栖一个教训，却偷鸡不成蚀把米，惹了一身腥。
李雯涵恨得咬牙切齿，却无可奈何，只能被风纪的人带走了。
姜栖回了晏承望的宿舍，这里没网，很是无聊，她便从书架上找了本书看，结果这一看就给自己看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六点。
晏承望应该也要下训了。
姜栖便收拾了一下自己，去训练场等他一起吃晚饭——晏承望不许她旁观训练，但没说不许她去接他下班呀。
因为上午的时候钟隋给姜栖指过路，所以姜栖很顺利地找到了靶场，一路上无数人看他，脖子都扭不回去了，她也不在意。
“我的天……那个新来的美女是谁？好漂亮。”
“我之前见过她！她是万生的人，之前来采过样。”
“啊？这次她又是来抽血的？”
“这次能不能抽我血？”
“……没听说万生的人又要来啊，倒是晏队女朋友来了的事闹得沸沸扬扬。”
“……”
姜栖没关注这些议论，她一路到了晏承望的训练地点，远远看着男人身姿笔挺，穿着基地教官统一的作训服，这种衣服都是成批成量的生产，自然谈不上有多好的版型和剪裁，但是穿在他身上，却有种高定的感觉。
人若是贵气，哪怕穿拼多多三块九包邮的衣服都贵气。
姜栖看着男人线条利落的侧脸，心想她对此人一见钟情也不是没有缘由的，毕竟是真的很帅，还是那种富有攻击性的、让人腿软的硬帅，跟阴柔半点不沾边。
她刚感慨完自家男人要是哪天家里破产落魄了，下海也能重新养活一家人，就见晏承望一鞭子抽在学员身上：“三心二意地在看哪里？看靶子！”
“……”姜栖不由得轻轻嘶了一声，摸了摸胳膊。
上辈子他没见过晏承望训手底下人的样子，以为对她就已经足够冷酷无情了，如今再看，上辈子的晏承望虽然不喜欢她，总是冷言冷语，但从来没有展露过暴力的一面。
否则她一定会吓得连夜卷包袱回老家种红薯，别提那么有种地给晏承望下药了，估计多看一眼都不敢。
不过……这样子还是很帅的。
姜栖翘了下唇角，倒也没有过去打扰，就安静站在外围等晏承望下训。
“哔哔……哔哔！”有胆大的学员眼神乱飞，“教官！”
晏承望冷声道：“你眼睛抽了？”
学员：“不是，是——喏！”他抬起下巴指了指，“你看。”
晏承望抱着胳膊冷淡道：“我看你期末考试可能得挂科。”
“……”学员心里急啊。
听说今晚上食堂做红烧小排呢，要是他们再迟一会儿下训，红烧小排就要被别的孙子抢光了！
是以为了红烧小排，他也是豁出去了，眼睛一闭，超级大声道：“报告教官！您女朋友来接您下班了！”
“……”
这一下，就连其他班的学员都看过来了。
晏承望额角青筋跳了跳，转过头，就见姜栖站在铁丝网旁边。
她穿了条嫩黄色的裙子，黑色的长发被风吹得有些凌乱，绚烂的夕阳之下，她白得发光，漂亮得令人移不开视线。
之前那个学员又大声嚷嚷：“教官！还不下训吗？别让您女朋友等急了！”
晏承望：“。”
晏承望面无表情地道：“你最好祈祷你期末的卷面成绩到了六十分，否则就是差零点五分，我也会挂你。”
“不要啊教官——”
晏承望吹了声哨子，“解散。＂
很快欢呼声就盖过了哀嚎，所有人都一边往食堂跑又一边扭着个头看晏队的女朋友。
晏队不会把自己的女朋友也当孙子训吧？
“你怎么过来了？”晏承望大步走到姜栖旁边，挡住了众人窥探的视线。
“跟你一起去吃饭呀。”姜栖满脸无辜地道：“没有打扰你吧？”
晏承望：“……没有。只是他们那么目不转睛地看着你，你不会不舒服？”
“习惯了。”姜栖道：“长得漂亮就是会这样嘛，我老早就看开了。”
晏承望：“。”
姜栖忽然凑近他，“你不会吃醋了吧？”
“没有。”晏承望侧开视线。
姜栖道：“哦，我还以为你不乐意别人目不转睛地盯着我呢。原来你乐意啊。”
晏承望忍了忍，没忍住，道：“我不乐意。”
姜栖憋着坏，故意道：“那你就是吃醋了。晏队，你怎么这么容易吃醋呀？难道上辈子是个卖醋的吗？”
晏承望沉默了几秒钟，才警告道：“你应该庆幸，这是在训练场上。”
“嗯？”
“要是在宿舍里……”他俯身，在姜栖耳边说了句话，姜栖的脸立刻爆炸红，推了晏承望的胸膛一把。“你、你怎么能说这种话？”
“我还能说更过分的话。”晏承望平静道，看起来特别正人君子，“如果你还要继续撩的话。”
姜栖老实了。
要是晏承望真一时冲动干了什么出格的事情，她这两天还怎么在基地里过。
两人一起去食堂，途中又遇见了钟隋，但这一次无论姜栖如何盛情相邀，钟隋也不愿意再跟他们两人一起吃饭了。
也不知道是因为晏承望找他“沟通”过，还是钟隋觉得当电灯泡真的很难受。
姜栖把今天李雯涵来找麻烦的事情跟晏承望说了一遍，而后问：“你说她会被怎么处置啊？”
“一般来说会停职一段时间，写检讨，接受批评教育。”
“那是一般。”姜栖道：“但她是李书记的女儿，估计就是走走过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