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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航站在聚光灯下，无声地扫视了一圈喧闹的场馆。他的面容平静如水，但双眼深邃如夜空，仿佛能穿越人群的喧哗，直击每一个心底。掌声逐渐平息，观众们意犹未尽，甚至连导师席上的几位评委，都露出了些许难以掩饰的复杂表情。
坐在最左侧的年轻导师何潇最先忍不住开口，语气中还带点谨慎：“选手赵航，请问你选唱这首歌的原因是什么？对你来说，它有什么特别意义吗？”
赵航淡淡一笑，他并未着急回答，而是从容地玩了下放在手边的麦克风，“意义？它只是我很喜欢的一首歌罢了，没必要给每首歌都套上什么复杂意义。”
全场微微一静。如此轻描淡写的回答，自然引来了几分怀疑和不满的窃窃私语。不少观众都皱起了眉，甚至有人低声抱怨：“什么态度啊，这人摆什么架子？”
但就在这时，右侧的资深女导师林珊开口了。林珊是圈内数一数二的乐评人，以毒舌著称，但这一刻，她的语调却罕见地带上了一丝缓和：“赵航先生，听您的歌声……我总觉得，这首歌，仿佛只有您唱得出真正的味道。难道您真的没有更深层的故事想跟我们分享，或者说，提醒我们一些过去发生的事吗？”
赵航抬起眼，似笑非笑地扫了她一眼。林珊的设问聪明至极，看似谦逊有礼，却句句暗藏锋芒，带有明显的试探性。
“如果非要说故事，”赵航的唇角微微扬起，“这首歌，可能只是某些人旧时光里的碎片而已。而我，刚好路过，帮忙拾起了而已。”
他话音一落，全场再度安静下来。无数双眼睛盯着他，试图从这段静悄悄的“路过”里挖掘出点什么。然而，赵航的神情却从未改变，依旧那种七分漫不经心带三分玩世不恭。他就像一面镜子，越是盯得深，观众们越发现自己在这张面孔里找到的，只有自己的揣测。
林珊没有接话，只是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而另一边的何潇已经按捺不住，“赵航先生，我还是想再问一句，您是从哪里来的？说实话，现在网络上已经有人在猜测……就您的实力绝对不像一个普通选手。”
真人版的“在线发难”迅速掀起了一角帷幕，弹幕区开始疯翻：“他开什么玩笑？这答非所问的口气，神秘兮兮的，摆明了引人注意！”
就在这混沌喧闹的气氛里，赵航的目光微微下垂。他似乎被问得有些无聊了，抬手掸了掸袖口，掷地有声地吐出一句：“我是赵航。那个唱《海阔天空》的赵航。信不信由你罢了。”
这一句话，像是平地摧发的一阵狂风，直接将现场推向了不可控制的沸点。
“什么？！他真是赵航？！”有人震惊到发出尖叫，甚至带着一丝不可置信的笑声，“别开玩笑了吧，赵航不是早退圈了吗？这什么展开？”
而就在舞台下方，万广站在角落里，早已呆若木鸡。他眼睛瞪得老大，嘴唇哆嗦了一阵，还是没能挤出半句话。他原本的学生拉了拉他的袖子，满眼崇拜地问：“老师，这赵航真是当年的赵航啊！您认识他对吧？为什么他……”
万广没回答。他整个人像掉进深海一样沉默，脑袋嗡嗡作响。他怎么都没料到，几分钟之前的那段夹枪带棒的劝诫，居然是对一个早已封神的人物说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