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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云飞不知道自己是犯了什么邪，脑袋瓜或许是真的糊涂了。
总之，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和楚月离已经策马离开了疆北城。
此时，两匹马儿就在不远处的草地上休息，而他和楚月离，坐在草坪上，看着满天星辰。
楚月离躺了下去，看着头顶上方那片漆黑中点缀着无数闪耀星光的天幕。
身心放松之后，忽然觉得，人生，真是如此的美好。
“你也躺下来歇一歇吧，看看头顶上的风景，人自然就会放松了。”
陆云飞一直很紧张，浑身经脉绷得紧紧的，从他们上马开始，到此时，一直如是。
他无法放松，便是一直无法安生。
楚月离的话，不仅没有让他轻松，反倒，更是不安。
楚月离又扯了扯他的衣袍：“躺下来吧，真的很舒服。”
最后，陆云飞还是躺了下去，但却有意远离，不敢靠近她半分。
“云飞，这几年，是不是过得很孤独？”她问。
陆云飞不说话，轻抿的薄唇荡开一抹苦涩。
楚月离浅叹了一口气，道：“也许紫苏说得对，我早该来找你好好聊聊。”
“紫苏知道什么？”陆云飞一惊，哪里有心情看头顶上的风景？
此时心里想的，全都是自己那点龌龊的思想，是不是已经人尽皆知？
楚月离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倒问道：“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没有与你四皇兄在一起，你是不是就敢跟我说出你的心事？”
“这世上，从来就没有如果这种事。”
“那我要你想想嘛，你别管这世上有没有。”
“没有的事情，为何要想？”
“我就是要让你想想！”
“不想！”
“你怎么一点都不听话了？你以前都听我的？”
“以前是以前，如今是如今。”
“是啊，你以前还是个小毛孩，如今却已经长大成人了！长大了就是好，长大了就可以不听母亲的话。”
“你又不是我娘。”
“长嫂如母！”
“又说今夜不需要将你当成四皇嫂？”还说什么叫她阿离！
女人心海底针，说的话动不动就被自己推翻，一点都不靠谱。
楚月离坐了起来，瞪着他，不高兴：“反正，我就是要让你想想，如果我不是你的四皇嫂，如果我和你四皇兄没有任何关系，你会追求我吗？”
“不会！”陆云飞想都不想。
“为何不会？我有这么差吗？”楚月离站了起来，走到他的身旁，一脚踹在他的腿肚子上：“说，为什么不会？难道我不值得？还是说，你到现在依旧在自欺欺人？”
陆云飞被踹得有些疼，抬头看着她，动了动唇，却又不知该说什么。
不会，是真的不会，没有为什么。
或许应该说，已经存在的时候，根本不可能倒退去想那些不可能发生的事。
但刚才那句不会，的确是脱口而出的。
但为何想都不想就说不会？真的只是赌气？还是说，他的确从未想过？
陆云飞看着她，不知如何回答。
楚月离在他身旁坐下，盯着他在星光下愈发俊逸的脸：“再给你一次机会，好好想想，会不会？”