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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不说？来人，拿下！”
内卫中混入外人，江山比方明还要生气。
每一个内卫都是他发展的，这不等于说是他看走了眼么。
是他的失职导致东西被盗。
“陛下，请将人交给臣，到了内卫府，臣有办法让他开口。”
“给你一天时间。”
“是！”
……
内卫府，黑压压的地方，只有火把点亮。
放眼天下，内卫的刑罚比顺天府、刑部更加厉害。
最可怕的招数全在这儿了，铁齿钢牙也能开口。
很早，江山就指定了一套针对内部叛徒的刑具，可以把人的皮肉给扒开，只剩下内脏和骨头，还能让人不死。
“高齐，抬起头来，你看看你面前的刑具，这一套东西，自内卫创建以来，还没人用过。你是想乖乖说实话，还是愿意交代呢？”
“大统领，卑职……卑职是没法子，那个人控制了卑职的母亲，让卑职和许公公一起盗窃。如果卑职不听，卑职的母亲就……”
“好了！不用啰嗦，你直接说，那个人是谁。”
“不知道，他的脸上都溃烂了，全是伤疤，但能肯定的是，那个人不是魏人，甚至不是汉人，他的声音有西域口吻。”
“人在京城么？”
“在！可卑职不知道他现在在什么地方。”
江山陷入沉思。
此事的背后，还牵扯到用针杀人的女贼身上。
好像幕后之人只是利用女贼搞刀，然后自己再暗中把刀给拿走。
“高齐，宫中除了你和许太监之外，还有什么内应？”
“这个卑职就不清楚了。”
江山快速来到御书房，把结果禀报。
好在刀没丢，那个幕后主使的相关线索，只有从女贼口中套出来了。
方明火速到了内卫府的大牢，真担心这个女人被暗杀掉。
二十多个内卫保护着她，还好没人来跟她见面。
到现在，方明还不知道这个女人的名字。
“陛下驾到！”
女人抬起眼皮：“看来，皇上是舍不得杀我了。”
“你背后的人，究竟是谁？敢跑到皇宫来偷东西。”
“皇宫？”
女人眼珠一转：“这么说，他们一直都在我身边，暗中盯着我。呵！我还自鸣得意，觉得没人看出我的行踪呢。我可真傻，如果不是你们抓了我，现在我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说吧，你背后的人是谁？”
“跟西域人有关，那人自称是西域王孙，不过我知道其中一个人，公孙无双。”
方明没听过这个名字：“谁？”
身边，江山提醒道：“陛下，公孙无双是西域边缘的人，绰号琴魔，精通音律，能用音波在数百米之外杀人。”
这么厉害！
这得要多高深的内力才能做到啊。
用音波能杀人，这绝招感觉和曾经的风云城主霸天很像啊。
女贼笑着：“江统领果然厉害，内卫的耳目遍布四海，要知道一个江湖中人，不足为奇。”
“你怎么知道内卫。”
“这有什么奇怪的，内卫人数众多，江湖中的黑市上，早就有你们的传闻了。”
江山冷冷回应：“琴魔公孙无双六年前就死了，被仇家围攻给杀了。”
“真的么？凭她的武功，除了中原武林的三大神话之外，就剩下一个方明了，还有谁能杀了她？琴魔内力是阴柔之功，但凡听到她琴声的人，绝无活命机会。”
西域之中，武学奇才甚多，这些人和中原人不一样。
中原高手喜欢张扬，学了一点本事，就想纵横武林。
西域武人都比较内敛，不争夺什么名气。
真要论起来，凭琴魔的武学造诣，当一个武林神话也未尝不可。
方明嘴角露出斜笑：“你见过琴魔？”
“见过，他跟一个满脸伤疤的男人在一起。那个满脸伤疤的男人，就是自称西域王孙的人，他的武功很差，属于江湖二流水准，全靠琴魔。我想，他应该是琴魔的小情人。”
江山挖苦她：“据我所知，琴魔的美艳非同一般，她十八岁的时候，就被人称为西域第一美人，妖艳异常。这女人如今只有三十多岁，还没人老珠黄呢，她怎么可能看上一个满脸伤疤的男人。”
“你问我，我又能问谁去，男女之间，看的是一个缘分，不是光看脸。你们放了我义父，我帮你们把这个人找出来，但我有一个条件，我要那把刀。”
这女的，给她脸了。
自己都在大牢里关着了，还跟皇帝谈条件。
江山就差啐她一脸：“放肆！你还有什么资格在这儿谈条件！”
“那要看你们怎么想了，我不着急，你们一定会放了我的。”
方明噘嘴：“何以见得？”
“人都跑到皇宫去当奸细了，威胁到皇宫的安全，这样的人，比反贼还可恶，我不相信你会不在乎。如果你真不在乎，早就杀我了，又何必二次探监呢？这地方，可不是皇帝该来的。”
有一套，这女的很懂人心啊。
“江山，放她出来。”
“这？陛下，这不合适吧，她犯的可是死罪，而且，她说的未必是实话。臣恳请陛下把她交给臣，用大刑伺候，折磨她。”
“没关系，她那么有孝心，她义父还在大牢里关着呢，对有孝心的人，不必防范。放她出来，让她好好洗个澡，吃一顿。”
方明在内卫府的前厅等着。
一炷香过后，女贼过来了，显得落落大方。
在皇帝面前，她也不紧张，镇定的坐在一张椅子上。
“方明，我也是西域人，意外吧？”
“不意外。”
“为什么？你不是最痛恨西域人么？”
“我从不痛恨西域人，天下一统之后，京城里有各个诸侯国的人，凡是安居乐业的，都是我的子民。只要不造反，人人都会得到朝廷善待。咱们还是说正题吧，你们找这把刀，目的是什么。”
女人哼了起来：“你还没放我义父呢，我凭什么告诉你。”
“你不怕死？”
“跑江湖的人，有几个怕死的，西域都亡国了，我还怕死么？”
方明注视她良久，接着一句话就让女人惊讶。
“你也是西域王室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