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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7章 317飘渺峰前风云起,姑苏城里机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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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暮色如墨,渐渐浸透京师紫禁城的飞檐斗拱。
    琉璃瓦上凝结的霜华在残阳下泛着冷冽的光,恍若皇帝眼中森然的杀意。
    养心殿内,蟠龙案上密报散落如秋叶,朱批未干的墨迹在烛火摇曳下,似是凝固的血痕。
    “反了!真是反了!”明黄色的龙袍掠过蟠龙柱,皇帝怒不可遏,将密报狠狠掷于案上。
    青玉镇纸撞出刺耳声响,惊得檐下铜铃叮当作响,“江湖草莽竟敢在嵩山折损朝廷威严,当我大明律法是儿戏不成?传旨内阁,三日内若拿不出对策,统统革职查办!”
    声如雷霆,震得殿内太监宫女们纷纷跪地,大气都不敢出。
    文华殿内,沉香袅袅。
    内阁首辅周延儒身着仙鹤补服,捻着山羊胡,目光如鹰隼般扫过阶下匍匐的锦衣卫都指挥使陆炳。
    烛火在他脸上投下忽明忽暗的阴影,透着几分老谋深算:“陆大人,那石飞扬振臂一呼,江湖豪杰云集响应。若朝廷强行用兵,恐激起民变,重蹈当年白莲教覆辙。不知陆大人可有妙计?”
    陆炳蟒袍上的金线在烛火下流转,恍若盘着的毒蛇。
    他重重叩首,声音如淬毒的银针般阴冷:“陛下圣明,周大人所言极是。臣以为,可效仿汉时‘推恩令’。那雄樱会以侠义立身,朝廷不妨赐石飞扬‘镇南侯’爵位,再封其麾下廖培、谢文等人为参将、游击。表面上是浩荡皇恩,实则分化瓦解其势力。如此一来,石飞扬麾下众人,必生嫌隙。”
    周延儒抚掌大笑,袖中玉扳指相撞,发出清越之声:“妙哉!妙哉!再以剿匪为名,命石飞扬率部远赴云南,与沐王府共管边陲。沐家世代镇守云南,根基深厚,岂会容他石飞扬坐大?这叫鹬蚌相争,朝廷坐收渔利!”说罢,二人相视一笑,眼中尽是算计。
    而在御书房内,气氛愈发凝重。
    皇帝负手而立,凝视着舆图上播州的位置,目光如炬。
    贴身太监王承恩捧着密函,悄声禀道:“启禀陛下,据东厂密报,五毒教近日频繁与苗疆土司往来,似有结盟之意。老奴担心,这五毒教与石飞扬.”
    “住口!”皇帝抓起朱砂笔,在舆图上狠狠圈出一片区域,墨汁浸透绢帛,宛如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疤,“传旨郭敦仪,暗中联络播州周边的地方豪强,许以世袭之利,令其组建乡勇。一旦石飞扬有异动,即刻断其粮草!我倒要看看,没了粮草,他石飞扬拿什么与朝廷抗衡!”
    与此同时,午门上空,一场无声的谍战正在上演。
    谢文驯养的雪雕展开双翅,羽毛洁白如雪,在暮色中划出一道优雅的弧线。
    而东厂的信鸽则如黑色的箭矢,穿梭于云层之间。雪雕锐利的眼神锁定信鸽,突然俯冲而下,利爪如钩;信鸽亦不甘示弱,灵巧地闪避,翅膀拍打着空气,发出“扑扑”声响。
    羽毛纷飞间,雪雕与信鸽缠斗在一起,这空中的较量,恰似朝廷与江湖势力博弈的缩影。
    养心殿外,北风呼啸,卷起满地枯叶。
    这场发生在紫禁城内的阴谋算计,正如同这凛冽的寒风,悄然蔓延,一场更大的风暴,似乎已在酝酿之中。朝廷与江湖的恩怨情仇,也将随着这些计策的实施,愈演愈烈。
    而远在江湖的石飞扬,尚不知自己已陷入朝廷精心编织的罗网之中,等待他的,将是怎样的命运呢?
    冬天的姑苏城浸在水墨般的烟霭里,护城河上的薄冰映着灰青色城墙,宛如一幅未干的丹青。
    七里山塘的河道蜿蜒如带,几片枯黄的梧桐叶浮在水面,随着暗流缓缓打转,似是载不动这满城的心事。两岸垂柳的枝条在寒风中轻颤,偶有麻雀扑棱棱掠过,惊起一地碎金般的阳光。
    青石板铺就的街巷深处,浩大石府朱漆大门半掩,铜制门环上凝结着薄薄的霜花。
    园内太湖石嶙峋如虎,一池残荷覆着薄雪,倒像是哪位文人墨客随意泼洒的写意画。寒风掠过九曲回廊,檐角铜铃发出清越的声响,与远处传来的评弹小调交织在一起,更添几分江南特有的韵味。
    石飞扬负手立于书房窗前,一袭月白长衫随风轻摆。
    他指尖萦绕的冰蓝真气,正将案头那道密信的边缘凝成细密的霜花,丝丝寒意顺着密信纹路蔓延,似是要将这道来自朝廷的威压冻结。
    “总舵主!”谢文匆匆而入,玄色劲装沾满晨露,手中密报被捏得发皱。
    他展开羊皮卷的刹那,素来沉稳的面容陡然变色,“朝廷已在云贵要道设下十二座军寨,统归沐王府节制。郭敦仪暗中资助的‘铁刀会’,更是在播州连开三家武馆,招收门徒逾千人!”
    蓝小蝶倚在雕花门框上,鎏金铃铛在她腕间轻响。五毒教特有的斑斓蛊虫顺着她葱白指尖缓缓爬动,在烛光下泛着诡异的幽光:“教中细作传来急报,陆炳那老匹夫正四处招揽西域幻术师,还以万两黄金求购‘噬心蛊’。这手段,怕是要给咱们来个釜底抽薪。”
    石飞扬突然仰头大笑,笑声震落屋檐积雪。他转身时,眼中寒芒如出鞘利剑:“好个明升暗降、釜底抽薪!朝廷这盘棋下得倒是精妙。不过.”
    他望向天际那只盘旋的雄鹰,声音里带着三分豪迈、七分冷冽,“我石飞扬岂是那屈膝招安的宋江?想让我入瓮,也得看他们有没有这个本事!”
    谢文眉头紧锁,压低声音道:“总舵主,就怕有些兄弟贪图富贵,受不住朝廷的诱惑。雄樱会上下五十多万人,人心隔肚皮啊”
    石飞扬抬手止住他的话,目光扫过屋内众人。
    戚美珍手握刀柄,英姿飒爽的面容上满是警惕;雪秋纯轻抚腹部,温婉的眉眼间藏着忧虑;蓝小蝶把玩着蛊虫,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冷笑;时盈绞着帕子,美目里满是关切。
    就连少年石雄,也紧握着腰间短刀,神情紧张。
    “等圣旨送到,便召集所有兄弟。”石飞扬缓步走到众人中间,掌心的冰蓝真气渐渐消散,“若有人想走,我石飞扬绝不阻拦。江湖路远,好聚好散便是。”
    他顿了顿,目光变得柔和,“但我相信,与我并肩浴血的兄弟,不会被这一纸空文迷了眼。”
    雪秋纯上前一步,声音轻柔却坚定:“飞扬,无论前路如何,我都与你同在。之前的千獐坪血战,我们都挺过来了,还怕这朝廷的阴谋诡计?”
    蓝小蝶嗤笑一声,将蛊虫收入袖中:“哼!五毒教上下听我号令,谁敢背叛,我定让他尝尝万蛊噬心的滋味!”时盈怯生生地开口:“石郎,不管怎样,我都跟着你。你在哪儿,哪儿就是我的家。”
    戚美珍将苗刀往地上重重一插,朗声道:“夫君,若朝廷敢来犯,贱妾愿率死士,与他们拼个鱼死网破!”石飞扬看着这些生死与共的夫人,心中暖意涌动。
    他抬手拍了拍石雄的肩膀,又环视众人,缓缓说道:“阳光会照亮每一个抬头的人,生活也会善待每一个认真的人。好的运气不会凭空而来,要么藏在努力里,要么藏在坚持里。繁华中自律,落魄中自愈,低谷时自强,委屈时自渡。咱们雄樱会,一路走来历经无数风雨,岂会怕这小小的风波?朝廷想算计我们,那就让他们知道,江湖儿女生死看淡,不服就战!”
    话音落下,屋内众人齐声高呼,声震屋瓦。
    寒风呼啸而过,却吹不散这满室的热血豪情。
    院中的积雪在阳光下渐渐消融,似是预示着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席卷这看似平静的姑苏城。
    三日后,姑苏城飘起一场细雪。
    浩大石府的朱漆门檐积着薄霜,门前石狮颈间的红绸在寒风中猎猎作响,倒像是披挂了彩的将军。
    议事厅内铜炉烧得正旺,檀香味混着众人身上的刀光剑影之气,在梁间萦绕不散。
    明黄圣旨摊开在八仙桌上,金线绣就的蟠龙在烛火下泛着冷光。石飞扬斜倚太师椅,指节无意识叩击扶手,冰蓝真气顺着檀木纹路游走,在桌面结出细碎的冰花。
    厅内二十余位豪杰或坐或立,“通臂拳”廖培的铁拐拄在青砖上,“乾坤刀”列权的刀鞘与“鸳鸯刀”肖玲玲的剑穗不时相碰,发出清脆声响。
    “铁掌”吴忠突然上前一步,蟒纹腰带下的玄铁掌套泛着幽光:“总舵主!朝廷封官赐爵,五十万兄弟能谋个出身,这是天大的造化!”
    他话音未落,身旁肖玲玲已盈盈拜倒,鸳鸯双刀在膝头轻碰,发出珠玉相撞之音:“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吴郎的主意,便是玲玲的心意。”
    “铁笛秀才”向坤握着碧玉笛的手指骤然收紧,喉间溢出半声叹息。
    他瞥见肖玲玲仰头望向丈夫时眼波流转,想起昔日她在桃花岛上为自己挡下暗器的模样,笛声未起,心却先碎了三分。
    廖培拄着铁拐缓缓起身,关节处传来咔咔脆响:“我这把老骨头,怕是熬不住官场的明枪暗箭。”
    他顿了顿,浑浊的目光扫过众人,“当年在华山之巅,咱们发过誓——不求高官厚禄,但求无愧江湖!”列权将乾坤刀往地上重重一插,刀身嗡鸣震得烛火摇晃:“闲云野鹤惯了,叫我去当那点头哈腰的官儿?不如让我再去太湖钓十年鱼!”
    “神箭手”苗门龙却按捺不住,腰间箭囊里的雕翎箭微微颤动:“学武不就是为了报效朝廷?镇守边疆、荫妻封子,难道不比在江湖上打打杀杀强?”
    “梅花镖”单志摩挲着袖中镖囊,喉结上下滚动,虽未言语,眼中已泛起向往之色。
    “天山一剑”卢文鼎抚过剑柄上的冰纹,清冷道:“卢某只想回天山看雪,官场上的弯弯绕绕,实在学不来。”他身旁的血罗刹突然掀开面纱,猩红的面容在火光下狰狞可怖:“我这张脸,连鬼见了都绕道,还当什么官?不如继续做我的江湖厉鬼!”“水中蛟”金六福突然大笑,溅起的酒液在青砖上晕开深色痕迹:“鲁兄,你这圆桶身材,怕是坐不进官轿吧?”
    “圆桶”鲁得出一巴掌拍在桌上,震得酒碗叮当乱响:“老子就守着江南漕帮的码头,谁爱去当官谁去!”瘦长的“竹竿”蒋伙添立刻黏过去,揽住鲁得出的粗腰:“我既嫁了鲁大哥,自然是他去哪儿,我便去哪儿!”哈哈哈哈!满堂哄笑中,紧张的气氛稍缓。
    石飞扬起身时,衣袂带起一阵冰寒之气。
    他从腰间鹿皮袋取出十二片金叶,每片都刻着雄樱会的樱花徽记:“吴兄、嫂子、苗兄、单兄,此去山高水长,每三叶金叶就权当诸位每人的路费。”
    金叶落在众人掌心,发出清越声响,石飞扬又说道:“若在官场不如意,雄樱会的大门永远为你们敞开。哦,石雄,即刻安排午宴,多备些酒水,咱们热热闹闹的欢送诸位兄弟。”石雄领命而去时,瞥见总舵主袖中滑落半片玉佩——正是雪秋纯贴身收藏的定情之物。
    厅外风雪渐急,而这场关于江湖与庙堂的抉择,却在众人心中掀起了比这姑苏冬雪更凛冽的风暴。
    不一会,群雄进入石府议事厅准备就席,厅内气氛凝重如铅。
    凌兰芝轻抚腰间软剑,目光清冷如霜,扫过众人后开口道:“想我凌家满门忠烈,皆死于朝廷奸佞之手,如今让我屈膝于朝堂,除非我凌兰芝血洒当场!”
    她话音未落,剑气已在周身流转,将身侧铜炉内的炭火激得火星四溅。
    “蜈蚣”公孙仁蜷坐在角落,手指如竹节般扭曲,指甲涂着暗红药汁,阴恻恻地笑道:“当官有什么好?在江湖中想杀谁杀谁,岂不快活?那些朝廷官员,整日勾心斗角,一不小心脑袋就没了,我可不想过那样的日子。”说话间,他袖口滑出几条尺余长的蜈蚣,在地上爬动时发出沙沙声响。
    “青面兽”杨锋猛地一拍桌子,震得酒水泼出碗外,他满脸横肉颤动,粗声粗气地吼道:“俺杨锋就爱这江湖的自在,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去当官?得把俺这身反骨磨平了不成?不去!打死也不去!”他这一吼,声如洪钟,惊得房梁上的灰尘簌簌落下。
    “飞鹰神探”谢文一直沉默不语,此时却突然站出,展开手中密报,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总舵主,据可靠消息,朝廷此次招安暗藏杀机。表面上封官赐爵,实则欲将我等分散各地,再逐个击破。我建议,不仅不能接受招安,还需早做防备!”他将密报递给石飞扬,眼神中满是忧虑与坚定。
    石夫人时盈轻移莲步,走到石飞扬身旁,柔声道:“石郎,无论你做何决定,盈儿都支持你。只是这江湖路,本就凶险,如今朝廷又虎视眈眈,还望你多加小心。”
    她玉手轻轻握住石飞扬的手,眼中满是关切与爱意。
    雪秋纯抚着微微隆起的腹部,温婉地说道:“夫君,妾身只盼着能与你平平安安,不管是在江湖,还是应对朝廷,咱们一家人在一起就好。”她的声音轻柔,却透着一股坚定,似是要与石飞扬共担风雨。
    戚美珍苗刀出鞘,寒光闪烁,她英姿飒爽地说道:“若朝廷敢来犯,我戚美珍定当率姐妹们冲锋在前,杀他个片甲不留!什么招安,不过是朝廷的阴谋诡计罢了!”
    她的苗刀在烛火下划出一道道冷芒,尽显巾帼不让须眉的豪情。
    蓝小蝶把玩着鎏金铃铛,娇笑道:“五毒教向来不与朝廷为伍,这次也不例外。若有人想对雄樱会不利,先问问我蓝小蝶的蛊虫答不答应!”
    她话音刚落,铃铛轻响,几只色彩斑斓的蛊虫从袖中飞出,在空中盘旋。
    “铁笛秀才”向坤轻叹一声,举起碧玉笛吹奏起来,笛声悠扬却带着几分悲凉:“江湖恩怨,庙堂权谋,皆是一场空。但既入雄樱会,便与兄弟们同生共死,招安之事,我向坤绝不苟同。”
    笛声在厅内回荡,众人听了,心中更是感慨万千。
    石府议事厅内,炭火噼啪作响,映得众人面色忽明忽暗。
    “水中蛟”金六福晃着酒壶,脚步虚浮,眼神却透着一股不羁。他仰头灌下一大口酒,酒水顺着嘴角流下,浸湿了前襟,“管他什么招安不招安,有酒喝便是好日子!朝廷想动咱们,先过了我这关再说!”说罢,他猛地将酒壶砸向地面,“砰”的一声巨响,壶身碎裂,酒水在青砖上蜿蜒成河,酒香四溢。
    石飞扬环视厅内群雄,目光扫过众人坚毅的脸庞,眼中满是欣慰与感动。
    他缓缓起身,玄色长袍在身后猎猎作响,沉声道:“多谢兄弟们信任!自雄樱会创立那日起,我们便在这江湖风雨中闯荡,历经无数腥风血雨。朝廷这小小的阴谋,又岂能吓倒我们!从今日起,加强戒备,广纳贤才。我要让朝廷知道,我雄樱会,绝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他的声音如洪钟般响彻大厅,字字铿锵有力,一股豪迈之气在众人心中激荡,激起阵阵豪情。
    吴忠、肖玲玲、苗门龙、单志四人听了这番话,心中五味杂陈,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吴忠张了张嘴,似要说些什么,却又咽下。苗门龙低头看着手中的金叶,神色复杂。
    肖玲玲轻轻扯了扯吴忠的衣袖,小声道:“夫君,我们……”吴忠叹了口气,朝石飞扬抱拳拱手,强笑道:“总舵主,家中突有急事,我们就先行一步,这欢送宴改日再聚。”
    其他三人也纷纷抱拳,找借口匆匆离去,脚步慌乱,似是想逃离这压抑的氛围。
    待四人离去,石飞扬神色一凛,招手示意廖培、列权靠近。
    他压低声音,目光如鹰隼般锐利:“廖长老,列长老,那四人既投了朝廷,定有锦衣卫和衙门的人来接应。你们即刻去衙门附近监视,记住,要故意让他们看到你们的身影,给朝廷那帮人提个醒,莫要以为我们雄樱会好欺负!”
    廖培拄着铁拐,“通臂拳”的劲道在铁拐上微微震颤,沉声道:“总舵主放心,老骨头虽不利索,盯几个人还是没问题的。”
    列权腰间“乾坤刀”嗡嗡作响,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他们要是敢耍什么花样,我这把刀可不答应!”两人抱拳拱手,转身大步离去,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之中。
    石飞扬又将戚美珍、时盈、石雄唤至跟前,目光柔和却透着坚定:“美珍、时盈,你们即刻带着石雄乘船去太湖飘渺峰,召集总舵的弟子,连夜北上,前往大草原的乃蛮部落。那里地势辽阔,便于隐藏,朝廷一时半会儿也难以找到。路上千万小心,不可暴露行踪。”
    戚美珍苗刀出鞘,寒光闪烁,朗声道:“夫君放心,有我在,定保大家平安!”时盈轻轻点头,美目含情:“石郎,你也要多加小心。”
    石雄握紧腰间短刀,稚嫩的脸上满是坚毅:“少爷,我一定保护好两位夫人!”三人领命后,匆匆离去,脚步急促却沉稳。
    紧接着,石飞扬招来公孙仁、杨锋,目光如炬:“公孙兄弟、杨兄弟,你们即刻召集姑苏城里的弟子,将咱们的商铺、客栈、药店统统关闭,让大家收拾好东西,拖家带口,北上与飘渺峰的弟子会合。记住,务必隐秘行事,不可惊动朝廷耳目。”
    公孙仁手指如蜈蚣般扭曲,阴恻恻一笑:“总舵主放心,那些想打探消息的人,我自有办法让他们有来无回。”杨锋满脸横肉颤动,粗声粗气吼道:“俺倒要看看,哪个不长眼的敢来阻拦!”
    两人领命而去,身形很快融入夜色。
    石飞扬沉思片刻,又将金六福、鲁得出、蒋伙添唤来:“金兄弟、鲁兄弟、蒋兄弟,江南漕帮这些年树大招风,朝廷迟早会对其下手。你们去找江南海砂帮谈判,就以一千万两银子的价格,将漕帮转让给他们。若对方刁难,就说我石飞扬欠他们一个人情。咱们现在也不是怕了谁,但是,这么多年来,石某一直都不让敝会的弟兄有什么损伤。故此,敝会弟兄才会坚如磐石般地跟着咱们在刀尖上舔血。五十多万人的大帮会,少数人扛不住诱惑,投靠了朝廷,这也是很正常的。想想这么多年来,朝廷又有多少官员被叛军收买,被倭寇收买呢?天下那么多人,不可能真正的做到什么万众一心,说白了,大家是为了讨生活,为了过上更好的生活。”
    金六福晃了晃新换的酒壶,醉意朦胧却语气坚定:“总舵主放心,有酒有银子,没有谈不拢的事!”
    鲁得出拍了拍圆滚滚的肚子,瓮声瓮气道:“谁敢不给面子,老子一屁股坐死他!”
    蒋伙添瘦长的身子晃了晃,笑道:“鲁大哥到哪,我就跟到哪,看谁敢放肆!”三人说罢,大踏步离去。最后,石飞扬走到蓝小蝶和雪秋纯跟前,握住雪秋纯的手,柔声道:“秋纯,你怀有身孕,不宜奔波,但姑苏城已非安全之地。小蝶,就劳烦你携带秋纯,乔装乘坐马车离开,护送她到宁夏盐场避难一阵子。那里鱼龙混杂,便于隐藏,待局势稳定,我便去接你们。”
    蓝小蝶把玩着鎏金铃铛,娇笑道:“放心吧,有我五毒教的蛊虫护着,就算朝廷的人长了三头六臂,也别想伤秋纯分毫!”雪秋纯轻轻点头,眼中满是不舍:“飞扬,你自己一定要小心。”
    石飞扬点点头,目送两人离去,心中默默祈祷她们一路平安。
    夜色渐深,石府内众人忙碌不停,一场关乎雄樱会生死存亡的转移计划,在这夜色中悄然展开,而更大的风暴,似乎正朝着他们席卷而来。
    石飞扬站在石府高墙之上,望着远处闪烁的灯火,心中盘算着下一步计划。
    寒风呼啸而过,吹得他衣袍猎猎作响,却吹不散他眼中的坚定。
    观望一会,他从高墙上飞跃而下,“向坤、卢文鼎,你们即刻前往武当、峨眉。血罗刹、凌兰芝,你们师徒俩去恒山,找赤霞师太聊聊。”
    石飞扬取出几封密信,“将这两封信分别交给掌门,信中详述朝廷阴谋。告诉他们,唇亡齿寒,若雄樱会覆灭,朝廷下一个目标便是各大门派。邀他们共同抵御朝廷,事成之后,雄樱会愿以半数产业作为酬谢。”向坤轻抚碧玉笛,神色凝重:“总舵主放心,卑职定不负所托。”
    卢文鼎握紧剑柄,沉声道:“武当、峨眉与我等同气连枝,想必不会坐视不理。”
    两人接过密信,转身离去。
    “谢文,你带领‘飞鹰卫’潜入京城。”石飞扬压低声音,“密切监视陆炳、郭敦仪等人的一举一动,尤其注意他们与西域幻术师、苗疆土司的往来。一旦发现异动,立即传回消息。若有机会,可离间他们与朝中大臣的关系,让朝廷后院起火。”
    谢文展开手中密报,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总舵主放心,飞鹰卫定能探得机密!”
    待众人离去,石飞扬独自站在厅内,望着墙上悬挂的雄樱会大旗,喃喃道:“朝廷,这盘棋,咱们走着瞧!”夜色渐深,石府内众人忙碌不停,石飞扬悠哉悠哉地在浩大的卧室里,躺在浴缸的温水中,舒舒服服地沐浴。
    很淡定,或许,淡定已经成为他人生的重要组成部分。
    或许,很多年前,他在辽东,在草原,在收编乃蛮部落之时,便已经预料到了今日之事。
    三日后,廖培与列权匆匆返回,带来消息:“总舵主,那些锦衣卫果然在暗中监视吴忠等人,见了我们的身影,神色明显慌乱,已派人加急送信回京城!”
    石飞扬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如此甚好,就让朝廷知道,我们并非毫无防备。”夜幕笼罩下的姑苏城,寒鸦掠过城头,将几片残雪抖落在青瓦之上。
    石飞扬负手立于石府箭楼,望着城西方向若有所思,明玉功运转时肌肤透出的微光,在夜色中宛如寒玉生晕。
    忽闻瓦片轻响,一道瘦长身影鬼魅般落在檐角,正是“竹竿”蒋伙添。
    “总舵主!”蒋伙添甩了甩发间的水珠,身上还带着太湖的湿气,“海砂帮那帮龟孙子总算是松口了!一千万两纹银,装了五艘漕船,眼下都藏在太湖画舫里!”
    他说话时,细长的手指兴奋地比划着,月光映得他指甲缝里的污垢都清晰可见。
    石飞扬眼中寒芒一闪,腰间鹿皮袋无风自动:“如此甚好。这银子既是保命钱,也是咱们的底气。”
    话音未落,他周身真气骤然凝聚,施展“千里不留行”轻功。但见他足尖轻点屋檐,如夜枭般掠过街巷,所过之处只留下淡淡白雾,转瞬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太湖畔,冷月高悬,画舫上的灯笼在风中摇曳,将湖面映得一片猩红。
    石飞扬落在船头时,船身竟未发出丝毫晃动。
    他望着舱内堆积如山的银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掌心冰蓝真气涌动。
    那看似普通的鹿皮袋突然泛起诡异光芒,袋口如漩涡般扩大,千万两纹银竟化作流光,源源不断地被吸入袋中。片刻间,五艘漕船便已空空如也,唯有舱底残留的水渍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总舵主好手段!”蒋伙添不知何时跟了上来,望着空荡荡的船舱咂舌不已,“属下活了大半辈子,还没见过这等神奇的宝物!”
    石飞扬收起鹿皮袋,神色冷峻:“你即刻去找金六福、鲁得出,让他们连夜乘船出海,沿长江北上辽东湾。巡视各地分舵,命所有弟子即刻迁往乃蛮部落。记住,务必隐秘行事,若有朝廷眼线,杀无赦!”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忧虑,“辽东乃兵家必争之地,朝廷怕是早有防备,你们此行千万小心。”
    蒋伙添单膝跪地,细长的身子绷得笔直:“总舵主放心!属下这就去办!若有半分差池,甘愿自断双腿!”说罢,他如离弦之箭般消失在岸边芦苇丛中。
    次日清晨,薄雾笼罩飘渺峰。
    廖培拄着铁拐,望着眼前忙碌的弟子,眉头拧成了疙瘩:“总舵主,真要咱们在这建假墓地?这不是咒兄弟们吗!”
    他身旁的列权将乾坤刀往地上一戳,震得碎石飞溅:“廖老哥,总舵主自有打算。依我看,就让朝廷那帮狗东西来尝尝咱们的厉害!”
    石飞扬站在断崖边,衣袂被山风吹得猎猎作响:“廖长老、列长老,你们应该知道,吴忠等人投了朝廷,必定会带人来围剿。这假墓地便是迷惑他们的第一步。”
    他转身望向两人,目光如鹰隼般锐利,“待官兵来犯,你们率部佯装不敌,诱敌深入。但在撤离之前,一定要在山道、竹林、洞穴布下三重陷阱。什么滚石、毒烟、暗弩,能用的全用上!”
    廖培沉思片刻,铁拐重重顿地:“老骨头明白了!咱们再在墓碑刻上‘雄樱会烈士之墓’,那帮朝廷鹰犬见了,必定会放松警惕。等他们靠近,就叫他们有来无回!”列权哈哈大笑,拍了拍腰间酒葫芦:“好!等朝廷的人来了,老子就用这乾坤刀给他们好好‘送送行’!”
    石飞扬点点头,从怀中掏出一个玉瓶:“这里面是蓝教主特制的‘腐骨散’,撒在陷阱周围。一旦有人中招,不出半柱香便会化为血水。还有这个……”
    他又拿出一卷羊皮地图,“这是飘渺峰的隐秘通道,不到万不得已,切莫使用。”
    就在此时,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石飞扬神色一凛:“你们即刻准备,暴风雨就要来了。记住,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若形势不妙,立刻向乃蛮部落撤离!”说罢,他纵身一跃,消失在云雾缭绕的山峰之间,只留下廖培和列权望着他离去的方向,握紧了手中的兵器。
    太湖之上,金六福等人的船队悄然启航,船头的酒旗在风中猎猎作响。
    飘渺峰上,弟子们正忙碌地挖掘墓穴,刻写碑文。
    而在姑苏城的暗处,无数双眼睛正紧紧盯着雄樱会的一举一动,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酝酿之中。
    朔风卷着碎雪如刀割般刮过姑苏城,青灰色的城墙结满冰凌,护城河的冰面裂开蛛网状的纹路。
    衙门屋檐下悬挂的铜铃被吹得叮当作响,惊起几只缩在墙角的乌鸦,嘶哑的叫声刺破死寂的空气。
    陆炳斜倚在虎皮交椅上,蟒袍上的金线蟠龙在摇曳的烛光下泛着冷光。
    他半阖着眼,右手慢条斯理地转动着翡翠扳指,玉石碰撞发出轻响,左手则有一下没一下地叩击扶手,指节敲在檀木上的节奏,竟与堂外呼啸的风雪暗合。
    当听闻堂外传来脚步声时,他微微挑眉,狭长的丹凤眼眯起,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大人,那几个江湖草莽求见。”一名锦衣卫千户禀报道。
    陆炳挺直脊背,坐直身子,伸手理了理蟒袍的领口,这才慢悠悠开口:“哦?”尾音拖得极长,带着上位者的慵懒与傲慢,“让他们进来。”
    说罢,他往椅背一靠,双腿交叠,手肘撑着扶手,下巴搁在交握的手指上,似笑非笑地盯着门口。
    吴忠四人踏入厅堂时,寒风卷着雪粒灌进来,吹得烛火左右摇晃。
    陆炳见状,眉头微蹙,眼中闪过一丝厌恶,轻轻抖了抖衣袖,仿佛要抖落这股寒气。
    肖玲玲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却被吴忠暗中拽住衣袖。
    苗门龙握着腰间的弓箭,指节因紧张而发白。
    单志则低着头,不敢与堂上众人对视。
    “哈哈哈!”陆炳突然仰头大笑,笑声尖锐而肆意,震得梁上积尘簌簌落下。
    他笑得前俯后仰,蟒袍的下摆随着动作起伏,右手捂着肚子,左手不断拍打着扶手,“久闻雄樱会人才济济,今日怎就来了这几只小猫小狗?”
    笑到兴起处,他用袖口随意擦了擦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眼神却冰冷如霜。
    康复生上前一步,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吴壮士,听闻雄樱会有五十万之众,莫不是都被那石飞扬藏进他的裤腰带里了?”
    他话音刚落,堂内众人哄笑起来,唯有向玉山抱着双臂站在阴影里,面沉如水。
    陆炳伸手拿起案上的茶盏,轻轻吹开浮沫,浅啜一口,目光却始终盯着吴忠,似要看穿他的内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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