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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飞扬不躲不避,施展出“百胜刀法”中的“斩红尘”,掌刀如同一道金色长虹,与血色剑影猛烈碰撞。
一瞬间,天地似乎都为之黯淡。
刀气与剑气相撞产生的气浪,掀翻了周围的残垣断壁,碎石如雨点般四处飞溅。
石飞扬的冰魄寒气与林展寿的血焰激烈对抗,在半空中形成一道巨大的冰火漩涡。
旁观的五大金刚和七大坛主被余波震得吐血,连连后退。
幸好,朱雀搭载林若雪和白虎腾飞而起,没被余波震着。
然而,天魔解体大法的威力远超预期。
林展寿的身影在血雾中若隐若现,断剑每次挥出,都带有撕裂空间的气势。
尽管石飞扬的明玉功极为强横,但在面对这近乎疯狂的攻势时,他亦逐渐感受到了压力。
他的肌肤变得更加透明,寒气四溢,却仍无法完全抵御血焰的侵蚀。
“小乞丐,接受你的末日吧!”林展寿的声音仿佛来自幽冥,断剑直指石飞扬的咽喉。
在千钧一发之际,石飞扬突然施展“移花接玉”神功。
他的身形如同幽灵般一闪,双臂轻轻一引,一股奇异的吸力顿时扩散开来。
林展寿只觉得手中的断剑突然不受控制,在这股吸力的牵引下,竟转向刺向身后的五大金刚。
五大金刚惊恐万分,急忙举兵器格挡,但断剑上的血焰过于凶猛,瞬间将他们的兵器熔化成铁水,接着穿透了他们的胸膛。七大坛主见状,纷纷出手救援。
然而,石飞扬的“移花接玉”神功已臻化境,他轻轻一飘一引,坛主们发出的攻击竟如同泥牛入海,全部被转移方向,反而落在了他们自己身上。
刹那间,惨叫声四起,血雨纷飞,五大金刚和七大坛主在林展寿自己的攻击下,死伤殆尽。
林展寿目眦欲裂,看着自己的得力手下一个个倒下,心中的忿怒和不甘达到了顶点。
他疯狂地咆哮着,不顾一切地再次冲向石飞扬,血焰暴涨数倍。
石飞扬冷笑一声,明玉功全力运转,周身寒气化作实质,形成一道巨大的冰盾。
紧接着,石飞扬暴喝一声,施展出百胜刀法的绝杀招式之一“破乾坤”。
掌刀带着排山倒海的气势,狠狠劈向林展寿。
冰盾与血焰相撞,发出惊天动地的轰鸣。林展寿的血焰在冰魄寒气的侵蚀下,渐渐黯淡下去。
“不——”林展寿发出最后一声绝望的怒吼。
残月的冷辉被万兽山庄的阴云撕成碎片,林展寿如断线风筝般倒飞而出,素白长袍沾满黑血,胸口处几道剑痕正渗出带着冰晶的血珠。
不过,他突然发出夜枭般的尖笑,笑声中混着骨骼错位的“咔咔”声,震得周围的碎瓦簌簌作响。
“小乞丐!你可知长生之道,本就需逆阴阳、破生死!”他猛地扯开衣襟,露出胸口密密麻麻的血纹——那些纹路呈蝌蚪状排列,首尾相连成六芒星图案,每一道都浸透了活人祭血的怨气。
石飞扬瞳孔骤缩:那是用三百六十道童男童女的生魂血咒刻下的“九幽引魂阵”,此刻正随着林展寿急促的呼吸渗出黑血,在月光下泛着紫金色的妖异光芒。
林展寿突然仰头痛吼,七窍同时涌出黑血,在地面汇成蜿蜒的血河。
他狠狠咬破舌尖,喷出的血在空中凝成三头六臂的修罗虚影,虚影手持降魔杵、修罗刀、业火轮,每一件兵器都滴着粘稠的黑血。
“天魔解体·血祭长生!”随着嘶哑的吟诵,他周身腾起三尺血焰,白发根根倒竖如钢针,断剑上的符文吸收血焰后竟浮现出无数张痛苦扭曲的人脸,发出此起彼伏的尖啸。
刹那间,林展寿的身形膨胀至丈许高,皮肤下青筋暴起如蚯蚓蠕动,每一条都连接着虚空中不可见的幽冥鬼道。他随手一挥,断剑带起十二道血色剑影,每道剑影都带着不同的杀招:有的如毒蛇吐信直取咽喉,有的似泰山压顶劈向头颅,有的若灵蛇盘柱缠向手臂。
石飞扬运转明玉功至“无极修罗之人间炼狱”,肌肤泛起玉色光泽,却见血焰逼近时竟在冰魄寒气中凝结成血色冰晶,如破碎的琉璃般发出刺耳的尖鸣。
石飞扬怒喝一声,百胜刀法中的“斩红尘”化作丈许高的金色刀芒,迎面而上。
刀气与血焰相交的瞬间,空间如波纹般荡漾,显露出阴曹地府般的幻景——无数冤魂自血雾中浮现,向石飞扬的脚踝伸出了手。
林若雪在天空中府视地面,见状不由惊叫一声,目睹石飞扬的琉璃眼眸中金光迸发,刀芒上突现移花宫的美凤图腾。图腾的咆哮声中,冤魂纷纷化为灰烬。
血雾中,林展寿的本体突然分裂出三道残影,各持不同兵器:左手持长生剑残片,右手握带血的狼牙棒,口中竟叼着一柄染毒的匕首。
三道残影同时发起攻击,招式融合了少林般若掌的刚劲、武当太极剑的柔韧以及西域圣火令的诡谲,构成了一个无懈可击的三才杀阵。
石飞扬以“移花接玉”神功应对,身形轻盈如柳絮,每次看似危险的闪避,都巧妙地将攻击引向彼此。
石飞扬抓住破绽,使出百胜刀法的一招“焚天地”!掌刀携带着冰魄寒气与九阳真火劈出。刀芒中,一半是跃动的火焰,另一半是凝固的冰晶,所过之处,血焰被点燃成烈火,冰棱则凝结成万年玄冰。
林展寿的三道残影同时发出惨叫,其中两道被火焰焚毁,第三道被冰封成雕像,落地时碎裂成尘埃。
本体暴露的林展寿发出愤怒的吼声,他将剩余的血焰全部注入断剑,使剑身瞬间增长至两丈,剑身遍布密密麻麻的人脸窟窿,每个窟窿都发出刺耳的哀号。
“即便死,也要拉你同归于尽!”他挥剑斩出“血河倒灌”,一道宽达数丈的血色洪流奔涌而来,所过之处,地面被腐蚀出深达丈许的沟壑,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尸臭。
石飞扬见状,将手中的杀猪刀往半空中一抛,双掌推出“破乾坤”,掌力化作金色的八卦图迎向血河。
八卦图旋转间,竟将血河的力量全部吸纳,再反推而出。
林展寿躲避不及,被自己的血河反噬,惨叫着被卷入漩涡之中。
血雾消散后,地上仅留下半块焦黑的玉佩,以及一滩冒着热气的黑血。
天地间终于恢复了平静,只有石飞扬沉重的喘息声在夜空中回荡。
他的肌肤已恢复如常,但脸色却略显苍白——连续施展两门绝学,即使是他,也感到了一丝疲惫。
朱雀飘飞而下,林若雪从朱雀背部上跳跃下来,快步上前,眼中满是担忧:“你怎么样?”
石飞扬勉强挤出一丝微笑,伸手抹去唇边的血迹,淡然道:“并无大碍。”
他转而凝视林展寿的遗体,眼中掠过一抹复杂的情绪,“这场血战,终究是画上了句号……”林若雪搀扶着石飞扬,向附近的寒潭行去,以便清洗其脸面和沾血的衣物。
朝霞如血,将万兽山庄的断壁残垣映照得如同战场。林若雪搀扶着石飞扬走向寒潭,少女的手微微颤抖,指尖触及他血迹斑斑的衣襟时,感受到他肌肤下传来的炽热。
“请小心……”她的话音未落,寒潭水面突现异样的波动,月光在波纹中扭曲,形成一副狰狞的鬼脸。
石飞扬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诧,他迅速揽住林若雪的细腰,向后急退。
潭底突然传来铁链断裂的巨响,一头浑身散发着幽蓝冷光的凶兽破水而出。
它的鳞片边缘锋利如淬毒的弯刀,每一片都散发着阴寒之气,张开的巨口喷出白雾,所经之处地面迅速凝结出森然的冰棱,几株枯树在冰雾中轰然碎裂,碎木如同暗器般激射而出。
“是幽冥冰蛟!”石飞扬大声警告,天蚕丝如同银龙般缠绕林若雪的腰身,将她抛向空中。
朱雀长鸣着从天际俯冲而下,绯红的羽翼卷起熊熊烈火,但在触及冰雾的瞬间发出痛苦的嘶鸣——那寒气甚至能冻结神鸟的火焰!
冰蛟的长尾横扫,三道分叉如同钢鞭般破空,青石地砖被抽得粉碎。石飞扬运起明玉功,肌肤泛起晶莹的玉色光泽,掌心产生强大的吸力,形成漩涡,将一条尾鞭拉向自己。
石飞扬以掌当刀,使出“百胜刀法之断天涯!”刀气裹挟着冰魄寒狱的极寒之力劈出,却见冰蛟断尾处蓝光暴涨,转瞬间又生出三条新尾,每一条都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
林若雪在朱雀背上挥舞长剑,施展出“长生剑法之雪影千重”。
剑花如同飘雪,但在接近冰蛟时被寒气凝固成冰晶,纷纷坠落。
“向帮主!它的弱点在七寸!”林若雪的呼喊被冰雾吞噬,石飞扬脚尖轻点冰棱,身形如同幽灵般绕至冰蛟侧面。冰蛟突然转头,巨口喷出的冰雾竟在空中凝成无数冰锥。
石飞扬施展“移花接玉”神功,双臂轻挥,冰锥调转方向,反而刺入冰蛟自身的鳞片缝隙。
黑血与冰晶飞溅,冰蛟发出震天的怒吼,潭水被搅成巨大的漩涡。
石飞扬双掌挥出“焚天地”,刀气化作赤红火莲,与冰蛟的寒雾猛烈碰撞。
冰火相激之处,空气发出类似玻璃碎裂的脆响,方圆十丈内的建筑被余波震得轰然倒塌。
冰蛟却趁机潜入潭底,转瞬间,整个寒潭水面结上丈许厚的冰层,无数冰刃破土而出,直刺苍穹。
林若雪见石飞扬身处冰阵中心,心急如焚:“小心!它在积蓄全力!”
话音未落,冰层突然炸裂,冰蛟腾空而起,周身缠绕着百丈冰龙虚影。
它仰天长啸,口中吐出的不再是冰雾,而是蕴含着幽冥之力的黑色寒潮,所过之处,地面寸寸龟裂,草木瞬间化作齑粉。石飞扬运功至极致,肌肤近乎透明,宛如被寒雾笼罩的冰雕。
他双手犹如两把天霜刃,百胜刀法的终极杀招“斩轮回”轰然施展。
金色刀芒与黑色寒潮相撞,爆发出的气浪将天空撕裂,形成阴阳交错的漩涡。
冰蛟在漩涡中发出垂死挣扎,鳞片片片脱落,每一片都化作锋利的冰刃,在寒潭上空形成致命的刃雨。林若雪驭使朱雀冲入刃雨,绯红羽翼被割得鲜血淋漓,却仍执着地为石飞扬挡住致命一击。
石飞扬见状,琉璃眼眸中闪过滔天怒意,掌心吐出的天蚕丝如银河倒卷,缠住冰蛟脖颈。
“给我碎!”他怒吼着注入毕生内力,天蚕丝瞬间绞碎冰蛟的咽喉。
黑血如瀑布般倾泻而下,冰蛟庞大的身躯轰然坠地,砸出深不见底的巨坑。
石飞扬单膝跪地,剧烈喘息,嘴角溢出丝丝鲜血——方才全力一击,即使是他,也受了不轻的内伤。
林若雪从朱雀背上跃下,飞奔至他身边,玉手颤抖着抚上他苍白的脸颊:“你何苦如此拼……”
石飞扬勉强挤出一丝微笑,紧握她的手:“如果连你都保护不了,我这一身武艺,又有何用?”他转头望向寒潭,只见潭水再次恢复平静,唯有水面漂浮的碎冰,仍在默默讲述着方才那场惊心动魄的战斗。
暮春的风裹挟着废墟的尘土,在万兽山庄的残垣断壁间哀鸣盘旋。
石飞扬浑身是血,但在望向林若雪时,他那琉璃般的眼眸中的锐利却完全收敛。
他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疲惫,轻轻推开她:“累了,休息一下!”
那动作看似漫不经心,指尖却在触碰到她衣袖时,多停留了一刻,仿佛生怕这一触,就会破坏什么珍贵之物。看着他摇摇晃晃地钻进帐篷,林若雪的心猛地紧缩。
她回想起白天他为了保护自己,以血肉之躯抵挡冰蛟攻击的情景;回想起他施展绝学杀敌时,身姿如同天神般矫健,却又在她面前展现出如此脆弱的一面。
犹豫片刻,她也轻手轻脚地钻进帐篷。
在昏暗中,只见石飞扬已经闭目而卧,苍白的面容在月光下宛如一尊玉雕的塑像。她静静地站立了许久,直到确认他的呼吸平稳,这才转身离去,步履比来时更加缓慢,似乎有些不舍。
回到朱雀背上的帐篷,林若雪躺在柔软的狐裘毯上,鼻尖萦绕着淡淡的檀香与血腥气混合的味道——那是石飞扬身上的气息。不知何时,她竟觉得这味道如此令人安心。
倦意如潮水般涌来,她带着满心的悸动与牵挂,沉沉睡去。
暮色渐浓时,晚风裹挟着寒意拂过。
石飞扬醒来,从鹿皮袋中取出干粮与酒囊,声音依旧沉稳:“若雪,朱雀,白虎,一起共进晚餐!”
林若雪钻出帐篷,见他倚着断壁,月光勾勒出他清瘦却坚毅的轮廓,心中泛起一丝涟漪。
就在两人共享食物时,地面突然传来细微的沙沙声。
只见砖石缝隙间,数以万计的噬魂蚁如黑色潮水般涌来,每一只虽只有米粒大小,却泛着诡异的幽光。林若雪脸色微变,石飞扬却已迅速将她护在身后,长臂一揽,拎起她与白虎,轻轻抛入朱雀背上的帐篷:“别怕!有我在!”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令人安心的坚定。
随后,他周身散发出晶莹剔透的玉色光辉,明玉功催动至“太上忘情之冰魄寒狱”境界。
转瞬间,寒意如同实体般蔓延开来,噬魂蚁群在接触这股寒气的刹那,全数被冻结在地面上,保持着它们那张牙舞爪的凶猛姿态。
然而,危机并未因此而解除。
远处,密集的脚步声渐渐逼近,林家堡的残余势力在教头陈潜的带领下,如同乌云般压境而来。
他们的背后,血滴子的寒光在暮色中若隐若现。
石飞扬眼中寒光一闪,气息骤然转变,天蚕功的银光在他周身流转。
他拔出杀猪刀,刀背上的奇门纹路在月光下闪烁生辉。紧接着,他左手施展出降龙十八掌的刚猛掌力,右手舞动出“奇门三才刀法”的诡异刀影,如同一尊战神般迎敌而上。
“今日,就让你们见识一下,得罪丐帮的下场——虽远必诛!”他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震得在场众人耳膜生疼。林若雪透过帐篷的缝隙,凝视着石飞扬浴血奋战的身姿,心中的感动与情愫如洪水决堤般泛滥。她曾以为“向天歌”只是个油嘴滑舌的骗子;但现在,她终于明白,这个男人用自己的身躯,为她筑起了一道安全的屏障。她紧握手中的长剑,心中默默许下誓言:下一次,换我来守护你。
在她面前,刀光剑影,血雨腥风。然而,在这残酷的杀戮中,两颗心却在不知不觉间,越靠越近!
暮春的晚风带着血腥的气息掠过万兽山庄,银发的石飞扬身上沾染着血迹,面对如潮水般涌来的林家堡余孽,嘴角勾起一抹不羁的冷笑。
在夜色中,他的琉璃眼眸泛起妖异的金光,轻抚着杀猪刀背上的奇门纹路,朗声道:“既然你们自己送上门来,就让你们见识一下,即便丐帮的打狗棒不用,这屠户刀也能斩尽一切妖魔鬼怪!”
话音未落,三道血滴子破空袭来。这粘杆处的独门暗器形如鸟笼,钢链破空声尖锐刺耳,笼中寒芒闪烁着淬毒的幽蓝。
石飞扬足尖轻点,施展出“深藏身与名”的玄妙轻功,身形如鬼魅般在废墟间穿梭。
待血滴子逼近,石飞扬双掌扬起,掌心银光大盛,天蚕丝如灵蛇出洞,瞬间缠住钢链。
“想取我项上人头?还早了一百年!”石飞扬沉喝,内力注入天蚕丝。
只听“咔嚓”脆响,淬毒的钢链竟被生生绞断,血滴子坠地时炸开毒烟。
石飞扬趁机欺身而上,握着杀猪刀,施展奇门三才刀法之“天璇转斗”,七道刀影暗藏北斗方位,刀光过处,两名林家堡弟子连人带刀被劈成四段,鲜血溅在他苍白的脸上,更添几分肃杀。
“杀了这小叫花子!”陈潜挥剑怒吼,身后跃出十八名黑衣剑客。
为首者竟是昔日华山派弃徒“黑风七煞”,七人长剑上缠绕着黑色罡气,正是华山派的“冲灵剑法”。
石飞扬却不闪不避,待剑招及身,掌心吐出的天蚕丝突然暴长三丈,如渔网般罩向众人。
他使出天蚕功的“天蚕锁脉”绝杀招,银光闪过之处,七煞的穴道被尽数封锁。
他们惊恐地发现,体内内力如决堤之水倒灌而出,经脉在天蚕丝的绞杀下发出令人牙酸的爆裂声。不过瞬息,七人便成了七具干尸,皮肤褶皱如百岁老翁,眼球凹陷,死状可怖。
陈潜面色骤变,手中长剑急刺石飞扬“膻中穴”。
石飞扬冷笑一声,左手施展出降龙十八掌之“龙战于野”,雄浑掌力如排山倒海般压去。
陈潜的剑势瞬间被破,整个人倒飞而出,撞断三根石柱。
未等他落地,石飞扬已欺身而上,杀猪刀划出“地裂坤元”的厚重刀势,刀光落下,陈潜连惨叫都未发出,便被拦腰斩断,内脏流了一地。
然而敌人却如潮水般不断涌来。这次竟是西域金刚门的高手,十二名壮汉手持精钢狼牙棒,棒头镶嵌着毒龙钉,每根都有尺许长。
石飞扬琉璃眼眸中寒芒大盛,周身真气澎湃,杀猪刀舞出的光圈将月光尽数吸纳。
他一招“遁入虚空”使出,身影在刀光中若隐若现,七道刀影同时攻向十二人。
狼牙棒与刀光相撞,火星四溅。
石飞扬却趁机扬起左掌,掌心吐出天蚕丝,银丝如电,直取敌人手腕穴道。金刚门高手虽皮糙肉厚,却也抵不住天蚕功的诡异,手腕被银丝缠住的瞬间,内力便被截散锁断。
石飞扬得势不饶人,掌刀齐出,“斩红尘”、“破乾坤”等杀招接连施展,顷刻间,十二具尸体横七竖八倒在血泊中,断肢残臂散落一地。
此时,粘杆处的真正高手终于现身。三名灰衣人踏着同伴的尸体缓步而来,每人手中都握着三枚透骨钉,钉身泛着诡异的紫色——竟是用五毒教的“万毒之髓”炼制而成。
石飞扬却仰天大笑,笑声震得众人耳膜生疼:“来得好!嘿嘿!老子还是五毒教的先祖!尔等狗贼,竟用些霄小玩意,想在祖师爷爷面前放肆,那是尔等狗贼自寻死路!向某刀下,从不留情,哼!”
话音未落,他已施展出“移花接玉”神功,身形如柳絮般轻盈飘闪。
透骨钉看似凌厉的攻势,在他的巧劲牵引下,竟纷纷转向,反而刺入林家堡弟子体内。
灰衣人惊愕间,石飞扬掌心吐出的天蚕丝已缠上他们咽喉,继而挥刀劈去,三颗头颅冲天而起,血柱喷出三尺多高。
林若雪躲在朱雀背上的帐篷里,透过缝隙看着这惊心动魄的厮杀。石飞扬浴血奋战的身影,在月光下宛如战神降临。他每一次挥刀,每一次出掌,都带着舍我其谁的霸气。
看着他以一己之力力战群敌,林若雪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一种从未有过的情愫在心中悄然滋生。
废墟里,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石飞扬屹立在尸山血海之中,银发随风飘扬,琉璃眼眸中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光芒。他握紧杀猪刀,扫视着残余的敌人,冷冷道:“还有谁?都过来送死罢了!”
那声音,仿佛来自九幽地狱,令剩下的敌人不寒而栗。
暮色如凝血般漫过万兽山庄残垣,锈迹斑斑的铜铃在腥风中摇晃,发出呜咽似的声响。
石飞扬倚着半截焦黑的梁柱擦拭杀猪刀,刀背刻着的《奇门遁甲》符文在血月下泛着幽光。忽闻地底传来闷雷般的轰鸣,陈潜站在断墙高处狂笑,手中青铜令旗一挥,无数铁甲犀牛踏碎地砖破土而出。
这些凶猛的野兽高达丈许,全身覆盖着青铜甲胄,犀角尖端沾染着墨绿色的毒液,在月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泽。领头的巨犀仰天长啸,其声势浩大,四野震动,连林若雪藏身的朱雀羽翼都微微颤抖。
“小叫花子,来尝尝我万兽阵的厉害!”陈潜的声音中充满了得意,“每头犀牛都饮过百人的心血,所踏之处,寸草不生!”
石飞扬的琉璃眼眸突然爆发出冷电般的光芒,天蚕丝在他掌心如银龙般游走,竟将周围的空气绞出刺耳的锐响:“陈潜,你以为仅凭驱使这些畜生,就能与天地抗衡吗?”
他足尖轻点碎瓦,身形化作一道残影,杀猪刀划出的“天璇转斗”竟带着北斗星芒,“今日便让你见识一下,我丐帮帮主的屠刀,既能斩尽江湖宵小,也能剖开这畜生的逆鳞!”
刀光与犀甲相撞,火星四溅如同流萤。
石飞扬借力跃上犀牛脊背,明玉功运转至“太上忘情之冰魄寒狱”,掌心所触之处,青铜甲胄瞬间布满了蛛网般的冰纹。
陈潜见状急忙挥动令旗,兽群如黑色潮水般涌动,犀角带起的毒雾将月光染成惨绿色。
“向帮主小心!”林若雪的惊呼被兽吼声淹没。石飞扬周身真气暴涨,杀猪刀舞成的光圈竟将毒雾尽数吸纳,一招“人遁太虚”使出,七道刀影同时撕裂夜幕,甲片纷飞间,黑血如暴雨倾盆。
他踏着犀牛的尸骸凌空而立,声音如洪钟般响彻废墟:“陈潜,你所豢养的孽畜,不过是待宰的羔羊!”陈潜面色狰狞,咬破舌尖喷出带有符文的血雾。
兽群皮肤下青筋暴起,速度陡增数倍,地面在铁蹄下震颤如擂鼓。
石飞扬却仰天大笑,笑声震得铜铃嗡嗡作响:“垂死挣扎?看我天蚕功如何抽其筋、断其脉!”
他左手掌心吐出的天蚕丝化作万千银丝,穿透犀甲直取大穴,被缠住的凶兽僵直如石雕,体内传来骨骼碎裂的爆响。
当最后一头犀牛轰然倒地,陈潜踉跄后退,手中令旗已被冷汗浸透。
石飞扬踏着飞溅的内脏缓步逼近,琉璃眼眸中倒映着对方惊恐的面容:“还要继续吗?”
他的杀猪刀挑起陈潜下颌,刀背的奇门纹路压得他喉骨咯咯作响,“长生剑谱藏于何处?莫等我亲自动手,挖开你这腌臜皮囊!”
陈潜突然狞笑,毒雾从齿缝间喷射而出:“做梦!我便是做鬼……”
话音未落,石飞扬左手掌心吐出的天蚕丝已穿透他七窍,银丝在皮肉下勾勒出可怖的脉络。
“你做鬼?”石飞扬冷笑,内力如狂潮涌入,“我偏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陈潜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眼球凸出眼眶,最终化作一具扭曲的干尸,在月光下狰狞地张着嘴。
石飞扬甩去刀上血珠,望向渐升的圆月。
万兽山庄的铜铃仍在摇晃,却再无声息。朱雀驮着林若雪飞来,美少女望着他浴血却挺拔的身姿,突然觉得,这道身影比明月更耀眼,比群山更巍峨。
林若雪终于放下心中疑虑,扑入他怀中:“原来你追寻的从来不是剑谱,而是两百年的梦!”
万兽山庄在熊熊烈火中崩塌。
晨曦刺破云层,将万兽山庄的残垣断壁镀上一层金边。
石飞扬长臂轻揽,将林若雪柔若无骨的身躯纳入怀中。
美少女乌发间的茉莉香与他身上的硝烟气息交织,在晨风里酿成一抹别样的温柔。
石飞扬的琉璃眼眸映着初升的朝阳,却比那晨光更明亮,只因其中盛满了她的倒影。
林若雪的手指不自觉地在石飞扬的腰间轻轻摩挲,却未能触及那凡人无法看见也触摸不到的神秘鹿皮袋。她抬起目光,眼中仿佛闪烁着万千星辰,轻声问道,带着好奇与一丝责备:“你腰间究竟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然而,这份缠绵的氛围很快被远处急促的马蹄声打破。
尘土飞扬中,数十骑如同黑色的洪流般席卷而来,领头者身穿玄色劲装,腰间悬挂的清宫腰牌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石飞扬的瞳孔骤然收缩,手掌心吐出的天蚕丝开始发出幽幽的冷光,如同潜伏的银蛇,随时准备发动攻击。
“陈潜那恶徒之前联络的清宫高手来了。”他声音低沉而坚定,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你先行一步,到雪鹰堡等我。”话音刚落,他迅速将林若雪抱起,动作虽急,却异常小心,生怕弄疼了她,然后轻轻地将她安置在朱雀背部的帐篷里。
白虎似乎通晓人性,一跃而上,稳稳地落在朱雀背上,忠诚地守护在帐篷旁。
“天歌,我不走!”林若雪急切地从帐篷中钻出,声音中带着哭腔,眼中泪水打转。
这声“天歌”如同一道惊雷,在石飞扬心中炸响。他侧过头,嘴角勾起一抹温柔而甜蜜的笑容,江湖上的血雨腥风、即将到来的生死之战,在这一刻都显得微不足道,不及她这一声呼唤来得重要。
曾经,林若雪对他满心戒备,一句“骗子”中充满了厌恶;后来,“向帮主”是疏离的敬重,“向大哥”则多了几分亲近与依赖。
而现在,一声“天歌”充满了深情的眷恋,是生死与共的坚定承诺。
短短一个昼夜,两颗心在刀光剑影中越靠越近,感情如潮水般汹涌澎湃,一日千里。
石飞扬紧握杀猪刀,转身直面那些如狼似虎的清宫高手,琉璃眼眸中战意澎湃。
但在心底,他默默发誓: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要保护她周全,活着去赴与她在雪鹰堡的约定。而林若雪,望着他浴血奋战的背影,泪水如决堤般流淌,心中也暗暗立誓:待这场厮杀结束,她定要与他携手同行,共闯这快意恩仇的江湖。
北方天际突然扬起尘土,三十六名身披铁甲的骑士如同黑云压城般逼近。为首的灰衣人腰间悬挂着金鹰令牌,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他正是清宫粘杆处一等侍卫吴良。
吴良勒马停步,目光阴沉地扫过石飞扬那染血的破旧衣衫:“丐帮帮主向天歌?我还以为是什么三头六臂的怪物,原来不过是个衣衫褴褛的乞丐!”
石飞扬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天蚕丝已在掌心悄然流转:“想要我的人头去领赏?先问问我的杀猪刀答不答应!”话音未落,十二枚血滴子已破空而至,皮革包裹的环刀在晨雾中划出死亡的弧线,正是粘杆处秘传的“索命十三式”。但见他足尖轻点残碑,身形如同惊鸿掠过水面。
他双掌一飘一引,“移花接玉”神功使出,掌心吐出的天蚕丝化作银练纵横交错,在半空中织就八卦阵图。“当啷”声中,血滴子的钢链全被银丝缠住,吴良瞳孔骤缩之际,这些凶器已调转方向,反攻向操控者。十二名侍卫甚至来不及发出惨叫,便被自己的暗器贯穿咽喉,鲜血溅在灰衣上,绽放出妖异的红梅。“好个借力打力!”吴良暴喝一声,手中令旗急挥。
余下的二十四人呈九宫八卦方位散开,腰间软剑寒光闪烁,竟是武当的“两仪剑法”。
石飞扬却不闪不避,左手施展出降龙十八掌之“亢龙有悔”,掌力如赤色巨龙咆哮而出,所过之处青砖寸裂;右手舞起奇门三才刀法,刀背刻着的《奇门遁甲》符文泛着幽光,“天璇转斗”一式使出,刀势忽快忽慢,暗藏北斗七星方位变化。
紧接着,他腾身而起,一招“飞龙在天”拍出,掌力化作巨龙虚影,将三名高手震得倒飞而出。
未等他们落地,石飞扬掌心吐出的天蚕丝已穿透周身大穴。那些侍卫只觉内力如决堤之水倒灌而回,五脏六腑在真气绞杀下发出令人牙酸的爆裂声,七窍同时渗出黑血。
吴良见状,竟咬破舌尖喷出精鲜血血,施展西域邪功“血河大法”。
刹那间,地面血渍化作滔滔洪流,腥风裹着腐臭扑面而来。
石飞扬却仰天大笑,笑声震得晨雾散开:“邪功?看我如何以正破邪!”他运转明玉功至“太上忘情之冰魄寒狱”,周身寒气化作百丈冰盾,血浪撞上冰壁瞬间凝结,万千冰晶如暴雨般倒飞而回。
吴良挥剑格挡,却见石飞扬已欺身而至,双掌一飘一引,“移花接玉”神功再次使出,吴良的剑势突然转向,竟直直刺入自己心口。
他瞪大双眼,望着胸前的剑刃:“你……你究竟是人是鬼……”话音未落,石飞扬掌心吐出的天蚕丝已缠住他咽喉,内力注入的刹那,其皮肤迅速干瘪,转眼化作一具佝偻干尸。
余下侍卫肝胆俱裂,纷纷转身欲逃。
石飞扬足尖点地,身形如鬼魅穿梭于敌阵之间。他左手掌心吐出的天蚕丝如灵蛇出洞,或锁喉封穴,或绞断经脉;杀猪刀寒光闪烁,“地裂坤元”、“人遁太虚”等招式接连使出。
不过盏茶工夫,三十六名清宫高手横七竖八倒在血泊之中,断肢残臂散落满地,场面惨烈至极。
石飞扬收刀而立,抬眼望向朱雀背上的林若雪。美少女早已飞身而下,裙裾沾满尘土却不减风姿。
四目相对间,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
远处传来阵阵狼嚎,林若雪握紧他的手:“天歌,这江湖…….”
“有你在,何惧江湖险恶?”石飞扬握紧她的柔荑,琉璃眼眸映着初升朝阳,“走,去雪鹰堡喝杯热茶。”两人携手并肩,乘坐朱雀,携带白虎远去,唯余满地尸骸在晨光中渐渐冷却。(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